但冷清的很。
陈淮忽然提议:“要不要进去看看?”
“给开门吗?”明月其实有些意动,当初如果不选择去西府,她也是要在这里念书的,能和那三个人天天见。
“试试。”陈淮带着学生证,跟门卫说两句。
他记得陈淮,虽觉得明月看着面生,但这么大一学校,学生好几千,他不可能全都记得住,只叮嘱几句别太晚出来,就给打开门。
江大附的位置离老城区很近,就连学校里面,都还保留着些古代建筑的风格。
池塘、假山、小亭子,乍一进去感觉不像个学校,倒像个公园。
但再往里就不一样了,前两年又翻修过的田径场,环绕十几层看台,科技馆、校史馆、实验室一应俱全,这栋楼是普通部,那边楼还有个国际部,和刚才那古色古香的感觉大相径庭。
楼里没开灯,黑漆漆,也空荡荡的。
“要不要去我们教室看看?”陈淮问她。
“好呀。”明月比较好奇的其实是,现在谁和他同桌。
然而从窗户往里看,才发现课桌都是单独摆成一排,没拼起来,更不存在什么同桌。
“门锁了诶。”假期里肯定这些地方都是要锁好的,她虽知道也仍遗憾。
陈淮说:“我有钥匙。”
自从没有陈槐和明月的拖累,他住得又近,一跃成为班里第一个到校的优秀学生,老师自然而然地把班级钥匙交给他保管。
推开门,明月站到讲台上,俯视过去:“哪个是你的桌子啊?”
“那个。”陈淮指向最中间这列倒数后几排的位置,他个头比起院里其他几个男生要矮点,但仍在平均水平之上。虽然成绩好,还是被放在教室后方。
因为不是学年结束,很多学生其实还是把一些不需要带回家的杂物塞在桌洞里。
明月把椅子挪开,蹲下去翻他的,整整齐齐,除了有些书和笔记本以外,放在最外面的还有个小卡片似的东西。陈淮打开教室的灯,她才看清楚,这是拍立得的照片。
去年夏天拍的,她穿着吊带热裤人字拖,梳起高马尾,右手举着冰棍,仗着站的位置高,左手胳膊肘架陈淮脖子上,冲镜头仰下巴,陈淮好像没感觉有人在拍他,脸冲的是明月的方向。
当时摄影师是阿泽,没想到他会给陈淮。
摸着照片的厚度,下面还有不少,但好像被胶带黏住,分不开。
“下面是啥?”明月抬起头问半弯着腰的陈淮。
“你拆开。”
她小心翼翼地撕胶带,生怕把照片纸扯坏,但好像其实比她想象的结实多了,轻轻一揭就脱落。
抽出底下的照片,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但位置是室nei,地方很熟悉,就是陈家楼梯的那个拐角。陈淮正把明月压在墙角,头贴得那么近,在做什么不用明说。拍照的角度,像是从楼梯上面伸出胳膊偷拍到的。
接下来几张明月也能猜到。
无非就是明月发现有赵狗仔在偷拍,明月拿手指着镜头骂骂咧咧,明月冲了过来。
最后两张,一个是模糊的天花板。
和陈淮拍的,明月把赵和泽骑地上打。
“阿泽有病……”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吐槽,“你留着这两张就算了,要后面这些干嘛?”
他答:“反正洗都洗了。”
她又把照片纸粘好放回去,跳到桌子上坐着:“你们班有多少个人啊?”
“42个。”
“女生有几个?”
“11个。”
“记这么清楚。”明月这语气,故意找茬似的。
陈淮的回答却无懈可击:“因为男生有31个。”
“哦……”她讨个没趣,晃荡两条腿,“那漂亮吗?”
“男生?”
谁会关心男生漂不漂亮,明月觉得他是故意的,手指戳他肩头:“我问女生!”
“没注意过。”
“那你平时都在注意什么?就光埋头看书,课间打篮球,回家玩游戏?”
陈淮点头:“差不多。”
“你这样会不招女孩子喜欢的!”
“没有吧。”他歪着头一想,“好像喜欢我的人还挺多。”
“这你都知道,你还说没注意过!”明月觉得她刚才被骗了,鼓起腮帮子。
陈淮解释:“是他们跟我讲的,我也不知道真假。而且我只注意你就够了,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