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被申屠茕放到床上盖好丝被,一旁的下陷证明他也一并躺到身边,等到他将自己拥入怀内,水向月闭着的眼才缓缓睁开。
一年了,不管也怎麽试都无法割开妖环,那上头如血的符字,据说是妖制的象徵,颜色愈深符字愈明显就代表制力愈重――这是一个给过甜头替她套来的g女说的。
但她明明看着它从没淡过,颜色的色泽她怎麽看都像是血,难道申屠茕有趁她睡着放血的习惯?他就那麽不愿失去她吗?
背贴着对方裸露的灼烫x膛,她重新闭上眼想起她次杀人的晚上……
她穿着像是沐浴在人血的衣袍回到g院,无视g女们瞪大眼的恐惧面孔,她打开院门就见他坐在床上看着自己。
水向月笑了,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腰带脱去所有,就连亵裤和兜衣也一并褪下。
她满意的看见他的眼神瞬间灼热,以及那不停滑动的喉结都在说明他想要她!
她走向他,愈近愈能见到他眼中的渴望,她噙着笑停步在他面前两步,抬脚放在他腿间的昂藏,指尖放肆的感受它的硕大以及它的热度,眼神却冷得如冰窖的冰块般冻人直视他忍耐的面容。
「怎麽,我先脱光了令你没有欲望了吗?不会呀,你这里挺大挺烫的,怎麽还不动手?你不是喜欢把我压在身上强迫吗?我等着呢!」
申屠茕抓住她的脚踝往前拉,在她要跌倒时将她抱起进了後方的浴池。
她站着,他跪着,他替她渍洗身上沾到血污不发一语,她站着不动任由他清,空洞的眼此刻失去了灵魂,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没有任何反应。
身上的大牢气息终於消去,那吓人的血污也由她的手指最後清洗乾净,再次,他抱起她往床去,让她坐在床上替她擦发,门外却传来话。
「陛下,昨天那名士兵死了。」
「人呢?」
「还挂在大牢前。」
「那就挂着,等明天确定所有人都知道了,再烧了。」
「是。」
一阵脚步声又恢复安静,手中的长发也已乾,他随手将布巾丢弃将她搂下一同躺下,伸指一弹,所有烛火都灭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水向月转首看他,那已闭眼的申屠茕却没睁眼。
「我说了那麽多,你是故意不回答吗?」
「你什麽时候话那麽多。」一句讥讽彻底压下水向月的烦躁。
是呀,他的人被她杀了都没说她什麽了,她干嘛要像一个要不到钱买糖的孩子一样缠着他要话说,做都做了,难道她还要道歉不成?
水向月冷了冷身子转身背对,所以她不会看见身後的男人眼里的难受。
她终於还是为了蓝爵动了手!
他还以为她会再忍几天,没想到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杀了一个体形比自己大上一倍的男人,没有人帮她吗?他不信!派人监视至今,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她是怎麽办到的?
如果不是他养了一群废物,就是她的身体出现了变化,她的妖力变封不可能出乱子,但她身上的花香怎麽解释,那如同罂粟花般的致命香味,人类闻不到,可不代表其他种族闻不到……
她开始要觉醒了吗?
那个曾经让天道闻风丧胆的恶之魔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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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ashlyn大大送的礼物
☆、过往
无尽的黑包围四周,她睁开的眼等同没用,因为她不知道可以迈开步伐去哪里?
就在她心里的疑问浮上的瞬间,前方突然亮了亮。
一朵一朵的艳红花朵一g接着一g生长,那鲜红如血的花朵让她想起被称为彼岸花的曼珠沙华,死人的花死人的物!
她看着它们直往前方长去,所以她也迈开步伐踩着一朵一朵的彼岸花,无视它们被踩得凌乱继续走着,直到她走到中央,前方没有花,身旁两侧都突来大风吹袭,突来的光亮让她发现自己正站在高耸单独的石桥上,四周的壁崖都显示她此时站在多高的地方。
底下隐约有水流的声音,她想,自己晓得这里是哪里了!
狂风不停袭击,她无视被吹得打结的长发,恁是站直身躯不动,双眼也在同时闭起慢慢等待。在等什麽她不知道,只是直觉在等!
一会儿,狂风不再吹,身後传来一股异样,她转头看见一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孩子穿着一袭白衣停在身後五步的距离,她转身与他对望,男孩的脸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还想继续往前走吗?」淡淡地、没任何起伏的语调从男孩嘴里流出。
「当然。」她毫不迟疑的回答无视男孩因她的回答而皱了眉。
「为何你要如此执迷不悟?一迳的往前只会造成伤害,你非把大家逼得疯了才肯停吗?」面对女子事不关己的面容,一直冷淡表情的男孩终於也有些动怒。
「那不是更好,总是要有人来收拾我这个妖孽的。情呀爱的什麽的,我从不当一回事,仅此一次的真心相爱换来的是背後穿心的背叛,所以,我才会在这里的,不是吗?我最爱的男人阎罗王殿下。」那轻如无声的启口听在男孩耳里却如洪水猛兽般令他退了一步。
「……你,何时知晓的?」哽咽的语调想维持冷静却怎麽也无法做到……
罢了,何必再维持冷静?
何必再装做高高在尚?
是他负了她……终究……是他负了她……
女子别过头,声音空洞得传出,「我本不该降世,却因为你这些自以为是的神仙打赌乱我命盘,把我弄醒了,你们又以我为赌看我多久能乱了天下,我乱了,不负众望地乱了,却栽在你的伪装再次命丧,呵,我累了,殿下,行行好,给我一个永不入世的痛快吧!」
男孩握紧拳头颤抖着身子忍着发出一字一句。当年的赌他有一份,因为好玩因为不负责任,他们擅自将她唤醒又给了她早已没救的盛世,逼她吃尽苦头逼她起身反抗逼她入魔,直到他为救天下出现;直到手中的斩魔剑刺穿她的心,他才晓得,自己早已爱上这个被逼的魔后。
他怎能……他怎能应了她的请求,他不想见不到她;他不想关她进无间……
「情为何物?爱为何物?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废物,过了也就算了,殿下倒是不用记得太清楚,因为我早已不要了那份情爱,殿下也趁早放下的好。下面是忘川吧,让我自己跳下就好,不劳殿下费心!」
「你敢!」
男孩突地抽长身子,一身白衣也转为黑袍,玄黑的袍有着金色的绣线磐延其上,那尊贵如人间帝王的颜色让他一时灼亮乍现!
看着底下深不见底的女子听了他如威胁的语气也只是一笑。
「殿下这是怎麽了?自尊心受创吗?认为全天下的女子都该巴巴地望着你来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女子的取笑听在阎罗王的耳里异常刺耳,他忿忿地握紧双拳咬牙切齿。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开口说爱我,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感受他的愤怒,女子却只是仰头大笑。
「我竟是爱上如此幼稚的男子吗?活该我死得那麽容易。」
不等笑声停歇她纵然一跳,速度快得连身旁的男子都没抓住,只能看着她灭顶於川水中,身後的判官出现提起笔等着。
阎罗王握拳的手紧了放放了又紧,终於闭上眼开了口……
生生世世为人,代代为娼,不能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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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非常谢谢ne008大大如此热情的支持
☆、醒来後
当水向月睁开眼看清头顶的龙纹後,她才想起这里是哪里,素手稍一移动便听见有人大喊:「快去禀告皇上,姑娘醒了。」
跑的人脚步几乎没声,水向月没再动过,静静地望着龙纹脑子还在运转g女的话,她没印象自己有被怎麽了,难道她睡梦中中毒掉了半条病不成?
「咚咚咚……」
突来的跑步声令她挑眉,等她还没听清就见来人一掀黑帐将她抱起。
她能感觉他的背後湿成一片也能听见他偌大的喘息声,眼角见那些跪在地上欲起身离开的g女们个个狼狈地退出,是跪了多少天又是为何而跪?她的疑问才刚冒头就被头顶那将近哭泣的声音打断。
「你,去哪里了?」
抱着自己的申屠茕是本人没错,那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帝王态度此刻跑去哪儿了?
为何抖得那麽厉害?
「我不是昨晚被你抱回g里睡下了吗?」
听了她的话,他的手臂又紧了一分。
「不,你睡了三天了,三天来,无法进食连水都不能吞咽,御医个个束手无策,就连蓝爵都不知你如何,他只说你的灵魂跑走了……」降世为人,他判官的法力全失,要不是不得已,他g本不让那只狐狸进来。
灵魂跑走了……那麽,她「梦」里的女子就是她自己了……
灭顶在忘川还回得来,她可真命大。
「没事,就去忘川泅水了。」
听到忘川,申屠茕抱她的力道几乎要勒断她的纤腰,她也不喊任他折腾,心里下意识其实却希望他就这样把她勒死了吧!免得记起不该记不想记的往事就烦了。
「先喝点水。」
申屠茕放开她一点拿起一旁瓷杯喂她喝水,一口一口慢慢的喂,直到她皱眉才停下。
他欲压她躺下她不愿,替她拿了靠枕靠着。「身体有哪里不适吗?」
水向月因为他的温柔问话以及话中的担心而看他。
说起来,从她被他抱回这里以来,这恐怕是她次正视地看他。
浓黑的眉如剑入鬓,挺实的鼻微尖,狭长的眼有点桃花的意味,偏偏嘴唇偏薄且淡得几乎没色泽,与刚刚梦里的男人完全不同,所以,他并不是阎罗王的投胎。
「你与我次见面在何时?」
听了她的问话,他知道,她想起那场彼岸花的真相。
「就在那间密室。」
「但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他身上有种……孤魂的味道,不浓却足以令她怀疑他真实的身份。
听了她的话,他的心却寒了,他似笑非笑睇她,「你把我……错认成谁?」
这句讥讽拥有太过明显的醋味,她心里虽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
「能让我上心的只有那几只狐狸,你与他们没办法混为一谈。我有个疑问,你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多久?」
「身为我的皇后的你,还想着要离开我的身边吗?」他的冷意瞬间散发,那惊人的杀气让守在门外的g女都怕得跪下来。
反而离他最近的水向月却是淡笑,「当初说好,不动蓝爵的身体,我的一切你都能得到,但你毁约了,甚至不惜拿他当做羞辱的对象,你以为,自己还有什麽资格和我谈条件?」
申屠茕抓住她的後脑压向自己,仅离薄唇一寸停下,「我都不知道你竟是为他守身子,怎麽,你想守到何时?我很想知道当着你的面杀了那只狐狸你会如何?」
听着他残忍的威胁,水向月却依然淡淡地启口,「说真的,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会如何?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你现在叫他来杀给我看看。」
听着她吐出比自己更真实的话语,申屠茕反而怔住了。
这清冷的语气,是当年被天帝威胁欲杀她大将时吐露过的,而此时却在这刻再次听见,这是否说明,眼前的女子经历几生几世的折磨後,终於记起当年的那个残酷的真相与迫害了吗?
看他没任何动作,水向月挥开他的掌翻身在另一边下床。
「你要去哪?」
「去泡澡,我累了。」
她进浴池前扯掉身上唯一的单衣,那惊鸿一瞥的雪色嫩肌深了他的眼,但他不敢进去,心里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进去,那份不知名的恐惧压制了x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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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
靠在池边,水向月闭着眼睛感受水流的波动,脑子里关於梦里的记忆还残存一些,只有一些却令她全身愤怒得像是有什麽尖叫着要破出。
因为闭着眼,她没发现脖子冒出一缕黑烟,似乎要攻击妖环般不停朝它扑去,几经来回,等到水向月睁眼还没见到黑烟却见到令她差点窒息的画面。
蓝爵全身赤裸站在池里直直地望着她,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视线賿着她的眼让她不做任何反应,她只能静静地待在原位等他走来,直到经过月光的照s,她才忍不住眨眨眼。
她一直都知道蓝爵的身体很结实,但她从没想过竟是如此x感,那条理分明的线条一丝一毫都看得她惊讶,视线忍不住望见那早已翘起的昂藏,她忍不住有种想逃的冲动。
「呵,原来你也会怕呢!」蓝爵自然没放过她欣赏自己的所有目光,在她表现想逃的表情时却彻底取悦了她。
他来到她面前坐下,分开她的腿,昂藏直抵她的花x,他的大掌环住她的腰,嘴唇亲吻她的唇,舌尖的勾缠带出他想念她的表达,一寸一遍都不放过的执意留下属於他的气息埋藏在她唇内。
她被抵着,身子显得异常紧张,但他的吻却告知他是多麽担心自己,那份一直深藏的渴望终於在今日再也隐藏不了。
终於放过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他呼吸渐乱地抵着她的额头,反观被吻的那方仅是一时的气息不稳罢了,他忍不住笑了,那笑,包含着苦涩,她却伸手抚上他的脸庞,对着他的唇啄了啄。
「我情淡,你晓得的,不喜欢,不会让你碰。」
他饱含情欲的眼直盯着她淡然的面孔,手指往她腿间一触,她便如触电般缩了缩,耳g瞬间红了,而他开心的笑了,附在她的耳边轻语:「你喜欢就好。」
听了这句话,她整脸都红透了,轻捶他的x膛,那娇羞的嗔意看得他信心大增,手指的动作也跟着放肆了起来,原本磨着两片贝r的手指来到花x微微试探,那一深一浅的磨弄令她趴在他x前开始喘息,甚至在他不经意扫过花核时而呻吟出声,让他听得逗弄意味更浓,视线一直不离她的脸,深怕错过她任何情动的证明也像在烙印般记忆着。
「你……你不会是……嗯……要我开口………才………啊………」一句话完全好好说完,他简直是故意不让她说话般挑逗她敏感的花x,气得她又忍不住捶打他的x。
「不够,还不够,我没要你开口,我只是还没确定――」
她抬头瞪他,拍开他的手欲挣扎却被他抱得死紧。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没自信,我只是害怕,我怕你只是一时兴起只是玩玩――」
水向月忍不住笑了出来,「谁敢玩你呀,说的什麽话,要我证明我不是一时与起是吧!」
她突然主动吻向他反被动为主动翻转身体压住他,双腿不等他反应就直直坐下,那突来的紧致刺痛虽然泉水包覆却依然令他们呻吟在口。
她放开他的唇轻轻扭动身子满意地听见他的抽气声而揶揄他:「你是多久没女人了?」
他眯起眼,扶住她的腰,「你很快就能清楚知道我多久没女人了!」
用力一顶让她的呻吟逸出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无法停下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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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访
额际的轻抚缓慢地持续着,水向月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面无表情的申屠茕。
空气里还残留欢爱过後的欲味,她注视着他不发一语,他也同样盯着自己不置一词,手中轻抚的动作依旧持续。
「你知道了吧!我和蓝爵的事。」忍不住地率先打破这份寂静,她不懂自己x口那若有似无的压抑是为了什麽,她不管是为了什麽,只要别是对这家伙有感觉就好。
申屠茕对於她那尽乎负气的口气而愣了一下,眼里有什麽一闪而过快得他没抓住,但他却因为她的坦白而笑了。
「原来你要献身给我是假的,亏我那麽期待。」他缩回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有给过你机会。」见不得他的笑,水向月起身,丝毫不介意身上的红紫被他看清,在床边拿起外袍随手套上下床,坐到平时吃饭的位置前。
「我对意识不清的女子没x趣。」申屠茕同样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拿着热了许久的香茗喝着。
她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他,「意识不清?我当时可是在清楚不过了。」
「或许吧!」他笑,却别开脸看向别处。
顺着他的动作,自己才发现外头平时都yy的雪天,竟在今日难得有了阳光――仅管温度依旧冰冷沁骨。
「现在已经要吃午饭了,为什麽你还在这里?」他这个皇上当得也太随x了吧!
「陪你吃饭还被你嫌,哪国的皇后如你一般?」申屠茕靠在地上放置的靠枕上懒懒的问。
「皇后是g里叫好听的。你说吧,有什麽事特地待在我这儿?」双手被热烫的瓷杯蕴热,连同因穿得过少而凉意上身的身体都舒服了起来。
申屠茕因她的话而看向她,「一年来,为什麽你从没逃跑?」
水向月指了指脖子上从没拆下的妖环,「在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作用前,我没打算以身试法。」
「我却觉得,你绝粹只是在烦恼自己该不该和我过一辈子。」申屠茕的话令水向月缩了一下眼瞳。
「虽然你回妖国可以拥有七个鳯君,但人数太多你总是吃不消,所以,和我一起却轻松多了,你不用担心天天有人索求你的身子你不用烦恼陪睡的让轮到谁……」他突地靠近她身边说。
男x气息迎面而来,水向月却没有任何被挑逗的感觉,只是忍不住去想他的话。
是吗?是她下意识想躲在这里吗?
不用东奔西走的找人。
不用烦恼如何用国主之位压妖。
不用去想和多少人结婚……
水向月抬头环视周围的环境,是呀,因为太安逸太舒适,所以她忘了自己投胎到这里是为了什麽?
她明明还敢大言不惭的跟阎罗王呛声说他不会再见到她的投胎,结果自己就屈就在这份安逸不动了,照这样下去,她很可能会因为太平淡而不知不觉的死去也不一定――这不是她要的!
没想起最初的记忆时,她就断定不愿投胎的可能x,既然现在都想起来了,那她更不想再见阎罗王了。
一年的时间,原本她潜意识就认定再过几天自己便能拆掉妖环,现在因为记起之前的身份更加确定,纵使魔力被自己遗忘,但下一个满月的到来将是她妖力与魔力大盛的日子,没了妖力不要紧,她还有魔力可用。
「皇上,绿姑娘带到。」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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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悔
门一开,那股熟悉的气味飘令水向月整个人一僵!
她抬眼对上绿悔冷然的眸子,那突来的歉疚遍及全身。
「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冷的嗓子是女声没错,可语气里那不容错听的怨懑竟是极重。
申屠茕自然也听见了,他挑眉细看眼前的女子,皎美的侧面清秀,从跪姿看来也是颇有身段,但他不认为自己与她有过什麽……眼角瞄见水向月不自然的坐姿,他想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何人了。
申屠茕搂过水向月让她倒进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缓缓启口:「我记得妖国在强戡成为国主之前,他的座下有七位国师,其中一位,便姓绿。」水向月没了动作甚至在下意识松了身体放软地依在他怀里,他看着她低垂的眼以指抬起她的下巴,以拇指摩擦她的下唇。
「绿姑娘,是否便是那只绿色的狐妖呢?」
低着头的绿悔自然瞧见申屠茕对水向月的动作,他垂下眼没有任何反应,仅是不卑不亢地启口:「民女是否为妖,陛下何不套上妖环一试?」
这突来的话令水向月的眼惊慌了一下,她以为掩饰得很好却尽入申屠茕的眼。
他轻啄她被吓得无血色的唇笑了,「妖环这东西虽说尧国大富人家都必备,但真正愿意舍得套在妖上的却是极少,因为对人来说,妖再美,玩完了也就丢了,所以一般对付妖的阵术与药便可解决。你要我在你脖子套妖环……」他移开眼看着那依然低头的绿悔,「是以为我会把皇后的妖环拔下套在你身上让她恢复妖力吗?」
「民女与皇后并不相识,只是听说皇上有一副妖环,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妖环的罢了。」
「喔,那你可以起身好好看看了。」
绿悔站起身,见到的,是一个围在水向月脖子上的金环,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寻常,却因申屠茕的无意令她的领开得过大,这才让绿悔见着她早已丰满的双r,让他忍不住眯起眼垂下。
果然是有用的,失去妖力,她倒是长成十四岁少女的身躯了,怪不得他们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出现,甚至连二哥也失去踪影,原来是因为妖力被制,再加上……她现在如此迫人的美貌,这个申屠茕更加不会放手了!
过年的皇g大宴传出尧国皇后杀了左相之子的事,他和老五这才有幸知道这位皇后的出现时间与她失踪之日完全吻全,所以,为了打通进g的事宜整花了一年――只因皇g四周内部都设有制妖咒!
本以为会见到过得很不好的她,却没想到,日日夜夜与皇帝同榻而枕的她竟是如此受宠,本以为她不会跟仇人共寝,但见到她此时的美貌,恁是嚐遍美男的他都忍不住,何况区区人类!
绿悔无意识表现出来的怒气,前方的两人都接收到了。
水向月只能苦笑不能解释半分,而申屠茕看了她的表情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绿姑娘,虽然g里众人都知朕最爱皇后,但朕面对绿姑娘的美貌依旧心动,不如,朕册封你为绿美人今日侍寝吧!」
「不!」
水向月捉住申屠茕欲召人来的手望着他,眼里有恐惧有犹豫有哀求,但看在申屠茕眼里却觉得刺眼极了。
「我的皇后,我可以容许你养一个男人在g里,但我不允许你妨碍我找别的女人,我有这个权利的,是吧!」他静静地看她,对她没说出口的话不催促却告知了她一直忽略的事实,他是帝王,她只是他的后。
水向月愣了愣,然候嘴角逸出一声嘲笑,抓着他的手松开了,缩回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好却又被他抓住。
「不过,看在皇后难得求朕的份上,就得委屈绿姑娘的名份暂时搁下,绿姑娘觉得如何呢?」申屠茕将她的小手放在x膛里按住,似笑非笑的眼晃到绿悔面前,将他含怒的目光全数接收,挑衅地对他笑了笑。
「谨尊陛下之意。」
「那你出去吧,会有人带你去专属院居。」
「是。」
绿悔退出去,直到脚步声走远,水向月被按住的手才松开,她却没急着移开,反而贴上另一只手滑行在他的x膛,那柔若无骨的滑腻令他舒服的躺下,而她也顺势坐到他身上。
看着底下人的眼内明明有欲望,身後也抵着灼热的分身,她却不懂他此刻好整以暇望着自己是为什麽?
「你要怎麽处置他?」
「他自己都不怕被我脱了硬上,你担心什麽?」
「他身上没有妖环,你不怕?」
「他是为了你进g来的,我g本不担心他会对我做什麽,倒是你,你不担心他会对你做什麽吗?你不会忘了他的误会吧!」
水向月收回手起身,「那是我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究意想怎麽做?」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麽一年来除了强迫你那次没得逞外,我日日夜夜抱着你纵使起了反应却也没碰你的原因吧!」他见她回身等着,他双手枕在脑後,「因为我要你的心也是我的,只有你心向着我,我才会义无反顾地抱你,反之,我绝对不会再犯一次强迫的错。」
「正常男子没办法忍那麽久,你确定你的身体没事?」忍不住想嘲笑他一番,因为他说的话太好笑,她怎麽可能会委身於他?她没忘记蓝爵的自尊是被他击溃的,凭这点,她永远也不会献身!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想法,申屠茕也没纠正,只是凉凉地开口:「我最近几天突然觉得你很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位【故人】。」他加重「故人」两字令她敏感地眯起眼。
「你想说什麽?」
「我那位故人是魔道中人,魔界难得出现一位魔力如此高的女子,只可惜,她最後被自己爱的男子背叛堕入轮回。我在想,你既然那麽理直气壮地认定他们都会爱你如昔,何不我们俩打个赌,赌看看,你会不会像我那故人一样遭受背叛?」
手指轻颤,那份被背叛的恨意与痛意侵入神经,要不是闭上了眼,她真怕自己一时红了眼被他瞧出偳倪。
「我赌这个有什麽好处?」
「好处可多了,赌赢了,你自然拥有七位美夫共度一生,赌输了,你可以选择找个角落等死……或是来皇g找我成为我真正的皇后。」
她看着他笑的得意的笑脸忍不住挑眉,「你就那麽确定我会输?」
「不,我只是相信心会变,而且有时候,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能分开一对相爱的恋人永远,更别提你遇到的是脆弱的妖,他们的心比人类的女子还小,一旦碎了,要完好如初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给你一个忠告,有时候,嘴里说的话都不比感觉来得重要。」
申屠茕说完便走了,水向月却待在原地沉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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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哒哒哒……」
平稳的马蹄声慢慢传进耳里,还没睁开眼便感觉身体轻轻地晃动着。
马车上?怎麽会?
水向月睁眼,还来不及看清四周就被迎面而来的黑影给吻住唇瓣,鼻间传来许久没闻到的熟悉气息令她差点落泪。
吮吻自己的男人接近chu暴的强行以舌翘开她的城门然候进入扫刮,她的小舌无助地被他吸吮勾缠,那力道像是要把她的小舌给吃吞入腹,直至舌g传来泛麻的滋味,他却改吸她口内的汁y,一点一滴都不漏过,直至她喘不过气几乎窒息才被允许吸点空气。
她终於看见那如此对待自己的橙熏,他的样子却与之前的记忆相差甚远,那原本比女人还美的容颜依旧,但眼神传来的冷冽竟是如此骇人,霎那间,她还以为自己其实已经死去。
看着怀中不动却不停打量自己的女人,橙熏仅管一肚子的怒气还没发泄完,却也知道自己再继续下去会弄伤她,只好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
「在看什麽?」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似害怕着什麽般。
水向月静了一会儿才答:「在看一只恶鬼。」
橙熏挑了眉,似笑非笑地,「喔,那看够了吗?」
她点头,很正经地回答:「看够了。」
「那好。」他话说完又开始吻她,这次,她不再处於被动。
终於缠绵够了,橙熏才将她抱起背靠着自己,动手替她用粥一匙一匙喂她喝着,配着清淡的小菜让她吃着,一小碗的粥终於喂完了,她靠着他不动任由他替自己擦拭唇角。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她抓着他的手低头把玩,那原本修长白晳的手指似乎黑了一点。
「皇帝放你出来的。」收拾完周边,橙熏拥着她轻吻她的发梢。
「只有我?」
「呵,四哥和二哥在後面的马车里。」他拨起她耳旁的发丝勾至耳後轻笑。
水向月挑眉,「绿悔肯?」她记得自己还没向他解释呢!
拥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不肯也得肯。」
她讶然地抬首对上漆黑的眼瞳,「你怪我了。」
「是,我怪你了,就这麽一声不吭被囚,明明受宠得无法无天,却连句话也不让人带来,你说,我要不要怪你?」他的语调平常就如认识最初那般,听得水向月忍不住抿嘴。
「你……只是怪我这个?」心脏因为害怕答案而不停狂跳,她看着他的脸等着任何不同往常的怒气。
似是了解她这麽问的原因,他轻抚她发丝的动作有些顿住,大掌往下移至她衣袍的下摆,顺着她丝滑的肌肤来至大腿g部,隔着亵裤以指描绘那禁地的形状,不重不轻的力道令她呼吸紊乱,及至指甲划过花核那瞬――
「啊!熏……」
他的眼眸瞬间成了金色,大掌chu鲁地撕去那唯一的横隔,分开她的双腿便是不温柔地进入,那不够湿滑的摩擦令两人都吃痛。
她却没因此叫出声反而双腿自动地环住他的腰,小手一扯就让他的上身顿时展露不同以往的蜜色肌肤,她在他的抽送下抓住他的窄腰任他埋得更深,在一个弓身迎合时甚至落下了泪,也因此停下了他的动作。
橙熏俯下身吮吻她的泪低语:「不要哭,我没有怪你任何事,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其他的,我都无所谓――现在会那麽chu暴,是因为我忍不住了。」他埋入她的颈边,身下的抽送动作愈来愈大……
她听了他的话终於笑了,用力拥紧他的脖颈双腿一夹――
「唔,你这个坏丫头!」
她知道他s了,所以她用着最媚人的语调附在他耳边:「我还要……」
当他如她所愿再次抽送直至她高潮时逸出的呻吟,终於传进後面马车的两人耳里……
「噗――」
蓝爵好整以暇地翻过手中书本的一页,眼角瞥见绿悔慌张地收拾被他噗湿的桌面时淡淡启口:「怎麽,受不了了?」
绿悔擦着桌面耳g居然隐隐泛红,看得蓝爵惊讶。
「你多久没男人了?」
「问这个干嘛?」绿悔靠回枕上没好气的反问。
「因为你居然会有反应,我以为你对她很淡定才是。」
「淡定?你在花楼时没看见我对她的独占欲吗?」绿悔抓了个抱枕在怀里,眼神哀怨地瞅着前头的马车方向。
再翻开一页,瞥见他的视线蓝爵突然说:「还是我让你疏解一下?」
绿悔顿时就炸毛了!「二哥!我不上自家兄弟!」
「呵,开个玩笑而已,干嘛那麽认真?」笑意未达眼底,蓝爵的视线还是专注书上。
「就算是开玩笑也别说了,你明知道那是水儿的痛。」
提到水儿,蓝爵翻页的动作顿了顿,「是她想得太多,我从没怪过她一分,倒是因为我她受了那样的伤才是我的痛,亏我还自喻最疼爱女人,却令她受伤如此。」
「我是不清楚你们两人都受到了什麽折磨,可是,有一点二哥要记住,她绝不是随便会献身的女人,你不要以为她是可怜你才给你的。」绿悔捂住耳朵缩起身体,耳力太好就是这点麻烦,g本是重创他的自尊心嘛,要是他真的可以碰她时一定会比较的,该死!
看见他幼稚的举动着实逗笑了蓝爵,但他这次没再开口。
他懂,那天的自己是利用她的愧疚而抱了她,他不悔,只因当时的自己其实快疯了――当他知道她的灵魂不见时。
他自然也晓得她不是可怜他,毕竟她的呻吟还是代表她情动的证据,明明被他弄到不行还是没拒绝他的索求,只有这样就够了,知道她心里有他就好了,其馀的,他什麽 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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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
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呈现在眼前,大雪不停吹肆,片片雪花像玩开的孩子不停嬉闹,不时落在她的手上。
这里位於雪山半山腰,四周荒凉一片,除了陡峭的山壁和光凸的平原便无任何活物。
身穿那贵重百只雪狐的地毯所作成的狐裘,连帽子都用了那片地毯作成,她看着面前几乎不明显的山路想起他们的话。
蓝爵说,申屠茕亲自将睡着的她交给他,要他提醒她那份赌约。
绿悔说,住在雪山山头的是他们最孤僻的六弟,鼻子特灵的状况下,一闻到他们兄弟的味道便会逃走,所以她只能一个人上山去找他。
橙熏说,六弟爱听人唱歌,不想盲目寻找可以唱歌引他出来。
伸手捂住喉咙,因为气候太冷,她怀疑自己的嗓子都冻僵了。
拢紧狐裘,她迈开步伐往前走去。
雪高得陷进她的半条小腿,边走边觉得冷意渗人。
因为雪极厚,再加上她没了妖力辅助,整个人几乎就要跌进雪堆里,这时候她突然怨起申屠茕为何不乾脆把妖环也给拆了,何必要给了一句时候到了自然能拆?
看着四周白茫的一片,要不是前头的山顶如此明显,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迷失了方向。
捂了许久的喉咙终於不再觉得冻人,她边吃力迈步边开始唱起来,既然对方爱听歌应该也是耳朵很灵才是……
请忘了爱好吗 爱情是伤心的童话
别思念他好吗 我听过太多无聊问答
大雨落下 刷掉梦和泪光
我终於明白爱情没有真假
别输给爱好吗 爱情是伤心的童话
别因为他好吗 孤单的人才有权潇洒
在太阳下 多少人像月光
谁能回答 幸福的结局 存在吗
当最後一句结尾出口,水向月发现面前站了一个紫色的雪裘,顺着下摆往上看,她见到一个白得像非人的脸庞,不似橙熏美貌不似绿悔妖艳不似蓝爵x感,他的脸完全没任何表情,要不是他此刻捉住自己大掌是暖的,她真会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
视线不由自主盯着他也近乎苍白的嘴唇――如果那是嘴唇的话,因为那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然候她看见两片薄唇动了动,「这是歌?」
眨眨眼,将顽皮的雪花眨下去,水向月点头,忍不住又伸手捂住喉咙。
她真觉得自己其实要风寒了,怎麽喉咙会那麽痛?
紫衣男注意到她的动作伸手将她抱起,几个瞬步来到一间屋子里……
对,的确是一间屋子,一个藏在雪山山顶後的屋子,建在一座悬崖边,她真佩服他的勇气。
被他放在烧着木炭的暖炉前,身上的冷意才稍稍消退,双手被塞来一杯冒烟的茶水,她才发现他竟是在煮茶。
忍不住打量四周,这间木屋建得很j细,门一关,一丝寒风都没渗入。
很简单的地方,衬着眼前直盯着自己瞧的紫衣男倒是很配。
「原来你就是那一百只雪狐皮毛的主人。」男子开了口泠淡听不出情绪,像在陈述一件事实般。
水向月愣了愣低头,「是呀,它们的确是因为我而死的。」
「也不用那麽伤心,就因为知道是给你,它们才愿意出来给那群人类抓住的。」注入新的茶水,男子依旧维持平板的音调。
「为了我?怎麽知道?」
「你自己没发现吧,你身上,有我们狐族最强国主的气息,无意沾染在人类的身上像是花粉般传递讯息告知了它们。」
捂在手里的热茶竟在他的告知而变得不再那麽热了,心里那一点的不舍与伤心占据了心神。
「不喝吗?你的喉咙很痛吧。」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在注意她不喝茶时微微挑了下眉又恢复了面瘫。
慢慢喝入,喉咙却依旧疼痛,她微微皱眉。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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