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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安抚她:“别怕。”尽管她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先安抚木槿比较重要。

    木槿缩在苏安怀里,嚎啕大哭,她出口的句话,瞬间让苏安身上的血液刹那间开始倒流起来。

    木槿说:“苏姐姐,哥哥死了。”

    泰国是贩毒活动和洗黑钱很重要的活跃地。

    泰国著名银行郎塔替恐怖份子洗黑钱,只是单单三年时间内就替毒贩洗了90亿美金。

    木尘无意中发现郎塔银行存在很多可疑资金流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现钞通过空运或是陆地辗转从国外转移到郎塔银行。有关此事,事实上之前已经有人向当地政府反映过,但是结局却都不了了之。

    无疑,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没有人会尝试得罪郎塔银行,其实一个郎塔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它身后代表的那些人。

    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毒枭、跨国犯罪集团、恐怖主义分子还有枪械走私贩,他们都曾用洗钱的方式隐瞒手中的不法钱财来源。一旦钱洗干净之后,他们就不怕在使用过程中露出马脚。

    这些人喜欢把钱先放入一个金融机构,然后进行多层次转账交易,使犯罪得到的钱脱离来源,最后通过合法的转账交易将黑钱融合,成为合法资金。

    起先是王晓在这笔钱上面动了歪脑筋,希望木尘能够跟他一起把钱劫持下来。王晓似乎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包括运钞车沿途路线,会经过哪里,在哪里下手比较容易,都做了详细的计划和安排。

    木尘不愿意这么做,但是看到木槿的身体,开始犹豫了,木槿现在还活着,但是照这样病下去,只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于是抢劫运钞车,似乎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他们的计划很周密,但其中并不包括王晓的凶残和反叛。

    他不顾木尘阻拦,先行开枪杀了两个押钞员和司机,然后跟木尘开着运钞车前往之前看好,以备藏钱的废弃工厂。

    谁料想王晓想独吞这笔钱,在和木尘争执中,开枪射中木尘。那时候木尘何曾握过枪,枪法又哪有作奸犯科的王晓厉害。

    木尘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而且王晓击中的还是胸口位置,他便以为木尘已经死了。

    就在他喜色尽露的时候,谁曾想,木尘抢劫运钞车之前,因为熟知王晓的为人,便事先告知之前曾经救助过的少年宫翎,让他赶往仓库,以防王晓反叛想独吞钱。

    王晓计划被打乱,以为宫翎带了很多人过来,吓得骑着摩托车落荒而逃。

    他以为回到木尘的落脚地,只要把木槿钳制在手里,木尘的钱就会乖乖的落到他的手里,但是却没有想到木槿身患重病,听说自己兄长死了,一时失了心智,掏出手枪,瞬间便击中了王晓的胸口。

    王晓临死的时候还目瞪口呆,他大概没有想到木槿枕头底下还有一把枪,如果早知道,结局也许又会不一样了。

    那天注定很混乱。

    苏安和木槿都没有想到,王晓骑着摩托车赶回来钳制木槿的时候,无意中在街上撞伤了两个路人,其中一人当场死亡,另外一人还在医院抢救。

    警方早就开始布控,晚上正搜查巷子住户,听到枪声响起来的时候,纷纷掏出手枪,寻声奔了过来。

    王晓的摩托车就在门口,警方一眼就认了出来。所以警方认为王晓只怕是入室抢劫了。

    警察赶来的时候,苏安正火速收拾东西要带木槿离开,木槿还沉陷在木尘的死亡讯息中,再加上身体虚弱,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

    苏安安抚她:“我们都没有见到你哥哥的尸体,不要听信王晓一面之词,他能钳制你,就代表你哥哥现在有可能还活着,要不然他不会试图拿你当人质,威胁你哥哥。”

    “真的?”木槿眼睛亮了亮。

    “苏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木槿显然相信了苏安的话,连忙扶着墙壁站起来,打算给苏安帮忙。

    可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两道枪声,警察因为不清楚里面有多大的火力,为了给她们施压,所以朝天开枪。

    苏安下意识抱着木槿的头蹲在了地上,然后缩在了墙角处,听到外面有警察在喊话,让她们器械投降。

    因为恐惧,木槿咳嗽连连,苏安抱着她,轻拍她的背,木槿呢喃道:“苏姐姐,我闯祸了,我杀了人。”

    苏安心一沉,看着房间里面的尸体,咬着唇瓣,因为力道太狠,咬出血都不自知。

    警察又在外面喊话了,说如果有人质的话,希望不要伤害到人质。

    木槿在瑟瑟发抖,有那么一瞬间,苏安感觉似乎她们已经走到了天色尽头。

    木尘因为木槿已经生死不明,他那么保护自己的妹妹,她不能再让木槿出事。

    对于她来说,木尘和木槿在一年时间内给了她家庭的温暖和亲情的羁绊,她已经知足了。

    谋杀罪太过沉重,她不能让木槿担着,她还只是个孩子,还是一个生着重病的孩子,如果她被警察带走,就真的是活不成了。

    决定就是在那个时候瞬间凝定,她夺过木槿手中的手枪,用毛巾擦干净上面的指纹,然后握住手枪。

    木槿怔怔的看着苏安:“苏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苏安扶住木槿的肩膀,然后低头认真对她说:“木槿,你记住,王晓是我杀的,他今天晚上想要入室抢劫,还想我,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木槿瞬间就明白了苏安的意思,哭道:“苏姐姐,你在说什么?王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苏安声音忽然严厉起来:“木槿,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木尘劫持运钞车的事情吗?到时候别说警察不放过木尘,就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也会千方百计杀了你哥,也许还有你和我。”苏安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样很好,王晓死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没了,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木槿失声痛哭:“不,苏姐姐,我怎么能让你为我顶罪呢?我不同意。”

    苏安抚摸木槿的头发,忍住下滑的泪水:“傻丫头,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可你还有记挂的血亲,答应我好好的活着,找到木尘,离开泰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苏姐姐,你不能这么做。”木槿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却很清楚,她不能让苏安给她顶罪。

    “木槿……”苏安忽然把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木槿惊呼一声,捂住了嘴,泪水汹涌而出。

    苏安扣动扳机:“如果坐牢的那个人是你,我现在就先死在你面前。”

    木槿颤颤的伸出手,却不敢碰苏安,就怕惹恼她,她会开枪自杀。

    “苏姐姐,你……你快放下枪……不死……求你了,我们都不死……”

    “你答应我。”苏安声音冰冷。

    木槿无助的哭道:“我……答应了……我好好活着,哪怕还有一口气,我也要找到哥哥……然后再来救你……”

    伴随着木槿的话语,房门被警察一脚踢开,冲进来四名警察,看到地上王晓的尸体,先是一惊,然后将目光落在苏安的身上,因为她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枪。

    “放下枪。”警察一致把枪对准苏安。

    苏安蹲下身体,把枪放在了地上,然后站起身的瞬间被警察快步上前扭住苏安的手臂,将她按压在墙壁上,然后反手铐住了她的双手。

    那一夜,苏安作为枪击犯被押解到警察局,而木槿作为枪杀目击证人因为要做笔录,也被带往警察局……

    ps:上一章,云檀忏悔啊!当初写沈千寻走火入魔,居然犯了乌龙事,把千寻和苏安写混了,不过已经改过来了,谢谢亲们的提醒。

    属于云挽歌的监狱生涯!000字】

    深夜,窗外夜色漆黑,不时有车辆穿梭而过。

    警车里,苏安闭着眼睛,仰头靠着车壁,保持缄默。

    木槿就坐在她对面,除此之外还有两位警员,木槿吹了风,咳嗽声在狭小的空间内一直未曾停歇过。

    苏安听着木槿那一声声的咳嗽,她在想,幸福在生活中其实就是一场奢侈的祭祀。在无望和寂寞中开始,却需要在绝望和悲凉中结束,而且开始和结束都发生的那么毫无征兆,宛若一场静止的黑白电影。

    夜晚的警察局很热闹,苏安戴着手铐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位年轻人坐在了那里,一看就是团伙打架。一个个鼻青脸肿,大概进局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表情都很轻松惬意,甚至还翘着腿,嘴里嚼着口香糖。就连警察问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心情不错的时候还会跟警察撒撒娇,要根烟吸濉。

    他们看到苏安进来的时候,先是一怔,然后在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铐时,集体吹出响亮的口哨声。

    那口哨声一声比一声高,警察恼怒的拿着警棒狠狠的敲了敲桌子,这才止住了他们的喧闹声。

    警察带苏安进了一间审讯室,那是一间狭小,隔音的房间,只有三把椅子,一把给苏安,另外两把给警察,还有一张桌子,除此之外四周是雪白的墙壁,给人一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催。

    警察示意苏安在一张桌子前坐下,三角形的桌子,从心理学来说,三角形具有侵略性,警察无疑是想给苏安的心理施加压力。

    在她对面有几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企图将她的挣扎和恐惧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们看到的却是苏安沉静的坐在那里,轻抿唇瓣,她的表情很平静,除了脸色很苍白之外。

    房间里灯光昏暗,严肃的氛围下,警察的审讯正式开始,他们试图稳住苏安的情绪。

    警察试着和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苏安沉默。

    “名字。”这一次,语气强硬了一些。

    迟疑片刻,然后苏安开口:“云挽歌。”说这话的时候,苏安忽然感觉手腕很痛,与其说手铐很重,还不如说它的重量足以刺穿她的心脏。

    当她说出云挽歌三个字的时候,她知道她再一次给云家抹黑了,给父亲抹黑了。仿佛有人狠狠击中她的身体,身体在痛,心也在痛,她在痛苦的地狱里挣扎。

    云挽歌和苏安,她必须选择一个。

    云挽歌,泰国籍,纵使犯罪也只会被关押本地或移交别的监狱。

    苏安,k国籍,她如今在泰国犯罪,势必要移交给k国当局处置。她想起萧何,那个洞察世事,能够轻易便看穿人心,性情冷淡的男人,她怎能以这样的面目去面对他?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戴着手铐出现在他的面前。

    更何况,苏姓,毕竟是苏启文给她的。

    因为不亲,所以庇护隐瞒苏安的名讳,只因不想亏欠。

    因为亲近,所以肆意滥用云挽歌的名字,只因亲人之间没有所谓的亏欠。

    一个警察拿笔记录着,另一个警察问道:“你几岁了?”

    “十六岁。”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顿了顿,她说:“我是孤儿。”至于母亲,就让她在苏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吧!少了她这个女儿,想必她会过的很顺心。

    “外面的小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警察指了指隔间正在做笔录的木槿,问苏安。

    木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