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会给别人带来最致命的痛苦,当年谁伤了我,我就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我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等着吧!他们让我死,我偏不死,就算死,我也要在死之前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木尘话语低沉又不乏力度:“那些人可能早就已经被人杀人灭口了。”
苏安握着手机的手慢慢用力,直到手心里有了痛楚,这才冷冷的说道:“可他们在我心里面始终还活着,每天撕扯着我的心,我不敢睡觉,一睁眼就会看到他们狰狞的脸……”
木尘在这一刻,声音变了,柔声安抚苏安,带着浓浓的担忧:“ann,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苏安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紧紧的握着手机,声音尖锐而冷酷:“木尘,我会让那个人看一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一股剧痛将她身上的血液一点点的僵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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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消散,苏安看着不远处朝她走过来的萧何,嘴角笑容浅淡。
城堡、花园、草坪等处已有来来往往的佣人在忙碌着,萧何走过来的时候,苏安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他,只觉得时光飞逝,原本还淡漠孤傲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一国总统,凡事不动声色,运筹帷幄。
新婚当晚,她故意说自己要吃避孕药,依她对萧何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拿真正的避孕药给她吃。
果然,那些避孕药无非是换了包装的维生素,若说演戏,有谁能比的上她呢?
原来,她真像萧何所说的那般,她是一个说谎演戏高手,瞧瞧她演的多么惟妙惟肖……
萧何走近,就看到苏安蹲在花圃里,手里拿着一朵海棠花,因为清晨阳光照耀,她漆黑的双眸在这一刻泛出异常柔和的光芒,灼灼生辉,带着最和煦的温度。
“海棠花开了。”她蹲在地上没起来,看着萧何说。
萧何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他的眼睛深邃幽远,唇角微扬,“很快你喜欢的玉兰花也要开了。”
这里种着很多玉兰花,她天走进城堡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么多的玉兰花,仿佛是一场来自灵魂的救赎。
苏安抿起唇角,极淡的笑了笑:“我现在不太喜欢玉兰花,反倒开始喜欢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多适合我。”这话听起来有自夸的意思,但是却隐含一丝自嘲。
他蹲下身子,看着她,目光里带着晦暗和阴郁:“ann,不要这么说自己。”
她笑:“随口说说也不行吗?”
“我不喜欢。”声音竟有些冷。
苏安笑了笑,保持缄默。
萧何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神情明明很云淡风轻,却让人觉得心中重重一疼。
刹那间,过往的记忆就像是长了犄角一般,在他脑海中横冲直撞,搅得他一阵阵的疼。
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她都忘不了过去,就像她手腕上他一直不敢提及的两道伤疤。
那是他不敢触碰的隐秘地带,更是她无力诉说的破碎过往。
她明明每天都对他笑,可是他却觉得那笑越来越朦胧,好像天一亮,雾气散去,她的笑也会消失一般。
一丝悲哀浮上心头,他半强迫她结了婚,诱哄她上了床,难道他还要伸手去摘她的心吗?
不该是现在的,再等等,他们已经结婚了,而等她放下过往,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眸子沉静若墨,温声道:“早晨天气很凉,我们回去。”
“有点累,我歇一会儿。”她蹲在地上没动,手里还拿着那朵海棠花,目光专注,里面蓄满了秋水。
那一刻,萧何竟希望自己是她手中的这朵海棠花,至少能够换得她如此专注的眼神。
轻叹一声,他背对着她,声音平淡:“上来。”
苏安看着他的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道:“佣人看到不太好。”
“丈夫背妻子很奇怪吗?”见她没有动作,他干脆抓着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她背了起来。
很轻,她的体重一直让他觉得很忧心。
她趴在他背上,似是很无奈,“总统阁下,你又在给我说教了。”
萧何笑了笑,没说话。
佣人看到这一幕,表情大都一致。
吃惊、害羞,年轻女佣们更是望着苏安眼含羡慕。
苏安目光不经意看向二楼一角,那里窗帘微微撩动,有玲珑身形在帘子后淡淡浮现。
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对萧何说道:“萧何,还是放我下来吧!”
“不舒服吗?”
“不是,妈在花房,看到我们这样,回头又该不高兴了。”一楼花房,玻璃覆盖,离花园不远,海伦只怕早就看到了这一幕。
沉默了几秒,萧何问她:“她找过你?”
“没有。”
萧何回头想要看苏安的神情,却和她的唇瓣轻轻的贴合在一起。
苏安大概没想到会这样,眨了眨眼睛,萧何一时情动,就那么站在那里,背着她,微微侧头慢慢加深这个吻。
苏安仰头躲避,微微皱眉,惹得他低笑不已:“你这算是主动献吻吗?”
“我无心的。”朝四周望去,佣人们不管事情做完没做完,反正一个个脸色发红,看起来都很忙,忙得连看他们的时间都没有。
萧何不以为意:“没关系,我就当你是主动献吻好了。”
苏安趴在他的背上,嘴角含笑,眼眸中却有火焰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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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惊魂马场!
玻璃花房里,海伦视线淡淡的收回来,每天清晨在花房里修剪花朵,顺便插花是她的习惯。残颚疈午
只是今天,修剪玫瑰的时候,险些被刺扎到手指,锋利的剪刀毫不犹豫便剪掉了枝茎上面的利刺,待刺修完,这才含笑把玫瑰花递给一旁的普森:“你看,玫瑰不带刺的话,多讨人喜欢。”
而二楼,“哗啦”一声,苏菲拉上帘子,她的脸越来越白,呼吸急促,顺手拿起一旁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向墙壁,花瓶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早晨七点半,苏安换好衣服,走进盥洗室,就看到萧何已经帮她在牙刷上挤好了牙膏,水杯里接了水。
走过去,她问:“什么味的牙膏?濡”
“薄荷味。”萧何刚漱完口,抽出一旁折叠好的毛巾擦了擦嘴。
苏安刷完牙,掬水洗脸的时候,说道:“好像太凉了。”
“凉吗?”萧何俯首用舌尖描绘苏安柔美的唇线,唇齿间的薄荷香气让人意乱情迷,缺失氧气的深吻使两人纠缠的唇在瞬间气息交融谔。
良久,离开她的唇,萧何微微喘息,低声笑道:“是有点凉。”
苏安看着他,所以呢?薄荷味牙膏很凉,需要用吻来验证吗?
萧何从身后拥着她,一起看向镜面,然后温声说道:“今天上午给苏菲选马,你也一起去,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好。”镜面中,苏安容颜绝美,嘴角笑容涟漪……
萧家城堡向来以城堡、赛马场、森林、酒窖、花园而闻名,城堡周围环绕着面积庞大的森林,穿过森林,那里有一条林间大路会通往马厩。
古树参天,一路望过去,各种名贵的树木尽在眼前展现,车行五分钟之后,苏安看到了森林岔道口深处的萧家教堂,巨大的穹顶扎的人眼睛生疼,那里安息着萧氏家族历代家庭成员的牌位。
穿过森林之后就是碧绿的赛马场,可他们今天的任务不是赛马而是选马。
萧然杀死巴布,像选马赔礼道歉这种事情自然要亲自前来。
巨大的马厩,单是气势就让人感到很恢弘。
负责管理马厩的人叫宋崇,四十岁左右,以前是一位很著名的纯种马经纪人,专门为拥有大笔财富的名流搜寻、购买、评估纯种马。每年他都会在全世界游走,出席各种马匹拍卖会,然后购得最想要得到的纯种马。
苏安以前在别的马场见过宋崇,那时候他还是经纪人,如今竟然也被萧何网罗到了城堡里。
其实,在皇家工作的人不容易,做皇家马更不容易。
苏安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马厩工作人员,也就是骑手们穿着统一的骑马装站成两排,先对萧何等人行军礼,音乐响起的时候,这些骑手们各自身形利落的翻身坐在马背上,马匹队形变换,或前进;或后退;或侧进;或互相拱卫,最后每匹马很有灵性的随着音乐,有节奏的踏着马蹄列队致礼。
蹄声浑重稳实,骑士优雅淡定,人在一旁看着,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坐在马背上试一试。
“你是怎么挖宋崇过来工作的?”苏安坐在萧何身边,开口问他。
萧何隐笑,“让元清发了一通邀请函,邀请他到马场工作。”
“就这样?”
“就这样。”
想了想,苏安说:“他应该是震慑于你的权力,不敢得罪你,所以才会答应。”
萧何笑,他在她眼中就是一位滥用职权的人吗?
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声音柔和:“在挑选照顾马匹方面,宋崇是k国最有天赋的行家,他有一双慧眼。”
她摸着鼻子,目光移到那些骑手身上:“很少听到你这么夸奖别人。”
“我如果聘用谁为我工作,那这个人一定是在某方面最优秀的人才。”
“优胜劣汰?”苏安不太喜欢这句话。
他无奈失笑:“ann,这就是现实。”
海伦坐在不远处,看了一眼萧何和苏安,微微眯眼,然后对萧何说道:“萧何,你陪苏菲一起,看这里有没有她喜欢的马。”
苏菲眼神落在萧何的身上,隐隐透出如许光芒。
“宋崇。”萧何示意宋崇过来:“务必帮二小姐选匹好马。”
“是。”
“二小姐,请!”宋崇走到苏菲面前,邀请苏菲去马厩,很绅士。
苏菲脸都白了,复杂的看了一眼萧何,然后把目光落在海伦身上。
对于萧何不着痕迹的拒绝,海伦脸色也不太好看,拍拍苏菲的肩,勉强含笑,示意她先去马厩选马。
正想等苏菲走远了,找萧何好好谈谈,耳边就响起萧何的声音:“走吧!我带你到马厩看看。”
抬眸望去,萧何拉着苏安的手,直接给了她一个背影,海伦顿时连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萧然轻叹:“妈,我知道你不喜欢苏安,但是她如今已经嫁给了我哥,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如果一味的讨厌她,只会惹来哥的不悦,你这又是何必呢?”
海伦皱眉看着萧然:“苏安究竟有什么好?她值得你们两兄弟为了她神魂颠倒吗?”
“苏安是苏家长女,身上却没有优越感,更没有富家女的高傲和势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娇气,也不做作,遇到难题和坎坷直言面对,面对病痛患者无悔付出,虽然常常看似漫不经心,近乎冷漠无情,但是她的心比谁都要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