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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强无非是她的保护色……真要说苏安优点的话,我可以跟您说上很久,但您并不见得就喜欢听这些。”

    海伦笑了笑,“苏家长女?她只是叶知秋带到苏家的拖油瓶,真正的富家女是苏菲。你哥选择苏安,我并不意外,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想我也会喜欢上苏安。因为她很漂亮,况且在她身上还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但是她的性情太淡漠,太冷,个性太强,这样一个女人很容易就能改变一个男人,而你哥哥最不需要的就是改变。苏安轻易便掌控你哥的喜怒哀乐,所有心思都围着她打转,这样的感情其实是最吓人。而你哥在苏安那里,这一辈子只能无尽的付出,因为他在她身上得到的东西很有限。但这一切在苏菲那里就恰恰相反。”

    萧然微微皱眉,没有吭声,只听海伦继续说道:“苏安像罂粟,只会让人越吸食越上瘾,爱情需要新鲜和浪漫来灌溉,而婚姻却需要在细水长流中慢慢度过。苏安适合当恋人,可以花前月下,可以缠绵悱恻,可以爱的死去活来,但是这样的人却不适合成为你哥的妻子。而苏菲呢?因为爱你哥,她会倾尽全力让你哥只做他自己,不会尝试想要改变他。我始终觉得这辈子我们无论和谁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永远都只做回自己。”而苏安太过冷静了,爱情需要冷静吗?就拿苏菲来说吧!她看到苏安,会嫉妒,会因为想要占有萧何而变得疯狂,因为这才是爱情应有的轨迹,可是这一切在苏安身上,海伦什么都没有看到。

    海伦看着萧然:“萧然,你知道你哥为什么会聘用宋崇来马厩工作吗?”

    萧然眼眸微闪,没吭声。

    “因为白玉兰。”海伦目光深幽,淡淡的说道:“苏安曾经夸过马厩中一匹新生马长的很漂亮,你哥就把这话放在了心上。听说苏安喜欢玉兰花,你哥就给那匹马取名叫白玉兰。白玉兰后来生了一场病,差点死掉,你哥就出面邀请宋崇前来马厩工作,马厩里面有将近六十匹马,可是你哥在乎的只有白玉兰,他闲暇时会来马厩亲自照料它,一呆就是大半天。对一匹马,你哥都尚且能够如此,更何况是苏安呢?苏安能够把一个人捧到云端,可也能够把一个人摔进无间地狱。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苏安,我相信她有这种毁灭的能力。”

    海伦轻轻地叹:“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苏安,这就是我的回答。”

    萧然闻言,轻轻握着手,闭上了双眸,也成功遮掩住眉眼下可以令人窥探的种种复杂情绪……

    苏安刚走进马厩,就能看到每匹马都拥有各自的马圈,栅栏上贴着每一匹马的出生信息和曾经所获得的“荣耀”和特长。

    这里目前养了六十匹马,每一匹都是数一数二的纯种马,价格昂贵,最重要的是很多马都是曾经参赛获得成功地冠军马。

    苏安和萧何的前面,宋崇正带着苏菲选马,宋崇对苏菲讲解道:“通常马长的越漂亮,它在比赛中获胜的机率就越大。”

    此刻,苏菲正走到一处马圈前,里面拴养着两匹纯种马,一黑一白,黑马彪悍霸气,白马漂亮优雅。

    宋崇说:“二小姐,这是马厩中最好的两匹纯种马。雄马驹叫黑玉兰,雌马驹叫白玉兰。”

    “我喜欢这匹白玉兰。”苏菲几乎一眼就看中了那匹白玉兰。

    “这……”宋崇很为难。

    萧何和苏安走过来的时候,苏安刚好听到这句话。

    白玉兰?

    苏安身体微僵,感觉到萧何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然后含笑对苏菲说道:“除了这两匹马,马厩中的其它马,你可以随便选。”

    “为什么?”苏菲闻言,怔怔的看着萧何。

    “因为,这匹白玉兰是我留给我妻子的。”

    萧何的话还在耳边萦绕,苏菲还站在原地伤心欲绝,而苏安已经被萧何拉到了马圈前。

    萧何指着白玉兰对苏安说:“有印象吗?”

    “……它长大了。”这一刻,苏安的心是复杂的,她没有想到多年前她初到马厩,无心说出口的一句话,竟然会让萧何铭记这么多年。

    她还记得。

    萧何竟是松了一口气,眼神明晰,笑道:“这马跟你一样,都很难养。”

    知道他是玩笑话,她笑了笑,没说话。

    白玉兰离苏安很近,吃草间歇,它停下来细细地打量苏安,苏安忍不住摸了一下它。

    倒是很听话,兀自吃着草,闲适的很。

    她问萧何:“我可以骑白玉兰吗?”

    “傻话,它原本就是你的。”

    萧何带苏安换衣服的时候,海伦和萧然都来了,海伦还在问苏菲有没有看上哪匹马?

    苏菲眼睛看了一下白玉兰,海伦瞬间就明白了。

    此刻工作人员已经把黑玉兰和白玉兰牵了出来,准备牵往马场。

    海伦看着眼神冰冷的苏菲,微微含笑:“看样子白玉兰名花有主了,还是选其它马吧!”

    “如果不是白玉兰,我什么马都不要。”光线穿射进来,将苏菲眼睑描绘成一弧优美却极其惨白的扇形状。

    每个人传递给马的讯息都不一样,而马对每个人的认可程度也不一样。

    萧何已经上马,英气逼人,见苏安还没有上马,声音软了下来:“过来。”

    苏安走过去。

    他坐在马背上,低头看她,然后吻上她的额头。

    那样的场面足以让人撼动,坐在马背上的英俊男人,俯首吻苏安的那一刻,众人眼中只有惊艳。

    苏安乖顺的站在黑玉兰身旁,微微侧目便看到了海伦和苏菲。

    海伦眼神淡漠,苏菲眼神冰冷。

    她微微含笑,耳边响起萧何的声音:“白玉兰很乖顺,别怕!”

    不,她不怕的。

    苏安上马,身形利落,一身帅气的骑马装,一双精致的马靴,手持缰绳,宛若翩飞落在马背上的蝶,超凡脱俗,想必白玉兰策马奔腾的时候,人和马定是一道迷人的风景。

    那的确是一道很亮眼的风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苏安骑马不到一分钟,白玉兰身上配备的脚蹬绳会突然断裂,苏安瞬间落马……

    萧何在不远处看到,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没入那惨白的光亮中,心跳骤停……

    ps:还有一章。

    苏安,你的子宫有问题!

    苏安睁开眼睛,触目便是精致的天花板。残颚疈午

    临近中午,阳光照耀进来,光线温暖,却透出一室清冷和死寂。

    “醒了?”徐药儿的声音。

    苏安微微侧目,就看到了徐药儿。

    她穿着一身白大褂,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色不太好,看向苏安的眼神很复杂灏。

    “阁下呢?”苏安看着她,话语平静。

    “我跟阁下说,你身体无碍,需要好好休息,不宜进来探望。况且关于落马事有蹊跷,阁下正在马场调查。”

    沉默了几秒,苏安问:“那你呢?我需要清静,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锁”

    “忘了吗?我是医生。”

    苏安扯了扯唇角,没说话,偏头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里一片春色,冬天已经逝去,不知不觉间春意已深。

    可是她呢?她的生命存在桎梏里面,阳光照在脸上很温暖,可是她却能闻到腐朽的味道。

    徐药儿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从马上落下来,你的气色还不错。”

    “谢谢。”苏安笑了笑,这话徐药儿说的很假,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惨白无比。

    徐药儿拿起一个苹果,默默的用水果刀削着苹果皮。

    苏安凝目望着她,目光清淡。

    一室沉寂,徐药儿削完苹果,把苹果切成片,放在水果盘里,然后端到苏安面前。

    苏安看着苹果,看起来倒是很鲜美,但却没有胃口。

    她微微垂眸,“谢谢,我没胃口。”

    徐药儿抿唇,也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把水果盘端走,然后给苏安倒了一杯水。

    终于,徐药儿开口说道:“苏安,我想跟你谈谈。”

    “好。”徐药儿倒是能够沉得住气。

    徐药儿淡淡的说道:“有人说,工作中的死对头往往是生命中最应该珍惜的朋友,你认同这句话吗?”

    “……认同。”

    徐药儿眼神漆黑而明亮:“苏安,我从小生活在医药世家,身边朋友少的可怜,可我不在乎,因为我是徐药儿,我是天才医生,相较于那些可笑的感情,我更看重于我在医学上能够取得的成就。后来我遇到了你,你后来者居上,瞬间抢走了我所有的风光,可我始终没有嫉恨过你,有的只是不甘心,有的只是不服气。年少轻狂,一直和你暗自较量,处处看你不顺眼,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那时候之所以愤愤不平,只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朋友。遇到你之后,我才惊觉,我一直是渴望友情的,很希望能够遇到那个知己好友,心情烦闷焦躁的时候,会想到她,她可以倾听,可以分担,可以劝慰。我们可以出去吃饭,喝茶,一起去逛街。当我们工作累了,我们可以邀请几个平时有来往的朋友,一起爬山、旅行。当我们一个人觉得孤单彷徨无助的时候,可以随意给对方打电话,轻松的聊个通宵。我希望她痛苦的时候,可以放下尊严和倔强,在我面前放声大哭。可是苏安,你我都太倔强了,我骄傲,你冷漠。谁都不肯主动低头示好,四年前我前往哈佛,而你留守医学研究机构,我那时候还在想,等我回国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然后放下我的骄傲,对你说一声:“嗨,朋友,好久不见!”但是我回国了,可是你上哪儿去了呢?你失踪了……”

    徐药儿情绪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去了学校,坐在我们曾经上课的座位上,我在想老唐给我们上课,我在想老唐上课的时候,你一定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但是手里的笔杆却快速的在笔记本上划写着。我那时候才发现我的座位和你的座位其实一直以来都很近,只有几步之遥,但就是这小小的几步路,我和你始终都没有跨出去。有一次我去学校,看到前面有两个关系很好的闺蜜,她们耳朵里一人插着一个耳麦,安静的听歌,沉默低头走路的时候,会默契的先迈左脚,然后再出右脚。她们打闹说笑的时候,会微笑的看着对方……苏安,我当时很难过,跟在那两个女孩子的身后,竟然泪流满面。我当时在想,如果你还在,我一定会对你说:“苏安,我们试着当朋友怎样?”,我在想,哪一天无聊的时候,我进入你房间,我不会敲门,直接躺在你的床上,然后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睡觉。而你呢?你可能会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去做你的事情。有一次同学聚会,有人忽然间提起你,说你出了那种事情,工作、母亲都可以轻易抛弃,有可能已经想不开自杀了,我听了当场就哭了出来。苏安,你瞧瞧,别人只是提起你的名字,我就会有想哭的冲动……”徐药儿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语有些哽咽。

    苏安咬着下唇,将脸撇在了一边,眼里有雾气在蒸腾。

    徐药儿脸色黯淡,心情沉郁:“苏安,你总是这么坚强,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我倒宁愿你能够哭一哭,因为我祖母说过,不会哭的孩子,一辈子都生活在漆黑无边的地狱里。苏安,你经历过那样的地狱吗?”

    苏安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她:“我不曾经历过地狱。”

    徐药儿身体在颤抖,瞪着苏安,才不至于让眼泪下滑,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手上的两道疤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