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同事哼笑道:“算了吧!木尘能看上你?别做梦了。”
那一刻,苏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木尘?哪个木尘?
她快速转身,不顾同事惊诧的目光,一把将杂志夺了过来。
木尘,果真是木尘,他……还活着!
迫不及待看完报道,当看到木槿身为木氏副总裁的时候,苏安欣喜若狂,他们兄妹在一起……
电脑进入木尘创办集团所属官方网站,看到了秘书室的电话,只是当她拿到电话号码想要给木尘打过去的时候却迟疑了,最后笑了笑,最终没有把电话打过去。
那时候她想,只要得知木尘和木槿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但是如今,她在这世上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木尘和木槿了,除了他们,她不知道她还能找谁来帮忙。
要想找他们,似乎只能打电话了,而电话,在这里完全是奢侈品,除了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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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是一家企业老总,中年人,丈夫和她共同创办集团,但不幸的是,丈夫飞机失事,金玉和丈夫感情深厚,受不了打击就疯了。
她的子女把她送往精神病院,她有单独的房间,里面有单独的座机……
每天都有人盯着苏安,她是不可能进入金玉房间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金玉去给木尘打电话。
疯人院病人们每天会在一起进餐,不像电视电影里那样,每个人大吵大闹,或是癫痫的做着怪相,这里的世界很沉寂,谁也没有办法走近彼此的内心世界,因为他们的内心都是关闭的。
这天在治疗室里,苏安终于找到了和金玉见面的机会。
金玉头发蓬乱不堪,她坐在苏安的对面,怀里抱着一本圣经,目光呆滞。
苏安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踢了踢金玉的腿。
金玉抬起头,,茫然的看着苏安,然后问道:“你是谁?”
有护士在看苏安,苏安眼神有些空茫,无力的坐在那里,茫然反问金玉:“你是谁?”
金玉微微皱眉,想了想,然后忧心忡忡的说:“现在时局动荡,外面太黑暗了,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带你用爱心温暖世界,知道吗?我家族资产相当庞大,可以庇护你我不受伤害。”
“外面确实挺黑暗,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苏安应和着说。
金玉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严肃的说:“我是张海迪。”
苏安不解,问道:“哪个张海迪?”
“中国的张海迪,我这么有名,你不会不知道吧?”金玉有些不高兴了。
苏安神色惊讶,接着变得严肃起来,含糊的说道:“我知道张海迪……可是张海迪不是瘫痪了吗?”
“是啊,你看,我这不是瘫痪了吗?”说着金玉跌坐在地上,证明自己的双腿残疾了。
苏安点了点头,也跟着她一起坐在地上,认真的说:“没错,你是张海迪。”
金玉将头侧过来,看着苏安,表情诚恳的问道:“那你是谁?”
苏安道:“我是居里夫人,以后我们一起造福世界。”
“好。我明天让我的秘书来跟你商讨有关细节。”
苏安点了点头。
这时,治疗室的房门被打开,护士对金玉喊道:“15号,过来吃药了。”
金玉听到后,这才站了起来,小声对苏安说道:“我秘书叫我,我一会儿回来。”说着便向外走去。
苏安低眸,嘴角不易察觉的扬起一抹冷笑。
不久,护士再次推开门,左右看了看,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嫌恶,喊道:“98号,出来吃药。”
护士话落,苏安穿着白色病人服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向门口走去。
护士恶狠狠的看了苏安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快一点儿。”
苏安痴傻的笑了笑,可纵使这样,容颜依然美艳至极,那护士似被苏安的容貌刺痛了一般,嫉妒夹杂着厌恶感促使她一把扯住苏安,一巴掌打在了苏安的脸上,整个休息室里几十号病人,齐齐惊恐的将身体缩成一团,苏安呆呆的看着护士,傻笑声更大了,只是精致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娇艳而夺目。
护士似是极不耐烦,懒得再看苏安,一把扯住她就往外面拽,苏安行动迟缓,跌跌撞撞的跟在她的身后。
病房中,护士给苏安注射了微量的镇静剂,之后又取出几粒药,说:“把嘴张开。”
“我觉得我很好,不用吃药。”苏安目光呆滞的看着护士,没有张嘴的意思。
“是吗?”护士叫来几位同事,几人配合,用手撬开苏安的嘴巴,把药倒进她的嘴里,紧接着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往苏安嘴里灌水,做些这些,水杯砰的一声放在桌上,然后护士环住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安。
此时的苏安已经被水呛的咳嗽不已,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滚回去。”
苏安走进治疗室,然后痴痴呆呆的就往卫生间走去,当她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之后,眼神瞬间变的可怖起来,与先前在外面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苏安趴在水池旁,将手指用力的探向自己的喉咙,将方才刚刚吃进去的药吐了出来。
苏安用手虚弱的扶着墙壁,眼睛顺着窗户向外看,只见整座大楼的外围完全被六米高的铁栏包裹着,而且还能时不时的看到一些警卫人员,围着大楼来回巡视,那些警卫人员手里多是持有警棒。
苏安收回目光,眼睛充满了戾气,抡起衣服擦了擦嘴角,打开门的时候,痴呆的神情再次挂在脸上,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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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治疗室。
苏安走到金玉身边,金玉的身边聚集了一群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金玉严肃的说道:“最近原油股市上涨,我们应该尽快拿下大西洋的原油项目。”
有精神病认真的说:“我也在推测,美国在这次的金融危机之后,定会把精力大大的投入到原油开发上。”
旁边有精神病附和道:“对,倘若我们现在拿下这些项目,就能大赚一笔,即使美国以后要收购,我们也可以稳赚不赔。”
这时,金玉说道:“好,那就这样,明天我派我秘书去收购,会议今天先开到这里,散会。”
一时间,在这里商讨大西洋开发的成员们缓缓的离开了。
苏安看着金玉,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造福世界吗?怎么也不见你给我回信?”
金玉抬起头,皱眉,迟疑道:“造福世界?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前几天还跟我说过,忘了吗?就在这里。”
金玉迷惑的想了想,表情有些浑浑噩噩:“我正在和我的下属筹建原油开发的事情,等这件事情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商量怎么样才能造福世界。”
苏安叹道:“你想想,是造福世界重要,还是原油开发重要?”
金玉歪着脖子想了想,回答道:“造福世界重要。”
“这就对了,我们还是先商量怎么造福世界吧!原油开发等以后再说。”
“也好。”金玉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那我们怎么造福世界呢?”
苏安浅笑了一下,严肃的说:“我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苏安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秘书是一个坏人,她要破坏世界。”
金玉恍然大悟:“这个贱人,我怎么说她最近越来越不把我当老板看待了。”
苏安凝声道:“我们要造福世界,她要破坏世界,你秘书是我们的敌人。”
“对,是敌人。”金玉为难道:“那我们怎么办?消灭敌人吗?可是我很怕她手里的注射器,很疼,我打不过她,你能打过她吗?”
“我也不能。”
金玉瞬间绝望了:“完了,世界要灭亡了。”
“别怕,我知道有人能够帮助我们消灭她,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你秘书知道,要不然我们完了,世界也完了。”
“好,你说。”
“你给这个人打电话,告诉他:‘世界有难,我和苏安在疯人院难以维护世界和平,还请木先生速速前来搭救。’”
苏安在金玉耳边悄声叮嘱,然后把电话号码塞到她手里,金玉害怕忘记,一个人小声的重复着。
苏安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浮现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事实上,苏安让金玉给木尘打电话并不顺利,因为秘书台根本就不予转接,真的把金玉当成了神经病。
苏安就劝金玉不要放弃,世界急需她们一起去拯救,金玉一连打了好几天电话,不幸的是,这天打电话的时候被护士看到了,以为金玉神经病又犯了,要给金玉注射镇静剂的时候,金玉听信了苏安的话,一直觉得护士是坏人,挣扎之下,抱起电话狠狠的砸向护士,护士顿时头破血流,而金玉也被强行摁倒在病床上,连夜送往了重症病区。
正值深夜,苏安透过铁门窗口,看到金玉躺在床上尖叫,目光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打电话,行不通吗?
ps:明天早点更,苏安回忆明天彻底结束,喜欢的亲明天早点来啊!喜欢多支持!每日一咖啡,每日一评论交流,欢迎亲们书写长评,感谢!
阳光下呼吸,黑暗里生存!
在这个世界上,阳光和黑暗同在,美好和丑陋并存,苏安要做的,不单单只是在阳光下呼吸,她还要在黑暗里学会生存。残颚疈午
这一生,她有过温暖,有过感动,但也遭受过污秽,承受过虚假,迎接过欺骗。命运之神分给她的这条路并不好走,一路坎坎坷坷,遭受了无尽的屈辱和不公平,但是面临这些,她无法去改变,无法事先就做出选择,她置身其中,只能平静的面对,只能去适应。
心境从容淡然,遇事宠辱不惊,这是父亲的心态,她学不来,但是这辈子只要有口气,她就会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是在地狱里挥砍荆棘、摸爬打滚也在所不惜。
她不想每天再吃那些药丸了,虽然吃完后会马上入睡,但是却被睡眠麻痹控制,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晚上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不到时间绝对不会醒过来。
她不想每天承受镇静剂,每天从门上的小窗户往外面看,更不想看那玻璃后面缠绕的铁丝网,沉甸甸的,压得人心头直发寒濮。
金玉被押送到重症病房之后,苏安一夜无眠,她屈膝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那个可以窥探外面天色的小窗口,她知道她不能一味求助木尘过来救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自救,要不然长此以往她迟早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她甚至能够感受自己身体的衰败程度,一天比一天衰弱,明明二十多岁的身体,如今却像一个老人一般,走几步就会喘,需要停一停方能继续走。
设计让金玉帮忙传输消息给木尘的时间里,苏安每天都尽可能的多吃饭补充身体营养,她要让自己至少有力气一点儿馁。
一连几个月的“精神药物”,让她的身体受到了重创,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剧烈的头痛从脑部神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