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么细致全面的照顾到苏安,所以照顾苏安的责任就落在了木尘的身上。
之前雇佣了不少经验丰富的佣人照顾苏安,但是有一天木尘提前回去,看到苏安坐在阳台上发呆,佣人却没有及时给她添件外套,顿时就怒了。从此以后木尘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苏安。
一个男人无时无刻都把一个貌美女人带在身边体贴照顾,难免会引起流言蜚语。
所以木尘干脆宣布,他和苏安是未婚夫妻。
其实一年多以来,苏安和木尘同床共枕,如果说不是未婚夫妻都没有人会相信。
起先,苏安脱离了精神药物之后,很难入眠,一连失眠了好几日,看得木尘和木槿忧心忡忡,最后实在没办法,这才给她服用安眠药。
但是紧跟着新的问题就又出来了。木尘半夜睡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心烦气躁,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那天幸亏他及时醒了过来。
苏安在做噩梦,双手近乎痉~挛的紧紧掐着她的脖子,脸都红了,眼角有泪滑出。
木尘急了,轻声安抚她,然后一点点的掰开她蜷缩僵硬的手指,等她呼吸平缓,沉沉入睡的时候,木尘这才发现后背都湿了,可从那之后再也不敢让苏安一个人睡觉了。
对他来说,那样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苏安的情况在逐渐好转,但是心内的伤,却是别人永远都无法触摸的伤口,而她也在一次次的伤痛中变得越发冷漠无情。
一次,木尘抽出时间陪苏安去教堂,那天风很大,迎面飞来一顶帽子,落在了苏安不远处。
那顶帽子看起来脏兮兮的,而且很旧。
对面一位捡拾垃圾的老人想要走过来捡他的帽子。
行人很多,却没有人愿意弯腰去捡,苏安却走了过去,把帽子捡起来,然后她扬了扬手,示意老人在原地等着,她会送过去。
木尘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就看到苏安把帽子交给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清淡的浅笑。
老人感激的对苏安说:“谢谢。”
苏安返身回来,迎视木尘的目光,低眸笑了笑,似在解释:“我尊重别人,只是希望别人能够用百倍的尊重来回报我。”
木尘心思触动,问她:“如果你尊重别人,但别人却不尊重你呢?”
苏安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宁我负天下人,决不让天下人负我。”
现如今,她和木尘的话还历历在耳,但她却早已置身于无间地狱。
在苏安的眼中没有所谓的善与恶,更没有所谓的黑与白。如果当初不是木槿现身兰森豪爵城堡,试图狙杀萧何,苏安不会那么快就现身k国。
对于她来说,时机太不对了,最起码不该那么仓促。但是八年前出狱真相让她感到震惊,而萧何提出结婚的要求更是杀的她措手不及。
那时候,她想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至少一切该从那个电话入手……
苏安目光淡淡的移到徐药儿身上,只见徐药儿脸色惨白,早已泪流满面,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安……
苏安平静的叙述着云卿的死,她在疯人院的两次自杀,她只说她顺利的逃出了疯人院,那么轻描淡写,就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不痛不痒。
但徐药儿知道,曾经的苏安早已被扼杀在了年华岁月里,而现在的苏安,她的心比谁都要狠。
因为……她的心已经被现实给蚀空了!
ps:明天正式现实篇,期待。
伤害了她,他也将失去勇气!
在外人眼中,苏安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但在病患眼中,她却是一位悲天悯人的医者,尤其她的美丽,让病患私底下谈及她的时候,总会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艳羡色彩。残颚疈午
徐药儿觉得,苏安孤傲,外冷内热。她在医学方面成就非凡,在手术台上向来是指挥淡定,从容果断,但在情感上却跌跌撞撞,无所适从。
有医学后辈,那些真心拜服苏安医学成就的后起之秀,他们甚至在学院校方网站上创建了很多关于苏安的贴吧。
有人说:苏安,医学职场丽人,一颦一笑总是沁人心扉,高智商医学研究天才。她有着令人艳羡的美貌和成就,身为外科医生,她在手术台上总是能够在危急时刻让病人转危为安。同时她也是导师唐纪的得力搭档,忘年交知己,在师生恋闹剧肆意侵蚀他们荣誉的时候,他们没有退缩,反而平静面对大众误解,而苏安在最艰难的时刻毅然面对国民和镜头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那一刻,尽管她赤身而立,身上却散发出圣洁的光芒,她用自己的身体无声证明了她和恩师的清白,只是谁又能还苏安一个清白……
徐药儿一直觉得苏安之所以傲气凛人,之所以沉默寡言,之所以神情淡然若水,完全是因为三年前师生恋所致,但是今天徐药儿才震惊的发现一直以来她都错了濮。
苏安看似拥有让所有女人为之羡慕的一切,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
她忽然开始理解苏安了,发生那么惨烈的人生重创,苏安没有被击垮已经是来之不易,如果还想让苏安恢复如初,学会怎么去爱,那是强人所难。
徐药儿想起萧何,心情被阴云笼罩,他们的总统阁下身居高位,享受着财富之巅带来的奢华,同时坐拥权利高峰带来的荣耀,这世上试问还有谁比他还要成功尿。
徐药儿眼中的萧何,是一位在危急时刻,能够带领内阁团队在政治潮流中无懈可击的政治领袖。
这样一个人中之龙,他有着出色的帅气外表,有着缜密的思维方式。他是在政界中少见的高智商一员,永远的运筹帷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萧何自信,可以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一切。
还记得与苏安重逢后,阁下欣喜若狂,但他是萧何,他是那么的深藏不露,所以就连喜悦都表现的不动声色,他得知苏安有了未婚夫,他开始感到害怕,害怕苏安再一次离开,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面对苏安的时候完全没有了安全感,他显得很落寞,显得很孤寂。三年时间里,徐药儿看到了萧何爱的有多深沉,因为苏安入侵他的感情世界,他开始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完人。
可是这样的萧何无疑是疯狂的。
他对苏安的爱疯狂而又炽烈的,他可以不计后果的算计别人,从而得到苏安,可见占有欲有多强。
为什么徐药儿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在元清那里无意中获知,自从苏安在兰森豪爵城堡现身的那刻起,萧何表面无动于衷,可是却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关系,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木尘的过去。他甚至为了让木尘无暇顾及苏安,“好心”帮木尘找到了仇人,最重要的是他一步步精心安排,凡事做的滴水不露,木尘只怕现在还不知道他和木槿的仇人是萧何帮他们找到的。
这就是萧何,木尘为了仇人来回奔走,紧跟着苏安回国,苏氏集团又频生问题,以致于苏秦每天焦头烂额,天天公司里有数不完的会议需要他坐镇主持。
如果说苏安身边的男人,有谁能够幸免于难,不被他算计的话,那就只有萧然了。
他对萧然总归是兄弟情深,但是为了得到苏安却可以不顾一切。
每个人都会为性格买单,萧何执着、狂热、专注、既绅士又霸道,这样的男人可以将一个女人宠到云端,同样也可以把他的敌人践踏到无间地狱。
如果萧何知道苏安的过往,徐药儿不敢想象他和苏安该怎么面对彼此,又该怎么舔舐着彼此的伤口。
萧何如果不知道,也许还有继续深爱的能力,也许会给已经沉入谷底的爱寻找到一个新的出口。但若是有朝一日萧何知道这些过往的话,爱就会蒙上悲彩,源源付出的爱会心生疲惫,会渐感无力,会被恐慌和无尽的愧疚、自责、痛苦侵占,到时候爱将困守死角,无路可逃。
徐药儿看着苏安,现如今的苏安,身体虚弱,靠着床头,眼眸微闭,脸色微微透出苍白,但却绝美的令人不敢逼视。
徐药儿悲哀的想,苏安和萧何,一个已经病入膏肓了,另外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病倒下去,到时候全都千疮百孔,婚姻又该如何继续,生活又该如何前行。
终于,徐药儿艰涩开口:“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苏安眼神迷离,渐渐恢复明朗,盈盈一转,宛如水波流动:“因为我怀孕了,我不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天会重蹈云卿的命运。”
徐药儿皱眉:“你担心那人会继续害你和孩子?”
苏安看着她,迟疑片刻,这才平静的说道:“药儿,今天我能从马上摔下来,明天我就有可能不小心一失三命。”
徐药儿呼吸急促,脸色泛白,轻轻咬着下唇,想起今天苏安从马上跌下来,她原本以为是意外,如今想想还真是凶险万分。
究竟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她轻叹:“不担心我把这些事情告诉给阁下吗?”
苏安无所谓的笑了笑:“药儿,我把这些事情说给你听,你完全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告诉给萧何。”
徐药儿心一紧,闭上了双眸,如果阁下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无颜面对苏安,而他也势必会被这些残忍的现实给击垮。
那个孩子,不单单只是苏安心中永远的痛,更是阁下即便花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的黑色过往。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她不傻,严格意义上说她好歹也是高智商天才,这些隐秘的过往,苏安今天忽然说给她听,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我曾经生过一个儿子,可是到头来我连他的骨灰都保不住。我素来跟人无仇,却被人劫持到疯人院,试图被别人改造成一个真正的疯子,我承认我心存怨恨,我想复仇,但我不是一个杀人狂魔,我的目标很简单,我只想知道当初我在罗森堡医院拨打给萧何的电话,究竟是谁接的,仅此而已。”
徐药儿脱口道:“虽然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接的,但是我敢肯定,那个电话绝对不是阁下接的。”
“我知道不是他接的,所以我在请你帮忙。”和萧何重逢、结婚后,至少她敢肯定那个电话不是萧何接的,只是深夜十二点,如果不是萧何接的电话,那会是谁呢?
徐药儿想了想,说:“阁下行事安排表一直都由元清在负责,我会想办法查一查。”
“多谢。”她知道徐药儿会帮她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性情还是跟原来一样,热心直率,嫉恶如仇。
徐药儿问她:“你有没有怀疑过那人会是谁?”
“萧何身边的人都有可能会害我,我不愿意怀疑谁,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我只能说我谁都不信任……除了你。”
“看来我那番心里话打动了你。”徐药儿该笑的,但是心情太过沉重,太过悲愤了,以至于连笑都显得很奢侈。
苏安看着她,温声道:“不,那是因为你一直是我值得深交的朋友。”
“这句话虽然迟来了很多年,但现在听来依然很受用。”徐药儿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把那个人揪出来,因为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可以心狠手辣到如此田地。”
“药儿,在没有找到那个人之前,此事不宜声张,我不想打草惊蛇。”
“我知道。”徐药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你的身体状况不好,现如今又怀有身孕,我希望改天能够详细给你做一遍全面检查。”
“嗯。”苏安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