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在身上,苏安原本有些头脑发沉,但当她身体被人拥在怀里的时候,呼吸微顿。
除了萧何,还能是谁?
萧何站在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于是苏安姣好的身躯紧贴着萧何健壮而匀称的身躯,苏安顿了顿,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你想干什么?”
“洗澡。”声音暗沉,手指却在她身上灵活游走。
她呼吸有些急促:“怀孕前三个月最好禁房事。”
萧何笑:“所以,我才说洗澡。”他想要她,但是不会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苏安语塞,萧何这么说,好像是她思想太邪恶了。
萧何手心最后放在苏安的小腹上,轻柔抚摸,温情脉脉,性感的薄唇轻咬她的耳垂。
“你说了只是洗澡。”苏安的话,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是在给你洗澡。”用唇洗。
“你出去。”苏安反手推他,却被他抱得很紧,薄唇下滑落在她的颈项处,循循善诱,有低沉的笑声溢出来。
“洗完澡,我们一起出去。”
苏安侧头看他,紧密相贴的身体,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多么尴尬,让萧何给她洗澡,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萧何俯身吻了吻苏安的唇,怅然低叹:“ann,我忽然间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的小气。”
ann怀孕了,他身为丈夫,萧然做的似乎比他还要好,总归是心里不平衡吧?
小气?苏安微微皱眉,谁能告诉她,萧总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
苏安的睡眠质量很差,怀孕之后她沮丧、焦虑、彷徨、发怒,值得庆幸的是,她是一个能够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至少外表看来孕期情绪很稳定。残颚疈午
还记得当初在巴黎的时候,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失眠,起先是服用少量的安眠片,有一段时间甚至需要加大安眠片的剂量才能入睡。
让她害怕的不是失眠,而是好不容易睡着之后,脑海中的记忆会出现短暂的混乱,以前的事情会和现在的事情出现时间误差,好像是不久之前发生的,又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后来干脆闭着眼睛催眠自己赶紧入睡,这个方法一直都很好,至少不久之后,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沉沉的坠入了梦香。
但如今似乎有些不管用了灏。
她又开始习惯性做梦,梦里面来来往往很多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然后梦里面鲜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萧何,下床走到洗手间,掬起水洗了脸,拿毛巾擦拭脸上水渍的时候,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觉得没洗干净,就拿着一旁的香皂开始洗手,来回洗了几遍,连她自己都有些焦躁了,找出一把刷子使劲的刷着手心和手背。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苏安并不觉得疼,好像擦得是别人的手,好像只是在刷鞋一般,直到双手都擦红了,冲洗泡沫的时候,她这才开始有了恐慌的感觉。
她背着萧何打了一通国际越洋电话骞。
“nce,我担心我患上了产前抑郁症。”苏安有些担心。
nce,法国男人,苏安的心理治疗师,同时也是盛世高层成员,木尘得力下属。
当年木尘把她带往巴黎后,她就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那时候就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多次有无意识自杀倾向,症状和现在很像,所以苏安难免会感到焦躁不安了。
她和nce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多数时间她都在静静的听着,偶尔会说出自己的担忧。
萧何醒来不见苏安,见洗手间的灯在亮着,里面有隐隐的说话声传出,他迟疑了一下,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不动声色的回到床上躺下。
不多时,苏安进来了,以为他还在睡,动作很轻,经过跟nce的一番谈话,苏安心境变得平和起来,不多时就睡着了。
苏安睡着后,萧何睁开双眸看着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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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药儿脸色很凝重,正确的说脸色很难看。
她今天给苏安进行孕期检查,身体全面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苏安身体状况不是一般的差,她除了身体比较虚弱之外,还患有严重的贫血,最重要的是苏安竟然还患有心肌炎。
这三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苏安都必须坚持避孕,尤其是心肌炎,苏安如今怀的还是双胞胎,徐药儿难免会心生担忧了。
徐药儿皱眉问她:“你的身体状况,你清楚吗?”
“嗯。”
“你不适合怀孕。”眉皱得更紧了。
“嗯。”
徐药儿眯起眼睛,漆黑的眸子映出琉璃光彩,透出不认同的波光:“苏安,你知不知道像你如今这样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孕育孩子,尤其还是一对每天需要瓜分你营养的双胞胎。”
苏安笑了笑:“药儿,忘了吗?我也是医生,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是啊!你都知道,可你还是把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状况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徐药儿认真的说道:“苏安,你不想活了吗?”
那一刻,苏安眼睛亮的宛如夜空星辰,孩子气的眨眼,“药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打掉这两个孩子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希望你能够打掉这两个孩子,你和阁下还很年轻,以后还可以孕育更多的孩子,现在时机不对,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苏安突然轻笑出声:“药儿……我孕育过三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一旦打掉,我知道我的子宫会薄弱成什么样子,以后还可以孕育更多的孩子?不,不会再有孩子了。你清楚,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所以你打算只身犯险吗?”徐药儿已经有些焦躁了:“不行,我需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阁下,他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胡闹下去。”
“告诉萧何,我为了保留我的命,必须要打掉这两个孩子吗?”苏安的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药儿,你或许应该去看看萧何,他很喜欢这两个孩子。”
“再喜欢,也不会让你置身险境。”徐药儿看着苏安,这个女人身与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了,有时候只是看着她,徐药儿的心就会微微的刺痛着。
有些不忍,有些迟疑,她试图妥协道:“苏安,如果你真的选择要孩子的话,我们保留一个孩子好了,另外一个我们……”
“减胎手术吗?”苏安的脸好像绽开的白玉兰,笑容溢出,但却透着一丝阴郁:“药儿,瞧瞧,我快变成杀儿专业户了。”话语似讥似嘲。
徐药儿因为她的话微微愣了愣,咬唇盯着她,最终还是说道:“苏安,如果阁下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他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苏安双眸水雾萦绕,冷意荡漾,“所以,不要让他知道。”孩子是她的,不管要或不要,也跟别人无关。一如云卿,生他的时候,他只有她,送他离开人世的时候,也只有她……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徐药儿不敢拿苏安的生命开玩笑。照她这么胡闹下去,会出现多种可能性。
有可能孕期几个月,苏安和孩子一起出事。
有可能孕期中途,孩子在苏安肚子里提前出事,不得已只能选择打胎,到那时对孩子对苏安都是一次彻底的伤害。
有可能安全挺过了孕产期,可是苏安却会性命堪忧……
苏安见徐药儿情绪有些激动,微微叹气:“药儿,我现在怀孕才一个多月,你让我好好想想。”
听到苏安这么说,徐药儿脸色终于好看了些,但还有些不放心:“不是敷衍我?”
苏安目光明媚漂亮,轻叹:“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徐药儿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苏安,我记得你以前没有心肌炎。”
“嗯。”
“能告诉我怎么一回事吗?”心里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病因。
苏安笑了笑,眼中的波光竟有些耀目,“药物所致。”
徐药儿脸色一变,愤声骂道:“那群混蛋。”
“我在疯人院服食的药物,你也很清楚,究竟有多伤害身体,我体弱,贫血,胃口差,间接性头疼,心肌炎,强迫症,抑郁症,偶尔会出现恐怖幻觉……药儿,这副身体比你想象的还要千疮百孔。”
徐药儿低头,就那么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抬头的时候,眼睛有些红,语气已经恢复了冷静:“阁下日常行事安排档案,只有元清那里有,还有几天就是第三十六届亚欧领导人会晤,今年在我们k国首都举行,所以总统府上下都很忙碌,我找不到机会,等晤谈结束,我会尽快找出那天阁下的行事档案安排。”
“别急,如今我什么都没有,唯有时间多的是。”苏安露出一抹很温馨的笑容,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完美到了极致,但是目光却显得极为淡漠。
她曾经想过,深夜十二点,能够接萧何电话的人,城堡里的人都有可能,当然这些可能之外,还要再加一个例外,那就是苏家。
母亲不可能,苏秦不可能,苏启文没道理会害她,只剩下一个苏菲。
当初她回来住进苏家,倒有些故意针对苏菲的意思,她和苏菲多次对峙,苏菲的种种表现透露给她的讯息都是茫然不知。
如果苏菲知道云卿的事情,最起码苏安能够从她的脸上和神情间捕捉到蛛丝马迹,但是苏安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是苏菲太会演戏的话,那就只能说明那件事情不是苏菲做的。
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可能,如今苏菲入住城堡,对苏安来说,人都到齐了,她不介意陪他们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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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的灾难日吗?
第三十六届亚欧领导人会议对k国来说是大事,吸引了很多国民聚集首都共襄盛举。残颚疈午
老师唐纪也在昨天晚上回到了首都。
会场免费供国民参观,但是会议正式召开两天前会场将封闭,专为大会做准备,而今天是免费参观的最后一天。
唐纪给苏安打电话,邀请她一起参观会场。
苏安对这种参观其实没多大的兴致,但唐纪开了口,她也便爽快的应了下来濮。
叫了司机,没有唤警卫跟随,因为是赴老师的“约会”,她不想那么高调。
苏安到达会场的时候还早,离约定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恢宏大气的会场,对司机说道:“你可以四处转转,等我回去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让你来接我。”
“是。踢”
下车,阳光很好,倒真的很适合出来走走。
苏安刻意打扮的很低调,素颜,一身休闲装,扎着马尾,戴着黑色棒球帽,另外又特地戴着黑框眼镜,很平易近人,这种装扮在人潮里很平常,几乎一抓一大把,完全就是一派大学生装扮。
身边来往很多游人,每个人直奔会场入口,她并不担心有人能够认出她来。
她并不打算直接进入会场,在外面跟老师见面最好不过。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