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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摇摇头,努力压下恶心感,浑身没有力气。

    萧何搂着她,拿毛巾给她擦了擦嘴,“早餐有胃口吗?”昨天从会场回来,她就没有什么胃口,他劝她多吃,反而适得其反,吐得比往常还要厉害。

    “没有。”苏安心思黯淡,手放在腹部,眼神复杂,孩子需要营养,偏偏她的身体很差,徐药儿不赞成她要这两个孩子,木尘更不希望,想起木尘,苏安不由轻轻一叹。

    “别回答的这么快,我去厨房看看。”萧何一心想让她多吃,自从苏安怀孕后,每天早上他都会亲自给她熬粥,尽管吃的很少,但总归还愿意进食。

    眼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萧何比苏安好不到哪里去,体重也跟着往下降。

    苏安阻止不了萧何,他为了改善她的胃口,什么法子都尝试遍了,尤其是食疗。

    莲子羹、雪菜烧笋尖、橄榄带子卷……凡是能改善她睡眠和体质的食物,他都会尝试着做给她吃。

    苏安刷牙、洗脸之后,折回卧室,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蜷缩在床上,继续入睡。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她身后躺下,轻轻搂着她,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

    “吃完早餐再睡。”

    “不饿。”

    “今天的早餐跟平时不太一样。”声音暗哑中透出柔和。

    苏安睁开双眸,转头看他,迷离的双眸之中,荡漾出遥不可及的梦幻色彩,动人心扉。

    萧何情动,半支起身体,右手顺势滑进苏安的柔顺的发丝间,俯首吻住她,唇瓣冰凉,带着熟悉的薄荷香气,香气迷惑了苏安少许神智,双手勾住他的颈项,浅淡回应。

    萧何微愣,加深这个吻。

    萧何率先找回神智,依依不舍的离开苏安的唇,看她双眸中雾气更甚,俯身又重重的吻了吻,这才克制的坐起身,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苏安身上很无奈。

    其实萧何看人一向很直接,就像现在,他看着苏安,光明正大的看着她,那样直白的目光透露出暧昧,说是看,还不如说是最激光式的无声抚摸。

    他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早已扒掉了她的衣服,用目光将她身体一遍遍抚摸了个遍。

    很难得,苏安还能在这种目光里气定神闲,但当她坐起身的时候,冷静的神色终究还是出现了破裂。

    只因为文茜还有两位佣人也在卧室里,无疑刚才那一幕她们都看在了眼里,尽管此刻低着头,但是脸上微红,嘴角的笑意却是瞒不了人的。

    苏安皱眉看着萧何,她或许该好好计算一下,这是她第几次这么丢人了。

    萧何轻笑,笑的灿烂,不甚在意的用牙齿咬了咬苏安的唇。

    都说女人的唇,男人的齿,都是性感利器,只是一切到了苏安这里,全都变了味。

    “你该去总统府了。”苏安开始赶人了。

    萧何低沉的笑,“陪你吃完早餐再去。”

    文茜和佣人都在卧室里,早餐早已布置了一桌。

    苏安看到早餐的那一刻,终于明白刚才萧何为什么会说今天的早餐跟平时不太一样了,因为早餐是滨城咖喱。

    她有一些恍惚,她有多少年不曾吃滨城咖喱了?

    在泰国,她平时最喜欢吃的就是滨城咖喱,它是由蘑菇、豆腐、椰子奶油、蔬菜和碎腰果做成的素食,看着就很精致,吃起来更是很美味。

    不是什么名吃,但是却让人念念不忘。

    苏安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渐渐长大,经历过无数的悲欢离合后,心便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天真和赤诚,但是看到滨城咖喱,仅仅那么一刹那就勾起了她在泰国的种种回忆。

    那时候,她还小,爸爸双腿还很矫健,云家还没有没落,但是爸爸却喜欢拉着她的手,有时候抱着她,带她去小饭馆,那时候最喜欢吃的饭就是滨城咖喱。

    手上传来湿润,萧何拿湿巾给她擦了擦手,然后把勺子给她,声音温润:“尝尝看,别凉了。”

    苏安握着勺子,指尖有些发白,盯着咖喱饭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沉默的吃着。

    苏安吃的很慢,睫毛轻轻地颤动着,发丝低垂,遮住了她的面部神情,身体微微僵直……

    “……你们先出去。”萧何突然开口。

    文茜示意另两名佣人跟着她一起出去。

    苏安手中的勺子正在搅拌咖喱饭,萧何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和的声音里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ann,我以为给你准备滨城咖喱,你会喜欢。”

    “我很喜欢。”

    萧何轻叹:“但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我一向如此。”

    “……改天我们一起去看望爸,好不好?”他既然能够准备滨城咖喱,自然明白滨城咖喱对苏安来说意味着什么。

    云天明已经去世了,他无力改变,但是他希望ann能明白,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以前有云天明可以帮她做到,如今他身为她的丈夫,自然也有能力帮她办到。

    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丈夫,身份立场不同,但是爱她的心却从来都是一致的。

    爸?”苏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和她脸颊相贴,柔声道:“傻瓜,我们已经结婚了,你父亲就是我父亲。”

    ※※※※※※※※※※※

    你父亲就是我父亲!

    苏安即将步入二十五岁,萧何这句话如果是在她十五岁那年说出来的话,她一定会欣喜若狂,感动不已。

    十五岁到二十一岁,六年时间里她一点点的冷却自己的内心。

    二十一岁到二十四岁,她开始死心。

    在这个世上,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当她最渴望爱,最需要爱来扶持人生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她需要的那个人早已不在,或者他一直都在,却选择视而不见。

    三年后归来,她告诉自己之前多年,她的生命里一直都有萧何的痕迹。她喜欢他,所以他的一个举动,一个微笑,一句话,都能莫名的让她铭记很多年。但是她对他的爱葬送在了k国首都,对他的怨却在罗森堡重新起航。

    即便是嫁给萧何之后,她也告诉自己,她已经把自己的青春和少女最美好的岁月全都给了他,所以之后的日子里,她不会再为他浪费任何感情。

    都说她无情,那是因为上天一点点的夺走了她的有情。

    云卿的死彻底击垮了她的精神世界,她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木尘和木槿。

    每个人这一辈子都会走很多弯路,这些路没有人能够帮你走完,如果有人能够陪你颠沛流离,一路搀扶走下去,那是再好不过,倘若没有,最好将自己变成人生中的太阳,不再依靠任何人。

    她现在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年少无知,觉得爱该是纯净而美好的存在,而她和萧何之间的爱一定要像水晶一样璀璨透明,最好是没有丝毫瑕疵。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错了。

    爱情,原本就是不完美的。它甚至很吃力,能够耗掉一个人的青春。无望的守候里,爱留在最初的年华里,但是恨和怨却在逐年累加。

    她终于明白,爱与不爱,从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婆婆刁难,找总统去!

    萧何离开不久,普森来了,说海伦夫人要见苏安。残颚疈午

    苏安没理由拒绝,去找海伦的时候,佣人迎苏安入内。

    客厅里,海伦和苏菲坐在那里喝茶,没有看到萧然。

    苏安就那么站着,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看着海伦,她在等海伦先开口说话。

    但海伦似乎打算一直晾着她不予理会,跟苏菲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期间笑语嫣然灏。

    周边还有佣人,苏安就那么站着,不招人待见,并不见难堪,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海伦和苏菲,站了大概三分钟之后,苏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很好,她的礼貌到此为止。

    一句话也不说,苏安转身走人。

    “站住。”身后传来海伦不悦的斥责声韶。

    苏安扯了扯嘴角,转身挑眉看着她。

    海伦皱眉道:“是谁准你离开的?”

    苏安脸上的笑缓缓绽开,像错过了季节的花朵:“您看起来很忙,要不然不至于连我来了都没有察觉到,我实在不忍心搅了您的兴致。”

    海伦冷笑:“苏安,你这是在给我摆脸色看吗?”

    “不敢。”

    盯着苏安看了一会儿,只能说苏安道行太高,至少面色平静,嘴角笑容适宜:“……坐,我有话跟你说。”

    “我喜欢站着。”可能,就算坐下,也坐不长久。

    海伦神情隐忍,“后天晚上总统府要举行国宴,这件事情你负责。”

    苏安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淡淡的说道:“国宴的事情一直以来不是您在准备吗?”

    “那是以前。别忘了,现如今你才是k国夫人。你身为阁下的妻子,国宴这么重要的场合,理应由你来操办。”

    苏安轻轻斜倚在一旁的花台上,淡淡的看着海伦:“萧何知道吗?”

    海伦看着她,眸光冷郁:“他每天政务繁忙,难道你打算拿这种小事去烦他吗?”

    苏安轻描淡写道:“抱歉,关于国宴,我无力胜任。”

    “什么?”海伦脸色一变。

    苏安声音冷清:“短短两天时间,就让我准备宾客名单,菜肴安排还有餐桌布置,我没有自信能够让来宾满意,到时候如果丢了k国和阁下的面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海伦双眸微沉,不免哼道:“所以,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吗?”

    苏安停了几秒,“我没本事,甘愿让贤。”

    海伦不能否认,有时候她对苏安的淡漠恨得牙痒痒,她一向如此,沉默寡言,不说则已,一说话绝对噎死人,独来独往,跟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的女人很吸引人,但是并不适合成为妻子。

    瞧瞧,现在不就是这样吗?

    海伦扫了苏安一眼,冷冷开口:“苏安,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吗?后天晚上四国总统将会携带他们的夫人一同出席国宴,会场上大大小小的布置都将成为媒体记录的焦点,这件事情非你不可,让贵宾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是你的责任。”

    苏安眼睛闪过一丝冷光,“这份责任,您应该早点说给我听,现在说出来,我觉得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海伦皱眉:“你在怪我?”

    苏安从容不迫回视着海伦,良久后开口道:“不敢,您是长辈,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纵使不对,她也要听着,可是现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海伦慵懒哼道:“堂堂一国夫人,竟然连筹办个国宴都要推三阻四,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以为总统夫人就是那么好当的吗?”

    苏安笑:“总统夫人确实不好当。”可这个总统夫人,她现在越坐越顺,目前还没有让贤的准备。

    “文茜曾经帮我准备过好几次国宴,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她。”海伦忽然这么说,就代表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