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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了。

    苏安看着海伦,看样子不管她愿不愿意准备国宴,海伦是赖定她了。

    离开,回去的时候,苏安觉得胸口有些闷,走了几步,眼前景物有些花,扶着墙,该死的贫血。

    身后传来苏菲的声音:“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会这么愚蠢。”

    “嗯,我确实没有你聪明。”苏安没回头看她,站直身体,然后觉得好受了一点,这才继续往前走。

    苏菲跟了上来:“得罪海伦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安漫不经心的笑:“我如果不得罪海伦夫人,你怎么有机会去巴结她呢?”

    “苏安,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这话说的很重。

    苏安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苏菲:“……真的不知道吗?”

    苏菲皱眉:“就因为我曾经诬陷你和唐纪吗?”

    瞬间,苏安眸光尖锐,略带讽刺:“就因为?苏菲,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以为你现在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苏安,我是始作俑者,你不肯原谅,我可以理解,那萧何哥哥呢?当初他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在国民面前出丑吗?恨我,却不恨萧何哥哥,原来你的恨也可以这么狭隘,你还说不是针对我吗?”

    苏安笑了笑:“苏菲,我怀疑在你的人生里面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廉耻心。明明犯错的那个人是你,怎么每次跟你对话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好像错的那个人是我呢?”

    苏菲眸光比之前还要阴沉,“如果你没错,我又何须沦落到如今这份田地?”

    扫了她一眼,苏安淡淡的说道:“我看你现在过得挺好,至少还活着。”

    “心没了,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苏安,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萧何哥哥,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逼我的。”

    苏安停顿了一秒,轻笑:“别丧气,你现在已经身处城堡,想要抢走你的萧何哥哥有的是机会,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只要萧何接受你,你的萧何哥哥依然还是你的。”

    苏菲愣了愣,片刻后冷语:“你现在一点也不爱萧何哥哥,为什么还要霸占着他?”

    “萧何也不爱你,你又为什么一心想要霸占着他呢?”

    “我跟你不一样,我爱萧何哥哥,也许有痛苦,但他给我的快乐,却是别人努力一生都无法给我的。”年轻的时候,爱总是那么勇敢,明知爱里有痛苦,却也阻止不了她飞蛾扑火。

    “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那她的痛,他便永远都感觉不到。这话放在苏菲身上适用,放在她身上适用,放在萧何身上也适用。

    苏菲摇头笑了笑:“苏安,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以为我没有想过放弃吗?但是太过深爱,所以才会无法释怀,我明明知道一路爱下去是煎熬,明明知道爱下去等待我的将是死胡同,但我的心却收不回来。我从小就喜欢他,察觉到这世上有爱情这个词汇的时候,我是含着微笑看着自己是怎样在爱情里一步步沦陷,现如今让我以心痛来结束,你让我怎么甘心?”

    “你这番话该对萧何说,跟我说没用。”她无意跟苏菲说太多,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爱情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苏菲声音尖锐:“我跟他说什么?哭着要他爱我?还是笑着祝福他,看他离开?”

    “看样子,这场婚姻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三个人的拉锯战,我退守一边,你随便。”迈步离开,留给苏菲背影,话语冰冷飘渺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凉薄和无谓。

    海伦给苏安施压,苏安并不见得就会乖乖接受,她说过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去做她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现如今这话依然有效。

    海伦不希望她拿这种事情打扰萧何,只是凭什么?

    苏安坐在车里,打开车窗,任由风吹在脸上,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是啊!凭什么?夫人两天时间内操办国宴,而且还是让所有来宾都叫好的国宴,当她是神吗?

    究竟是海伦太高看她了,还是她苏安太低看自己了?

    在总统府下车,她没有马上进去,而是给萧何去了电话。

    那是萧何的私人电话,她知道萧何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开机的。

    再次拨打这个电话,苏安的手近乎在颤抖。

    并没有等待很久,当电话被萧何接通的那一瞬间,她对萧何说:“我在总统府门口,有事情找你。”

    苏安不知道的是,她去电话的时候,萧何正在开内阁会议,十几名内阁成员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总统阁下拿着电话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风吹着他的脸,他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很迷人,拿着手机对站在总统府门口的苏安,温声说道:“不要站在风口接电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站着别动,我接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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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府,大手牵小手!

    第三十六届亚欧领导人会议召开在即,萧何时间很紧,工作很忙,可再忙他还是撂下一众内阁成员离开了会议室。残颚疈午

    会议暂且搁置,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好奇的走到窗边,当看到总统府外面站着何人时,都会意的笑了笑。

    原来是总统夫人,难怪……

    在内阁成员眼中,苏安绝对是罕见的绝色美女,她可以柔情似水,可以媚态横生,可以时尚而张扬,可以淡泊如水,可是不管苏安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哪一面,都无损她的我行我素,这样的女人虽说风吹花影动,但美到一定程度就好比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对众人来说,水晶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和政治能力,完全供养不起这么一个大美人,所以说她嫁给了他们的总统阁下,k国最有权势的男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宄!

    元清目光深幽,他因为了解苏安,所以跟众人想的并不一样。

    在元清眼中,苏安外表繁华,但是却遮掩不住她内心的苍凉,少女时期只有她在阁下面前,直到她遇见了爱情,才开始归于尘世。

    阁下和苏安,一对极为出色的高贵男女,辗转十年间最终以一纸婚书束缚住彼此,元清如今看着他们,总归是感慨颇多湘。

    苏安站在外面,有来往总统府工作人员看到她均是一愣,然后恭敬问好。

    苏安起先还基于礼貌,别人向她问好的时候,她最起码会随口回应,但是人实在太多了,她干脆从总统府门口走开,然后低着头,静静的盯着地面发呆。

    萧何远远便看到了苏安,步伐放慢,她今天穿了一袭很有特色的刺绣长裙,帆布鞋,长发慵懒的披散在胸前。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等人的时候喜欢低着头,那双眸子里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藏了诸多的心事,让人难以窥探一二?

    以前的她一直很安静,当他忙碌的时候,从不现身打扰,是个自己会给自己找乐趣的人。有时候他工作稍停,将目光移到她身上的时候,总会不经意间跌进一双含笑的眼睛里。

    现如今,她的双眸依然黑白分明,但在里面再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只要能够说服她自己,她可以忘记所有本该从她生命里消逝的人和事。

    懂得放弃,懂得雪藏自己所有的情感。

    现在的苏安,偶尔悲伤孤寂,偶尔漠然无情,但却放空自己,沐浴晴朗,再也没有当初那般迷茫和无助,更加不懂得什么是害怕。

    就像现在,她偏头看到他,清浅一笑,然后闲适的走了过来:“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这话看似体贴,但是却透露出距离感和疏离,萧何很不喜欢,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

    萧何朝她无言的伸出手,右手腕佩戴的婚表,发出耀眼厚重的光泽,丝丝缕缕地入驻苏安的双眼。

    苏安将左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上午阳光照射下,两只婚表散发出圣洁的光晕,萧何紧了紧她的手,不紧不慢的牵着她走进总统府。

    关于手表,向来是男人佩戴右手,而女人佩戴左手。

    有人说,男女脉相关键点分布在不同的手上,男人在左,女人在右。医学界认为,男人的血液通常是从心脏末梢流向左侧,而女人却相反。于是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男人将表戴在左手上,无论这种表带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都会影响心脏的正常工作,而女人很幸运,不用改变将表戴在左手上的这一习惯。

    苏安心里微叹,天价婚表下,又有几人知,那里隐藏着两条丑陋不堪的伤疤,那是苏安不敢触及的过往,更是她萦绕在心中不为人所知的伤痛情怀。

    有些东西,不是极力隐藏就能彻底消失不见的。

    一路上,高官政客恭敬问好的同时,目光总是会在萧何和苏安交握的手指上短暂停留。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想象不到,他们的总统阁下竟然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总统阁下宠爱夫人,众人都有所耳闻,但是亲眼所见,却是次。

    “萧何……”苏安低声轻唤他的名字。

    “嗯?”

    犹豫了片刻,她轻叹:“像这样在总统府牵手,是不是太张扬了?”

    萧何沉吟了一下说:“夫妻牵手很奇怪吗?”

    苏安没有立刻吭声,奇怪的不是夫妻,而是他们的身份。

    萧何将苏安的手包在手掌中,背负在身后,苏安身体只得靠近他。

    他轻轻笑道:“担心别人背后议论?”

    “……嘴巴是别人的,耳朵是我自己的,说不说是别人的事情,听不听是我的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苏安开口,声音冷清而理智。

    萧何俊雅高贵的脸庞较之以往显得很柔和,静静地凝视着她,眸光幽深:“身处这样的位置一向都是万众瞩目,学会微笑面对这一切,后天国宴全球直播,就只当提前演习了。”

    听萧何提起国宴,苏安干脆说出此番前来总统府的目的:“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国宴的事情。”

    萧何并没有很意外:“妈让你准备国宴吗?”

    苏安皱眉:“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话语含笑。

    想了想,她说:“关于国宴,我有心无力。”

    “是有心无力,还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他轻易便戳穿了她的谎言。

    “……后者吧!”大概是说谎说习惯了,就算被人戳穿,她也不觉得难堪和尴尬,真是一个坏习惯。

    萧何说:“那就不要勉强自己。”

    萧何说的很轻松,苏安却微微皱眉道:“国宴怎么办?妈袖手旁观,我再不管的话,你后天拿什么去招待外宾?”

    “k国的空气很清新……”

    “你疯了。”苏安皱眉,可在看到萧何嘴角的笑意时,意识到中计了,也不管有没有走进总统办公室,右手朝萧何胸前锤去:“可恶。”

    萧何含笑握住,亲了亲她的手:“手会疼。”

    旁边有女政客经过,飞快的看了两人一眼,问了好,一脸笑意的快速移走。

    苏安目光望去,这才注意到两人已经走进了总统府大厅,身边往来很多步履匆匆的男女政客精英,一个个西装革履、职业套裙裹身,一边交谈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