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吃过饭,最先喜欢上这里是因为这家餐厅很有品位,最重要的是建筑古老,很适合怀旧。
事隔多年,她还记得次来这里,她点了一份牛里脊肉套餐,觉得牛肉味道很好,不软也不硬,然后吃卡布奇诺的时候,她对萧何说:“能够在这样一个午后,静静的坐在这里用餐,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萧何当时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这家餐厅快要倒闭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当时只觉得这么好的餐厅如果倒闭的话,就太可惜了,毕竟餐厅设计没有趋于商业化,反而很有特色,充满了人情味灏。
萧何想了想,说:“入不敷出,物价上调,菜单报价太高,消费群趋于上流,可装潢又太过守旧,不肯向现实妥协,这是倒闭的先兆。”
苏安对市场经济并不了解,也实在没有多大的兴致,比起高低起伏的财经报表,她更喜欢平淡度日。
萧何说完,她并没有开口说话,觉得现实总归是太过无情,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就摧毁掉一切看起来很美好的事物匆。
萧何漫不经心的问她:“喜欢这里?”
斟酌了一下词句,苏安说:“……不讨厌。”吃完午饭后,靠在窗边,晒着午后的阳光,听着餐厅里舒缓的音乐,会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身处慵懒的小镇生活中,这里是个很适合放松身心的地方。
事隔多年,苏安没有想到这家餐厅居然还在,周围翻天覆地的变化着,高楼林立,可唯有这里还保留着原有的特色,当真是稀奇。
萧何拉开椅子,扶苏安坐下,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走到对面坐下。
苏安打量了一眼周围布局,又是好一阵感慨,竟然真的跟原来一模一样。
“我以为这里已经倒闭了。”
萧何笑了笑,没说话。
餐厅老板lisa,一位中年女人,英国籍k国人,一如记忆中那般和蔼亲切。
从萧何带苏安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显得很惊喜。
萧何接过lisa手中的菜单,随便翻阅了一下,然后合上,熟练的报着菜名:“waterrooi、白葡萄酒焗海虹、一杯水果饮料,水果片切小一点儿。”
苏安笑道:“白葡萄酒焗海虹,我喜欢。”
萧何抬眸看了她一眼,平静的说道:“不是给你吃的。”怀孕的人怎么能吃酒类食物?
眼见苏安皱眉,lisa笑了笑,点头礼貌离开。
“我不喜欢吃waterrooi。”
“适合你。”萧何这么说,意思很明显,这顿午餐就这么定了。
电话适时的响起,萧何握了握苏安的手,然后松开,起身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萧何离开不久,lisa就端着一杯水果饮料走了过来。
“夫人,您的水果饮料。”lisa把饮料放在苏安面前。
“谢谢。”
lisa站在桌旁,笑道:“夫人这些年一直都在巴黎吗?”
苏安笑了笑,看来她在巴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点了点头,她在外人面前一向话语不多,尽管对于lisa,她并不讨厌。
“我一直想跟夫人道谢,但却没有机会,如果不是您的话,餐厅只怕早就倒闭了。”
“谢我?”苏安觉得lisa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弄错了,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吧!
lisa眼睛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感慨道:“这些年k国发展迅速,尤其是这里,地价昂贵,前些年餐厅就入不敷出,窘迫的连房租都快出不起,后来是阁下把这里买了下来,经营权还在我的手里,但是阁下却给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苏安心紧了紧。餐厅果真是萧何买了下来,是因为她吗?
“阁下说,餐厅里面的布置永远都不要改变,二楼靠窗位置不能接待客人。”lisa说着,指了指苏安此刻坐着的位置,然后对她说:“夫人,您忘了吗?这是您和阁下每次来餐厅习惯坐的位置,这些年除了阁下,再也没有人坐过这里。”
苏安心口一震,觉得身上血液倒流,扫了一眼桌面和这里的摆设,没有变化,竟真的没有丝毫变化。
苏安下意识问道:“这些年,阁下常来这里吗?”
“阁下一个月大概会过来两到三次,什么都不要,来了通常只点waterrooi和白葡萄酒焗海虹,另外会特意叫上一杯水果饮料。”lisa轻叹:“夫人大概不知道,阁下每次都不会吃白葡萄酒焗海虹,他把白葡萄酒焗海虹和水果饮料放在对面,就是你现在坐的位置上,然后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吃着waterrooi……”
沉默良久,苏安语声微滞:“……他每次来都是什么时候?”
“就像现在,阳光晴朗的午后。”
苏安低下头,觉得眼眶有些刺痛,一个人来这里用餐,孤独而绝望,究竟是她在折磨他,还是他自己在折磨他自己。
萧何,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弥补?愧疚?自责?还是……
lisa温声说道:“夫人,三年前我知道您受委屈了,我当时在电视上看到大家指责你,当时气的浑身发抖,我相信你是被人诬陷的,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的。我知道您心里很痛苦,对很多人失望了,但是阁下始终都很信任你,虽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他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为了你,他帮助我,更不惜买下这家餐厅,试问这世间像阁下这么痴情的男人还有几个?”
lisa低低的叹道:“这些年,阁下每次来都是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看了真是让人感到心疼。好在今天来这里用餐的是两个人,我看到您们在一起,真的是为您和阁下感到由衷的高兴。”
lisa说着,眼圈都红了。
苏安握着水果茶,指尖泛白,显得很沉默。
lisa静静的看着苏安,曾经听人说过,沉默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哭声。如今夫人心里也在哭吗?
lisa语重心长的说道:“夫人,您住在阁下的心里,但却消失在生活中。既然回来了,就要把您和阁下曾经失去的年月通通补回来。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总要往前看。女人这辈子无非是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找到了,就不要松手。我没有女儿,再不济我年轻一点的话,我绝对不会错过阁下这么好的男人,当然如果阁下肯多看我一眼的话。”
苏安原本心情很沉重,听到lisa的玩笑话,忍不住笑了笑,眉眼在笑,但是内心呢?没有触动是假的,但是仅仅是触动吗?
萧何结束通话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lisa和苏安在笑,lisa一边笑,还一边还擦了擦眼角。
气氛好像很微妙。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萧何手臂搭在苏安身后的椅背上,淡淡的看了一眼lisa。
lisa对萧何很恭敬,弯腰低头,“阁下,我去厨房看看,您和夫人先聊。”
lisa离开时步伐走的很快,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萧何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苏安:“她怎么了?”
“大概害羞吧!”她觉得手有些凉,双手交握,紧了紧力道,松开时上面已经出现了青白痕迹。
萧何半蹲在她面前,将她双手含在手心里,微微皱眉:“怎么这么凉?”说着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想看她有没有发烧。
她抓着他的手,“我没事。”
萧何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苏安肩上,话语隐含斥责:“虽然是春季,但你一向体寒,下次出来穿厚一点儿。”
“大街上的女人穿的比我还清凉。”
萧何笑,无奈道:“可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她们我可管不着。”
苏安有些失神漫漫。
苏安次尝试吃waterrooi,有些心不在焉,萧何偶尔逗她说话,她只是含笑沉默。
在她的心里,有一个死角,她一直都走不出来,于是别人也闯不进去,她把这一生最深沉的秘密埋葬在了那里。
她的伤口,有深有浅,无数个失眠的夜晚和噩梦里,她把最殷红的鲜血一点点的吐沫在心脏和伤口上。
萧何,或许有他的无力和苦楚,但她也有她的执念不放。他内心煎熬,她视而不见,不是装傻,不是不懂得,只是无力去感受……
“会不会反胃?”耳边响起萧何淡漠中夹杂着关心的声音。
“不会。”紧了紧手中的刀叉,心脏那里传来了丝丝缕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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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统之死,究竟是谁伤了谁?
海伦果然很不悦,昨天晚上萧何带着苏安一起回去,海伦不好说些什么,但难保隔天萧何去总统府之后,她不会找苏安麻烦。残颚疈午
萧何原本让苏安跟他一起去总统府,被苏安拒绝了。
明天就是亚欧会议,总统府一定很忙,她去了也只是打扰他工作。
萧何便在翌日清晨离开城堡前,特意见了海伦一面。
“不要找她麻烦。”萧何话语很直接,甚至没有进门,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另一手拿着公事包宕。
海伦冷笑道:“找麻烦?她跟你说我在找她麻烦吗?”
“她不会跟我说这些。”萧何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决定速战速决:“你以为苏安是谁?她现在是我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是萧家的儿媳妇,是总统夫人,你如果一味跟她过不去,我只能为了家庭和谐,到时候跟苏安一起搬出城堡。”
海伦不敢置信道:“你疯了,为了苏安,竟然连家都不要了吗?延”
“我只是说如果,我要不要这个家,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态度。言尽如此,你好好想想吧!”萧何谈话到此为止,前后不到两分钟,还真不是一般的速战速决。
海伦盯着萧何的背影,胸脯起伏,来回在花房里走了好几趟,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刚插好的鲜花,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把鲜花给扔了,但是终究忍了下来,她对普森说:“看到了吗?他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话语岂止是愤愤不平那么简单。
普森在一旁适时的劝解道:“夫人,亚欧会议召开在即,阁下难免压力很大,所以话语才会重了一些,他不是有意的,您别往心里去。”
“不用再替他说好话了,他已经变了。”海伦神情黯然。
“夫人,人都会变。”
海伦短促的笑了笑:“可他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原本他很爱我这个母亲,但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他就一直疏远我,处处看我不顺。普森,你也看到了,我尝试过跟他亲近,重修母子情,但是他始终不肯给我机会。”
普森神色凝重道:“夫人,您该知道,阁下一向很爱老总统,老总统住院期间,他几乎每天都会守在床榻边照顾他,可能是老总统突然离世,给阁下打击太大了,所以他才会这样吧!”
“普森,他恨我。”海伦静静的陈述,言语肯定。
普森迟疑了片刻,轻叹:“夫人,您多想了。”
“怎么是多想?浩南病危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当时萧然也病的不轻,一边是我丈夫,一边是我儿子。萧何催了好几次,但我赶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