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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苏家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天空,他对元清说:“今年的雪似乎比以往要晚了一些。”

    他当时在想,她今夜的飞机,如果k国提前下雪的话,她或许就走不了了,但那个时候,他清楚的看到她眼中对他的疏离,清楚的记得她眼神中的……陌生。

    他不放她暂时离开,又能怎样?

    法国,她在法国跟一对兄妹住在一起,关系密切。

    他寻找和她见面的机会,不动声色。

    获知她会去restaurant餐厅吃饭,他提前一天来到了法国,一个人漫步在塞纳河,因为他知道那是她平时最喜欢散步的地方。

    天气很冷,下着雨,他走在那里,然后毛毛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

    元清举着伞走到他身边,被他拒绝了,他那时候需要冷静。

    他在想,淋湿了好。他甚至在想,如果他生病了,她是不是会多看他一眼?

    他竟从来不知道他还有那么幼稚的一面。

    第二天晚上还是见到了,他淡漠,她比他还要淡漠,那种淡漠他知道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存在。

    可就是那一夜,她手上的两道伤疤完全击毁了他的心理防线,在知道这两道疤痕之前,他甚至还恶劣的想,他是不是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将她困守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是面对那两道疤痕,他迟疑了,他开始感到害怕,感觉有什么东西一夕之间忽然从生命里无情的消失了。

    那是她的伤疤,他的罪。

    木尘说他和苏安已经订婚,说他们一直在一起。

    他已经忘了最初的愤怒和绝望,他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保持最后的冷静坐车离开。

    那天晚上很安静,车内很温暖,天完全黑了,他望着窗外看着夜色中的法国巴黎,忽然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难过。

    他甚至担心自己会在萧然面前流出眼泪来……

    他承认他无法释怀她和木尘的过去,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他就会莫名的烦躁。

    他可以给苏安创建美好的未来,却没有办法抹杀她的过去。

    多么悲哀的新发现!

    那是一幢很精致的别墅,名流聚集地,别墅与别墅之间间隔很远,隐私性很好。

    元清敲门,很快就有人开了门。

    是木尘,穿着家居装,看到门外站着萧何,并没有很吃惊,请他入内。

    萧何没想到客厅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破碎的瓷器,他皱了眉。

    “我来带ann离开。”萧何绕过高大的盆栽,走到一旁站着。

    木尘静静凝视着萧何,“……再等一会儿吧!好不容易才睡着,如果您不忙的话,可以等她醒了再带她回去。”

    “……”萧何俊挺的背影僵了僵。

    木尘收拾客厅里面的碎片,一时也没有说话。

    萧何回过身,沉默两秒,开启话题,“ann砸的?”

    “嗯。”

    萧何心口一紧,语气却很平静,“这些古董很贵,我等一会儿会让元清赔给你。”

    “好。”木尘并没有推辞,萧家的钱,不要白不要。

    萧何淡淡的问道:“她这三年在法国一直都这样吗?”

    “哪样?”木尘似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萧何的意思:“哦,你的意思是砸东西吗?”

    “木先生……”萧何有些不悦了。

    “叫我木尘好了。”

    萧何并没有在称谓上纠结太久,“木尘,ann最近又开始失眠了。”

    “嗯,她有失眠症。”声音冷漠清晰。

    “凌晨两点到三点钟会起床,然后在房间里踱步,不停地喝水,睡不着觉。”

    木尘表情复杂,“你可以劝劝她。”

    “她不想让我知道。”凉薄的话语里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却有沉重之意。

    木尘挑眉:“所以你就装作不知道?”

    “我查过了,她失眠的时候会给一个人打电话,那个人是nce。ann有抑郁症,强迫症,失眠症,自杀倾向症,臆想症……”萧何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她手腕上的两条伤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木尘眯眼,然后别开头收拾客厅:“我不接受质问。”

    “木尘,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这一刻,萧何脸上强撑的笑容终于消散贻尽。

    木尘扬起嘴角,“生气?心痛了吗?那你当初是怎么对待她的?造成ann现在痛苦的那个人不是别人,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我如果有责任的话,你就要负大部分责任。”

    萧何僵立在原地,手指深深嵌进手心里,“你懂什么?”

    “阁下,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太宠ann了,宠的她无法无天,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她甚至连跟我商量一下都没有就擅自做了决定,可她已经跟你结婚了,我有什么办法?她怀孕,你是不是很高兴,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想到她肚子里有两个孩子,我就睡不着觉。她怀孕期间抑郁病加重,我看到她一天天瘦下去,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她是ann,是我的亲人,是我在法国呵护备至的女人。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夜我在街头是怎么遇到狼狈不堪的她,她抱着我压抑的哭……她很少流泪的,她浑身颤抖,她在害怕。你从来没有见过那么脆弱的她,好像任谁都可以一夕间要了她的命。她整晚整晚的不睡觉,我就陪着她一起不睡觉;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担心她趁我睡着的时候,会去自杀。她有臆想症,总觉得人人要害她。有一天晚上我醒来后,就看到她在掐自己的脖子,你知道我是怎么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我是怎样的胆战心惊吗?我问她为什么要自己掐自己的脖子。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说的吗?她说她看到有人要掐她,她想与其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自己手里。然后她开始哭,她说她不想这样的,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木尘站起身,双手叉腰走了几步,平复有些激动地情绪,然后他压低声音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k国吗?因为ann怀孕了,孩子不能留。”

    有股无名火在熊熊燃烧,烧得萧何好像瞬间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你在挑衅我?还是你觉得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木尘平静的问:“你觉得在ann眼中,我和你谁更重要?”

    萧何脸色阴沉,手上的纸杯越捏越紧,然后忽然朝木尘用力砸去。

    木尘狠狠用手挥开,然后那茶水就泼了一地,而木尘白色衬衫上滴水未沾。

    萧何脸色阴沉,终是起步直接寻到卧室。

    片刻后,西装外套盖在苏安身上,他抱着苏安从木尘身边擦肩而过。

    萧何离开的时候,声音冷的不能再冷了:“你记住,通常我的敌人下场都很凄惨。”

    “是么,我出事,你和ann将走到山水尽头,再无转寰的余地。”那一刻,木尘的声音更冷。

    ps:明天剧情跌宕起伏,早点更,早点过来看!

    唯有她,此恨难消!

    苏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钟左右了,房间里没有人。残颚疈午

    萧何带她一起坐车回城堡的途中,她醒了片刻,然后又陷入了沉睡。

    所以,醒过来的那么一瞬间,她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掀被下床,卧室门并没有锁。

    “她以前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现如今她身为总统夫人,就该谨守身份,再任由她胡闹下去,我们萧家的脸都快让她丢尽了。”海伦的声音宀。

    于是,苏安伸出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僵住,眉头微皱。

    “妈,您真该游览一下网页,车祸事情一出,国民对苏安好评如潮,没有人会拿她和木尘大做文章。”是萧然,他也过来了。

    看样子,海伦是兴师问罪来了枪。

    苏安手慢慢收回。

    海伦不悦了:“萧然,别打岔,我在跟你哥哥说话。”

    “妈,有时候看人,我们需要用心去看,比如说苏安,我觉得她很出色……”

    海伦打断萧然的话:“出色?我不能否认,她在收买你们兄弟这方面,的确很出色。”顿了顿,海伦紧跟着说道:“萧何,管好你的妻子,最起码别让她乱出门私会旧情人。”

    萧然再一次忍不住了:“妈,苏安作为夫人怎么能够一直在家里呆着,她应该多出去走走。”

    “她每天出门如果是在做慈善,如果是关心儿童,如果是为国民谋福利,你觉得我还会管她吗?”

    “就这么讨厌她吗?”终于,萧何开口,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海伦冷冷的说道:“从她嫁进萧家到现在为止,我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优点。”

    萧何声音平淡而漠然:“真的没有吗?比如说国宴,她明明不喜欢那种场合,可是她在努力的适应,我虽然在宴会上忙得无暇顾及她,但是却会忍不住观察她在宴会上的表现。如果你用心的话,你会发现她在试着让自己去融入与她格格不入的政治名流圈。她不是政治家,在这个家里,她从来都不会干涉政治,她永远明白有些事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纵使如今身为总统夫人,可她依然保有自我,随性但不肆意妄为。她向来很守信用,与人约定时间见面从来不会迟到……”

    海伦尖锐的打断萧何的话,似是在外面来回走动了好几次,然后气息略显紊乱的说道:“萧何,一名出色的总统夫人不应该像她这样,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随便一个女人身上都能具备这些特质,这怎么能称得上是优点?”

    萧何似是笑了:“那在你眼中,什么才算得上是优点?”

    “比如说a国总统夫人沈千寻,为了国家出生入死,帮助她丈夫季如枫稳固边防。比如说h国总统夫人洛云姬,管理资金雄厚的南宫集团,为她丈夫南宫傲实施政治提供强有力的物质金钱基础。再比如说s国总统夫人白素,身居国务卿,是她丈夫楚衍最得力的政治搭档。这三位女人一个比一个出色,可苏安呢?你说的对,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一无是处,让我怎么喜欢的起来?”

    “那很好,我原本就没指望你会喜欢她!”

    还真不愧是母子,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凉薄。

    苏安没有继续偷听的兴致,转身朝卧室走去的时候,耳边隐隐约约响起萧然的劝解声:“妈,你就少说两句吧!苏安是我国赫赫有名的外科专家,救人无数。她就是她,何需跟别人相比,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回到床上躺下,她试图挖掘自己究竟有没有优点,但她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微微一叹。

    好吧!她承认海伦说的对,她是真的没有什么优点。

    苏安只想再睡会,今天的车祸几乎耗干了她所有的精力,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会感到无比的疲惫。

    有人进来了,虽然步伐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可苏安还是敏感的睁开了眼睛。

    萧何见她醒来,微微一笑,走到床边一侧,坐了下来,温声道:“醒了?”

    苏安这时候懒懒的不想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想起适才他对海伦说的话,事实上他说的那些还真的称不上是优点。

    见她只顾盯着他看,他笑:“在看我?”话虽隐含戏谑,但是手心却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