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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会飞蛾扑火倾尽所有去回报对方。苏安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99down]她是一个生活充满悲剧色彩的人,她原本出身名门,却在幼年落魄流浪;她悲天悯人,却常常会让人觉得她冷漠寡情;她通达人情世故,却总是形影单只;她常常跻身名流圈,却始终跟人保持着距离,从不肯让人窥探她的内心;她明明在k国名声大噪,却偏偏低调做人;苏安是谁?她是一个承受烟花喧闹却又极度孤寂的人。”

    “如果你曾亲历过她的痛苦,那么无论她现如今做了天大的坏事,你都能原谅现在的她。毕竟十月怀胎的那个人是她,亲眼目睹孩子出车祸的那个人是她,在手术台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去的那个人是她……孩子死亡当天,她给你打过电话,是你母亲接的电话。于是,火葬场外面,你母亲派人试图抢走骨灰,但是骨灰被打翻了,苏安也被强行关进了疯人院……我一直在想,一个人的心可以被伤多少次,一次不够,两次不够,那三次,四次呢?难道从来没有人看到她的心早就被伤的千疮百孔了吗?云卿死了,她还没有从地狱里爬出来,却再次被你母亲推进了无边地狱。那些人想把她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她每天被人捆绑在床上,每天被人注射镇静剂,每天被人喂神病药。那些混蛋给她吃的药里面竟然含有米拉帕和瓦伦尼克林两种药。米拉帕总是让她产生恐怖不安的幻觉,她常常会看到毒蛇爬在墙上,她常常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自杀,她常常看到她父亲和儿子在她面前来回走动和说话……还有瓦伦尼克林,她每晚会做噩梦,夜晚会惊吓着醒过来,但是第二天之后,昨天的很多事情都会忘记,于是她崩溃了。”

    “她手腕上的两条伤疤,你看到了吗?那么深的伤口,她用玻璃碎片划下去的时候毫不留情,但她感觉不到痛,因为手腕处的皮开肉绽抵不过心灵的侵蚀,她在暗夜和绝望里嚎啕大哭,她哭的撕心裂肺,她哭着求人来救她,那时候你在哪里?”

    “我真庆幸她是一名医生,我庆幸她因为幻觉恐怖而自杀,要不然她只怕永远都发现不了精神病药有问题,要不然她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她开始想办法逃离,她想方设法让别人联系我,但这些电话都没有传递到我耳中,于是她开始自己想办法逃离疯人院。她再一次划破手腕,混进了手术室,利用跑酷翻阅围墙,身上被铁丝网刺得鲜血淋淋。阁下,如果你曾经在午夜寒冷街头看到一个衣衫凌乱,满身鲜血,脸色苍白的女人,你不要感到吃惊和害怕,因为那一刻,她脸上的绝望和仓惶绝对会让你潸然泪下。我庆幸我赶到了,她躲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我抱起她的时候,她全身没有任何的重量,好像放在风中就会被刮走。”

    “可我还是低估了药物对她的侵蚀,她的身体机能完全被破坏,她常常会头痛,你有见过她疼痛的时候,用头去撞击床头护栏吗?她常常会看到云卿在跟她说话,有一次差点在游泳池里溺毙,有一次我回来就看到她坐在卧室里拿着手术刀一点点的划开她的手腕,我吓坏了,她却笑着对我说:‘木尘,不疼。’有一次她已经走到了顶楼,她甚至已经准备跳下去,我从后面抱着她,她哭着对我说:‘木尘,疼,你轻一点,你把我都勒疼了。’她哭着喊她父亲来救她,她说全世界的人都想让她死,她说她错了,她说她再也不相信人了……你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失眠吗?你知道她自虐的时候,喜欢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吗?你知道她曾经一度出现记忆混乱吗?她生病了,病入膏肓!诱发她生病的人不是别人,是你和你母亲,你们摧毁了她人生中最珍贵的一切。”

    木尘重重闭上眼睛,调整紊乱的吸呼,冰冷的说道:“耶稣说过:对于你来说,你是一个人;但对于某个人来说,你就是全世界。阁下,真正毁了苏安的那个人其实不是别人,而是你。别人再伤她,都没有关系,因为那些人始终没有在她心里,但是你不同,所以你的伤是致命的。”

    此话一出,萧何身体发抖,竟有些摇摇欲坠。

    对于木尘来说,这么直白的阐述是次,而对于萧何来说,在人前流露他的痛苦也是次。

    元清泪流满面,哽咽的让木尘不要再说了,他来法国的时候预想到过往不堪,但是没有想到事实远比想象中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萧何望着阴沉的上空,泪无声落下,他强忍着,背转过身体,不让木尘和元清看到他满是泪水的双眼,但是越强忍,越是没办法遮掩。

    两分钟之后,萧何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他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哭声,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萧何泪流满面,单手锤着自己的心口,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阁下,您怎么了?”元清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艰涩的问他。

    “这里痛……”他的心脏处,有着他无法承受的剧痛,前所未有的痛楚和绝望瞬间便将他淹没在他不曾参与的岁月长河里,河水泛滥汹涌,却堵不住他奔涌而出的泪水和自责。

    木尘眼神薄凉,苦涩的想,爱情可以克服一切,谁知道爱情原来也可以毫无力量。爱情可以填补人生遗憾,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制造遗憾更多的偏偏也是爱情。

    他长久驻足,取下脖子上的项链,白金链上缀着一个心形吊坠,打开,里面安放着一张合影照,照片中有他、木槿、苏安。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只有十几岁,是少年时期在泰国唯一的合影照,照片泛黄,这些年他一直都戴着。取下这张照片,里面竟然还压着一张婴儿照片,眉眼间酷似萧何。

    当年云卿的很多衣物,包括照片都埋在了墓园,苏安那时候精神很脆弱,他也不忍心刺激她,就把云卿的过往都埋葬了,唯独留下了这么一张照片。

    如今,他把照片取出来,然后递给了萧何。

    萧何凝视照片良久,嘴角下弯,像是要哭的样子,他喉头微微颤动着,那一刻,似乎千言万语都哽咽在了那里。

    但是萧何却一言不发,他只是紧紧的捏着照片,那种紧的力道,好像担心照片会从他手里飞走一样。

    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求着:“给我吧!”

    元清看着萧何那样卑微的求着人,顿时就哭了出来……

    ps:祝亲们元宵节快乐,还有一更,在这里提一下啊!如果总统系列开文的话,下一部会提笔写s国总统楚衍和国务卿白素的故事,至于随意和余音的故事,不会另外开文,估计会在《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番外中续写。

    全世界只有一个苏安!

    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春寒料峭,可明明已经是春夏交替了,竟然也可以那么冷……

    木尘回来的时候,苏安正在吃面,见他浑身湿漉漉的,眼眸微闪,笑了笑:“不知道买把伞吗?”

    他也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天气淋淋雨,感觉还不错。残颚疈午”

    苏安看着他,然后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半真半假道:“或许吃完饭之后,我也该出去体验一下。”

    他笑了,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发丝:“胡闹。宄”

    “先回卧室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别回头感冒了。”

    她站起身,他却拉住她,然后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面前的素面,只吃了一半,还冒着热气。

    “还吃不吃?”他有点饿了叙。

    她笑:“没食欲,剩下的你搞定,别浪费。”把碗直接推到了他面前,筷子更是塞到了他手里。

    给他递筷子的时候,他看到她左手腕缠绕的白纱布,那里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他伸手拉住她的手,力道很轻,似乎担心自己会扯痛她的伤口。

    她觉得今天的木尘怪怪的:“怎么了?”

    木尘笑了笑,没说话,静静的低头吃面,他吃的很慢,然后他开口漫不经心的说:“你还记得我们次见面吗?”

    “记得。“顿了顿,似是陷在回忆里,她说:“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这少年太阴沉了,眼神好像能杀人一样。”

    他忍不住笑道:“怕我吗?”

    “怕,所以你抱我回去的时候,我不是还吓得浑身发抖吗?”她干脆开玩笑。

    木尘这时候笑不出来了,她那时候并不是因为害怕在发抖,而是在海滩被人打得太严重,所以才会身体发抖,那样的过去,真的是不堪回首。

    他放下筷子,话语沉重:“ann,我抱你回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瘦啊?看起来比木槿还要大,竟然还没有木槿重。后来我们成为了家人,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赚很多的钱,每天让你和木槿衣食无忧……ann,我的愿望没有实现。”

    “怎么没有?”她认真的看着他,“木尘,我现在很幸福。”

    幸福?哪来的幸福?她一身的伤……

    木尘觉得胸口发闷,他蓦然站起身,“我先上楼洗澡。”

    苏安看着木尘的背影,微微皱眉,他……怎么了?

    温热的水流密集而下,身体温暖了,可是心呢?

    脑海中不期然回想起在巴黎圣母院和萧何分开时说的话。

    他说:“阁下,我知道这些事情纵使我不告诉你,你也会想办法从别处知道,既然这样,我宁愿亲口告诉你。我不是没有私心,我希望你能帮我劝ann打掉孩子。她的身体真的很差,不适合再孕育孩子,这次她怀的是双胞胎,对她来说将是致命的伤害,她贫血不说,还患有心肌炎,在巴黎的时候偶尔心脏就会不舒服,你也知道她身体有多虚弱,如果孩子再吸食她营养的话,她的生命和健康只会一天天的衰败下去。面对这两个正在一天天成长的小生命,她的心开始出现了动摇。对于我来说,有没有孩子,她依然是苏安,可是我知道孩子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打掉这两个孩子的话,按照她的身体状况,她以后恐怕……”

    “我会劝她……打掉孩子。”萧何痛楚的神情充满清冷。

    他皱眉:“她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孕育孩子。”

    “那又怎样?”话语如常,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他当时愣了一会儿,然后说:“每次来到巴黎圣母院,我就会想起拿破仑和约瑟芬。当年拿破仑亲自加冕约瑟芬为皇后,但是由于约瑟芬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所以她最终还是跟拿破仑离婚了。那时候,拿破仑并不想这么做,他还深爱着约瑟芬,但是国内外反动势力强大,拿破仑在一次未遂的刺杀行动之后,终于意识到皇储的重要性。虽然他的情妇们为他留下了大量的后嗣,但他需要一个合法的继承人。于是,在皇储的压力和拿破仑母亲、姐妹的怂恿下,拿破仑最终和约瑟芬离婚了。”

    萧何双眼在苍白的脸色上更显深邃,“我不是拿破仑,ann也不是约瑟芬。”

    “阁下,您是k国总统,您不在乎,国民难道也不在乎吗?”

    沉默良久,萧何说:“……木尘,我还有一个弟弟。”

    “你……”他心一颤,萧何的意思是将来把k国总统大位留给萧然的孩子吗?

    那时候的木尘还没有意识到,萧何能够做出这种决定,需要拿出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说服他自己。

    萧何毫不在乎的说道:“都是萧家人,谁的孩子以后成为k国总统,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是不管是苏安,还是云挽歌,在这世上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迟疑道:“你真的不在乎吗?如果你想离婚的话……”

    “离婚,然后找别的女人繁衍子嗣吗?”萧何摇头,目光轻飘而坚定:“我喜欢孩子,那是因为孩子是她生的,如果不是她生的,就算那孩子生来很讨喜,是个天才,我也不喜欢。”

    顿了顿,萧何笑,笑容温柔:“两个人很好,不用孩子分享我们的爱,以后只有彼此,这样很好。”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