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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何看了一眼郎塔,俯身凑到苏安耳边:“需要我到一旁等你吗?”

    “不用,我们一起走。”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见到郎塔打招呼,也仅止于此了。

    郎塔失魂落魄的看着苏安和萧何的背影,有好友拍着他的肩,好奇道:“她就是你暗恋的女人 ?[-99down]”

    “嗯?”郎塔失落道:“很美,不是吗?”

    好友点头:“是很美,可惜你没戏了。”

    “我也很不错。”这话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竟然有点心虚。

    好友上下打量了一番郎塔,撇嘴道:“你是很不错,但是她丈夫太出色了,你没见我刚才避之不及吗?就是怕自惭形秽。”瞧瞧他多有自知之明。

    郎塔五官都快挤在一起了:“他们真的很配?”

    “很配。”好友重重的拍着郎塔的肩,劝道:“死心吧!兄弟。”

    “我配不上她吗?”问话带着哭腔。

    “人家是白富美,你是黑穷丑,你们站在一起就是黑白配,不是兄弟我非要打击你,你还真配不上她。”原本语重心长的话语,倒像是挖苦,怎么听怎么毒舌。

    郎塔还在自哀自怜,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友的话,待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就要算账,却发现好友已经警觉逃跑,叫了一声臭小子,追了上去。

    ※※※※※※※※※※※※※※※※※

    身后喧嚣,前方水上屋灯火通明,萧何握着苏安的手,五指交握,“他喜欢你?”

    认真的想了想,苏安说:“应该是吧!”

    “他想追求你?”萧何停下步子,声音有了丝波动。

    “我拒绝了他。”红杏出墙?她目前还没有想过。

    萧何搂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

    她问:“怎么了?”

    “如果是我呢?”这话有些突如其来,有些莫名其妙。

    她淡淡岔开话题:“你?你什么?”

    他抬起头,眼光变得柔和:“我在餐厅里对你说,我想追求你,不是开玩笑的。”

    “你感冒还没好吗?”她伸手要摸他额头,他却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向她的唇。

    这个吻,苏安只能说,他很克制。

    他笑:“这个吻可以证明我感冒已经好了。”

    “你是故意的吧?”她微微眯眼看着他。

    “不,这次是故意的。”话落,令人倍感窒息的吻再次落在苏安的唇上,唇齿交缠,气息混乱。

    苏安推开他的时候,微微喘息。

    萧何搂着她,声音低柔:“生日礼物,你的吻。”

    水上屋,他的疲惫因何而起?

    苏安从浴室出来,卧室内并没有萧何的身影,探头向阳台上望了望,一道修长挺拔的傲然身影屹立在阳台上。残颚疈午

    他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手机,似乎正在接电话。

    夜晚海风很大,白日蓝天碧海,到了晚上显得有些幽暗妖娆。

    苏安坐在地毯上,低头看着地板上的玻璃窗,闪烁的灯光下,吸引着众多不知名小鱼,对于海洋生物来说,暗夜里的这点灯光定是温暖所在,毕竟身处黑暗之中,有谁不渴望那点点曙光呢?

    人如此,想不到就连海洋生物也是如此謇。

    她看得专注,所以连萧何结束通话走进来都不知道,他没有打扰她,而是拿起休闲椅上面的毛毯披在她肩上,然后坐下来将她拥在怀中,一起看着地窗下的小鱼。

    “饿不饿?”他问她。厨房里有食材,但是看样子她很少做饭。

    她摇摇头,没说话追。

    “准备在大溪地逗留多久?”

    “看情况。”她外出没有计划,目前还没有想过要离开。

    他开始循循善诱了:“如果喜欢这里的话,我们买一栋独立的水上屋,怎么样?”

    “这里很美,但是却不适宜居住。”所以,她来这里只是放松心情,度假而已。

    灯光下,萧何黑眸愈发高深内敛,淡淡地看着来往嬉戏的鱼儿,掌心贴着她的小腹,良久之后,轻叹:“这两个孩子,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她低眸想了想,才说:“萧何,我一开始没打算要这两个孩子,但有时候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毕竟是我的孩子。”她想起云卿,眉目间一片黯然,她和萧何从见面到现在,都在清晰的回避着过去,他们默契的不提云卿,不提海伦,不提过往,他们都在奢望伤疤安放角落会有自己结疤痊愈的能力,在此之前,他们能做的只有回避。

    但有些痛,很多时候避无可避。

    “是我们?”他不愿意她凡事都把他排除在外。

    “但你身为父亲,现在却要当着他们的面想要扼杀他们。”出口,苏安知道这话重了,他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孩子的男人。

    “ann,你知道的,我跟你一样疼爱他们,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萧何眼中的温柔,让苏安坐立难安。

    过了良久,她说:“那就不要再劝我了。”

    “他们威胁到了你的健康。”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沉重。

    “萧何。”她抬眸看他:“他们是我的精神依赖,是我对那个孩子的情感寄托,别对我这么残忍。”

    苏安在这里用到了残忍这个词,一下子噎住萧何即将出口的劝解声。是啊!残忍,她如今无牵无挂,心无所系,如果这两个孩子没有了,痛得那个人是她,那她是不是又将再一次沉浮在漆黑无边的地狱里出不来呢?

    只是这么想着,他就觉得心口乍疼。

    萧何轻柔的眼神依然紧锁着苏安,但是眸光里却有暗沉晦涩的光芒汇聚,最终慢慢消散,变成浅淡的暮霭薄光。

    “……我不会再劝你。”

    苏安不知道萧何会那么累,他躺在床上全身放松之后,眼睛都睁不开。

    “很累?”

    “嗯。”最近他确实没有好好休息。

    “你多久没睡觉了?”他现在的体力算是透支了吗?

    他将她抱在怀里,睡意朦胧,轻拍她的背:“这几天睡眠不足,具体说不清楚。”

    “你来大溪地的时候,可以在飞机上补眠。”

    “……ann,想到要见你,我很激动。”他埋首在她颈项处,话语轻柔,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真切。

    苏安不说话,她还真的不好接话。

    他是真的很累,呼吸沉稳,但纵使在睡梦中,手臂也依然紧紧的扣住她的腰,她觉得姿势不自在,刚想调试一下,睡梦中的男人没有醒,但却下意识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动作亲昵,充满了安抚。

    苏安不再乱动,没多久在他的心跳和呼吸声中也陷入了沉睡。

    苏安醒来是因为阳光。

    窗帘大开,清晨的阳光洒满一室,仿佛世间万物都能在瞬间破茧而出一般。

    萧何站在晨光下,清雅的面庞带了些阴影。

    苏安看了看表,才七点钟,她忘了,在k国哪怕萧何再累,他的作息却很正常。

    “怎么起那么早?”因为晏起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了几分慵懒。

    萧何闻言,转身看她:“太阳出来了。”迈步走过来,举止优雅。

    “太平洋的日出通常会很早。”她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间,话语含糊不清。

    “一个人看过日出吗?”含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她说:“没有人愿意为了一场无聊的日出放弃睡眠时间。”

    他似是笑了:“你一般睡到几点起床?”

    “差不多八点半或九点。”

    “变懒惰了。”虽然这么说,但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她抬眸看着他:“所以,这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

    “还不错,继续保持。”

    “我会的。”必要时,她会睡到临近中午再起床。

    “我要走了。”他静静的看她,双眸中带着氤氲之气,

    她闻言,坐起身,“如果我没醒,你打算偷偷离开吗?”

    “不会,至少我会把房钱留给你之后再走。”他笑,走到一旁拿外套。

    “我收留你一晚,价格不低,你要有心理准备。”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到了她手里:“这张卡给你。”

    “看着很眼熟。”黑卡,上面印着白玉兰图案,很别致,这卡不是一般的熟悉,苏安其实知道这卡代表了什么。

    “我的附属卡。”萧何淡淡解释。

    “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她把卡放在一旁的桌案上。

    “应该的。”

    “你挣钱,我挥霍,还真是于心不忍啊!”话语间带着浅淡的笑意,倒像是有些幸灾乐祸。

    “没关系,随便花!”他薄唇微勾,俯身吻她。

    薄荷香气缠绕着她的神经,深吻密集而下,煽情而又缠绵,他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男人,亲吻温柔却又带着狂热。

    苏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阳光下萧何俊雅的脸庞显得格外迷人,温和的黑眸觉察到她在看他,凉薄的唇微微勾起,压下不稳的呼吸,他不舍的站起身:“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慢走,不送。”她靠在床头,话语平淡。

    她没看到萧何深幽无比的眉眼间藏着如许春意……

    这时候的萧何和苏安对爱有着各自的理解。

    苏安觉得,一个女人就算爱一个男人,也不能把一切都交给男人来控制,更不能让事情按照男人所希望那样去发生。

    萧何呢?萧何觉得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不仅仅在于对方是否会回报他的爱,而是一定要保证女人可以得到照顾。

    苏安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气息转瞬消失,如同他突然出现在大溪地一样。

    阳光刺眼,这样一个早晨,正适合睡懒觉。

    提前十分钟出去等早餐,她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不想动,不远处有水流声传来,她半支起身体望过去,然后皱眉,微微眯起眼睛。

    她是眼花了吗?

    苏安没有眼花,撑着独木舟过来给她送餐的不是别人,而是徐药儿。

    她穿着大溪地特色印染长裙,其实就是一块布,变换着花样缠绕在身上,头上戴着花环,刚才远远划过来的时候,倒像是花中仙子。

    苏安已经由最初的惊愕恢复了如常平静,她双臂环胸静静的看着徐药儿。

    “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徐药儿在苏安目光下,嬉皮笑脸的把早餐摆好。

    苏安注意到,双人份早餐。

    “坐吧!我快饿死了。”徐药儿咬了一口吐司,见苏安站着不动,就认命的放下吐司,亲自过去拉苏安坐下。

    苏安避开她,走到她对面坐下,问:“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