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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天空终究还是下起了小雨。

    元清给萧何和苏安打伞的时候,萧何说:“把伞给夫人。”

    “你呢?”苏安问。

    “升我们国家的国旗我没有打伞,升a国国旗的时候我却要打伞,太失礼,也太不尊重a国了。”萧何声音很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苏安听了,心有触动,对元清说:“把伞收起来,一首国歌,一面国旗升起来的时间并不足以让我生病。”

    修长指节滑入她的手指间,然后握紧,苏安抬眸,不期然撞进一双漆黑眼眸中,那里面装满了太多的深沉情感……

    木头人,他的礼物很特别!

    第二天,a国艳阳高照。残颚疈午

    今天是萧何和苏安出访a国最后一天。

    上午,萧何要前往国会,参加高层领导会面,午宴的时候会进行两国长远合作主题演讲。

    下午萧何没安排工作,说要带苏安出去走走,不过早上萧何出门前官邸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竟是季随意。

    苏安微微惊讶的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的去了书房,萧何正在和元清等人整理资料准备出发邈。

    苏安敲了敲门,示意萧何出来一趟。

    “怎么了?”他有些好奇。

    苏安指了指站在大厅里的季随意,问萧何:“你邀请来的贵宾吗?激”

    萧何这才注意到季随意,眸光闪了闪,然后说:“相信我,这不是我给你准备的惊喜。”萧何拍拍她的肩,然后走向季随意,跟他不知道说了什么,片刻后萧何走过来:“沈千寻之前是不是跟你有过约定?”

    苏安微愣,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千寻说今天会抽空陪我四处走走,我竟把这事给忘了。”

    萧何平静开口:“问题出来了,沈千寻今天很忙,抽不出来时间,所以她把她儿子借给你使用一天。”

    “使用?”苏安觉得使用这两个字用在孩子身上,似乎很不适合。

    “这是随意复述她母亲的原话,或许你稍后可以问他有没有自己加工过。”萧何示意随意过来。

    苏安拉住萧何:“你把随意留给我一个人照顾吗?”

    “说不定是他在照顾你。”萧何笑,吻了吻她的唇,“上午你们可以留在官邸,也可以四处走走,我让林默在暗处保护你们,下午我再陪你。”

    元清等人已经拿着资料走了出来,萧何安抚的拍了拍苏安的肩,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她的视线。

    苏安看着面前站立的孩子,也许她不该称呼他为孩子,有见过哪个孩子年龄这么小就拥有那么多的博士学位吗?

    她有些头痛,该怎么相处呢?

    斟酌了片刻,苏安谨慎开口:“……你有什么安排吗?”

    ※※※※※※※※※※※※※※※

    苏安没想到季随意会带她前往木工房,因为是高档会员入制,再加上之前季随意可能事先安排过,所以一路上苏安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他们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摆放了许多木雕。

    苏安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就听季随意说道:“您和萧叔叔这次出访a国送给我一份礼物,作为回礼,与其买东西送给您们,还不如做木工要来的实在。”

    苏安想她明白季随意的意思了,这个孩子,还真是七窍玲珑心啊!

    “其实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不必这么麻烦。”木工费时间,她今天晚上就要乘飞机回去了,就算季随意现在做,只怕也来不及了。

    “不会麻烦,你看我昨天已经做好了一个。”季随意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掀开上面盖着的蓝布,只见托盘中放着两只木刻雕像,不过一只已经雕刻完成,而另一只还是半成品。

    “这是……”苏安走近,注意到季随意雕刻的是个人物全身像,女人穿着一袭婚纱,当然还没有染颜色,但是脸部轮廓跟她竟然十分的相像,可见木工极其细腻。

    季随意在一旁笑着解释道:“是您,看着您的照片做的,还没有上颜色,您看像不像?”

    “很像。”苏安心里一紧,看向季随意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谢谢,我很喜欢。”沈千寻有一个很好的儿子。

    季随意似是安心了,拿着那只半成品走到一旁坐下,一边动手雕刻,一边对苏安说:“我现在雕刻的是萧叔叔,已经快完成了。上色后风干可能需要三个小时左右,您在这里会不会觉得闷?”

    “不会。”季随意倒是一个极为体贴的小绅士,话语关切中透出温暖。苏安看着季随意忍不住在想,这样一个孩子,搁在谁面前都会很喜欢吧?

    季随意雕刻的时候,苏安问他:“雕刻学了多久?”

    “大概四年吧!”

    “刻得很好。”她难得表扬一个人,没想到对象竟是一个孩子。

    季随意轻轻地笑:“我这是班门弄斧。在雕刻面前,您才是大师,我还在学习阶段。”

    苏安微微惊讶:“你知道我雕刻过作品?”

    “您雕刻的不多,在这世上共有五件藏品,虽然量少,但件件是精品。”顿了顿,他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对了,我的房间里就收藏了您其中两件藏品。”

    “我记得当时这些雕刻买主是别人。”当年她为了买回泰国曼谷云家老宅,心知需要不少钱,确实卖了几件木雕,这件事情当时知道的人很少。

    “我也是后来对雕刻感兴趣,这才辗转得到的,唯一让我感到可惜的是,您另三件藏品我一直无缘目睹,如果五件藏品能凑齐的话,那就太好了。”季随意一边雕刻,一边老气横秋道:“不过什么事情都不必那么过分追求完美,有时候人生正是因为有了遗憾才会显得格外出彩。”

    苏安忍不住说:“很少有孩子能够在这个年纪发出你这番感慨。”

    “认识我的人,没有人把我当孩子看待过。”

    想了想,苏安说:“学木雕很费心力,一般孩子真的坐不住,这么说来的确不能把你称之为孩子。”

    季随意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听说有些医生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控手术刀,一般都会学习雕刻。”

    “我就是其中一个。”

    “您把业余练成了专业,我感到很佩服。”季随意说着向苏安翘起了大拇指。

    苏安看着他轻笑:“我如果接受你夸奖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厚脸皮?”忽然发现这个孩子很会聊天。

    “估计再厚也没有我母亲厚。”季随意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很好看,右脸颊边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时间在两人谈话中流逝,也有沉默的时候,苏安关注季随意雕刻,偶尔会跟他说:“你换一下刀锋,效果可能会比较好一些。”

    相处融洽,苏安也有晃神的时候,她曾经以为云卿死后,她会害怕跟孩子相处,但是……适应良好。

    季随意完全是按照苏安和萧何结婚时的装扮进行的雕刻,上色也一样。苏安婚纱是黑色的,而萧何西服是白色的。

    风干之后,两个小人摆放在一起,模样有九成以上相像。

    苏安好奇问季随意:“为什么要送我和你萧叔叔木人雕像呢?”

    季随意可爱的眨了眨眼睛,拿着苏安的木雕像,他学着苏安的口气对萧何雕像说道:“我和你相遇之后,我发现我像木人一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你。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们会像木人一样,永远的在一起。”

    季随意随后模仿萧何对苏安说:“我和你相遇之后,我发现我思想愚钝,像木头脑子一样,我的眼睛里都是你。我们是夫妻,如果你受了委屈,我会像木人一样守着你。”

    苏安没忍住,笑出声:“你可以当编剧了。”

    季随意笑:“我希望您和萧叔叔能够做一对快乐的木头人,没有任何烦恼和不快,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谢谢。”那一刻,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中午在外面吃饭,然后见天气很好,干脆坐在遮阳伞下喝茶。

    虽然两人都很低调,但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苏安长裙摇曳,气质出众。而季随意穿着休闲装,戴着遮掩双眸的黑框眼镜,不过依稀可以看到他很帅气,不知道他们身份的人,会以为他们是母子。

    不远处,萧何有别早上装束,他换了一身休闲装,戴着金丝眼镜,站在一旁很久,静静的看着苏安和季随意。

    季随意把糕点放在碟子中,然后拿来特制酱汁送到了苏安的面前。

    苏安含笑伸手摸了摸季随意的头,眼睛里是掩饰不了的温柔。

    俊雅的脸庞上浮起一丝笑意,眼神略显复杂,看样子让她跟季随意相处是对的,如果知道她这么开心,他早就邀请季随意去k国做客了。

    迈步走到两人身边,先是吻了吻苏安的唇:“我来晚了吗?”

    “还好。”

    萧何笑,看着季随意,俯身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谢谢你帮我照顾我妻子。”

    “应该的。”

    他和她,过去的回忆太脆弱!

    阳光灿烂,比起之前毫无章法的春末季节,苏安更喜欢夏季,但是萧何不喜欢。残颚疈午一般上午十一点到下午四点左右,他都会不嫌厌烦的叮嘱苏安尽量不要出门。

    他说,阳光太毒,对她身体不太好。

    这是他们结束a国访问回到k国的第五天。这天午睡的时候,苏安把手放在腹部,忽然感觉到了异样,她能清楚感觉到腹部内侧传来的震动感。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是什么了。怀孕四个多月后,她次感受到了胎动,那一刻心里真的是复杂不已,高兴地同时又夹杂着莫名的酸楚。

    萧何当时还没有去总统府,连忙叫来妇科专家给她做产检,两个孩子视网膜已经发育,能够感受到光,最重要的是孩子的心跳声很响,短促有力邃。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感觉像小火车一样,萧何次听觉得很有趣,身为人父的感动随之涌上心头,尽管很克制,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专家离开后,萧何就新奇的趴在苏安的肚子上听胎动,但是好半天没反应,抬头的时候微微皱眉问苏安怎么回事?

    苏安笑了笑,表情很无奈,“可能他们累了。竽”

    那天萧何去总统府的时候还一脸郁结,晚上早早回来就问苏安:“胎动了吗?”

    “没有。”

    晚上萧何搂苏安睡觉的时候,手一直放在苏安的腹部。

    这两个孩子不是一般的调皮,当想去感受他们的时候,他们反而很安静,当不理会他们的时候,他们反而喜欢突然袭击,杀的苏安措手不及。

    苏安入睡前还在想萧何恐怕又要失望了。

    果不其然,孩子很体谅她这个母亲,在她肚子里安分守己,至少夜里很安静。

    隔日中午,萧何回来就看到苏安躺在阳台躺椅上,阳光洒了她一身。原本打算抱她回卧室睡觉的,却发现苏安没睡,反而抬手招呼他过去。

    因为就在刚刚,苏安感到胎动比较频繁,就拉着萧何的手放在她的腹部。

    这次,萧何比较走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