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似很轻,好像风一刮,它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我把这种没有分量的喜欢一点点的埋藏起来,所以她并不知道我喜欢她。爱一个人,就等于赋予了对方伤害我的权力,尽管她并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我看似身份高贵,但喜欢上一个人却会变得手足无措,所以在巨大的恐慌和无助下只能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可以少爱她一点,但眼里没有她了,心里却开始长草了,然后那些草越长越旺,我在里面迷路了,找不到来时的路,直到后来我开始学习释怀,她有她的人生,我也应该开始我自己的生活。苏安……成长很残酷,但我们却要学会怎么样才能在逆境中成长。”
苏安喝了一口水:“这样的爱,是不是很苦?”
“在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不管我们喜欢了多久,花了多少力气,可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还是得不到她。然后我们会为了这个人,不断的错过无数路途风景,直到有一天风景越来越少了,我们也累了的时候,我们的心也就安定了。”
苏安语声温淡:“萧然,我能听得出来,你很爱她,为什么不肯给你一个重新追求的机会呢?”
萧然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眼睛:“……物是人非,她不是她,我也不是最当初的那个我,如今这样很好。”
她看着萧然,他靠着椅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苍白。
“你要补偿我,苏安。”萧然似是笑了笑:“我原本用餐心情很好的,因为你的问题,我现在很伤感。”
她微愣:“怎么补偿?”
想了想,萧然说:“通常烛光晚餐之后男女双方都会共舞,我双腿不便跳舞是不可能了,不过陪你散步还是可以的。”
“好,我推你。”
“不用,我想下地走一走。”萧然声音凉凉的,淡淡的。
苏安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问他:“……你确定?”他说他要走一走,用双腿吗?
萧然抬手示意不远处的史密斯过来:“把我双拐拿过来。”
苏安只是望着他,不动声色。双腿行走,他真的没问题吗?不是苏安太过大惊小怪,而是跟萧然认识这么多年,她几乎从来没有见他撑着双拐走过路。
夜晚,月亮高悬,清风袭来,有花朵零零碎碎散落下来,落在萧何和苏安的身上,有一种冰凉感。
萧何撑着双拐走了几步见苏安还愣在原地,不由转身看着她,目光明晰,开玩笑道:“我走路是不是很难看?”
苏安朝他走去:“不会,只要你愿意我和萧何愿意陪你一辈子走下去。”
萧然笑了笑,两人并肩而行,苏安担心萧然摔倒,在一旁难免有些紧张。
萧然无波的黑眸如死水般沉寂,他停下,看着面前的人:“苏安,我很少撑着拐杖把我的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那对我来说很残忍。但我希望能够陪你走一次,所以……别紧张的在一旁护着我,我没关系,真的。”
苏安眼瞳渐渐蒙上一层雾气,她看着萧然坚毅的侧脸轮廓,下巴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他在笑,那双眼睛宛如皎洁的月光一般,冷幽中透出明澈,微抿的薄唇里更是常常能够吐露出充满新意的思维和谈吐。
这就是萧然,一个极其出色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却失去了最为骄傲的行动掌控能力,一如当初她父亲,绝望却又坚强的活着。
她不扶萧然,她想她知道萧然需要的是什么,步伐并没有因为他而有所改变,保持着如常速度,有时候她会停在路上等他赶上来,然后继续走。
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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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归,疗养院惊魂记!
跟萧然互道晚安分开后,苏安接到了萧何的电话。残颚疈午
“晚餐吃了吗?”
“嗯。”
他沉默几秒,歉声道:“改天我亲自下厨补偿你。”
“不用。”只是一顿饭而已,况且她还没有那么小心眼,为了一顿饭就耿耿于怀,这可不像她彗。
“还在生我的气?”他追问,他对她的温柔总是体现在很多细微的地方。
“没有。”想了想,她说:“晚餐我邀请了萧然,并不是一个人。”
这话还真是不该说,因为刚出口,明显察觉到电话那端温度瞬间降了下去疗。
他语声平淡:“嗯?吃完晚饭呢?”
“一起散了步。”
“哦。”
反应很平静,但苏安却忍不住说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和萧然一起散步,你就那么不放心吗?”
“不放心。”
萧何的回答斩钉截铁,却让苏安无声的笑了笑。
“他是你弟弟,你不相信他,连我也不相信了吗?”
“不相信。”
苏安无奈笑出声,有时候萧总统固执的还真像个孩子一样。
她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九点左右到家。”他正在回城堡的路上。
挂电话前她说:“我等你。”
萧何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太好,但当他坐在车里看到苏安站在门前等他时,心忽然被人捏了一下,有些疼,又有些温暖。
她的长发在夜风中飞散,身体斜倚在一旁的灯柱上,看到车辆过来,潇洒的抬手跟他打招呼。
萧何下车,还没站定身体,苏安的手臂已经圈上了他的脖子,心忽然安定了。
“怎么出来了?”双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等你。”
他笑,伸手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拥着她进屋。
苏安手心下的肌肤太过灼热,她皱眉:“身体怎么这么烫?”说着,手心贴在了萧何的额头上:“萧何,你在发烧。”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感冒了呢?
“担心我吗?”他有些不以为意,甚至听她这么说的时候,还在笑。
“你把我和孩子照顾的很好,怎么反倒不会照顾自己了?”
他轻叹:“我虽然是k国总统,但不可能永远都那么完美的活着。”
“你很好。”她握紧他的手。
“我是萧何,从我出生的那刻起,我注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是我的宿命,我只能让自己变得完美,完美到让人看不出任何瑕疵,但我自己知道,我并不完美。”他的声音低哑而嘶迷。
“没有人是完美的。”
他笑了笑:“我看似什么都有,金钱、地位还有权利样样不缺,但是我最想要的那个人却是你,一直都是你。”说着停下脚步,眉目深深的望着她:“以后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她衡量了一会儿,才说:“估计很难。”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他皱眉,骨骼分明的手指跟她十指交握:“这句话还真大煞风景。”
苏安忍不住笑,轻抚他的额头和眉毛,然后伸出手臂绕上萧何的肩头,踮起脚尖当着佣人和警卫的面深深地吻住他的嘴唇。
萧何像闹别扭的孩子一样抗拒着她的吻,“感冒,别传染给你和孩子。”
“没关系,我……只是想吻吻你。”今夜的他似乎有些脆弱。
※※※※※※※※※※※※※※※
三个小时前,疗养院冰冻室。
室内寒气逼人,气温低的不能再低,李文军穿着病人服躺在一张床上,浑身瑟缩不已。
但他全身都动弹不得,反倒是神智越来越清醒,他近乎恐惧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那是一个高不可攀,内心如冰山一样冷漠的天之骄子,他身材修长的伫立在那里,似是觉得冰寒气味太重,他拿出手绢掩住口鼻,轻轻咳了咳,然后另一手挥了挥周围的雾气,他的动作很优雅,但是那一瞬间却击垮了李文军所有的伪装和信念。
在此之前他为了活命,明明已经能开口说话,却故意装成是哑巴,只是如今萧何似乎已经没有耐性了。
李文军以前在总统府做过事,后来更是在城堡里做过警卫,他对萧何多少有一些了解。当年萧何成为k国最年轻的总统阁下,表面温和淡薄,暗地里却陷害铲除了不少反对他的政敌,萧何是一个把陷害都能做到天衣无缝的男人,他以前玩弄政权,现如今想要玩弄一个人,更是不在话下了。
“你们都先出去,我要跟李先生单独谈几句。”终于,萧何示意身边的警卫离开,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萧何闲适的走到李文军面前,双眸蒙上了一层阴影:“李先生,哑剧演的太多,小心有一天变成真正的哑巴。”
李文军胸脯起伏,紧张不安,但却抿着唇没说话,不说还有可能保命,说出来的话难保萧何不会对他下狠手。
把苏安送到疯人院,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李先生,你以为我每天时间一大把吗?如果我很空闲的话,我真的想搬把椅子坐在你跟前,一边嗑瓜子一边陪你慢慢耗下去,但是让我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你配吗?”萧何目光从他脸上淡淡的滑过:“我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我对让我花费精力去对付的人一向很仁慈,我总是不希望他们死的太快,他们死了,我还玩什么呢?可是对你,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太不知死活了。你想想看,你还有前妻和儿子,如果我把你前妻和儿子送到疯人院,让他们每天都重度精神病患者关在一个病房里,你觉得会不会很有趣?”
李文军心一紧,颤声道:“不……阁下,求您别……这么做。”
萧何定定的看着他:“我还没送他们去疯人院,你就心疼了?同样是个人,我知道她被送进疯人院,我就不心疼吗?是不是你们都是人,就我不是人,我是天上的仙,不食人间烟火吗?”
“阁……”李文军的话没未出口,胃部就遭到重击,失去行动能力的他只能无助的躺在那里,剧痛让他倒抽了一口寒
萧何含笑看着他,然后后退两步,抬脚蓦然踹向李文军躺着的滑车床,李文军只觉得身体一阵颤动,视野在疯狂的颠倒旋转,身体也因为萧何的力道冲击飞了出去,直接砸向了一旁的冰柜,冰柜打翻,碎冰块瞬间洒了一地。
李文军冻得牙齿直打颤,而他嘴里更是有了血腥味。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奈何身体一点反应能力都没有,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高级手工定制皮鞋。
萧何像猫逗老鼠一样,用脚踢了踢李文军,然后轻叹:“这么不经摔?别怕,回头我让人好好给你补补,这次冰疗不行,下次我们改用火疗,我不放弃你,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放弃你自己。”
李文军这一次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恐惧呜咽声,他因为疼痛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从没想过萧何会出手打人,要知道萧何做事谨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现如今他竟然会出手直接揍他。
萧何居高临下,以睥睨之态看着李文军,“李先生,是什么让你觉得听从我母亲的命令会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这么做置我于何地?我身为总统阁下,难道手中的权利还不如我母亲吗?”
阴寒之气入耳,李文军惶恐难安:“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