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满了理解。就是这样的话语让萧何觉得格外悦耳。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含笑将她侧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肩膀,动作自然而又亲昵。
关于苏氏出事,苏安并没有过多的询问萧何,更没有问是不是他暗中做的手脚。他现在不说,或许只是还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刨根问底呢?
那天两人睡得很早,苏安容易困怠嗜睡,但又偏偏很敏锐,夜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够惊醒过来。有了两次前车之鉴,所以萧何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入睡,干脆改了时间,至于工作更是根据苏安睡眠时间另作调整。
苏安过意不去,再次跟他提分房间睡觉的事情,萧何不喜欢听,但他也不吭声,只是赌气的吻她,吻得她气喘吁吁才离开她,然后眯眼隐带威胁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好像只要苏安敢说,他就会再次毫不犹豫的蹂躏她的唇。
谁会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她干脆随便找借口应付过关,然后萧何嘴角才有了很浅淡的笑意,似是很遗憾道:“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适当浅吻当奖励好了。”
苏安接下来是真的无语,因为萧何所谓的适当,它完全可以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过量。
夜晚月光皎洁,树影投射在窗帘上,带来黑白斑驳交错光影,景象迷人。
萧何似乎很累,呼吸均匀沉稳,俊雅的睡颜在她面前毫不设防。
房间里很静,她侧卧看着他,然后依偎进他的怀里,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搂紧她,然后拍拍她的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在那一下一下的跳动声中,缓缓进入了睡梦。她想今夜她一定不会做噩梦,因为她已经有很久不曾做噩梦了。
第二天起床时,萧何已经离开了,他之前躺过的枕头上放着一张他书写的便条。
“记得吃早饭,中午回来陪你用餐。”
话语还真不是一般的简短,两餐都是吃,晚上呢?苏安笑了笑,把便条夹在一旁的书里,然后起床拉开窗帘,阳光流泻一室,今天倒是一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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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左右,苏安接到了苏秦的电话,有些意外,只因苏秦就在城堡花园里站着,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阳光穿过树木枝叶稀稀疏疏的漏了下来,斑驳的光影在他修长的身上镀了一层浅淡的薄光。
》他不经意的抬头,单手朝苏安挥了挥。
》苏安干脆站在阳台上,眼神跟楼下的苏秦对视,他扬了扬手中的电话,意思很明显,苏少爷想电话交谈。
》好像没道理拒绝,她一边喝水一边淡淡的说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苏秦笑了笑:“今天没刮风,我来找你只是有些话想要跟你说。”
“你说吧!”她不认为苏秦来这里是为苏启文而来,求情这种事情母亲能做的出,但是苏秦不会,为什么这么肯定?如果一定要说个原因的话,她只能说因为他是苏秦。
他问:“你母亲昨天找过你?”
“嗯。”
“是为我父亲的事情吧?”苏秦轻叹。
“嗯。”
苏秦温和的看着苏安:“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会自己想办法。”
苏安盯了他半天才淡淡道:“你能有什么办法?现如今,再多的钱都不能解决这件事。”他来这里果然是不让她插手管这件事情,他……一直都很理智。心里忽然间升起了慨叹之意,从小到大欺负她的那个人是苏秦,可护着她的那个人也是苏秦!
苏秦声音有些沉凝:“如果钱解决不了的话,那也是我父亲在为他自己的错误买单,怨不了别人。”
这就是苏秦,虽然顾念亲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苏氏如果全权交给苏秦的话,也许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避免的。
苏安问:“私藏建材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情吗?”
苏秦自嘲一笑:“我如果知道就好了,之前爸想跟唐氏合作,我一直在劝阻他。唐总那个人心眼很多,市侩又精明,跟唐氏合作虽然能够互惠互利,但是我总觉得不太保险。劝了爸几次,后来他发了一通脾气干脆不让我管他们的合作案。我最近因为其他项目融资忙得焦头烂额,发现出事的时候,已经是在新闻媒体上了。”
苏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轻声问:“苏秦,苏氏股价还在往下跌吗?”
“嗯,这是难免的,等过了这阵子也许就好了。”苏秦说的云淡风轻,但是隐忧略现。
“如果持续下跌的话,苏氏……会破产吗?”苏安话语有些迟疑。
苏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我会尽力挽救,我至今还没有想过有一天苏氏也会面临破产。”
苏安想了想,顺着他的话说道:“苏秦,这样好了,如果苏氏破产的话,我保证不对你落井下石,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知道你说的话不会成真,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口下留情。”他又岂会不知苏安的意思,她是在变相的激励她不要放弃苏氏。
他抬头看着阳台上的女子,见她在淡淡的笑,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就明媚了起来。
他不会放弃的,毕竟那是苏家几代人拼搏才奠定的王国,怎么能轻易就放弃了呢?
ps:今天估计两更啊!云檀要陪母亲拜佛去,亲们见谅!
萧何,一个真正的魔鬼!【加更4000+】
那天,汽车载着苏秦缓缓离开城堡,他将视线转向车窗外,依稀间仿佛还能看到苏安的身影。残颚疈午
在这世上,你最爱的那个人,往往没有选择你,而最爱你的那个人,却往往不是你最爱的那一个。
他也有疲累的时候,但他已经习惯了去承受,更习惯了去面对所有磨难,他可以让自己每一天都过的很快乐,只是却始终找不到快乐的源头。
爱这个东西,有了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有人说过其实爱情和婚姻并不是一件事,并非所有的爱情都要结婚,也不是所有的婚姻里都有爱情彗。
能够遇到苏安,明白什么是爱,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幸运了,不去管结局,至少他曾经是真的幸福过,只因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的心里。
年轻的时候不太懂爱情,经年流转,他才开始明白,时间可以让深的东西越来越深,它也可以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
他对苏安是前者挠。
手机在响,上面显示出助理的电话号码来,一丝愁云和疲惫笼罩眉梢,闭上眼睛,靠着车背,苏氏这场硬仗不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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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性极好的警局问讯室外,每隔几步便站着身穿黑色西装,佩戴耳麦,神情高度戒备的皇家警卫。
柏文瀚吩咐众人保持警戒,只因为他们的总统阁下萧何正在问讯室里会见苏氏总裁苏启文。
苏启文神情憔悴,竭力镇定道:“苏氏一月份连环爆出信誉质量劣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苏启文虽然是质疑语气,但话语间却早已笃定这一切势必跟萧何脱离不了关系。
“是。”萧何一脸闲适淡定。
苏启文深吸一口气,呼吸急促:“既然要害我,为什么后来又注资给苏氏?”
“哪能一下子就把一个人踩到地狱里,那样多没意思。一点一点踩下去,这样才尽兴。你痛苦加倍,我看着才能欢喜。”萧何整理着衬衫袖口,蓝色袖扣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刺得苏启文双眼发疼。
“所以,唐总投标撤标,全都是你暗中一手安排的?”
萧何惋惜道:“你醒悟的有点晚。”
苏启文眼神如夜雾,缭绕出复杂的颜色:“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素来跟你无冤无仇……”
“真的无冤无仇吗?”萧何抬起头,不笑的时候更是不言自威,淡漠的眼眸略显阴鸷。
此刻的萧何,眼睛深深看向苏启文,双眸里凝起逼人的冷意。
苏启文从来没见过萧何这个样子,那样的神情,仿佛他是他的仇人。
“……”苏启文身体一僵,有一个念头急冲脑海,霎时不敢置信的看着萧何。
萧何看着他,目光平静,薄唇缓缓开启,“怎么不说话了?亏心事做的太多,所以没脸说吗?”
苏启文心底一直刻意隐藏着的秘密被狠狠挖掘出来,他的手在哆嗦,声音颤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距离现在应该有将近四年了吧!”严格来说,应该是苏安和唐纪师生照引起轩然大波的那段时期里。
苏启文没有丝毫抗争的力气,身心都是冷的:“你知道,却一直都不说?”甚至一点破绽都没有表露出来。萧何……萧何,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萧何直直的看着他,眼底透着莫名的寒意:“说出来还有意思吗?遇到这种事情,我不喜欢说,反倒喜欢做出来,要不然怎么能够刻骨铭心呢?”
“……”苏启文脸色难看,因为震惊而抽搐着。
“苏伯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秘密,你真当我萧家是你随意就可以愚弄在手间把玩的小蚂蚁吗?哼——”凉薄的话语从他好看的唇间嗤笑道出:“简直是痴人说梦,愚不可及。”
“你竟然能守着秘密忍了这么多年?”不但如此,萧何还口口声声温和有礼的唤他苏伯父,跟苏家来往密切,只是这么一想,苏启文就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瞬间紧缩,全身都在颤栗,太可怕了。
萧何高深莫测的看了苏启文一眼,眼神仿佛能把他看穿,然而他的嘴角却带着春风般的笑容,感慨道:“是啊!有时候我回头望去,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我竟然能够忍了这么久。要知道一个人明明知道了一个秘密,却还要假装不知道,真的比登天还要难。你知道那秘密有多重吗?压得三十而立的我都快要驼背了。”他轻声一笑,眸中慢慢变冷,突然将声音放低,像是要钻入人的骨髓里,“我明明知道我的面前上演着一桩丑陋无比的罪恶,我却要装作若无其事,每天笑脸相迎,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这世上不要脸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如雨后春笋,姿态嚣张不说还猖狂无比。明明是奸夫,却还道貌岸然的左右逢迎享受上流殊荣;明明是淫妇,却还要享受夫人高贵尊称。我每见一次,我就恶心一次,可我是总统,最基本的礼仪我还是有的,人前呕吐有份,等我私下一个人的时候却又吐不出来,心里憋着一股气啊……每天折腾的我夜间难寐。你说这股力量是不是很邪恶?我当时在想什么呢?我在想,我这辈子最忌讳别人往我脸上泼粪,有营养的粪也就算了,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但那么臭气熏天的粪也敢往我脸上泼,我如果还置之不理的话,那我只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直不起腰了。苏伯父,比起有些不是人的东西,我还是希望能够做一次人。”
苏启文脸色暗了下去,过了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但声音却因为太过激动近乎变形:“你究竟想干什么?毁了苏家,毁了我?”
萧何冷冷一笑,眉梢都弯了起来:“别把我想象的这么邪恶。我怎么忍心毁了你?这几年我心里虽然住了一只厉鬼,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舍得把它放出来,因为没有你,我孤掌难鸣啊!只有两个巴掌拍在一起,我才能听到那么动听悦耳的声音,离开你,我一个人跟谁玩去?”萧何说出这些话,心里有了痛快淋漓的感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