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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她一直知道他很自责,她难受的时候有他安慰,可他呢?这个男人喜欢承担一切痛苦,他的苦应该比她还要深,还要重吧?怎么忍心那么苛责他?

    “还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萧何声音低柔,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你是我妻子,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以后不要伤自己了,就算心里有恨,也不能再伤自己。”

    她目光迷离,呢喃道:“我那时候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只是想让萧然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眼中深沉沉淀下来:“ann,忘了之前所有事,我们重新开始,孩子就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只要你希望我在,我就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她紧紧的抱着他,额头贴着他的脖颈:“萧何,我真想回到十四岁。”

    “……嗯。”话语如常,但紧抱她的动作却僵住,她还是后悔跟他相识一场吗?萧家造就她痛苦这么多年,怎么会不后悔?

    心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那么痛,就连呼吸都被夺走了。

    苏安平静的继续说道:“萧何,不要离开我,有你的地方哪都是天堂,没你的地方,哪都是地狱。我在地狱里挣扎了太久,你带我上岸好不好?”

    萧何心脏蓦然一紧,他抱紧苏安,有一种莫大的感动顺着血管直通他的心脏,心跳突然乱了节奏,似乎要跳出心房一般。

    良久之后,他说:“好,我们一起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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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写给ann的爱语情书!

    昨夜,苏安疲惫睡去,依偎在萧何的怀里,闻着熟悉的薄荷香气,她放松紧绷的身体,睡的很沉,一夜无梦。残颚疈午

    没有梦,总归是好的,就怕做梦,更怕看到原来记忆鲜明的那些人,一夕间全都开始变得面目全非。

    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睁开双眼,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闭上眼,重新睁开,不是梦,也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天花板上垂挂着或高或低特色花篮,大都是干花,香味却不会显得很浓郁,反而闻着很舒服,那么多的花篮场面蔚为壮观,其中有一个装满薰衣草的花篮垂挂而下,就在苏安头顶,坐起身体,伸手就能触摸。

    苏安坐起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花篮里除了装有薰衣草之外,还放着很多便条彖。

    她笑了,这倒是萧何最常做的事情。

    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了,打开张便条。

    【你问我喜欢女孩还是男孩,我说都喜欢,其实我很清楚,在我心里还是偏向喜欢女孩。女儿一定要像你,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就像看着你长大一样,这么算来,我陪伴你的不是后半生,而是一生。邳】

    【我们在新西兰皇后镇的时候,还记得那对老邻居夫妻吗?那天我在花园里浇水,看到老太太鞋带松了,老先生就蹲下来帮她系。我当时在想,等以后我们老了,我们也要像他们一样,彼此相互照顾。】

    【我知道你很害怕,你对人性完全失去了信心,你觉得人人都可以带着面具生活,其实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习惯了带面具示人,以后我在别人面前带面具,在你面前就卸下面具,好不好?】

    【走到今天这一步,让你感到无比悲伤,那都是我的错。小时候我练跆拳道,有一次不小心手臂骨折,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多年后我认识你,我才明白那种痛不叫痛,幸亏不是你骨折,要不然我只怕会比当时痛上千倍万倍不止。】

    【如果人的寿命是一百岁,那我一定要活到一百零五岁,谁让我比你大五岁呢?纵使我们有一天也要经历生老病死,我会先送你走,然后再让别人送我走。如果我比你先出事,你一定要拉着我的手,只要你拉着我,哪怕活的再辛苦我也不会离开你。我还要对我们的儿女说:“孩子,记得把我和你母亲的骨灰放在一起,这样我们就永远分不开了。”】

    【你性情淡漠,我性情凉薄,我们两个原本都不是多话的人,但我在你面前却有数不尽的话想说给你听,有人说这叫本能。】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把手放在胸口上,这个习惯需要改改,因为很容易做噩梦。你每次入睡后,我都要把你的手拿开,但你生性敏感,有几次你都醒了过来,所以以后手牵手睡觉怎么样?】

    【我们结婚后,我一直在想什么才是婚姻?我想,好的婚姻是让你通过我来看到整个世界,坏的婚姻是让你为了我放弃整个世界。所以等孩子出生后,你把身体调养好,就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吧!我放手给你空间让你飞。】

    【都说你倾国倾城,所以倾倒了我的所有,但我和你不是末路繁华,不是一晌贪欢,而是一生相守。我在想我最初把你放在心上,不是因为你的美貌,所以如果时间能够流转,我宁肯你平凡一些,只因太过漂亮,反而命运多舛。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其实只是你给予的在乎,你爱我的时候我疼你,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依然宠你一辈子。】

    【婚姻是一种责任,责任就要负责一辈子,都说夫妻之间的激情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但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特别之处在于,我们在平淡中感受彼此内心的波涛起伏,情到深处方能不离不弃!我和你十四岁相识,兜兜转转一大圈方才结合,回首望去竟有十年之久。我那么执拗的放不下你,不惜将你和我逼近死胡同里,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你是我戒不掉的毒,如果我的肩膀是你依靠的栖息地,那你的气息就是我赖以生存的氧份。不要在乎周边是不是有人不看好我们,不去想曾经有谁试图阻拦我们在一起,你只要坚信我是你丈夫,而我坚信你是我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生活,原本就不尽人意。有些人参与了你的过去,他曾经存在你的心里,他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你温暖。ann,萧然是你的盛夏吗?你以为他是你美丽的邂逅,但事与愿违,他给了你一个美好的开始,却给了你一个最绝望的结局。你现在心里是不是下起了隆冬大雪,那里有一个叫萧然的男人,有一个温暖的笑脸,然后便是痛并愤恨着的伤口?那些伤害你的人,伤害你的事,总能在不经意间击垮你残留的美好,你说你心狠……但是ann,如果你心狠的话,那如今的痛苦和眼泪又是从何而来呢?你终究不够心狠,做不到心狠,也就做不到彻底的放下。我在想,就算你真的杀了萧然,我只怕也不会多说什么,实在是……没脸说,也没资格说。在这世上有很多事情目的不纯,很多人分分合合间去向不明,很多人在我们生命里来过,却都又消失了。没关系,无非是在看一场云起云落,我们看似拥有很多种感情,其实细算下来的话,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人的心脏太小,装不了太多人。】

    【我终究不如别人可以有那么多花哨浪漫给你,这些花篮是我和元清、林默、文翰还有药儿、文姨趁你熟睡的时候挂上去的,我叮嘱他们小心一点,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六个人这辈子还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生怕吵醒你。你看,除了我,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把你放在心上在爱你,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记得那些痛苦的人和事呢?他们离开了,凌晨三点,万物沉寂,我看着你的睡颜,我的心是暖的。我对你说过,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对我最后一笑,我觉得很疼,但因为有了你和孩子,我不疼了,所以你天亮的时候对我笑一笑,怎么样?】

    【萧夫人,天亮的时候麻烦叫醒萧先生,他说他今天还有几个重要会议要出席,如果你能吻醒他是再好不过了。当然这是他的建议,你可以选择忽视或是……执行!另外,他让我转告你一声:“早安,总统夫人!黑夜卷走了你的悲伤,而白日它会给你带来全新的希望。”】

    如果说萧何带给苏安的是绵远流长的感动,那么苏安回馈给他的则是湿润的眼眶和心内涌起的温暖。

    萧何在她身边沉睡,仍是昨天那套衣服,静静的躺在床榻一角,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枕着一只手臂入睡,另一只手放在腹部,她看着他,觉得仿佛有孩童调皮的拿着柳条在她的心里乱挠,瞬间便吹皱了一池湖水。

    她低头凑近他,他沉稳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他和她那么近,近到她几乎屏息看着他。

    完美的下巴处生出了青青地胡茬,她低头咬了咬,他没睁眼,但嘴角已经有了笑意……没睡吗?还是什么时候醒了?

    她察觉到,呼吸缠绕间,明明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她却不再更进一步。

    终于,萧何嘴角笑容又上扬了几分,并没睁开双眸,但原本搁置在腹部的手却伸向苏安颈后,然后滑入她发丝间,只稍微施力,她的唇便贴合在了他的唇上。

    她哭笑不得,炙热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深深的和她缠吻着,灵活的唇直接探入口中,反复纠缠,宛如沙漠行者肆虐的吸取着她身体里的甘泉,吮吻深切煽情,他的亲吻柔情似水中,却带着烈火一般的狂热。

    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一时忘了手腕有伤,离开他的唇,伸手去抓他,却扯动手腕一阵疼痛,倒没闷哼出声,反倒是皱了皱眉。

    他又好笑又觉得心疼,坐起身体查看她的手腕,见没有鲜血流出来,松了一口气:“疼不疼?”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习惯了疼痛,但是又哪能真的不疼?

    他见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重新躺下,声音慵懒,含笑看着她:“不是让你吻醒我吗?”

    “刚才不算吗?”

    萧何沙哑低笑:“刚才是我主动的,不算。”

    她皱眉:“接吻是一回事,你的手在干什么?”

    “……它迷路了。”

    “……”苏安短暂无语之后转移话题:“你今天不是还有会议吗?快起床。”

    他点点头,平静说道:“我记得,你昨晚没洗澡,手又受伤了,为夫代劳,帮你好好洗洗,顺便我也洗洗。”俊雅的脸庞上有笑意溢出,看得苏安心中警铃大作。

    “不用,我找文姨——”她想离开却被他一把钳制在怀里,搂紧她几分,话语缱绻:“没关系,我喜欢伺候你。”

    她……拒绝有用吗?

    夫妻俩都不是善茬!【必看】

    总统办公室,萧何敲打着笔记本电脑键盘,一旁放着几分文件,那是苏安当年被关疯人院卷宗,其中已经追查到了几名医生和护士,有些未曾追查到的已经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残颚疈午

    元清忍不住开口问道:“阁下,这些人您有什么打算吗?”

    “让活人封口,用什么方法才能一劳永逸?”萧何盯着电脑屏幕,声音没有丝毫的起浮。

    “除非活人变死人。”元清蓦然明了,神情如常:“我明白了。”

    萧何的表情波澜不惊,淡然道,“这件事情我会吩咐飙风去办,你‘看望’一下李文军。彖”

    “您的意思是?”元清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毕竟所谓“看望”其实可以有很多含义的。

    萧何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抬眸看向元清,审视的目光变得深邃莫名:“一个损人不利己的人,什么时候不说话不会动,跟植物人一样活着那是再好不过了。”

    送ann去疯人院的事情是萧然做的,有关于皇室丑闻,不宜曝光;况且一旦有人知道ann曾经在疯人院呆过,不管原因是什么对她都会造成伤害。而伤害,他从来都是防患于未然的郦。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看样子只能借助医疗手段了,毕竟李文军经过治疗已经会说话了,手脚也开始有了知觉反应,“返璞归真”是需要智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