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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体几乎没整个趴在他的身上,“daddy,您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醒。”萧何轻拍她的背:“怎么上来了?”

    “ay让我过来叫你起床吃早餐。”vivian说出自己的任务。

    萧何因为她的话,心思一软。两年之后,次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地方被补平了。

    萧何抱着vivian下楼,就看到苏安在往面包片上涂酱汁,是给云萧的。

    云萧接过,亲了亲苏安的脸颊:“谢谢ay。”

    苏安笑了笑,没说话,伸手去拿面包片。

    “我来。”清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萧何在她身边就座,拿起面包片接替了苏安的工作。

    苏安看着萧何,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那双手温暖而有力。

    这些年来,她经历了人生中的或喜或悲,但总是在午夜梦回间不期然的想起他。

    那年夏天,她次走进苏家,身穿白衬衫的俊雅少年,沉默的看着她,嘴角带着疏离有礼的笑意。那一刻,光束在阳光下跳舞,世界失去了应有的声音,一片沉寂,夏正浓,他的面容宛如天际遥不可及的夺目星辰。

    有些画面,她以为会随着时间一天天消褪,直到有一天回忆起来面目全非,甚至是回忆不起来。

    但,记住了就是记住了,想要忘记,又谈何容易。人的大脑架构原本就很复杂,很多画面若干年之后再想起,仿佛还在眼前一般。

    “早餐是浓粥?”

    苏安沉浸在回忆里,萧何微笑问她,今天只有苏安一人吃粥,他和云萧、vivian吃的还跟以前一样,标准的西式早餐。

    “有点饿了。”她抖开餐巾的动作微停,意识到这话太过暧昧了,事实上她昨晚真的没有吃什么饭。

    那边,萧何果然在笑,点头道:“嗯,确实很饿。”

    苏安脸有些红了,有些话他不说还好,一旦出口,总觉得很尴尬,好像是故意逗她一样。

    萧何把勺子放在苏安面前的碗里,面包片递给她。

    “给vivian,我一碗粥足够了。”

    “食量太小。”话语隐含无奈,但却把面包片递给了vivian。

    萧何并不急着用餐,他习惯看完报纸之后再用餐。

    苏安在他游览报纸的时候,随口说道:“萧然回来了。”

    他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到报纸上,似乎了无兴致的应了一声:“嗯。”

    苏安一时沉默,静静的吃粥,就这么过了一会儿,萧何才又开口道:“见面心情如何?”

    她想了想,淡淡开口:“比想象中要平静的多。”

    “继续保持。”他合上报纸,嘴角笑意融融。

    苏安不知道萧何的笑是不是发自真心的。萧然,他的弟弟,曾经他那么深爱着他的亲人,纵使做到全然无情,又怎会真的无情?海伦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上午,内阁成员来到了城堡,萧何和他们聚在花园里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工作。

    苏安站在阳台上,像这种情况下,是少不了韩夕颜的。

    半年前,萧何让韩夕颜来城堡,随意进出主卧室,看似她总统夫人地位堪忧,看似韩夕颜喧宾夺主,看似萧何已经把关爱重心放在了韩夕颜的身上,但她观察了几次韩夕颜,又一个人静静的想了想,忽然茅塞顿开,思绪豁然变得越发敞亮起来。

    萧何不是一个幼稚的男人,他不会为了报复她就让韩夕颜进出主卧室故意气她。换言之,他成熟,他冷静,在他和韩夕颜报道满天飞的时候,他却让韩夕颜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无疑很诡异。一般情况下,如果男人真的背着妻子在外面偷吃的话,他会避免让妻子和情人正面接触,但韩夕颜来城堡却是萧何的意思。

    他让韩夕颜给他整理衣服,无非是想告诉她:“如果我跟韩夕颜之间有什么,我不会让她光明正大的进出城堡,帮我整理衣服,做贼心虚,藏着掖着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他拐着弯的让她宽心,只是这种宽心,有时候还需分人,因人而异,每个人的理解面不同,得到的答案也就不同。

    她只能说萧何把人心分析的很透彻,他知道她习惯怎么看待事物,他知道她是一个凡事喜欢透彻深究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换句话说,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人,萧何绝对不会每次外出的时候,让韩夕颜肆意的在她面前出现。因为通常伴随着这种出现,接下来就会出现他和韩夕颜的花边报道。

    所以,萧何这是在打事先预防针吗?

    她每次通过韩夕颜来家里给萧何整理衣服获知萧何的行踪,仔细想来,有时候她无心多问,反倒是韩夕颜会主动说出萧何接下来会去哪里,甚至把出访天数都说的很明白。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若论心思,男人的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手机铃声惊扰了她的思绪,是母亲的来电。

    “ann,他刚才醒来,儿女都在苏家,唯独没有你,你来陪他说说话,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那个他,指的自然是苏启文。

    苏安站在那里,良久没说话,最后她说:“好,我这就过去。”

    换了一身颜色明亮的衣服,不能穿着黑与白,要不然苏启文见了心里会难过。

    下楼,走到花园旁,萧何扭过头看她,阳光正好,他的眼眸颜色很深:“出去吗?”

    “嗯。”

    “早去早回。”

    “好。”

    ps:今天有事晚了,还有一更!

    他这是要哭吗?

    车子还没行驶到苏家门口,苏安就远远看到了苏秦。残颚疈午

    合欢树下,苏秦双手插在裤袋里,抬眸望着树上飞扬的红丝带。今天有风,风吹动他的发丝和蓝白衬衫,远远望去,英气逼人。

    苏安让林默在不远处停车,她开门,步行走了过去。

    她站在苏秦背后的时候还在想,苏秦此刻的双眸里一定有着斑斓光彩,但没有。

    苏秦觉察到身后有人,转身看到她,微微一笑,笑的很真实,他的双眸迷蒙的宛如烟雨…妾…

    苏安微愣,他……这是要哭吗?

    但苏秦却在笑,温声道:“知道你要来,所以就在外面等等看。”

    仿佛意料之中,苏安潋滟一笑,明亮的眸子光影游移:“进去吧!氅”

    两人走的很慢,苏秦近年来越来越沉默了,家庭和苏氏两头跑,也难怪他会神情疲惫了。

    苏安有时候看着他,总是会想起少年时期的苏秦。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愁滋味。

    少年时期,苏安喜欢把苏秦的缺点无限度放大,经年之后,才会明白,那些缺点无伤大雅。

    他聪明,每天都懒洋洋的,懒到对任何的事情都漫不经心,但却人缘极好。他又很聪明,聪明到不用刻苦学习都能轻松考入名校就读。

    他很风光,他觉得在这世上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心里。

    苏安觉得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骄傲到我行我素,他对看不惯的人通常都是嗤之以鼻,不加以理睬。苏安就是那些人之一,他每次看她都会眼含侵略和无限度蔑视。

    苏安低眸无声的笑了笑,曾经他不知道他有多坏,坏到让她咬牙切齿,坏到让她恨得牙痒痒。瞧瞧,他就是这么坏的一个人,坏人不该有悲伤,至少在少年时期,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在苏秦的脸上会看到这么迷茫的神情。

    苏启文的事情,终究是他心里横跨不过去的一座巍峨大山,近两年来,他承受了太多,太多……

    这样的人可以骄傲,可以拥有杀伐决断的狠劲,但也可以拥有无限的怅惘。

    此刻的苏秦,虽然明朗的笑着,但是眸子里的薄雾,那是淡淡的轻愁,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改变的。

    就像晨起时,天际被浓雾笼罩,这个时候人会觉得很彷徨,很无助,觉得世界一片白茫茫的,没有所谓的前路和归属感,更加看不到希望,但是没关系,再等等……等到晨曦出现,阳光驱走浓雾,这个世界一样是明晰的。

    苏秦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苏安的脸上,这个女人,她是总统夫人,是萧何的妻子,是云萧和vivian的母亲,是他的……妹妹。

    苏安,我不是忘不了你,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忘记你,就不小心把你刻在了心里。

    所有人觉得我是个浪子,我滥情过度,通常没有人能够束缚浪子。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从未想过我的感情生涯中会出现那么一个终结者。

    其实,你并没有终结我,因为你留在了原地,可我还在不断的往前走。我这一生拥有很多女人,他们都说苏家少爷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我听了只是笑,但是笑着笑着,我忽然笑不出来了,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和疼痛。那种疼痛是来自心灵最深处。

    曾经看过一本书,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

    苏格拉底说:“你去麦田走一次,去摘一株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回来,但是有个条件:你不能走回头路,而且你只能摘一次。”

    于是,柏拉图去做了,但那次,柏拉图却空手而归。

    苏格拉底问他:“怎么空手回来了?”

    柏拉图说:“我走在麦田里,看到过一株很大的麦穗,但我想前面也许有更好的,所以我就没有摘,我一直往前走,但我却发现后来看到的那些麦穗都不如之前那株好,于是我什么都没有摘到。”

    苏格拉底意味深长的告诉柏拉图:“这,就是爱情!”

    路没有回头路,就像爱情,错失了季节,于是注定只能化为经年不息的伤痛。

    我不是柏拉图,我一路前行,不是为了找到比你更好的女子,我知道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比你好了。但我仍在行走,之所以行走,是因为我遗失了你,就试图找寻那些跟你相似的女人寻找慰藉。

    寂寞,很像魔鬼,它可以把往事撕咬的支离破碎,也可以不断让人疼痛,于是想忘的忘不了,反而越加深刻。

    这么看来,我并没有萧何来的痴情,所以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萧何,而不是我。

    我失去了你,但并不影响我时常想起你。

    初见,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你气质冷漠,喜欢你神情沉静,喜欢你目光深幽。

    我欺负你之后,又会忍不住去看你。我那时候很忧伤,我无数次期望着以后可以跟你坐在海边,我们一起看日升日落,看潮起潮退,你如果不喜欢海边,我们可以坐在苏家宅院里静看花开花谢……我的想法很简单,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伤害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所以,你跟萧何走在了一起。那年,我伤心欲绝。我喜欢你,我们有着最华丽的开头,有着让你记忆犹新的过程,却有了你无声离去的结局。

    曾经上过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问我今生最爱的那个人是谁?我又为哪个名字而失声痛哭过?

    我良久没说话,只因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但我也不能说出你的名字,兄妹,我们是法律上的兄妹关系。

    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原来是沧海,现如今是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