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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耐了火气,微微笑着风度翩翩的回答她:“我来找小离的,姑妈吩咐我带她一起去买过年用的东西。不过秦桑还没睡醒,没关系的,我再等等好了。”他看了眼手表,“还早,不急。”

    叶树立马皱眉了,歉意的请他等等,她放了包,进秦桑的卧室,不一会儿就把秦桑和小离叫了起来。

    秦桑的性子,从小到大很少需要大人责骂,所以叶树轻声呵斥她怎么这么没礼貌的时候,她就知道陈遇白那个小心眼又出阴招了。

    安小离懵懵懂懂的被秦桑拎出来,蓬着一头乱发像只小松鼠似的揉眼睛,一个大大的哈欠打到一半,忽然发现陈遇白就站在客厅里,抱着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来干什么?”小离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一时之间看着他都觉得讨厌。

    陈遇白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的,走到她面前理理她的头发,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低声的对她说:“我来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难得他也有这样的委曲求全语气,安小离一时沉默。穿着睡衣的秦桑在这时飘过,去浴室洗漱。

    小离定了定心神,想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况且叶阿姨也在家,不方便,便对他说:“你先到楼上去,待会儿我上来我们再谈。”

    陈遇白欲言又止,秦桑又穿着睡衣从浴室里飘了出来,径自回房。小离明显因为秦桑的缘故更坚定了某种决心,神色更加冷淡。

    陈遇白自认已经低头到最大限度,冷了脸往外就走。

    秦桑,本来还想提醒你一下小五的行踪,这下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

    小离半个多小时才磨蹭上了楼,陈遇白坐在客厅面无表情的等着她,她也不像平时那样心虚,自若的进房换了衣服扎了头发,出来时还先去了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热牛奶。

    “你想和我说什么?”她淡定的问,从气势上小胜一把。

    陈遇白从来没这么憋闷过,不过到底有错在先,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缓了语气开口:“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和陈老师的关系。”

    小离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还有事吗?”

    陈遇白皱眉,“你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认出你的?”

    “你不想说的话,我再问也没用,这一点我已经领教的很清楚了。”安小离借着喝牛奶的动作低下头,躲开他透彻人心的眼神,她根本不是淡定的人,若是被他这样盯着,没一会儿肯定就露馅了。

    陈遇白冷冷一笑,淡淡的问:“秦桑还教你什么了?”

    “你那么肯定我的智商低到要靠别人才能想清楚这些事?”

    这下,陈遇白结结实实的噎了一下。

    “你也从来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所以我想我不必要和你严肃的谈什么分手,陈遇白,我很严肃的通知你,从此刻开始,我和你只剩下表兄妹的关系,我爸妈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们了,要不要在我家过年随你高兴,我们还算是亲戚,招待你几天也没问题。”小离背的很顺畅,表情自然。

    陈遇白冷笑了起来,胃里火辣辣的抽着疼,然后好像胃上面那个器官也跟着疼起来,被人狠狠揪了一把的那种酸疼。他冷厉的眼神像一把刀子逼的安小离不敢直视,“安小离,我不是没原则的人,你不要太过分。”

    “我也是有原则的人,你也不要太过分。”安小离面上淡淡的,其实后背上冷汗涔涔。

    小白的眼神……好可怕……

    风雪拍打窗户,有“呜呜”的声音传来,没有开空调的室内有些冷,两个人冰冷的沉默,心头各自凉意蔓延。陈遇白终于意识到小傻子这次真的生气了,他虽然现在恨不得按到她好好揍一顿再从头到脚疼爱一番,可也不敢轻易动手,安小离的眼神,有某种让他心惊的决绝。

    是的,陈遇白生平次有了心惊的感觉。而且陈遇白这一生,再也没遇见过第二个人能有这样让他心疼而心惊的眼神。

    “你想怎么样……”他妥协了,重重的坐下,有些无力的问安小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了吧?

    安小离几乎为他这样的无力而动摇,她的小白,何时有过无力呢……

    可是小白,我虽然不够聪明,可是也不够笨,我还是能判断出你给的不是我要的幸福,并且我希冀着幸福。所以,抱歉。

    “我想——陈遇白,我不要你了。”她暗暗握拳,还是说了出来,“我要离开你,找一个比你适合我的。不用比你帅比你有钱,只要比你对我好,比你能让我幸福。”

    她壮着胆子说完这些话,绕到了沙发背后去,等着他暴怒。

    陈遇白一向自认为冰封的心,融成最寒的水,冻的他心口冰凉。

    “很好,很精彩。”他拍着两下手,“安小离,你长出息了。”

    “那好,你去找你的幸福吧。我不拦你。”

    他站起来回了房,安小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怎么觉得还有什么东西堵着,还是不舒服呢。

    她摸了摸眼角终于忍不住渗出来的泪水,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向与陈遇白相反的方向走去。

    ……

    秦桑从起床起就木愣愣的,也不想吃东西,也不想看书写字,只专心致志的守着电话。

    微然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可是她极少在各种聚会里出现,除了楚浩然程浩他们几个时有来往的,城西几家都很少有人知道秦家的三小姐长什么样子。

    梁氏……他们的势力和父亲以及城西几家支持的似乎是敌对的呢,生意上也不见有什么往来,如果父亲知道了她和微然的事情,会不会勃然大怒?

    程浩说要等半年,可是半年后就真的能光明正大的和微然走在一起吗?他会不会介意?父亲会不会还是不赞成?

    秦杨不会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帮她,秦柳根本什么都不懂,小槐自己的问题都一大堆,王怡到底和她没有血缘,即使帮她说情父亲也是不会听的,妈妈……她一定不会愿意的。

    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帮帮自己?

    秦桑闭上眼,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叶树正在准备新年里的菜,端着刚出锅的糖醋排骨正巧走了进来,听她这样长叹,不由得笑:“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相思成疾了?”

    秦桑又看了眼手机,还是没电话,忽然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要回c市!”她掀了被子下床,雷厉风行的换衣服。叶树在一边吮着手上的糖醋排骨汁,微微的笑着。

    “妈妈,我要去找微然。”秦桑围上粗毛线围巾,把随身包包收拾了一下,抓着叶树的手撒娇的说,毕竟明天就是大年夜,说好了今年陪妈妈过年的,这样走掉好像太不孝顺了。

    叶树却很淡然,“把排骨和小菜装一些带去吃?”

    秦桑高兴的点头。

    公共汽车的路线是要绕经沿途城镇的,所以到c市时已经快天黑了,秦桑从车站打的直接到李微然家的楼下,好在她身上带了钥匙,直接的开门进屋。

    他竟然在家,秦桑一进门就知道他在,她的微然在的地方,连空气都是透着不一样的暖意。

    李微然以为是梦,早上八点多才上床的,怎么睡着睡着怀里多了一个人?他睡眼朦胧的看过去,桑桑眉眼弯弯,对他笑的正甜,他模模糊糊的笑,一翻身懒懒的压了上去。

    好真实的梦,好像他的桑桑真的就在身下,皮肤微凉,熨在他热烫的身体上,酥麻的凉意从脚底板窜起,电麻全身。他一下子就冲动了,挺腰把自己坚实的欲望贴在她光滑细腻的大腿上。

    怀里的人嘤咛了一声,实在太真切的声音,李微然这才清醒,撑起了身子,惊讶的看着笑意满满的秦桑,“桑桑?!”

    秦桑已经脱的精光了,他的内裤刚刚也被她蹬掉了,她于是曲起小腿,从他撑出的两人之间空隙里贴着他的身体侧面线条滑上来,骨感的脚背挑逗的摩擦他的坚硬,“微然……要我,快点……”

    李微然还在发愣,她已经勾着他的臀自己往上引腰去迎合他的火热了,小手滑过他光裸的背一路往下,从后伸入他两腿之间,握着他往自己湿润的柔软刺去,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冲昏了李微然还不甚清醒的头脑,往下一顶就顺势进去了,秦桑媚声的哼,伸出湿滑的舌头在他唇上脸上轻轻的舔,逗弄的他热血沸腾,一下比一下撞入的深。

    “微然……重一点,把我撕碎……”她柔软魅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响起,不断的挑逗刺激他的底线,一场爱,做的两人在冬天的寒冷傍晚大汗淋漓尖叫不断。

    被子在地上,床单皱成一团,胡乱的卷在两人身上,李微然已经疯了,把秦桑按在床上,从身后不断猛烈的撞她,房间里只有两人浓烈的喘息和相撞的“啪啪”声。秦桑撑着撑着就没力了,软绵绵的趴在枕头上,一只莹润修长的手抵在床头的柱子上,勉强顿的住自己不被身后的他撞的往前飞出去,她这时倒是知道求饶了,可是李微然哪里还收的住,动作越来越大,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肩,控的她一动都动不了,只能翘着臀任由他尽兴,嗯嗯啊啊的呻吟里偶尔的软语求他快些。

    她背部的曲线极美,雪白的一片上凌乱粘着汗湿的发,被他深入的地方已经红肿,却勾的他更不想放开,秦桑每隔一会儿就挣扎着抽搐尖叫,一圈圈的嫩肉收缩的他背上寒毛直立,渐渐的她叫不出来了,眼看要被他折腾的晕过去,他抚着她圆润的肩,一个重重的动作顶的她昂着头半晌没有声响,他拔了出来,热热的一片浇在她臀上。

    离去

    大年夜没有下雪,天却还是极冷。陈老师家三十晚上年夜饭照例是吃火锅的,香浓骨头汤做的汤底,超市冰柜里买的羊肉卷和牛肉片,洗干净切好的藕片、土豆、冬瓜,粉丝和豆芽白菜,新鲜的牛百叶和腰片,再下两个自己家做的蛋饺,菜足管饱,四个人围着餐桌吃的很热闹。

    大年夜一向是安小离最喜欢的时候,一晚上就听她叽叽喳喳的和陈老师斗嘴抬杠,安不知时不时的插几句进来,总是在“所谓”前面就被陈老师给顶回去了。陈遇白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冷。安不知是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陈老师虽然暗自觉得稀奇,但是秉承陈家向来不八卦的传统,也没有多问。

    “来,发压岁钱!”年夜饭吃的最高兴的时候,陈老师红光满面的掏出两只红包来,给侄子女儿各一个。

    安小离目测了自己的红包和陈遇白手里的,狐疑的问:“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红包比较厚?”

    陈遇白没有理睬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把红包压在桌上,说:“谢谢姑妈,姑父,新年快乐。”

    陈老师笑着说他乖,随手又敲了敲安小离的头,“一样都是我教的,你怎么就差这么多?还跟个傻姑娘似的,过了年都二十三了,看你这样子怎么嫁得出去!”

    “我还小!”安小离不满的嘀咕,依旧还在怀疑陈遇白手里的红包比她的厚。

    “二十三还小啊?适婚年纪了!我跟你说,你张家阿姨给你相了她家的侄子,小伙子是一家地产公司高级经理,人能干也好相处,过了年来做客,到时候安排你们见面,你给我当点心!要是人家嫌弃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陈老师对女儿说话,眼睛却有意无意的一直瞥侄子。

    陈遇白慢条斯理优雅的吃饭,好像正在讨论的话题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小离小声的抗议,“我不要相亲……”

    陈老师语重心长:“你放心,人家未必真的就会嫌弃你的。”

    安不知觉得妻子的冷笑话很好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表示赞同。甚至连陈遇白的嘴角也勾了勾。

    明明就是温馨的气氛,可不知道是哪根弦被触动了,眼泪就这么在满室温暖烟气里掉了下来,安小离好像是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失恋了,该伤心的。

    安不知和陈老师都不明所以,还当她是小女孩儿心性撒娇,两人半调笑半安慰的说她长不大。陈遇白默然很久,这时把自己的红包递过来,和她的换了一下,“别哭了。”他淡淡的说,真的像个客气而疼爱妹妹的表哥。

    安小离揪着红包的纸,指甲在上面一抠一抠,心里更加难过。

    “遇白,你过了年也要二十九了吧?你家陈世刚给你指亲了没有?”陈老师又掉转矛头攻侄子。

    陈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