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缠着剑身的蓝布不在问他哪去了,他说不需要了。」第五羽停了一瞬继续道,「蓝布是用来擦拭剑的,而杀人的剑是不需要的」
「魏大哥他杀人了?」
「没错,那是他次杀人。在他看来那是件不必挂心的事,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那人该杀!」
「前辈为什么会对我说起这些事?」
「没什么,今晚月色好,随便找人嗑瞌牙。既然你不嫁我双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走了。」
「送前辈。」
「对了,那人好象是叫赤狼……名字真难听。」说完第五羽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可以嫁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一个月之内亲自从天山采回一朵雪莲,下个月初十之前没赶回扬州我就嫁别人。」
「别人?!哪个别人?」
「谁知道,也许是镇上的王二麻子或是张大胡子吧。」
「你敢!天山雪莲是吧,给我等着。」
从扬州来回天山一个月根本不可能办到,不过如果是他……一个月不吃不喝不睡有可能吧……
「你,你是谁啊?」阿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胡子臭气熏天的人午膳都差点吐了出来。
「拿去,你的天山雪莲。今儿刚好是初十,走吧。」
「上哪儿?」
「拜堂去!」
「我才不要嫁给一头臭熊——」
「大哥,阿杰要了天山雪莲,那我要雪冬青。」
「那是什么?」
「长白山的一中小貂,我给你两个月吧。」
「什么?你要我老命啊,不干!」
「来人哪,文房四宝伺候,二主子我要写休书。」
「备马!」
卷五 你是我的唯一——赵唯一之章
「不要啊,爹爹,你不要唯一了吗……哇啊啊……」
「我的爱儿啊,我的唯一啊!」爹爹凄惨的哭声惊天震地啊。
骏马上的新郎淡淡一笑,对不住了岳父大人,从现在起,他是我的唯一。
第十一章
秦正在苑外徘徊了许久,终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老爷!」
「七主子醒了么?」
「没有,老爷还是最好不要进去。」如月将秦正拦在门口黑脸盯着他。昨日老爷抱回昏迷不醒的七主子说是练功太累了。她为主子更衣时才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虽然清洗过头发上仍留有草屑,不用问就知道方才秦老爷对主子干了什么好事。
「如月,好姑娘,让老爷进去吧。」
「不行,主子需要好生休息。」没有两三日怕是下不了榻。
「阿杰……」
「七……」趁如月回头秦正身形一晃闪进了内堂。
「如月,外面吵……」
「阿杰,你醒了。」
阿杰见是秦正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就要下床教训他,可脚一沾地就瘫倒在地。
「怎么起来了?」秦正忙上去抱起他,「这两日都要好好待在床……啊!」胸膛挨了结实的一掌。
「你还有胆来我这儿!」
「进自个儿老婆的屋子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敢?」秦正小声道。
「你说什么!」
光亮处阿杰脸色更显憔悴,秦正好不心疼,「别生气,是老爷不对,下次一定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想!那销魂的感觉……「啊!」
见秦正想入非非的样子阿杰又给了他一掌,「对他们你是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一点……」
「杰……」秦正俯在南宫杰耳边喃呢,「昨日的你让人情难自已……」
「唔……」
唇舌相接,极尽温柔……
躺在暖和的怀里任他梳理着自己散乱的青丝。
「今儿来有什么事?」没有事的话早躲天边去了。
「呃……阿杰,今儿是冬月十七……」
「嗯?」南宫杰抬眼示意秦正继续说。
「那个……南宫家的人……午时便会……啊——!」狠厉的一掌将整个人打出了屋门。
「杀千刀的!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见过……秦大哥。」南宫亭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个人,兄长的夫君。
「无须多礼。」
「是你!」南宫菲认出秦正便是参加武林大会时路上对他们无礼的人。
「四姑娘?」秦正挑眉,「恕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菲儿!」南宫莹及时制止了胞妹的叫嚷,「秦大哥莫见怪,菲儿只是觉得大哥和迎亲时样貌……有些不一样。」
「是么?这是大主子。」秦正看向一旁的麒儿。
「大主子。」四人拱手行礼。
「老七有事就不出来见你们了。」
「大哥,不在府上?」探子回报秦府的主人全都没有外出。
「你想说什么?」麒儿起身来到四人跟前,近看更加俊美的容貌让男女皆自惭形秽,「孩儿家的游戏我没空陪你们玩。」
「我们只是想大哥罢了。」南宫菲高声说道,妒忌的火焰在眼里烧得颇旺。
「想他?不是想他门主之位?」
「你……乱讲!」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宫菲似乎不明白秦大主子的身份地位,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麒儿如此叫嚣了。
「大主子。」不曾开口的南宫皓望着麒儿,「今时不同往日,秦府犯不着为了一个七房再树强敌。」
如果说南宫家四兄妹让他们有所忌讳,那就是因为这个么子。
「呵。」麒儿对秦正轻轻一笑,倾国倾城。
「不巧,这个七房老爷我喜欢得紧。」
南宫皓眼里暗潮涌起,歹毒之色赤裸裸地呈现出来,「那么……告辞!」
「呼……」四人走后秦正一屁股滑坐在椅上,「才半年的时间他的功力又进了一层。」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我哪有?」起身环住麒儿,轻啃他的颈子。
「走开!」麒儿给了秦正一肘子将他击退三尺,然后快步走出大厅,这几日还是少沾上疯子,连老七都起不了床……
素心端上茶点,左顾右看后才道,「主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到别苑躲一躲?」
赵唯一白了素心两眼,「你那蠢脑袋又在想什么?」
「今儿个轮到主子伺候老爷……我听说七主子昨儿才下榻……」
「呀!我都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奴婢这就去!」
「唯一,你们要出门?」素心刚走出房门秦正就迎面而来。
唯一当下就想躲到桌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呵呵,老爷。」
「刚刚听你们说收拾东西,朝中有事要你回去打理?」
「没有,素心这丫头乱说的。」说着唯一给了素心一个栗子,「给老爷倒茶。」
「哦……老爷……喝喝……茶……」
秦正很奇怪这几日为何丫头们都对他敬畏有加,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以前他就是太没有威严了。
「素心,你先下去。」
「不要!」闻言,唯一叫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是想要素心给我捶捶……肩有些酸痛……」
「我来,素心下去吧。」
看着素心远去的背影,唯一从未像此刻一样需要她。
「唯一……」
「老爷,现在……天色还……还早哪……不要啊——!」
「搞什么鬼,我都还没使力哪。」
「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吃了你不成。」秦正一面给唯一锤捏着一面抱怨。
「左边一点……再下边下边。」
「真把我当丫鬟了。」嘴上如此秦正还是乖乖地听使唤,「唯一。」
「嗯。」唯一舒服得连连叹声。
「上次中毒的事给我说说。」
身体僵了一瞬,「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
「天下间能让向你下毒却不被察觉的人可不多。」
「这伙人大有来头。」唯一转身瞪眼看着秦正。
「干什么这么看我。」
「老爷,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惹上风流债了?所以人家才找你妻妾的麻烦?」
「没……没有的事。」明明是事实,在他嘴里怎就理不直气不壮了?
直到秦正赌咒发誓唯一才勉强相信他,「老爷,你可不能轻易喜欢其它的人哟。」
「不会,老爷有你们已经很满足了。」秦正挽起唯一耳发把玩,神色里充满溺爱,「唯一,你相信我么?」
「嗯。」
「唯一……有件事我想该告诉你。」
「什么?」
「江湖纷乱再起,而始纵恿者是……昙……」
哐啷!手一滑,茶杯翻倒在桌上。
「他……武功……不是被你……」
「不……他的武功恢复了……」就算失去武功他那样的人,只要没有死,同样可以翻手为云。
「对不起。」
「嗯?」
「当年不该阻止你杀他……」
「唯一,时至今日,我仍然会听你的。」
「杀了他!杀了他!我要你为我杀了他!」
赵唯一抓住秦正胸前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喊着,眼里抹不去的痛苦让秦正疼到了心底。
「唯一……唯一……」秦正将他抱在怀里轻抚脊背让他慢慢平静下来,「我什么都依你,可是……唯一,别让他成了你的心魔,我喜欢那个每天都喜笑颜开的唯一,那才是我的唯一。」
「现在的我,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是么。」
秦正稍微使力将唯一拦腰放倒随后覆在他身上。大冷天两人躺在波斯长毛地毯上反而觉得暖和。
「我的唯一,张扬跋扈、欺邻扰邻、祸国殃民……」接住唯一的拳头秦正继续说着,「京城里的人见到他无不退舍三尺,人称盖世太保……他所做的事总认为是天经地义,人们怕他躲他是天经地义,吃东西不给钱是天经地义,强『借』民女是天经地义,撞上墙柱拆了整匹城墙是天经地义……那样的唯一活得心安理得吃得香睡得饱……如果能换回那时的唯一我愿意买下整个城池,让所有的人见着他就害怕、所有的酒家都不敢收他的银子、城墙他拆几次我就建几次让他拆到高兴……」
「呜呜呜呜……」唯一早已哭得一塌糊涂泣不成声,「还有……民……民女……」
「呃……只有这个不行……」
「呜呜……小气……」
秦正捏手捏脚的下床,亲了下枕边人的红唇后走出房屋。不想床上的人根本没有睡着。
「老爷,你去哪?」唯一跳下床两个箭步追上秦正揪住他不放,「深更半夜的上哪?」
「呵呵……睡不着……到大主子那边睡去……」
「我陪你走过去。」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秦正搂住唯一颤巍巍的腰身将他往床上带。
「你骗人!上大主子那儿还用得着带剑?」
「呃……」
「又要偷着出门对不对?」
「我只是出去办点事儿,很快就回来。」
「什么事要秦老爷亲自出马,啊?」
「正事……」秦正刚想点唯一的睡穴就被他察觉。
唯一立即咬住舌头威胁道,「你敢弄倒我……我……我就……洗给你汗!(死给你看)」
马儿尽职地奔跑着,马背上身体不适的唯一被颠簸得十分难受。
「前面有个茶棚,我们上那歇息……唯一?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晚的那些话……老爷,你该不会是故意说那些话让我放松警惕……」然后把他吃得干干净净。
「驾——!」若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秦正一定会将怀里的人掐死然后弃尸荒野。
「客倌,这边坐——」茶棚小二长声吆喝着,见秦正抱着唯一走进来好心地问道,「这位公子生病了?要不要小的为他请个大夫瞧瞧?」
「不必。」
唯一不好坐硬木凳,秦正坐下后将他抱坐在腿上,「来一壶龙井!」
「对不起客倌,小店没有这等好茶。」
「随便上一壶吧。」
「好咧,一壶西山黄芽。」
不一会儿茶就上来了。秦正先倒了一杯端给赵唯一,「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