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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群傲眼里涌起腥红。

    「你们都不差都是高手行了吧」仕晨笑得妩媚动人,手下的剑已然出鞘,「都是高手就得留下保护老爷!」

    「轮得到你么,不过是个妾而已。」

    「白云飞这你也要与我争!」

    「闭嘴!」阿杰阴翳狠厉的表情如同昔日,「要死也得从我开始。」他排在最末不是吗?

    「是啊,非要死一个就得死不重要的那个……不然老爷会伤心的……」唯一瞥了眼五人走向第五羽。五人站在原处纹丝不动,只能看着他,连话也说不出口。他们都忘记了,除了小林唯一也是擅长用毒之人,也可在人闪失间下毒于无形。方才小林会露出那种表情怕是突然被他点了穴道。

    「半柱香后毒性自会散去。」

    「喔?险些疏忽了。」启星移望着一旁的小林,「自打进门老夫只防着他倒是忘了还有你这人。」药王虽不喜欢使毒但下毒的手段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可是被『天神通』每时每刻地盯着小林不敢轻举妄动。

    「唯一!不要胡闹!」秦正用仅有的一丝气力往前挪动,楚御九的剑割破了他的皮,颈间已流成一道红线。

    「老爷总嫌唯一胡闹,从前是,如今也是,这是唯一最后一次胡闹了。」

    「不是的,我没有嫌唯一胡闹,唯一乖,听老爷话好不好?」

    「老爷没有嫌弃唯一……可我嫌弃自己……」唯一拉起衣袖擦掉泪水和鼻泣,「老爷说下辈子只想遇上我们中的一个,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对不对?因为……无双哥……不过是可怜唯一罢了……」再次抹去滚落的眼泪,哽咽道,「师傅出掌吧……」

    「师傅,师傅停手!求你了——!」

    「我为什么要停手?没人逼他,他要自寻死路就由着他好了。」第五羽后走一步腿脚微微弯曲,脚下的枯叶开始翻动逐渐被吹向远处……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是昙……他知道唯一心中所想,他想对唯一说清楚道明白,他嘴笨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他以为会有一天唯一能懂的……

    接连三掌打出,唯一随着枯叶飞向空中,发冠滑落,青丝飞舞,艳红溢出……秦正竟会觉得这样的唯一很美,一如当年看到的那般模样,那时他会大叫着别看他,而今只是静静地睡在地上……前一刻还哭成花脸的小傻瓜……

    「羽?」启星移阴下脸色盯视着第五羽,「软绵绵的三掌,你是在帮他们?」

    第五羽曲了曲手指皱起秀眉,淡淡道,「我用了五成力打出的三掌……」五成便足够要了他的性命。

    「五成?三成也未到!」

    「嗯……也许……中毒了」秀眉展开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不可能!」话虽如此,启星移却马上转而看向小林。

    唯一下的毒已散去,麒儿五人麻痹的身体也恢复了知觉。觉察启星移和第五羽的目光,阿杰箭步纵到小林身边解开他的穴道将他护在背后。

    「被老夫妨着你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启星移暗暗运功,体内真气被另一股气压制着,提起的内力只剩下五成。

    小林摇头,没时间多做解释,他此刻担心的是唯一的伤势。阿杰伸手穿过他腋下带着他飞身跃起。

    「想救他?」

    启星移足尖一点,身形斜跃而起,抽出腰间的利器直指躺于地上的唯一。一道蛇影飞来缠上这怪异的利刃将其牵掣拉向一旁,转眼之间麒儿、群傲、云飞、仕晨已站在唯一身前。云飞拾起九节鞭定睛一看不禁心惊,九节鞭是由盘龙丝旋绕而成坚韧无比,启星移只是稍微使力就割断了好几根丝。那带齿的鬼东西好生快利!

    小林给唯一把过脉后拿出一颗药丸捏碎让他服下,接着从锦囊里拿出银针撕开他衣襟施于胸前的俞府、或中等穴位处。所有人静静等待着,顷刻的时间像是很长很久。直到拔出银针麒儿才问,「他……有大碍吗?」

    小林抬起头泪水糊面笑颜逐开,『还好,他活着……』

    「他没事。」这话是说给不远处伏在地上的人听的。

    秦正伏趴在地,脸面埋进枯叶中一动不动。楚御九轻蔑地瞥了眼收剑入鞘回到启星移身后。

    「怎么不看着他?」

    「今非昔比,他不可能自行冲开穴道。」

    「是么?」第五羽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万事不能太早定论,千防万防最后不还是中了药王的毒。」

    「不,晚辈并没有中毒。药王是觉得晚辈不值得他费心吧。」

    小林再次摇头,若他有出手的机会所用之毒又岂是不痛不痒的小玩意儿。硬要说下毒他也只对他们八人,包括老爷和自己在内,秦府八位主人身上都沾有一种抑制内力的毒,此毒不会致命毒性可维持数日之久。从五年前开始他时常都会在他们八人身上洒上一点这种毒粉,日复一日毒粉对他们已不具毒性,但若旁人沾染上内力至少会被压下五成。楚御九没有与他们接触因而没有中毒。

    「便是如此你们也难逃一死!」

    「师傅不是说了么,万事不能太早定论。」

    「老爷!」仕晨欣喜万分地喊道。

    秦正拍掉身上的草屑枯叶,拉过领子擦掉脖子的血迹,对六位夫人绽开笑脸走向他们。楚御九默然不语,任他与自己擦身而过,眼里血红在慢慢凝聚。

    「唯一……」大手抚上灰白的脸颊,划过光洁的额头轻轻弹打了一下,「你等着,老爷一定会用家法处置你,往后的日子别想再有一个民女给你入画。」

    「没死啊?没死也没用!」第五羽把下巴靠在膝盖上,愤愤然,「耗了这么久才解开,往后的日子也别说是我第五羽的徒弟。」

    「原本是快行了,可是师傅那一掌让徒儿岔了气又得重新来过。」秦正起身望着师傅,黑眸异常闪亮,神情里是藏不住的愉悦之色。

    「羽!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启星移手中的齿剑向着师弟,脸上泛起恨意。

    「正如先前所言,老五受了我三掌,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再插足……」师兄的剑还是指向了他,也好,如此他也不用抱着最后的一丝期许。「你别忘了师兄,我只答应助你恢复功力,仅此而已。」

    「师徒情深哪,你是要反来帮他杀我?」

    「我杀你……我会杀你么……」第五羽你可得忍着啊,在一干后辈面前……传出江湖这老脸老皮还要不要了。

    「换作是三师弟你便会极心极力地帮他……」

    「易远……易远他不会让我做我不愿意的事……」那个莽夫往日老在后面追着而今死到哪里去了。

    「哦?」启星移冷哼道,「原来你是一直不愿意啊。」

    「你认为我是心甘情愿的?」第五羽猛然抬起头泪珠滚落,易容的肉皮掉下一半,索性全部撕下露出本来模样。

    天人姿色惊呆了与其素未曾谋面的仕晨和楚御九,瑶池仙子怕是也羞于与他照面,他若不是武功盖世的『鬼神通』世上人定会为争此佳人而生灵涂炭。

    「我是心甘情愿的?除了师傅我的亲人只剩下你、易远和双儿……」

    「休得拿老夫和他们相提并论!」

    「喂。」麒儿用手肘碰了碰秦正,「就让他这么哭下去?」

    「嘘……千万别在师傅面前提起『哭』字……麒儿?」

    「一家子个个阴阳怪气。」麒儿实在受不了年近半百的人哭哭啼啼,腾起身一个翻跃来到第五羽跟前扔给他条汗巾,厌恶地说,「鼻水出来了。」

    第五羽很快收回眼泪把脸抹干净,「小妖精!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讨人厌!」

    「糟老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小妖精?为什么师傅会……唔唔」秦正急忙捂住仕晨的嘴,群傲也警告他别再说下去。被捂得难受仕晨一拳打向秦正肚腹拉开他的手,悄声道,「且不说这事,师傅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帮谁啊?这种时候大主子还过去给他汗巾。」

    「师伯若要杀师傅,师傅绝不会还手,麒儿担心才去护着师傅。」秦正凝望着对峙的三人,黯然苦笑,「师傅似乎知道中了毒才会要你们当中一人接他三掌,而后退出我和师伯之间的杀戮,打我的那一掌是为了拿捏随后三掌的力道。」

    「既是如此,为何要说出『不再是我的妻,和我无半点瓜葛』那样的话」群傲想起那时就气恼,若非是生死关头这些话就是一纸休书。

    「一切都太突然我也来不及细想……」师伯之于师傅如同群傲他们之于他,因此师傅惟有选择和师伯一起,可师傅始终还是对他这个徒弟舍不下。师傅救了他一回剩下的只有靠他自己了。

    第五羽的背叛彻底激怒了启星移,长长的齿剑扬起劈下,大地裂开。「到此为止,老夫要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躲开!」

    群傲和阿杰挡开旁人迎头上前,阿杰推出一掌登时掌风如狂涛般涌向启星移趁机接过云飞扔来的剑。正当云飞、仕晨要攻去就被蔓藤像套马一样套住拖向远处。

    秦正见状喊道,「麒儿回府把巨龙剑取来!」要抵挡那大铁刷非得是流星石打造的巨龙剑不可。麒儿眼望楚御九正犹豫着秦正再次大喊,「快去!」

    麒儿从怀里掏出一支玉钗扔在楚御九面前,「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说完足下蹬地向上窜去几个借力便没入林间。

    楚御九捡起熟悉之物仅是看了眼便将它捏碎,「大丈夫何患无妻。使出这等卑鄙手段,秦府的人不过如此。」

    「在下替内子向谷主赔个不是。」

    「有一件事你猜错了,传授我武功的不是启前辈是第五前辈,但他不肯收我为徒。」

    「这是自然,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我师门。」

    「到底谁才是猫猫狗狗稍后见分晓!」

    楚御九大喝一声一掌接一掌地挥出,秦正仰面倒退五步才险险避过狠厉地一掌再次袭来打向他的天灵盖。而就在楚御九尽力推出这一掌之际,秦正忽然身形一晃七拳十三掌如腾海狂龙劈向敌手,楚御九被他气势所吓竟停了一瞬,这一瞬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好个蠢人,虚实也分不清。」秦正拂了拂袖管一脸好意地说,「你最好别碰着我,不然中毒就更赢不了了。」

    楚御九将真气聚集在伤处血气很快畅通,「在拍苍蝇哪,我只要一击便可送你去见阎王!」

    「就凭你?」真是被人瞧不起了,师傅也不敢说能将他一击毙命……群傲和阿杰被压在下风,师伯还没使出全力……

    秦正分神楚御九趁机出掌,闪躲不及秦正以掌力相接卸掉大半力量旋身避开要害处。两人过了数十招下来秦正仍是占不了上风,加之挂心群傲和阿杰招式愈显急躁。

    展群傲和南宫杰年少时就颇负盛名,时至今日已有不少武林前辈败在他们手下,然而这些在启星移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江湖中甚少有人知道赤修门有一种歪邪武功可吸取他人内力,启星移用五毒掌杀人不仅是嫁祸海昙也是为了吸取他们的内力,中了小林的毒散去一半的内力对他而言不过是把杀人的时间延长些罢了。

    「为了一个薄情乱情之人几次三番拼掉性命,你们是不是都中了他的蛊!」

    「干你屁事,王八龟子老头懂个屁!」阿杰破口大骂,群傲险些载了跟斗。

    「可怜之人,老夫今日杀了你们也是功德一件。」

    「可怜之人……」群傲持剑左手,右手与阿杰呈犄角推出一掌,未中。「可怜是那些得到却不珍惜且不知足的人,我要得不多……知足者常乐!」

    仕晨和云飞被第五羽封住气舍穴用蔓藤绑在树干上,双双动弹不得。

    「您说过不再插手的!」

    「师傅想食言?」

    「我就是食言那又怎样?」第五羽一脸能奈我何的样子气得两人七窍生烟。他是说过不插手可他不能眼看着师兄……「待在这儿免得丢掉性命。」

    「越老越回去了!」云飞担忧秦正安危乱了方寸不敬的言语脱口而出。

    「敢说我老!」第五羽气极抽出短刀在云飞眼前晃悠着,「看我不划烂你的脸!」

    「悉随尊便。」他不是女人也不是那个长得像女人的家伙,还怕脸上有疤不成。

    「我偏不划你。」

    「干什么……又不是我招惹您。」仕晨竭力把脸偏开生怕贴上刀口。

    「划烂脸也不怕,只好割鼻子了。说!你们两个谁最讨他欢心?谁最讨他欢心我就割掉他的鼻子。」

    只是划脸仕晨就怕得要死更何况是割鼻子,「当然是……是他,他是平妻我是妾,老爷当然宠他些。」

    匕首晃到了云飞这边,虽说男人容貌不重要但割了鼻子还能看么。「当然不是我,他那张脸一向最得老爷喜欢。」

    「他胡说!老爷喜欢男子才不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