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死了的话我也会很苦恼的,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我请你吃烤肉吧。”卡卡西说完,又想起了满室的焦糊味,连忙反悔道,“不,烤肉就算了,寿司,吃多少都无所谓。”伊比喜松开了手,更木北摔在地上,无力躲避,更无力去触碰伤口,她身上的伤太多了,根本触碰不过来,所以也就不动了。就在她以为缓了一口气的时候,腹部一痛,确是踢打在腹间,一下重似一下,至少是脾破裂的程度。无声的咳嗽,伴随着鲜血,由良次见到这样的队长,这种毫无意义的肉体折磨已经让拷问变成了一场原始性的发泄,这样就失去了拷问的意义。无论是肉体折磨还是精神折磨,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情报,但是……
“队,队长----”
呢喃出声,可是伊比喜几近癫狂的模样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次他变得如此狂躁不安。
“算了,由良,我都快被她逼疯了,更何况你们队长了,佐佐木叫石原过来,死了就麻烦了。”
“是。”佐佐木连忙说,扭身跑了出去,卡卡西把那本极其畅销的亲热天堂盖在了脸上,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任务,协助拷问部工作什么的,只是唯独这一次时间太长了,无论是作为受刑者还是拷问者都有一个极限的存在,这是一项很危险的工作,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拷问者把受刑人逼疯投降认输,就是受拷问者把拷问者逼疯,而现在伊比喜已经接近临界点。
踢打的过程并不能用几分钟来计算,伊比喜开始喘息的时候,卡卡西明白差不多该结束了。确实是如此,伊比喜喘息的撑膝,这种发泄一样的击打远比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要消耗体力。
“你,你到底是谁?和你交手的木遁忍者到底是谁?!!!告诉我!!!”
尚且活着,拷问组的专用医疗忍者石原在心底评价,仅仅活着,脾出血,肾脏破裂,有他在不足以致命,肋骨断裂也是如此,反正已经接了很多次了,也不差这几次。
“队长,她暂时不能受肌肉骨骼刑讯,会死的。”
“下去!”咆哮声,来自于伊比喜,石原一抖,连忙退下,事实上整个拷问部里队长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噩梦。
更木北是能动的,在治疗了之后,疼痛什么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当疼到一定程度且持续相当长时间的时候,神经会对这种东西存在一种免疫,已经习惯了的时候就没有那么疼了。这是她近来得出的结论。勉强的坐起,虽然骨头断裂了,不过勉强接上了,不做剧烈活动它自己会长好。
赤身裸体,盘膝而坐,血污的白发快要看不出来底色,正如疤痕遍布的身体根本看不出来它本来白皙而光滑的皮肤。
很丑,也很恶心。
更木北上翘了唇角,双手交叉在一起,颤抖的比划出了一连串的手语。卡卡西尽收眼底后微微叹息的闭上了眼睛。
“卡卡西,这家伙说了什么?”
伊比喜眼中迸发出了少许的惊喜。
“没什么。”
更木北的笑容扩大,她仰头看向伊比喜的时候,湛蓝的瞳孔迸发出来了一抹如同阳光的笑容,光亮而闪耀。
“嘭!”
一拳击倒,血污遍地。
“卡卡西!!!告诉我!!!”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说,食物一类的,和情报毫无关系。”
指尖的血并不少见,吐出来的够多,也够用来书写文字。更木北想把字写得好看一点,写得更有力道些,只可惜往日空闲时间练得书法这会儿都发挥不了作用,丑陋,颤抖,无力,但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所言。
----你输了。
更木北想笑出声,但是她做不到,只能扩大了笑容,像是在享受什么生命中不多的喜悦一样,笑的弯下了腰,笑的伤了肺,鲜红的血又咳了出来,溅在那血红的字上,模糊了输赢,模糊了你我。
乐极生悲,大抵是如此。
“由良。”伊比喜铁青了的脸,像是濒临喷发的火山。
“是,是?”
“□□他。”
“是,什,什么?!”惯性的称是之后,是对于这一命令的质疑。伊比喜猛地转头抓着由良的领子大声吼道,“□□她,□□,性侮辱,或者是随便什么词都好,明白么?!”
“是!是!”是哆嗦畏惧的大声回应,这才得以让伊比喜松开了抓着自己领子的手。卡卡西从书中抬头,静静的看到了由良眼中的嫌恶,也看到了更木北眼中的轻蔑。
裤子是解开了,由良面白如纸,佐佐木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站在刑讯室的角落,连大声呼吸都有着怯意。
由良涨红了脸,他幻想眼前的人是风月场所的琴子姐姐,有着丰腴的胸脯,有着肥硕的臀部,有着……
“呕----”
干呕出声,这样的命令把十八岁的少年逼得干呕。
“对,对不起,队长,我做不到,呕,队长你扣我工资吧,太恶心了呜呜呜----”
少年溢出了泪光,腰带也不曾系好,提着裤子就跑出了刑讯室,哪怕他离开了,卡卡西还能听到他的嘤嘤哭泣。
“呜呜呜,队长好过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