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笑就不要笑,很难看的。”
“……”
“难过的时候就哭,开心的时候就笑,这是人类才应该做的事情,小樱,思念一个人,思念父母,思念家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别勉强自己,明明很难受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很累的,我不想你这么累。”
小樱没有鼬那么坚强,坚强到十三岁灭了全族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小樱也没有鼬那么果敢,为了弟弟的存活,手刃父母。她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那一天,那一刻,苦无划破护额之际。
她痛苦至极,心脏绞痛的像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可是她不能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管是多年前让佐助知道了她吃花生过敏,还是踏出村子作为一名医疗忍者继续活着,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看错了人,是她自己的无知,这是她仅有的那一份坚持,为了幼年无知的恋爱游戏,为了那并不成熟的懵懂情感。她要为其买单,她要为其赎罪,如果连这一职责都无法履行的话,那她春野樱又算什么东西?
所以她只能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哭到让鼬觉得难受,哭到肿了眼睛,哭到她再度可以强颜欢笑。
“谢谢,鼬。”
嗓子有些沙哑,雨停了,衣衫也尽数湿透。
鼬笑笑,像小樱次见到他笑容的那般模样,温温柔柔的像极了邻家的大哥哥。他伸手拂去小樱脸上的泪。
“不用在意。”
“你,你不问我发生过什么么?”
鼬摇头。
“你很强大,无需我的安慰,我能做的只是借给你肩膀。”
小樱没有因为这‘借你肩膀’一言羞红了脸,她本就不是那种需要精心温养的温室花朵,她是绽放在荒野的樱花,历经风吹雨打,终在春日绽放,绚丽多彩。所以她笑出了声,爽朗释然。
“明明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怎么能有这么会说话呢?”
“嘛,怎么说也是寄人篱下,当然要多些嘴上功夫才行,咳咳。”
“诶,你怎么样?真是的,这种时候还出来淋雨,你还伤着呢,糟了,发烧了,赶快回去吃药。”
“咳,小樱,放我下来,我,我还能走。”
“别说话,你伤势未愈,又受了寒,真是的,昨天的治疗都白做了!”
老实说,二十一岁的鼬被十六岁的小樱公主抱,这场面,还真是有够惊悚的,至少在廊前看雨的鬼鲛在看到这一景象的时候,确实是心脏漏跳了几拍,不过很快他就被骂了。
----干柿鬼鲛!回房间去!你伤口不能沾水,你是想让我的手术白做么?!!!
说实话任何病人在面对这样狂躁的医生面前都很怂,就算鬼鲛是个叛忍也不例外。
……
鼬受的是内伤,其实说是内伤倒不如说是用眼过度造成的身体疲劳,加上他本来身体就欠佳,长期堆积起来就造成体内细胞迅速坏死的情况,如果晚发现几年那就是不治之症,好的是,发现的及时,配合治疗的话,只要按时吃药,然后再好生调理一番就没事了,不过最好还是少用万花筒写轮眼,虽说万花筒力量强大,但按照鼬这个情况,用多了就不止是瞎了,还会减寿。
小樱觉得有必要将此事报告给小南,毕竟她治疗的是晓的成员,她见不着晓的头头,只能来见晓的副头头和雨忍村的头头,顺便再说一下关于她薪酬的事儿。嗯,已经欠香磷好几顿玉米羹的钱了,说身无分文真的是不为过。
小樱鼓足了勇气给小南说这个事儿,这鼓足了勇气很大原因是因为提及那些身外之物的不好意思。预料到小南会在家,也预料到更木北会在家,但真的没预料到晓的头头也在。
显然,长门也没料到小樱会给鼬治病,而且还诊断出这么个要人命的东西。
“很严重么?”
在厨房给更木北打下手的长门得空问了一句。
小樱一怔,点头后,倒是老老实实的说,“现在是发现的早,再晚一段时间恐怕就是不治之症,吃些药,调理一下就好。”
听起来蛮吓人的,长门点点头把手中洗好了的蔬菜递给给更木北。小南在沙发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问,“他的病要养多久?”
“情况好的话,一年多便好,要是情况反复,保守估计要两三年。”
“这么严重?”
更木北惊悚。
小樱耸肩,异常自然,“还算不上太严重,就是慢性病治疗周期比较久。”
“那就治啊。”长门说,“有什么需要的么?”
这是问题关键。说着的时候递给小南提早准备好的材料单,上面罗列到了她需要用的药材,以及医院库存缺失的药材。而后小南得承认,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但是作为医生的这一方面,办事极为效率。
“嗯,有的药材买就好了,但是拈花藤的话要去采。”
“这什么药,没有卖的么?”
长门抽空问了一句。
小樱摇头。
“拈花藤离开了生养之地就会迅速腐化,需要特殊处理才能入药,药性温和能中和药性的烈度。”
看来是非采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