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算是在哄她吗?
没来及思考太多,后背实在痒得不行,她忍不住反手挠了挠。
他的手覆上来。
一下下,帮她挠,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温欢脸颊烧红。
窦绿白这时开口:“走开点。”
齐照不紧不慢收回手,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偏不。”
温欢起身:“我……我去洗手间。”
齐照抬腿就要跟过去。
窦绿白喊住:“齐照,去沙发老实坐着,不听话就滚蛋。”
齐照哼一声。
等温欢从洗手间出来,经过沙发时,有细碎的嘶嘶口腔音响起,意图吸引她的吸引力。
她偏头一看,沙发前的茶几上,瓜子壳摆成一行字——
跟我回家好吗?
齐照在茶几后紧张地盯着她。
窦绿白看过来:“齐照你在茶几上弄什么?”
齐照连忙将瓜子壳扫掉,绞尽脑汁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女孩子甜甜软软开口:“干妈……过……过几天期末考……我现在想回家学习。”
窦绿白问:“真要回去?”
温欢点点头:“我……我下次再来陪您。”
窦绿白扫了眼齐照,目光回到温欢身上:“学习确实重要,那你回去吧。”
又喊:“齐照!”
齐照凑上前。
窦绿白一脸嫌弃:“带你妹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齐照:“好叻。”
等两个人一走,牌桌上有人说:“头一回看你家齐照这么乖。”
窦绿白笑容满面:“这算什么,他以后还有更乖的时候。”
大家笑起来,又有人问:“这两人热血沸腾的年纪,绿白你一点都不担心啊?”
窦绿白打出清一色胡牌:“那也得齐照拱得到白菜才行,就他那个鬼样子,呵。”
楼下。
齐照屁颠屁颠走在温欢身后,双手抱着后脑勺,昂首挺胸。
温欢一回头就看到他在笑,白晃晃的牙,嘴都要咧开。
她问:“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笑。”
齐照:“我高兴呗。”
她加快脚步。
齐照两步就跟上去了。
他戳戳她,轻声说:“你怎么这么好哄,我还没开始哄你呢。”
温欢睫毛乱颤:“谁……谁要你哄……我……我是个讲理的人。”
齐照弯腰凑到她耳边:“你不讲理,我也照样哄你。”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宴会上闹别扭的事。
走几步,齐照耐不住。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前提是得知道哪错了。
他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不能凭借经验总结教训,所以只能靠一张嘴问了。
齐照小心翼翼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吗?”
温欢点头又摇头。
齐照语气试探:“不想说?”
温欢:“嗯,说……说不清。”
齐照舔舔嘴角。
不说就不说吧。
总之她现在没有生气就行。
从窦绿白那里出来的时候,温欢说想要走走路锻炼下身体。
也就没有坐车。
结果走着走着,温欢走不动了。
已经到别墅区山坡下,还有一段路,温欢停下歇气。
齐照跨几步走到她前面,没有任何犹豫,弯腰蹲下。
温欢推推他:“你干嘛。”
齐照:“快上来,我背你。”
她没动,他青蛙跳往后跳到她脚边,反手晃胳膊:“你照哥第一次背女孩,别不给面子啊。”
脚实在是太酸,温欢不再矫情,软软趴过去,攀了他的肩,脸颊贴着他的后背。
海风吹过道路两旁的棕桐树。
温欢盯着油柏路中间的橙红色条纹,耳边是海风和树叶缠绵的声音。
齐照第一次背人。
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背,至少有记忆起是这样。
她的记忆起源点比一般人早。
她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小小一团时的事,躺在摇篮车里,看温文背着蒋之香哄,蒋之香不说以后也要这样哄女儿就当是提前练习。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只是想要试一试像蒋之香那样,攀到温文背上,应该会很好玩。
等她长大了一点,足够有力气攀紧温文的脖子不掉下去,可是温文却像是忘记了这一回事。
他从不背她,他只念叨蒋之香。
温欢不自觉用力,一双手紧紧环住齐照的脖子。
齐照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硬是憋着没说话。
上坡的路很陡,齐照哼哧哼哧上坡,每踩一步都格外用力,稳扎稳打,生怕摔着背上的人。
过不久,温欢的手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