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说的那么好。”
叶青微露出狡猾的笑容:“你不信?那我们就来打一个赌好了,如果你将来真的收到这样的评价,就要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郑如琢抬起眼,却觉得她的目光太过灼人,根本不敢直视。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手指却摆弄着腰间的玉佩,取下一枚圆玉放在案几上。
“这次,我希望你不要再拒绝。”
郑如琢话说完,却发现叶青微根本没有伸手,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叶青微的手,将那枚价值连城的圆玉硬是塞进了叶青微的掌中。
叶青微歪头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心我告诉我爹,让他来揍你。”
郑如琢的手缩了一下,又仿佛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勇气,将自己的手放在玉佩上压了压。
“你不是说要打赌吗?这就是我留下的保证,这样你就不怕我反悔了。”郑如琢今儿个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把这枚玉佩收下。
叶青微收回了手,捏着那枚晶莹剔透的美玉看来看去,笑道:“你如果给了我,你回去之后可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郑如琢咬着牙道:“正好打消掉他们的计划。”
“好,那我收下了。”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郑如琢看着她将玉佩放的地方,脸颊忍不住更红了,简直可以在上面煎基蛋了。
她看进他的眼中,眼中的媚气几乎拉成了丝,而她本人却仿佛无知无觉:“我等着回到长安,看到另一个崭新的郑如琢。”
郑如琢感觉自己像是被她下了咒,脑子昏昏沉沉,手心不断冒汗。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我一定要让你的眼中有我的位置。
叶青微侧了侧头,看着一江之水和不断碰触船舷的花灯,淡淡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天下人都要与我为敌,你会站在我身边吗?”
月光透过单薄的纱帐落在她的脸上,像是细腻的银粉,她的眼眸、睫毛,甚至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在闪闪发光。
叶青微转过头,锋利的美色直逼他的眼前,郑如琢竟有一种被她的美色之刃架在脖子上的感觉。
“你不会起草讨伐我的檄文吧?”
郑如琢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
且不说他的心思,即便就看在老师的面子上他也绝不会这样做的。
郑如琢摇头,遮掩了一下自己受伤的神情:“我不会,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
郑如琢低声道:“阿软你可能还是不太明白这块玉佩的价值,郑氏方圆玉,玉碎人亡,若是把玉送给他人,则是说明郑氏郎已经有了与对方同生共死的觉悟。”
叶青微讶然。
郑如琢一巴掌按着了案几上,迅速站起身,可站起来的时候因为紧张忘记了头顶上的船篷很低,竟“咚”的一声撞在了梁上。
郑如琢顿时无地自容,居然被暗恋对象看到了自己这么傻的一面,他简直不要活了。
他飞快地扭头,长腿一迈,不过两三步就蹿上了渡头。
叶青微垂眸笑了笑。
“唰”的一声,帘幔又被人拉开了。
叶青微抬起头,却看到郑如琢手足无措地站在外面。
叶青微目露疑惑,打趣道:“你该不会是要将这块玉佩讨回去吧?”
郑如琢忙摇头:“怎么会!我只是……”他嘴巴张了张,“我真的要走了,明日一早就动身,白先生怕夜长梦多。”
叶青微点了点头,可郑如琢依旧扶着帘幔,眼神游移,脸颊微红。
“阿软。”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叶青微毫无防备地看着他,他舔了下唇,突然冲了过来,身子探过案几,飞快地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他直起身子,捂着嘴,样子比她还要惊慌,那张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可能他老实本分了这么多年,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猛地大喊:“我、我还是喜欢你!”
说罢,他就像火烧屁股一样噌的一下蹿了出去。
叶青微摸了摸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她的手指穿进圆玉的孔洞中,随意晃荡着,身子则如软媚的春水一般倒卧下去,她的双腿则搭在案几上,用一种颇为不羁的姿势仰卧在船舱里,听着耳边的河水水流声,望着天上的江月。
她低声道:“希望你永远记得,别再写我的檄文了,虽然文采斐然,但我还是很不爽啊。”
叶青微刚在这里躺了一会儿,脸上却罩上了一层音影,叶青微朝外面看去,只见一艘更大的画舫挡住了月光,与这艘破破烂烂的画舫并排,好像故意要显摆自己的阔绰一般。
叶青微拢了拢头发,钻出了船,却发现那真是一艘极为华丽的画风,软幛上嵌金丝牡丹纹,以珍珠为帘幔,船头镶金嵌玉,似乎船主钱多的烧手,非要败掉不可。
等等,她好像知道这艘画风的主人是谁了。
果不其然,一身小厮服的米筠出现在船头,手中还捏着一个酒杯,朝叶青微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