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手无异于投身于火,股市下跌,我们能拿到手的资产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可是,如果现在不抛售,我们也许一分都拿不到,您这么多年受的苦,一点补偿都没有了,爸爸说了等这边的事情料理完,我们三个人出国,再也不回来了!”
见薛母不答话,关露知道自己抓到了薛母的致命弱点,继续说了些甜言蜜语,终把薛母说服,无意中帮助了薛子寒。
薛母召集下属先抛售一小部分,试一试水深,那边关露兴奋不已的出了东亚大厦,打了车亲自去向父亲报告好消息。
薛母紧紧的盯着会议大厅股票,已经抛售很久,仍没有资金购买,看来媒体的消息让所有人都畏惧了。
“董事长,好消息,有一家国外的公司!”
“继续!”薛母心中的一颗石头落地,然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绪,用尽手段把薛成一生的基业毁了,并没有当初所期待的那份快感。
番外之最后抉择未末央
其实爱就是看到什么都想到你,希川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医院的走来走去,有一些事即使薛子寒不说,他也能想得到,而这一切不论对与错,最后都是为了两个人一起的生活,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那些曾经不看好这段爱情的人,对与错,如今已经不再重要,一切即将有一个结束的终点。
希川瞟了一眼在救护车上被抬下来的关露,有那么一瞬间希川想冲过去,不是嘲笑,也不是鄙夷,只希望能凭自己的力气挽救一个年轻的生命,即使是一个仇恨自己的人。
而这些冲动,在某一个瞬间凝固了,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那么深刻,老人与蛇的故事,在脑中回荡。
嘈杂的人群,如鬼哭狼嚎一样的刺耳,曾经趾高气昂的薛母,步履蹒跚的冲到医院,忽略了希川的存在,人的心是不可用数学的定理来划分的,只便是相见,便相亲,一个二十来年不见的女儿,却让她那么的上心。
或许是曾经年少的梦想,一种寄托,一种回忆,消失二十几年突然又回来了,都不曾拥有,越是珍惜,无欢呼情,只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接踵而来的薛子熙瞧了一眼痴呆在一旁的希川,招了招手。
希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薛子熙拍了拍希川的肩膀,“这是他们应有的结果,不关任何人的事。”
薛子熙一转身离开,本不空旷的医院门口对希川来说确如空旷的原野,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希川很想打电话给薛子寒问个究竟,为什么一切会这么凑巧?即使不问,答案就在胸口,薛子寒从不会对他隐瞒什么,而这一切希川也只能放在心底。
时间滴答滴答的划过,薛子寒依然没有出现,希川再也耐不住心底的冲动,与人于己希川都是善良的,即使对曾经伤害过他的关露。
而希川的一份好心,没有得到别人的善意,没有靠近手术室,便被义愤填胸的人推搡了出去。
薛母首当其冲的将痴迷的希川推到在地上,破口大骂道:“滚!没安好心的东西!”
从未作恶,便被人当作最凶恶极的人,被众人所指,黑白颠倒的一切,直觉头晕目眩,本不关自己的事情,却让希川觉得分外的不安,不论是爱还是恨,从懵懂无知,到青春年少,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有关。
薛子寒似笑非笑的看着窗外,“东亚”从不曾想过拥有,如今却牢牢的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除了爱情捉摸不透,其他的一切对于薛子寒来说,只要努力,足够幸运,从来都是触手可及的。
金钱对于薛子寒来说也从未那么重要,也从未有“钱能办到一切”的想法,只这次预谋的车祸而言,并不是用金钱买到的,是因为任猛的情谊。
另一件薛子寒一直无法忘怀的便是医院的那一幕。
“一百万,两件事!”薛子寒将支票推到主治医师的手上。
三十多岁,年轻有为的主治医师放下手中的工作,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薛子寒,继续忙着手上未完成的工作。
“你可以自己随便添!”薛子寒将一张没有写金额的支票附在一百万的上面。
“说吧!”主治医师继续忙着填写表格,并未看薛子寒。
“关露,出一份dna报告,尹浩和李亮的病情要比想象中的严重,是心病需要心药医。”
主治医师终于抬起头来,认真的端详着冷漠,语气不带一丝波澜的薛子寒,淡淡的笑着。顺手拿起今早的报纸。
“证明她不是东亚集团这个女人的私生女。”
薛子寒点了点头,暗道,“算你聪明!”主治医师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么第二件事,是为了什么?”
“朋友情谊!”
“尹浩、李亮!”主治医师重复着两人的名字,暧昧的笑着,瞬间脸色又恢复最初的模样。
“件事恕我无能为力,第二件我可以办到。”主治医师顺手把桌子上两张足够他荣华富贵一辈子的支票推到薛子寒的手上。
想着想着,,薛子寒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很奇怪的医生,或许医生这份职业对希川来说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结局是什么,薛子寒从那一个开始便再也不想理会,一切都是宿命,容不得半点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