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朝堂上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他独断专行手段残暴,旁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说杀就给杀了。
而且快要看到这本书的结局,宋鸾也没见男主将这枚玉佩送给谁,连女主都没能得到。他从来都贴身戴着,十几年来从不曾离身。
突然之间,赵南钰要把他这么宝贵的东西送给她,宋鸾又怎么可能不慌呢?而且既然他说了要她戴在脖子上,以他偏执专制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允许她将来摘下来。
宋鸾不太敢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她粗心大意,万一有一天给弄坏了,赵南钰会和打死那个女人一样打死她,多可怜啊。
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赵南钰怎么肯把玉佩送给她呢?这是为什么?
她是决计不可能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喜欢上了自己,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原因吗?她也想不到。
迎着赵南钰漆黑的双眸,她硬着头皮的说了声好。
赵南钰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手指轻柔拂过她的脸颊,两眼弯弯笑成了月牙。
宋鸾每次看他温柔的对自己笑,莫名其妙就觉得害怕,心里发凉。
回到主卧,赵南钰让人拿了几根红绳,随后坐了下来低头,神色认真的开始编绳,他低垂眼眸的模样格外好看也格外的温婉,他这幅样子很能迷惑别人。
一时之间,就连宋鸾自己都看呆了,她也没想到赵南钰还会编红绳,纤长白皙的手指异常灵活,三两下就编好了绳子。
随即他抬起脸,望着她说道:“把玉佩拿过来吧。”
宋鸾磨磨唧唧的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个香囊,又小心翼翼的把玉佩给拿了出来,不情不愿递给他。
赵南钰将红绳穿进玉佩的小孔里,随后站起身,他身量修长,宋鸾站在他跟前也不过刚刚到他的肩膀,仰头才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赵南钰轻轻的将红绳系在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他似乎很高兴,问:“喜欢吗?”
宋鸾也不可能回答不喜欢,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神情复杂,“喜欢。”
赵南钰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轻轻闭上眼睛,喟叹一声,“喜欢就好。”
她是他的人,再也跑不掉了。
尽管宋鸾被他抱过很多次,但依然会紧张,她四肢僵硬,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她忽然开口,拐弯抹角的问他,“我听说衢州很多漂亮姑娘,你有没有遇见一两个?”
宋鸾又连忙补上一句,“别跟我说没有,我不会信的。”
赵南钰弯唇一笑,误解了她这是吃醋了,他回道:“没有。”
“你骗我。”
他既然受了伤,不可能没有碰见女主,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回京城,而没有看见女主,一定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赵南钰很是受用她使的小性子,吻了吻她的嘴角,“没有。”
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话,宋鸾有些泄气,干脆就放弃了。
赵南钰在她这边待的够久之后,便去前院看识哥儿了,大半个月不见,孩子自然是想他的。
赵南钰检查完识哥儿的功课,将孩子抱了起来,识哥儿下意识楼住他的脖子,父亲不在的这些天,他都是和母亲睡在一起的。
识哥儿已经喜欢上了母亲身上独有的香味,每天抱着母亲睡都很舒服,如今父亲回来了,小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和母亲一起睡,他猜多半是不行的。
父亲从来都不会纵容他,可识哥儿还是没忍住,张嘴小声的问:“父亲,我今晚可不可以和母亲一起睡?”
赵南钰想都没想,“不行的。”
识哥儿嘴角往下一耷拉,垂头丧气,“好的吧。”
父亲说一不二,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根本不是哭泣撒泼卖可怜就能让他回心转意的。
识哥儿不知道他身上有伤口,一路上被他抱着去了宋鸾的屋子里,等到他将孩子放下来,宋鸾才发现他身上浅色的衣裳上已经被染了微红的血迹,应当是伤口裂开了。
宋鸾赶紧将识哥儿抱进了里屋,不想让他看见这个画面。
随后她走了出来,好心提醒他,“你伤口裂开啦!”
方才看他能走还有力气,还以为他的伤没有多重,原书真的没有骗人,重伤就是重伤,只不过男主这个小变态异常能忍,除了脸色看起来苍白一些,没有别的破绽。
赵南钰坐了下来,当着她的面开始脱衣,最后裸着上身面对着她,亲自动手将包扎伤口的纱布揭开,哪怕是用过药了,伤口还是血肉模糊。
纱布包的时间过长,有一些布都和血肉粘在一块了,宋鸾看着都觉得疼,偏偏男人浑然无事,面不改色一点点的扯了下来。
宋鸾看不下去,主动开口说:“我去帮你拿药。”
赵南钰靠着床背在休息,“顺便帮我上药吧。”
宋鸾根本不敢,她多看一眼他胸膛上的伤口都受不了,她其实有些晕血,看见血就很难受。
穿越过来之后这个症状好了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宋鸾哆哆嗦嗦的把伤药递给他,“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怕弄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