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钰也没有为难她,很快就给自己上好了药。他合上衣襟,身上的衣裳半开半合,清贵的容颜在烛火映照在烛火之下,漂亮耀眼。
宋鸾咽了咽口水,觉着赵南钰这副模样真是在勾引她,漂亮和俊美这两个词可以同时用在他身上,眉眼秀致,白玉无瑕。
她往窗外看了眼,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去。
饭桌上也已经摆好了饭,宋鸾和识哥儿坐在一边,赵南钰单独坐在另一边。
吃饭的时候,屋子里几乎只听的见筷子的声音,只要赵南钰不说话,宋鸾也就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不开口。
一顿晚饭安安静静度过,宋鸾没吃多少,脖子上的玉佩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就好像她身上被打上了这个男人的标签,再也摆脱不了了一样。
这之后,赵南钰吩咐下人将识哥儿抱回了他自己的屋,主卧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鸾每次都觉得和赵南钰独处是件很有压力的事情,没过多久,她借着要沐浴的由头开溜了。
赵南钰听着屏风后的水声,默默站了一会儿,旋即迈开步子走出房门,屋外藏在暗处的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黑夜之中,赵南钰神情难辨。
暗卫不急不慌的跟他汇报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听见她和赵闻衍碰上了好几回。赵南钰眉眼之间的神色冷了冷。
“下去吧。”
“是。”
宋鸾洗完澡穿衣时,好几次都想把脖子上的玉佩给拿下来,手伸到本空又很怂的收回去了,她手无缚鸡之力,运气未来也完全不是赵南钰的对手,忤逆他惹怒他无异于找死。
可她真是难受,总觉得脖子上挂着他的东西,自己仿佛也成了他的所有物。
宋鸾叹了口气,认命的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去,赵南钰坐在床边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她刚从水里出来,裹着一身雾气,脸蛋红润,唇瓣嫣红,额前挂了几滴水珠,她像朵娇艳欲滴的花,等着人去采。
赵南钰的眼神她无比熟悉,和那晚被她下了药后一模一样。
宋鸾浑身一颤,心里紧了紧,她真是怕极了他在床上的样子!
只要不上床,什么都好说。
那天晚上只有漫无止境的折腾,她卑微、她啜泣、她求饶,狼狈的不成样子。
宋鸾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天真的以为他受了伤就不能对她做些什么。
可她才靠近他身边,猛然间就被他抓着手腕丢到了床中间,他的双手撑在她耳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越发的深。
宋鸾缩了缩肩膀,就怕他生吃了自己。她说:“你的伤口……”
赵南钰低头咬了下她的唇瓣,如愿尝到血腥味,边解她的腰带边回答,“不碍事。”
他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五官,舔干净她唇上小口子溢出的血珠。
宋鸾实在是怕的狠,挣扎着要反抗,却被他按住了腰,男人见她做无谓的挣扎,轻轻笑了一声。
他控制住她的腰,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蝴蝶骨,“乖一点。”
宋鸾生生从他简单的三个字里听出了威胁的意思。
他仿佛在说“在乱动就干死你”。
真是惹不起。
第三十章
宋鸾迷迷糊糊就被他拽上床,男人沉默寡言,扯开她的衣服,微凉的手指紧扣着她的腰,一下比一下重。
宋鸾力气没有他大,哼唧唧两声得不到回应也就不反抗了,破罐破摔的希望他这回能温柔一些,可赵南钰这个人无论平日里看起来是多么的温润,在床上完全是另一番表现,粗暴的不像他。
而且宋鸾还发现了他的恶趣味,赵南钰不把她逼出两滴求饶的眼泪是绝不肯罢休的。最后实在受不了,宋鸾用指甲狠狠的挠他的背,边啜泣边叫他滚。
赵南钰笑了笑,心情很好,他低下头吻过她脸颊上的泪珠,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他问:“喜欢我吗?”
宋鸾卷起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想都没想说:“喜欢。”
干巴巴的两个字听不出爱意,赵南钰竟是被她理直气壮敷衍的态度给气的发笑,明知问不出什么,他还是不甘心。
宋鸾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等到天光大亮才醒。难得的是这个点赵南钰竟然还在府上,他平日里话不多,夫妻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常常都是没人说话的。所以宋鸾早已习惯了静默。
用完早膳之后,赵三夫人那边派人递话,请他们两个一起去吃个午饭。
也是因为有好事,三夫人才会叫上赵南钰,后娘不好当,这些年她对赵南钰不亲,但各方面都很周到,保持着很合适的距离。
原是赵闻衍今年有幸进了岳山书院里念书,书院的老师乃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大儒,每一年只肯招三四个学生,名额相当宝贵,赵闻衍年纪还小,如今又跟着名师学习,将来也不怕考不出功名。
这的确是件好事,也难怪宋鸾到的时候赵三夫人脸上还挂着洋溢的笑,几次相处下来,宋鸾发现赵三夫人脾气软耳根子也软,待每个人都还不错。
赵闻衍穿着一身青衣,乌黑的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少年气势凛凛,高傲的仰着下巴站在树下,瞧见宋鸾,他还不屑的哼了声,宋鸾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孩子每次看见她都是这副神情,高傲的像孔雀,两只眼珠都不带正眼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