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在姬凤的送行宴上了却此事,里头也有些震慑的意思,毕竟姬凤在呼延部族里的名声犹如恶鬼,能止小儿夜哭。
查乌王子虽然是被俘虏过来的,可除了在姬凤的手底下吃了些苦头,到了京城就过上了皇子的日子,一年多来养得白白胖胖,跟旁边的使者都差了一个色度。
呼延使者带来了公主,景元帝瞧着虽然黑了些,脸也粗糙,但到底五官还是有些俏丽的,也松了口气,他虽然已经做好了联姻的准备,但真要娶回个母夜叉,也说不下去。
原本一切都说的好好的,呼延使者的国书也呈上了,那白白胖胖的查乌王子忽然拉了拉使者,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话,另一只手还十分无礼地朝着妲己指去。
姬凤手里酒盏一顿,目光森寒地朝着那查乌王子看去,查乌王子一缩,但在京城养了一年多,到底也明白姬凤在西北称王称霸,到了京城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胸膛又挺了起来,朝着那使者继续兴奋地叽里咕噜了一会儿。
使者听完,面上也有些尴尬了,看了看景元帝,用流利的汉话说道:“大宁的陛下,查乌王子愿意以五千骏马求娶贵国华容公主,如果不够,王子说他在西北的封地都可以划给大宁,他说愿意用自己所有的财富换得华容公主的垂青。”
这话说完,席上就是一静,众人面面相觑,这呼延的王子,莫不是个傻子吧?
第37章 自古名将美人
大宁没有公主和亲的先例,何况查乌王子还是战败的俘虏,哪怕公主再不检点,打了胜仗还送公主和亲,这是耻辱。
妲己懒懒地朝那查乌王子看了一眼,自以为自己一番话得了美人青睐,查乌王子白胖的脸上满是贪婪的红晕,连姬凤的眼刀子也丢在了脑后,眼珠子恨不能都黏在妲己的身上。
原本的轨迹里也是有这一出的,只是和众人所想的不同,景元帝刚刚登基,又拉拢不成姬凤,急需和呼延交好,听了查乌王子这话其实是有些意动的。只是华容公主也不笨,知道自家皇兄靠不住,立即谎称有孕,原准备让齐三公子帮着糊弄过去,不曾想她勾搭的男人太多,一个眼神飞过去,四五个勋贵公子站了出来,都说自己是孩子的父亲。
华容公主的名声坏也坏在背地里,只有那一遭是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声名扫地,查乌王子不屑而去,景元帝也大发雷霆,自此之后,华容公主就闭门不出,整日同男宠饮酒作乐,越发没了名声。
妲己没准备按照原本的轨迹走,只是瞥一眼景元帝,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一如华容公主的记忆,景元帝的沉默不是隐怒,而是斟酌。
景元帝沉默,姬凤可不会沉默,他一口把杯盏中的烈酒饮尽,霍然起身离席,走到查乌王子并使者一行面前,进宫是要卸刀的,他那口让呼延人胆寒的黑金宝刀并未带在身上,可他的眸子里却满是刀锋般的锐利。
查乌王子被吓得脸色发白,但发觉妲己一直在看着自己,饶是再怕也没有避让姬凤的视线,用蹩脚的官话说道:“窝,娶公主,与泥……何干。”
姬凤俊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容,拍了拍查乌王子的肩膀,转头对使者说道:“你们家王子没跟你说?老子一年前就给他净过身,他那玩意儿现在还不如一根豆芽菜,也敢求娶公主?”
查乌王子不懂这么复杂的大宁话,使者却是懂的,他脸色白了白,一扫查乌王子的下身,随即也反应过来是姬凤在胡说八道,脸上露出一点怒色,叽里咕噜地对着查乌王子刚要把话翻译过去,就听姬凤压低声音笑道:“要是长出来了,老子就再给他断了,老子说到做到。”
使者脸白了,抬眼看向上首脸色同样不大好看的景元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姬凤低下头,拉了拉查乌王子,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话,查乌王子脸也白了,被姬凤和善的一眼看过去,不禁夹紧了腿,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姬凤压低声音的话没几个人听到,倒是他之前那句净身落进了在座众人的耳朵里,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姬凤是在维护华容公主,但还是有人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向查乌王子的下身。
使者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当成放屁似的不提了,景元帝的脸色发青,看着姬凤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既然王子抱恙,那此事作罢,还请姬爱卿入席。”
景元帝这人和别人不一样,他越是喜欢哪个大臣,越是爱直呼其名,越是对谁有了芥蒂,越是爱卿爱卿叫得亲热,这会儿他刚刚登基,还没人发现这一点,妲己注意到了他对姬凤称呼的改变,微微挑了一下眉,却不在意。
姬凤坐回席上,却也没有向妲己邀功的意思,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只是发觉妲己连看也不曾朝他看一眼,目光只在那些相貌俊美的贵公子身上打转,心里还是忍不住骂娘。
他前三十年压根就没觉得自己长得难看过,剑眉星目的相貌,高大俊朗的身板,帐下有兵,手里有权,他是无数西北女子梦里的良人,可谁曾想到了京城,女人眼里都是那些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