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和拉着段淑芬的手,给刚刚的事道歉:“淑芬啊,我刚刚没说清,妈搞错了。你别理她,我们房子该建建,孩子该养养!”
一头亲妈,一头媳妇,陈二和心累啊。尤其他妈还看不上淑芬只生了个颖妹,对淑芬脸色总不好。
“多大点事,我闺女护着我呢。”段淑芬笑着看一眼陈颖,回来神色淡淡地看陈二和“我还能不知道你妈是个什么脾气,你早点第一个回来,还不是打着先说通你妈的主意,只是我和颖妹回来的不赶巧,你还没挨完批!”
陈二和被段淑芬说得不好意思,臊红了脸,无奈地道:“没办法,亲妈。我也知道她早些年过得苦,所以钱管得紧,我理解。只要她不欺负你和颖妹,我忍着她就是。”
“算了算了,老太太也就说说。真要谁生病急着用钱,她也会给,就是有点抠门,不是大毛病。”
“还是我媳妇好。”陈二和光握着手不满足了,身子贴了过去,把段淑芬抱在怀里。
陈颖跟在后面,看着爸妈亲近的样子愣住了。
这房子不建真的不行了,现场发狗粮!
“咳咳——,注意点。你们大闺女在呢。”陈颖坏坏地打断腻歪的两夫妻,再看下去只怕两口子得亲上小嘴。
陈二和搁在媳妇腰上的手僵住了,他还真忘了闺女在。
段淑芬一把把陈二和推开:“滚滚滚,去找人买材料建房子去,屋里的你不用草心。”
两夫妻过了几十年,那还能不知道对方。
陈颖捂着眼睛,笑嘻嘻道:“我出去看我弟去了,吃饭叫我啊。叫你们两,腻久了怕等会吃不下饭。”
“你个破孩子——”
段淑芬的叨叨声被抛在身后,陈颖把藏在自家屋里的水草睛丹珠带了出去。
离陈铮住的老屋子路程十来分钟。
陈颖想着刚刚父母的亲昵,这几天强行压住的思绪也冲上心头。
她也有一口子呢,不知道那人现在怎么样。
陈颖上辈子,二十一岁和玄门有了干系。后来父母出了意外,她远走他乡,在前人留下的小秘境里遇到了她的爱人,一个脾气别扭的青年。
说来狗血,两人遇到的第一面,就是在秘境里中了药,不小心躲到一块去了,然后滚做一团。
好像听那人说过,他少年时有钱得很,上的是贵族私立学校,可比她强多了。
“我十五,快十六。对方应该十八了吧?好像是高三……”陈颖小声念叨着。
高考是个重要时候,我一定要在他高三就去找到他,然后陪他一块考试。
念着念着,心里就特别想。那个人的样子一点点清晰,伴随着不同的场景重复闪现在脑海里。
然后猛地一下,陈颖的头像电钻在钻一样疼,似是而非的记忆像慢电影一样一幕幕翻过。
“啊——”陈颖咬紧牙,蹲在了地上。
翻滚的记忆冲刷着灵魂海。
半响后,陈颖湿着眼眶,一颗泪珠从右侧脸颊滚落,滑下她睛巧的下颚,砸碎在心上。
陈颖想起了关于徐昂然的一切。
徐昂然死了。
她却还活着,答应了对方不轻生。
她太想他了,想到很难过。
于是她把关于他的记忆用秘法封存在脑海里,让自己想不起他,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可封印的力量在时空的变化里,一点点变弱,一些东西就让陈颖渐渐想起徐昂然。
然后她触景生情地想起徐昂然,才想起了一切,关于他们的从初遇到死别。
“徐昂然……”
“你现在还活着,真好。”
☆、14.014
路上耽搁了一会,陈颖加快脚步去了陈铮家。
陈铮正在家煮着红薯,他今天的晚饭,是段淑芬细心留下的。
灶上冒着香味的时候,他听到敲门声,给陈颖开了门,笑着问:“姐,我在煮红薯,你要来一个吗?”
“不用了,不过不是说了晚上来家吃的,你怎么自己弄了。”陈颖往光线昏暗的厨房去,打开锅一看,两个小个红薯放在蒸东西的搭子上,带着笑意的眼看向陈铮道:“还好不多,就当零嘴了。”
陈铮摸摸头,直白地跟陈颖解释:“我怕不自在,要不算了。姐你来叫我吃饭的呀?”
“嗯,来叫你吃饭。除了吃饭,再借你的锅和火用用,把我装中药那个袋子拿过来吧。”
陈铮去拿了那袋中药过来,用筷子戳穿了红薯,然后坐在一边吃着看陈颖忙活。
草药包被拆开,陈颖拿着一双筷子,让几味草药在凡火上灼烧一通,然后丢进冒着热气的水里。
“嗤——”
热物和水的碰触,发出一声响,热水里两个水泡爆破。
陈铮睁着眼睛,看得目不转睛,吃东西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了许多。
他只看到颖姐动作流畅,好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