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楚晙睁开眼睛,刘甄正跪在她面前,一脸关切的问道。她胸口起伏不定,满头都是汗,以手掩目道:“没什么。”
刘甄头一次见着她这个模样,方才她送走了那位醉酒的姑娘,把她送到贺州会馆离去。等她回来以后,在马车外唤了楚晙多声,却不闻人答复,便自作主张上了马车,没想到自家殿下像是梦魇着了。
刘甄递过帕子道:“殿下,要茶么?”
楚晙摆摆手,只觉得小腹热潮阵阵,揭开了车帘,让风吹了一会才渐渐消散,她当然明白这怎么回事,烦躁过后,酒意散去,心中那个念头慢慢清晰起来,梦中的种种在心中过了一遍,更是确信无疑。
楚晙垂目道:“承徽府的名册呈上来了吗?”
刘甄微微一怔,不明白她怎么说起这事,道:“是,已经放您桌案上了。”
楚晙敲了敲窗檐,看着窗外茫茫夜色,微微有些出神。
刘甄正等着她下一步指示,却没有听见楚晙说话,只见她看着窗外,像是在沉思般,而后忽地笑了一下。
楚晙伸手拂了拂肩上垂落的流苏,放下车帘,转头对刘甄道:“走吧。”
刘甄刹那间竟觉得她今天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至于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清,只是凭着直觉感觉,殿下似乎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围脖那个产妇跳楼自杀的新闻,觉得生孩子实在是太
所以咋们这个文虽然是女尊,但能避开不写吗?(虽然是男的生,但我还是觉得好痛啊!)
看着进度,很快就要发生什么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微笑,你们懂的。
第67章 心意
清平回家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中做了个噩梦, 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灌了几口冷茶才清醒过来。
她一脸恍惚的去承徽府点卯, 几次对错了礼册,被顶头上司骂了无数次, 一整天神思不属,好不容易捱到时辰了, 收拾东西往外走的时候, 就看见那罪魁祸首丰韫正笑嘻嘻的站在外头。
清平对她挤出一个微笑, 吃了她的心都有了。但在丰韫眼里自然是对昨夜的安排十分满意的意思,她凑过去笑道:“贤妹昨夜可歇的舒心?”
“舒心, 自然是舒心的。”她咬牙切齿的拧了一把丰韫, 丰韫吃痛叫道:“干干什么!”
低头瞥见她脖颈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露出半个牙印,丰韫了然, 呲牙道:“昨天那个太烈了?诶,那真是没想到, 我明明说点个温柔些的留给你, 怎么就搞错了呢”
清平惨白的脸和淡青的眼圈仿佛是在印证她的猜想, 丰韫有些愧疚,但这种事情也不好明着说,毕竟事关尊严,她哂笑道:“没事的,多试几次就好了, 不然咱们下次再换一家?”
听到她说再多试几次这种话,清平想起昨夜被吴盈咬了一口的事情,实在是觉得太惨烈,再不想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白了丰韫一眼,掸了掸衣袍道:“你自己留着吧,我可受不起。”
丰韫追在她身后道:“哎?等等我呀,不如下次我带你去那家,保证不错”
承徽府主事楚栾风接过名册,仔细的翻了翻,才道:“信王殿下挑了这些人出来,是不是有些少了?”
来送名册的人道:“回郡王的话,殿下说有些人也未必用的上,先就这样,若是日后缺人了再调便是。”
楚栾风将册子放回木盘里,对身侧一人道:“如此,明日就造册在案,将文书备好,按照这册上的人一一发下去。”
齐王府中,楚昫正在修剪一株兰花,有眼线来报,她放下手中剪刀,对着站在身边的司先生笑道:“我这四妹,还算是知趣的人。”
司先生道:“不过还是要小心些,越王怕也塞了人进去。不过话说回来,圣上御赐信王的那几处住庄子,殿下要如何打算?”
说起此事来,楚昫颇觉肉痛,京郊原本有几处依着山头的庄子,田地都是上好的,因未被封与他人,乃是皇家的庄子,她早就下手为强了,明面上虽是公家的,暗地里那些个管事早就是她的人了。而如今信王开府,这庄子居然要分了出去,那岂不是这些年的辛苦等同无物了么,楚昫心犹不甘,但还是得让出去。她黑着脸道:“让那些个人放聪明些,别闹出什么事来,最后还怪到我头上!”
想起科试闹出的事情,她只觉得如吃了苍蝇般恶心,不知道为何女帝最后心血来潮,多加了一道策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科试时的墨卷居然和那冒险抢来的墨卷不一样,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属下应了,便驱马去郊外,将主子的吩咐告知庄子上的管事们。
金册递到清平面前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身边的同僚过来敷衍般的道贺:“恭喜啦,信王府上典谕,也算个不错的去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众人私底下还是颇为同情这位李大人,看她呆滞的看着金册,就知道必然是非常不情愿的,毕竟一个空有亲王头衔的皇女,撑死就是就藩去封地,在远离京都的地方过完此生,她府上的人自然也不例外,是要一同跟随就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