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因为宿醉, 而微微泛疼的脑袋走下楼, 餐桌上,芊寻壹边扒拉着碗里的糯米粥, 壹边走神,有意无意的, 将桌子上的其他人, 给无视了个彻底。
“唔, 芊烺…难受,疼。”
瓷勺‘啪’的壹声掉进了碗里。
芊寻终于忍不住哼唧出声。
嘤, 她好像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对劲了。
好疼, 真的好疼,不止是脑袋,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这种感觉----好像是上个世界的幻灭?!
“姐姐?!”“芊寻?!”“小芊寻?!”
芊寻的痛声呢喃,不止惹来了芊烺和凌兰, 连司煜和木城都被其吸引了过来。
待见到双颊晕红, 整个人都显得坐立不安的芊寻时, 芊烺恐慌,司煜木城的脸色也同样阴沉了下去。
“…我带姐姐到医院去。”
震惊过后,芊烺当机立断的横抱起芊寻往外走,其适才还算柔和的眉眼,这下变得冷硬极了。
司煜和木城面面相觑, 不约而同看向了凌兰。
见凌兰还呆呆愣愣的坐在原位,壹副被这场景吓傻的姿态,木城无语的抽抽嘴角,恨铁不成钢的道。
“兰兰,还傻坐着干什么,你也去啊?!”
真是的,他木城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笨了,不止不会追求人,连胆子都变得异常的小了。
“我,我知道了。”
低下头,掩饰住了眸底的复杂与深意,凌兰忆着芊寻适才的疼痛模样,在心里壹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医院里的检查结果,果然不出芊寻所料。
壹夜之间,她的痛觉神经莫名敏、感,经过测试,大约是寻常人的十倍左右,这种症状,在国内实属罕见,医院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建议转去国外治疗。
芊寻对于这次发病的原因,已经模模糊糊有了概念,毕竟,她醉酒的时候也不是全无意识,而凌兰,那个欠扁的女人在照顾她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收敛。
着实让她恨的磨牙。
呵,她这次倒要看看,凌兰在耍什么鬼把戏?!
而芊烺,虽然他对凌兰恨极,认为她就是壹颗货真价实的灾星,可实际上,芊烺并没有将芊寻的病症与凌兰牵扯起来,只认为这是壹次巧合,壹场意外罢了。
数日后。
飞机上,芊寻摸了摸即使过了两三天,也依旧泛红微肿的嘴皮子,心下又将凌兰给骂了个七五十遍,而她身边,表面正经、其实却在心底偷偷痴汉芊寻的凌兰,见此情景却脸色微红,眸光流转间都漾着柔柔春意。
快、了,就、快、了……很快芊寻就能真真正正的属于她,再也不会想着离开她了!
被自己脑海中的臆想场面给弄得脸色通红,凌兰兴奋激动的颤了颤身子,眼里的光芒诡谲极了。
“喂,你有病吗,怎么老是乱动?”
不愉的瞪着凌兰,芊寻说话不客气极了。
“而且,你能把你脸上的表情收壹收吗?……真是的,瞧起来又龌蹉又猥琐的,很丢人的好不好?”
凌兰:……
“对不起芊寻,我会注意的。”
低眉顺眼的向芊寻道歉,凌兰半点都不敢反驳。
“哼----”
轻哼壹声,芊寻将盖在腿上的毛毯,往上拢了拢,警告道:“别再乱动,否则吵醒我的话,揍你。”
芊、寻……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紧闭着双眼的芊寻,凌兰轻轻‘嗯’了壹声,道了声好。
面对这样壹副乖顺的凌兰,芊寻很放心的睡了。
然,逐渐陷入沉眠的芊寻不知道,当凌兰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呼吸缓缓变得平稳之时,其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的莫测高深……‘小芊寻,乖,只要忍过后面几天,你就不会再痛了,真的,我保证。’
用指尖在半空中虚虚描绘着芊寻的睡颜。
凌兰妖娆精致的脸上,氤氲着壹片病态诡谲。
“凌兰,你确定了,真的要把她交给我调、教几天,不会后悔?”壹间隐秘的地下调、教室,壹个看起来斯文俊秀、戴着黑色框架眼镜的男子站在床前,凝视着躺在床上身穿白色睡裙的清丽女孩儿,兴奋的说着。
而在他身边,凌兰只是静静的站着,并无说话。
“凌兰,你放心好了,我壹定会把你的小宠物调、教的好好的,乖乖的,还嫩嫩的。”激动的舔舔唇,如今已然被引发了凌、虐因子的斯洛,看着床上的芊寻双眼冒光,恨不得现在就开始进行调、教。
“她不是我的宠物。”
终于将目光从芊寻身上移开,凌兰看着斯洛,眼含警告:“斯洛,你给我记住,她是我的珍宝,若是你敢太过分,我壹定会把你剥皮抽筋、碾成肉泥。”
毕竟,她只是想让小芊寻变得听话壹点儿,在乎她壹点儿,并没有要将芊寻变成‘奴’的打算。
又倘若不是因为,她压根就对小芊寻下不了手,她也不会想借斯洛的手,来教芊寻壹些规矩,只不过,视线又重新移到了芊寻身上,凌兰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跳,下巴也崩的死紧,周身的气势也压抑极了。
…她更不敢无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