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存钱罐里,在塞进去以前要反复看好几遍,因为放进去了就不能再拿出来——除非罐子碎掉。纸片塞进去时没有声音,即使摇那罐子也没有声音。大家只当它是一个存钱罐,却没有人注意到里面的秘密。
就这样过去了好些年,一直,一直,一直没有人发现。
这个爱的秘密。
然而在秘密被保护得非常好的同时,她的爱就像燃烧的荒原一样,如火如荼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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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恍若浮生
题记:
她睡不着觉,反复地想着这样一段情节。在没有电话,没有e-mail的年代里,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穿过了溪流峡谷,来到一扇门前的一棵树下,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等待。等待她希望中的那个人开启了门,走出来。
至于门里面的人是否走出来,长得又如何,她并没有去设想,她只在脑海里勾勒了这样一幅画面。女孩红色的裙,和绿色的树是多么鲜艳的搭配,简直就好像远近路人都可以看见的旗帜。夏天过去,秋天到来,树变成了黄色,她的裙子却依然鲜红。没有人知道她在等待着什么,也有人劝她去敲门,但都被那女孩拒绝了,她一心一意地等那扇门自己打开,就像守着神灵一样虔诚,终于冬天降临,白雪覆盖了一切,银装素裹,女孩的红裙子更加醒目了……
她要等的人始终不出现,可是她红色的身影却永远地、清晰地印在了每一个经过的人的心里。
一定有人会嘲笑她的。的确啊,一段刻骨铭心的迷恋,一次痛彻心扉的动情,到头来都可能只是别人眼里的笑柄或闲话。或者根本就是难以理解的“愚蠢”,连感受都没有,更没有感动。
然而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只要心底里有牵挂的对象,人往往就会变得非常温柔。
很快地,又一次考试摆在面前。这次考试是他们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次,将决定他们的去留问题。虽然说,把它看得很重是自然的事,可是杏智却觉得,上怎样的大学,并不能将未来定型,更何况这里面的学生,大多数都有一技之长。所以反而鼓励学生轻松对待高考,不要背太重的思想包袱,补课、考试也尽量减少。
至于娱乐方面,如体育课,音乐课,以及学校校报的编排发行,都没有停止。周末和节假日也照常地放假休息,没有和以往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是辛苦了那些学生干部,他们要忙两份活。
辅导老师开始一个个地和学生在课余时间聊天谈心,为他们进行考前咨询。
轮到贺崇愚的时候,辅导老师拿过一张纸,上面是戏剧文学院的报名地址和电话。
“考虑一下吧,我觉得你很适合考文学院,而且今年有优惠政策,戏剧类属于艺术,可以不用考数学哦——你最头痛这个了吧?”
辅导老师笑呵呵地说着,指了指纸上所列的考试条件。
贺崇愚大吃一惊,居然有这么好的事?她连忙谢了辅导老师跑出来,拿着纸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数学是属于加试科目,不算总分,真是太棒了!
跑回宿舍里,她撞开门大叫一声:“我要考戏剧文学院!”
古双雨、杜晴和舒雯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呵呵,想开啦?”
古双雨站起来拍拍她,“本来我还担心,我们四个里面你是最呆滞没有目标的呢。”
“是啊,”杜晴指着自己说,“我考音乐学院,双雨考美术学院的设计系,舒雯从小就要考经济学院,只有你,整天呆呆愣愣的样子,我们都不晓得你到底要考什么大学呢。”
贺崇愚一愣,说:“你们都想好了么?”
“当然啦。”另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一进这所学校就已经想好了。”
贺崇愚坐到桌子边,四个人忽然都没有说话,安静地过了一会儿,舒雯说:“哎,想到三年相处下来,就要这么分别了,真有点儿不甘心啊。”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想开点儿吧。”杜晴怅然道,那股疯劲已荡然无存。
“难得有志同道合者,我们的美男事业,一定要继续下去呵……”
古双雨看了这群人一眼,大吼一声:“干什么!要死啦?都给我坐起来,别斜着!”
斜靠着的两个人一震,情不自禁地像接受命令一样坐起来,站着的贺崇愚也是一抖。古双雨缓慢地唧咕着:“大家不都在一个城市里吗,以后常联系就是了。”
“哼,不管了,一高考完,我立刻包一个ktv,唱它个天翻地覆、鬼哭狼嚎!”嗓子最好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