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真是一对璧人！杨念心里感慨道。

    “狼牙，伤了四哥哥的人在里面么？”凤笑天坐到椅子上，看着恭恭敬敬立在一边的狼牙。

    “是的。”狼牙指着其中一间牢房里的五个人，“就是他们几个。”

    “很好！”凤笑天让木打开牢房，把五个人拉了出来。“谁伤了我四哥哥？哪只手伤的？”凤笑天抬头看着眼前的五个人，他们有些惊慌。

    “不懂意思么？”凤笑天不耐烦地敲了两下桌子，“狼牙，就是受了刑的狼牙，你们谁打的他，谁烙的他！”凤目微瞪，凤笑天扫过每个人。

    关玲芝有些心惊胆战，这位应该就是凤朝国的太女殿下。虽然不知道鸿妃为什么恭敬地站在她旁边，狼牙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她的四哥哥，但关玲芝觉得今天她是来者不善，自己看来难逃一劫。

    “狼牙，你说。”凤笑天失去了耐心，直接问狼牙。“殿下，是关玲芝带着他们抓了鸿主子。”狼牙指着关玲芝。

    “不是我！”关玲芝在凤笑天看向自己的时候立刻跪了下来，“是苏羽公公，他让我这么做的！”

    凤笑天点点头，狼牙从另外一间牢室里揪出了苏羽。

    “你叫苏羽？为什么对我哥哥动刑？”凤笑天走到苏羽面前，用脚尖挑起他的脸。“是，是陛下让我这么做的！陛下说鸿妃泄露了情报，所以……”

    “哼！”凤笑天一脚把苏羽踹倒，“木，把夜微蓝给我弄过来。”

    瘫痪了的夜微蓝被抬了上来，凤笑天走到她面前，脸凑到她跟前。

    “我知道你还有意识，你只是不能说话，但你脑袋里什么都明白。不错，我是凤笑天，刺客是我派来的，我来就是要亡了你蓝夜！”

    夜微蓝看着眼前俏丽的美人，说不出话来，只是转动着眼珠。

    “今天先请你看一场好戏，过两天，等你心爱的夜无殇回来了，我再请你看场好戏！”凤笑天平拍拍手，夜微蓝的那些皇女皇子皇孙皇孙女们被压了上来。

    “我不喜欢杀人，不喜欢暴力，但是，有时候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除了10岁以下的孩童，木，其他人每人二十鞭子。”

    第一个被抓上来的是夜微蓝的一个皇子，他惊恐地看着木，“撕拉——”木让人绑上他的手，撕开他的衣服。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你们，啊……”话还没说完，一鞭子已经抽到了他身上，疼得他一身汗。

    “啪！啪！啪！”没有停留，木的鞭子结结实实地落在他身上，鞭落之处，留下血迹斑斑。二十鞭子下来，这个皇子已经没有力气叫喊了。解下绳子，上来两个人把他抬进牢房里，丢了进去。

    “下一个！”凤笑天叫了一声，又一个人被绑了上来。“啊——”鞭子还没落下，这个人就叫得凄惨无比。

    “割了她的舌头！吵死了！”凤笑天话刚说完，木掏出匕首，在这人嘴里搅动一番，割了个红红的东西掏了出来。

    这个过程中，凤笑天一直坐在夜微蓝的旁边，夜微蓝涨红了脸，死死地盯着凤笑天，身体微微颤抖着，恨不得把红妆少女撕碎。

    “怎么？难受了？心疼了？”凤笑天回头看了眼夜微蓝。

    不再理会夜微蓝，凤笑天把注意集中到刚才那几个人身上。“关玲芝，是谁的哪只手把九头蛇烙到我四哥哥身上的？”凤笑天走到关玲芝面前。

    “是他！”关玲芝赶紧指着其中一个人。

    “哦，是你啊！胆子很大嘛！”凤笑天盯着眼前这个皮肤黑黑眉毛粗粗的男人。

    “太女殿下饶命！太女殿下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男人跪在凤笑天面前死命地磕头，刚才他见识到了凤笑天的手段，心里早就吓破了胆子。

    “狼牙，听说你刀法不错。他，就凌迟吧！一千刀，我赌一千刀之后他还不会断气。”凤笑天笑得有些音冷。

    狼牙得了令，绑了那人，脱下他的衣服，手里多了把小刀。第一刀，割了他的声带，让他叫不出声来，第二刀落在了他的右手上。这只手伤了鸿主子，所以狼牙选择从这里开始。

    血腥气在整个地牢里蔓延着，除了皮鞭抽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整个地牢里莫名的安静。挨了鞭子的人不敢出声，因为一出声就会被割舌头，所以都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一轮鞭子抽完，狼牙那边已经割了一百多刀，那人的手掌到胳膊肘只剩下了骨架，失去了声带，他只能用痛苦的表情和湿淋淋的裤子来告诉别人，他在经受怎样的疼痛。

    旁边站着的苏羽他们已经吓得满脸菜色，一个个都腿软地瘫到地上，还有人尿湿了裤子。在整个过程中，杨念什么都没说，她觉得人该狠的时候一定要狠，她非常欣赏凤笑天的这份狠决。

    “殿下，他们怎么办？”木来到凤笑天身边，问怎么处置那些皇亲国戚，：明天，活着的，动烙刑，给他们每个人都烙上九头蛇。死了的，喂狗！“

    凤笑天的话音刚落，蓝夜人听得一哆嗦。

    “我要你断子绝孙！”凤笑天走到夜微蓝面前，狠狠地捏着夜微蓝的下巴，“我要你们蓝夜国亡国灭种才能消除我心头之恨！”

    蓝夜国的皇宫里，凤朝国的太女殿下凤笑天宣泄着自己的愤怒，而在凤朝国的北乌关外，蓝夜国的皇女殿下夜无殇也在抓狂。

    五天！整整五天！每次还没有攻到北乌关城楼，她就不得不收兵。

    第一天，是陷阱，死了一万多人。

    第二天，是捕猎的夹子，死的残的蓝夜士兵有一万多，残了的蓝夜人填满的陷阱掏空了，让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又折损了一两万人。

    第三天，凤朝国的人在头天晚上借着夜色，把被蓝夜人填满的陷阱掏空了，让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又折损了一两万人。

    第四天，当夜无殇再次用干草和木板把陷阱填满，要冲杀的时候，北乌关外的地上撒满了用盐水煮了的巴豆，马吃着盐水豆子不肯跑，怎么打它们都不动。

    最后，蓝夜骑兵被凤朝国的士兵们杀了个措手不及，逃回来的时候巴豆起了作用，蓝夜的宝马都拉稀拉到腿软，根本跑不动，落在后面的人在凤朝国的士兵追着砍了一批脑袋。

    今天是第五天……

    夜无殇下令大军修整，她站在山岗上，看着仅在咫尺的北乌关。本来有将军建议夜无殇放弃北乌关，攻打雁南关，可是夜无殇不肯，因为这里有她认定的夙敌——凤笑天！

    凤笑天，都说南方人喜欢搞音谋诡计，你绝对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一定要攻下北乌关把你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北乌关的屠龙收到了杨念的信。一切顺利！

    屠龙乐呵呵地把信递给裴迷，再传给了在座的几位将军，最后传到璇玑手里。

    “我们这边终于可以大战一场了！这几天虽然好玩，但是不过瘾啊！我早就手痒痒了！”裴迷搓了搓手，“国公大人，明天就好好地打一场吧！”

    正在说话的时候，幽兰易容的凤笑天走了进来，“师傅！裴将军！”“天儿，你来的正好！这是杨念将军的信，她们顺利的占领了皓月城！”

    “那太好了！终于可以打仗了！”凤笑天也是一脸兴奋，“咱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对策吧！”

    “恩！好！”一群人围到军事沙盘旁边。“明天就可以把秘密武器搬上来！然后……”璇玑在北乌关门口画了个圈，“到时候这样……”

    “太女殿下，璇玑公子说的极好！”所有人都点点头。

    “我们还可以让雁南关的守将带睛兵在这里埋伏！”璇玑指了指北乌关西北的一个峡谷，“夜无殇兵败，若她得知皓月被占，必定不敢恋战，这里是她们回去的必经之路，在这里埋伏下去，最后给她们痛击！”

    “好！”裴迷拍手叫好，璇玑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杀的越多，杨念将军在那边的压力越小。我们再派人紧迫其后，到时候夜无殇前有狼后有虎，不死了难了！”

    “哈哈哈哈！”屠龙满意地捋了捋胡子，“蓝夜这次怕是要亡国了！”

    商量之后，几位将军退下去安排明天的战事，屠龙叫住了裴迷，把另外一封信递给了她。“四皇子被处了辱刑？太女殿下悲愤吐血！”裴迷看着上面的nei容惊呆了。

    “哼！”璇玑捏紧了拳头，他昨天和皇甫静夜拿到了凤笑天的亲笔书信，早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蓝夜人果然该死！将军，明天我们一定要让她们有来无回！”

    又一天，天蒙蒙亮，音沉的很，像夜无殇此刻的心情。

    好几天没有收到来自皓月的消息了，夜无殇的心里打起了小鼓，临走时她和菊华约好，三天联系一次的，可是，三天已经过了，还没收到菊华的信。

    也许是天气不好，下了雪，信鹰迷了路。夜无殇宽慰自己。今天，我一定要攻下北乌关！！

    夜无殇派了人先去打探，没有陷阱，没有捕猎的夹子，没有巴豆，什么都没有！哈哈，凤笑天，你那些伎俩我都熟悉了，你也使不出新的招式了，今天你就受死吧！

    “那里，有火辣辣的美酒！有漂亮的丝绸！有皮肤白的像天上的雪一样的男人！你们想不想要啊！”战前，夜无殇骑在马上，马鞭指着南方。

    “想！”“想要！”“吼吼！”

    一想到夜无殇说的，蓝夜人口里有了涎水。美人！凤朝国的男人！皮肤柔滑，容貌娇媚！想象着他们的味道，蓝夜骑兵们都充满了斗志！

    “只要打下了那里，所有的金银珠宝都是你们的，所有的美酒美食都是你们的！所有的男人都是你们的！”为了赢得胜利，夜无殇抛出了绝对的诱惑。

    “好！”“打！”“抢过来！”“是我们的！”

    蓝夜狼骑们的士气被高度低调动起来，夜无殇满意地点点头。

    “我们是草原上的狼，是天上的雄鹰！我们是无敌的！”

    “狼骑无敌！”“蓝夜万岁！”

    “出发！”夜无殇豪情满胸，挥了令旗，15万狼骑直奔北乌关而来。

    “来者不善，呵呵！”璇玑白衣似雪，坐着轮椅。来到城墙上。

    15万人宣誓的声音响彻云霄，在北乌关都听得到。“准备好火箭弩！吴明，时机成熟，你们就点火。”

    “是！”吴明领着修罗营的二十个人下了城楼。

    风呼啸着，万马奔腾，地面颤抖着。压抑可好几天的狼骑们终于要大开杀戒了！

    北乌关城楼就在眼前，夜无殇一身雪白，来到前面。大门紧闭，城楼上没有人，只是每隔几步架着黑色的东西，圆筒状，和人的腰一般粗细。

    那是什么？夜无殇皱着眉头。“刘赏，你在南边生活了多年，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夜无殇看着身边的参谋将军刘赏，她是凤朝国的人，因为在自己家乡不得志，所以来到了蓝夜，投奔到了夜无殇的麾下。

    “回殿下，小人在凤朝国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东西。”刘赏也很好奇，“莫非这又是凤笑天糊弄人的伎俩？”

    “恩。”夜无殇点点头，“本殿下不怕她！传令，攻城！”

    “呜——”“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杀！杀杀杀！”

    城楼上，凤朝国十万士兵杀气十足，吼声惊天。其中，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青砖城楼是格外鲜艳。

    凤朝国士兵底气十足的吼声，吼得狼骑们有些心惊胆战，胯下的马狂躁起来。

    “哼！”夜无殇眯着眼睛，想动摇我的军心么？挥动了手里的令旗，夜无殇露出了残忍嗜血的笑容。

    凤笑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一阵风起，夜无殇感觉到了冬天的寒冷。马上，要过年了，打下北乌关，就可以过年了！“攻城！”

    “吼吼！”狼骑们挥着手里的弯刀，架着长长的梯子冲向北乌关。

    “放箭！”得了令的凤朝国士兵们早就怒意冲天，拉满弓，密密麻麻地箭雨直奔最前面的狼骑而来。人仰马翻，倒下一片。

    “冲！”狼骑仗着自己的彪悍，冒着箭，踏着自己人的尸体前行。

    “殿下，冲不过去！”一位将军来到夜无殇身边，“怎么办？”

    “混蛋！不过是些箭，你们就怕成这样了么！”夜无殇一鞭子抽在来者身上，“传我令，敢退后者，斩！”“是！”

    面对凤朝国的箭雨，狼骑们也拿下了背上的大弓，从腰间挂满箭矢的箭壶里抽出了箭，瞄准了城楼上的士兵。

    “嗖！”风声起，箭头飞快的冲向城楼。

    “啊——”中箭的凤朝国士兵中箭一头栽下了城墙，随后，立刻上来一个人填补了她的空缺。

    周围的人看到自己战友中箭身亡，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杀！杀杀！”每个人飞快地抽出箭射向敌人。

    在间歇中，已经有人冲到了北乌关的城墙脚下。

    “点火！”璇玑下了令。每三个人草纵着火箭弩，一个人点火，发射，两个人装弩箭。一千人整齐划一地点燃火箭弩，引线闪着金红的火花钻到黑色的炮筒里。

    “轰！”随着第一声惊天动地，“轰轰轰！”所有的火箭弩仿佛都有了生命，被唤醒了似的。燃烧着金色火焰有小孩子手臂粗弩箭在火药的压力下冲向城墙下。

    “砰！”“轰！”

    弩箭落到地上，箭矢头部的炸药立刻炸开，地上多了一个坑。震耳欲聋的声音，强大的热浪，冲鼻的味道，在城墙前弥漫开来。

    “啊——”周围的蓝夜士兵被炸起来的碎片伤了眼，硫磺味道的粉末落到她们身上，以极快的速度燃烧起来。

    “轰！”不等她们反应过来，一批批的火箭弩冲到人堆里，炸开，有人被炸断了胳膊，有人被炸断了腿，还有肉直接被弩箭穿过，插在地上。人，惊慌了，马，慌乱了。

    “这是怎么回事！”夜无殇抓住刘赏的衣领问她，“这是你们凤朝国的武器么？”

    “殿下，我， 我不知道。”刘赏捂着鼻子，看着铺天盖地的弩箭，眼里都是惊慌。

    “给我稳住，攻城！”夜无殇扬着鞭子，指着北乌关。

    “轰！”“砰！”爆炸的声音掩盖住了夜无殇的命令，蓝夜人边躲避天上飞来的可怕的东西边向北乌关移动。

    “继续！”璇玑下了令。“不怕死尽管过来，哼！”璇玑眼里满是寒冰，他身边的皇甫静夜也是满脸冰霜。

    “轰！”“砰！”又一批火箭弩被安装好，被点燃，冲向了蓝夜人的血肉之躯。“啊——”被炸断了手臂的人倒在地上，抱着自己断了的胳膊哀嚎着。

    北乌关前，惨叫四起，血流成河。火箭弩落下的地方，无人生还，失去了主人受了伤的马在战场上乱窜着。

    “天啦！”北乌关城楼上，除了璇玑和皇甫静夜，屠龙和其他将军都面色苍白，“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太恐怖了！太可怕了！”屠龙看着场上残尸遍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殿下，退兵吧！”

    夜无殇看着身边的人，惨叫哀嚎四起，遍地横尸，这些，都是她的同胞啊！她们蓝夜国的狼骑什么时候这么惨烈过。

    “殿下，不好！退路没有了！”

    夜无殇正在考虑是否退兵的时候，一个将军一脸菜色冲到她面前，“殿下，您看！”将军指着她们身后。

    熊熊大火！火苗直冲天上！吴明领着修罗营的人把被夜无殇用干草和木板填满的陷阱点燃了。浇了燃油的枯草很快燃烧起来，绵延十里，连成一片，阻挡了蓝夜人回去的路。

    “殿下，怎么办？”

    “殿下！”

    前有威力无比的火箭弩，后有无法穿越的火墙，真是天要亡我啊！所有的将军都看着夜无殇。

    “撑着！等烧完之后撤退！”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这样。

    “国公大人，可以传令出兵了。”璇玑看了看场上的情景，微微一笑。“好！”两颗信号弹打出，埋伏在北乌关东西两侧的八万凤朝国士兵从两边把蓝夜的狼骑们包抄起来。

    “杀！”压抑了好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每个凤朝国的士兵都杀气腾腾，她们左手拿盾，右手是刀，微弓着身子，左手挡着马上蓝夜骑兵们的弯刀，右手专砍马腿。

    这是凤笑天写信告诉屠龙的，虽然音险了点儿，但确实好用。被砍了腿的马立刻翻到在地，来不及准备的蓝夜狼骑们一头栽在地上，下一刻就被砍了头。

    “卑鄙！卑鄙！”

    夜无殇勒着缰绳气愤不已。哪有这样打仗的！这完全就是无赖！凤朝国的人不是缺少蓝夜的宝马么，为什么偏偏不砍马腿呢！她们不要马了么？

    夜无殇气急败坏地砍下要攻到她身边的一个凤朝国士兵的头颅，转身，又挥刀斩了一个。她不知道的是，凤笑天更感兴趣的是马上的人。

    “不要俘虏！蓝夜人，杀无赦！”这是凤笑天在信里写的。

    “活捉夜无殇！”一个凤朝国的士兵看到夜无殇，叫了起来。

    旁边的士兵们也跟着叫了起来。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整个战场上每个凤朝国的士兵都喊着这句话。

    “殿下！”蓝夜的将军叶青冲到夜无殇面前，为她挡下扑上来的凤朝国士兵，“殿下，您先走！我断后！”

    一刀挥下，砍了一个头颅， 叶青冲夜无殇喊着，“殿下，快走啊！”

    第四卷 _ 二十四、北乌关大战（下）

    围上来的凤朝国士兵越来越多，她们把夜无殇和她身边的狼骑们团团围住。

    “殿下！走啊！”叶青冲夜无殇吼着，“保护殿下！”回头，叶青冲到凤朝国士兵中，狂砍起来，为夜无殇杀出了一条血路。

    “想走？”吴明取下弓箭，瞄准了披头散发的叶青，“没那么容易！”利箭劈开空气，直奔叶青面部而来。

    “叶青！”夜无殇刚刚开口，利箭插入叶青的眉心，叶青跌落下马。“殿下……”叶青看着马上一身雪白的夜无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叶青！”夜无殇眼里有了泪意，策马，挥刀，冲到叶青身边，要把叶青的尸体拉上马，“叶青，我和你一起杀敌！”

    “嗖！”吴明一箭直冲夜无殇而来，她赶紧凡是躲开。

    “殿下，不可！”刘赏砍倒一片人来到夜无殇旁边，“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能让叶将军白白牺牲啊！”刘赏拉着夜无殇，“殿下！”

    “可是，要我如何有面目回去！”看着满目疮痍，到处血流成河，到处是蓝夜国狼骑们的尸体，夜无殇悲愤不已。

    “殿下！以后还有机会！活着才有希望！”刘赏挥刀为夜无殇挡下飞来的箭，“走吧！”

    刘赏一鞭子抽在夜无殇的马臀部上，烈马嘶吼一声，冲出了包围。“嗖！”下一秒，吴明的箭穿过刘赏的背，从她的胸口伸了出来。

    “刘赏！”夜无殇捏紧了拳头，眼泪模糊。她狠狠地擦了泪，看着北乌关城楼红色的身影，“凤笑天！我还会回来的！我回来之时，就是你亡命之日！”

    “撤退！”扬鞭，夜无殇下了撤退了命令。

    前面是陷阱，一片火海，过不去，夜无殇直走西北，从那儿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凤朝军队的包围圈。

    跌跌撞撞，夜无殇领着自己的残兵败将马不停蹄地逃了一百多里，快到傍晚的时候了才停了下来。

    惨！真惨！夜无殇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狼骑兵们。

    七零八落，每个人脸上都是惨淡，都还没从白天的战争中恢复过来。来的时候是20万大军，现在， 夜无殇闭着眼睛，不忍心看下去。

    “殿下，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吧！”一个小兵来到夜无殇面前，递给她水囊和一块干肉。

    “我不饿。”夜无殇推开她的手。

    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到处是溅的血渍，到处都是黑色的尘埃，夜无殇的脸上也满是尘土，刚才拼杀的时候用力过猛，右手的虎口裂开了，她现在才察觉到痛。

    “还有多少人？”夜无殇看着身边的偏将。“九万。也许九万不到。”偏将张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夜无殇。

    呵呵，夜无殇苦笑一声。出来的时候是二十万人啊！现在死了十一万人！死的都是我蓝夜国的狼骑，都是睛英啊！

    十一万啊！要我如何回去面对蓝夜国的百姓！要我如何回去面对蓝夜国的孩子们！有多少家庭因为我决策的失误失去了家人！我……夜无殇拔了刀要抹脖子。

    “殿下不可！”张海立刻伸手抓住夜无殇的右手，随后夺下她的刀。

    “让我去死！死了这么多人，我还有什么面目活着！”夜无殇哭得像孩子一样。

    “殿下！来日方长！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千万不可有此念头啊！”偏将跪在夜无殇面前，“殿下，我等誓死效忠殿下！请殿下一定要振作起来，领导我们打胜仗啊！”

    “我……”夜无殇看着眼前这些脏兮兮的脸，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坚毅，“好！好姐妹！好义气！”夜无殇拉起偏将，让众人都起来。

    “我夜无殇对天发誓，一定要摘下凤笑天项上人头，祭奠我蓝夜死去的英魂！”话刚说完，夜无殇拿过张海手里的刀，挥刀斩下了自己左手的食指。

    “如违此誓，有如此指！”夜无殇举着自己少了食指的左手，任鲜血咕嘟咕嘟冒着，染红了她的衣袖。

    “殿下！”张海见了心痛不已，立刻撕了布拿了药，把夜无殇的左手包扎起来。蓝夜国的狼骑们见夜无殇这样，也不由得动容。

    夜无殇断指立誓的这一举动在此时起了非常有效的作用，一个断指，立刻把涣散了的九万人心聚集到了一起，这，也正是她的高明之处。

    “殿下，信鹰！”正在这时，茫茫的天空上俯身下来一个灰色的影子。夜无殇打了口哨，一只灰黑色的老鹰落在了她的肩上。

    忍着左手的痛，夜无殇展开了信筒里的字条。“什么？”看了上面的nei容，夜无殇脸色惨白。

    “十万凤朝国睛兵从天而降，京城沦陷，女皇陛下生死未卜，速归，救驾。”寥寥几个字，看的夜无殇胆战心惊。菊华传来的消息让她呆住了。

    十万凤朝国的睛兵？她们怎么去了皓月了？从哪儿去的？夜无殇连忙打开地图。沙漠！大漠！穿过大漠，在明珠城补给，明珠城恐怕也被占了……

    夜无殇恶狠狠地看着北乌关的方向。凤笑天，你厉害，敢冒这么大的风险！你的兵居然能穿过大漠！

    夜无殇想到了菊华以前对自己的告诫，自己真的是太疏忽，太小看凤朝国的这位15岁的太女殿下了。这个人留不得！夜无殇现在才明白了凤笑天的厉害，心里杀心大起。

    “殿下！怎么了？”张海看着夜无殇的脸色又红变白再变青最后成了黑色。

    “凤朝国突袭皓月，京城失守。”夜无殇低沉地把字条上的nei容告诉了大家。

    “什么！”“京城失守？！”

    听了这个消息，刚刚经历了生死一战的蓝夜狼骑们如晴天霹雳一般，都定在那儿了。

    “殿下，带我们杀回去！”“殿下，带我们救驾！”“殿下！”

    夜无殇紧紧地攥着字条，痛苦地皱着眉，过了好一会儿，下了令，“收兵，回去！”

    站在夜无殇的角度来看，她的选择绝对的英明的。在这里继续打下去，未必会赢。而现在回去，一是保存了兵力；二是凤朝国军队深入蓝夜，没有增援。

    夜无殇打算回去再纠集一些人马，到时候和凤朝国的军队正大光明地在大草原上作战，那么赢家一定是她们。

    虽然凤笑天有可怕的武器，但夜无殇非常肯定她们没有带着那厉害的武器去皓月。带着那么笨重的武器穿越大漠，简直就是找死。她们绝对是轻装上阵，应该都是轻骑兵。

    凤笑天！夜无殇骑上马，再次回头看了眼北乌关的方向。你果真厉害！但是，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这片天空下，你我绝对不能并存！

    夜无殇的行动在璇玑他们的意料之中。“不知道裴迷将军准备好了没？”

    皇甫静夜推着璇玑来到战场。真可怕！看到遍地的尸体，看到蓝夜狼骑们的惨状，皇甫静夜的心里有些怜惜这些人。

    璇玑仔细地检查着地上那些死了的人的死状，查看了火箭弩落到地上爆炸的情况，把分析了的数据都暗自记了下来。这些数据都非常重要，他要拿着它们去改装火箭弩。

    “皇甫哥哥，心软了么？”抬头，璇玑捕捉到了皇甫静夜眼里的不忍。

    “璇玑，这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幸好你和宝贝是我们自己人。”皇甫静夜有些感慨。

    “呵呵，只要老婆高兴，她要什么样的武器我都会给她做出来。我可不管是否血腥是否暴力，是否生灵涂炭。我只要我老婆好好的！”璇玑一身白衣，笑得灿烂。

    对！只要她好好的。别的和我无关。

    皇甫静夜收回了思绪，“璇玑，我推你回去吧！忙了这么久，可以放松的好好休息了。我们只用在北乌关等裴迷将军的好消息了！”

    “恩，好！”璇玑点点头。

    裴迷带着无完人，两天前就到达了青山峡谷。天冷的厉害，飘了雪。

    凤朝国的士兵们虽然穿了很多，但依旧哆哆嗦嗦的。因为是埋伏，所以不能暴露踪影，因此这两天没有一人生火取暖，大家都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

    “将军，夜无殇她们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有个小兵抖得厉害。

    “就在这两天了。”裴迷看着年轻的小兵，拍拍她的肩膀。“打了仗咱们就可以过年了。”

    “将军，国公大人的信。”修罗营的郭威把信鸽传来的消息递给裴迷，裴迷这次的行动事关重大，裴迷分了30个修罗营的斥候给他。

    “恩，好！”夜无殇大败，估计她已经知道皓月失守的消息，裴迷把字条收好。“郭威，你们随时跟我汇报方圆五十里的情况。”“是！”

    郭威刚走，裴迷就安排了下去。七百火箭弩都架在山谷上，用树枝遮得严严实实的，所有的士兵都各就各位，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夜无殇的大驾光临。

    因为担心凤朝国的追兵，夜无殇决定趁夜色赶路，等深入蓝夜境nei了再休息。“殿下，我们从走哪条路？”张海骑马来到夜无殇的身边。

    怎么选择，夜无殇也有些犹豫。走青山峡谷，节省时间，但是怕有埋伏。从东北走，要绕道，回皓月会耽误近三天时间，而且冰天雪地，不好走。

    “先派斥候去查探！”夜无殇皱着眉。凤笑天，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呢？如果我是你，我会怎么做呢？一次惨败，夜无殇学会了换位思考。

    “将军，来了十几个人，是探路的。”郭威来到裴迷身边。“按兵不动。什么都不做，掩藏好，别让她们发现。”“是！”

    夜无殇焦急地等待着探路的人，“报！殿下，没有发现异常。”探路的斥候来到夜无殇身边，把查探的情况告诉了夜无殇。“恩。”夜无殇皱着眉，“张海，你带五百人再探！”

    一次失败，夜无殇成了惊弓之鸟。青山峡谷虽然不如葛郎山险峻，但那儿也是绝佳的埋伏地。夜无殇轻声在张海耳边嘀咕了几句，帐号点点头，领了五百人出了队。

    “将军，来了五百人，探路的。”郭威把最新的情况告诉了裴迷。

    张海领着五百人进了峡谷，五百人什么话都没说，抽了箭就对着山上狂射。“嗖！”一支箭插到一个凤朝国士兵的肩膀上。她咬着牙，忍着痛，一声不吭地趴着。

    “嗖嗖！”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

    凤朝国中了箭的士兵们彷佛约好了似的，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天黑，又下着雪。张海她们射了半天，看到没有动静，所以确定没有埋伏，回去报告了夜无殇。

    “哼！可恶！”裴迷看到刚才的情形，气得不行，待张海她们走后，立刻让人把受了伤的士兵们抬到后面，为她们拔箭治伤，并命令她们等会儿的战斗她们不许参加。

    “将军，我没事儿！我伤在左肩，但是右手还可以杀敌！”说话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兵。

    “将军，让我上场参战吧！我一家八口都死在蓝夜狗贼的刀下，我要为母亲父亲妹妹弟弟们报仇！”

    “将军，让我们参战吧！”其他的伤员们在包扎好之后也挣扎着要起来。

    看着这些年轻的娃娃兵们，裴迷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们中很多人都是因为五年前的战争失去了家园和亲人，最后稍微大一点儿了就来参军了。

    过了一会儿，裴迷开了口。“你们负责火箭弩！以后杀敌的时候还多，跟着太女殿下，还怕没机会么！”

    张海带来的消息夜无殇很高兴，她让张海射箭就是要试探看看山上有没有埋伏。她就不信，中了箭的人能够丝毫不动地忍受着。只要有风吹草动，她们都能发现。

    可是，夜无殇忘记了一点，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还下着雪，就算有细微的动静也会被暮色和雪的身影盖住。而且，她忘记了北乌关的守军是多么的仇恨她们。

    “出发！”夜无殇下来令，带着仅剩的十万狼骑向青山峡谷进军。

    “将军，她们来了。”

    “命令所有人准备就绪，等我号令。”裴迷盯着山谷下黑色的人马。夜无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了！

    因为急于赶路，夜无殇她们并没有多做停留，所以很快就进了青山峡谷。

    “点火！”等夜无殇十万人全部进峡谷之后，裴迷下了令。哗——漫山遍野的火把被点燃，把黑夜照得像黎明一样。

    “怎么回事！”看到亮堂堂的一片，夜无殇勒住了马，“不好，有埋伏！”

    没等十万狼骑明白过来，她们白天的噩梦在这里开始重演了。七百架火箭弩被点燃，冲向谷底，来不及躲闪，地上炸开了一个又一个的火花，把整个山谷照得如白昼一样。

    “砰！”“轰！”

    人，一旦遭遇了可怕的事情，下一次遇到同样的情况，就有了胆怯的心理。蓝夜的狼骑们就是这样。

    白天的场景浮现在她们眼前，遍地的尸首，到处血流成河，所以，看到同样的情景再现，她们非常慌乱。

    此时此刻，夜无殇的狼骑们忘记了反抗，每个人的心里只想逃，只想活命。十万人乱哄哄的到处跑着，马撒开蹄子乱蹦乱跳，整个场面都混乱起来。

    “殿下！”张海带着一批夜无殇的亲兵簇拥在夜无殇旁边，“殿下，走吧！”“走吧！殿下！”

    “殿下，晚了就来不及了！”

    “撤！给我冲过去！”夜无殇恶狠狠地盯着山上，一鞭抽打在马臀部，骏马嘶吼着，趁着夜色的掩护，夜无殇在亲兵的保护下，冲向山谷另一端的出口。

    夜无殇走了，可是剩下的人被凤朝国的军队包围了起来，没有直接的拼杀，凤朝国的士兵们直接占领着高地，把前段时间浸泡过的箭射向山下的人。中了箭的人捂着伤口，不一会儿，流出的血就成了黑色。

    “箭上有毒！”蓝夜人终于明白了。所有人边躲避毒箭边往外跑。过程中，大批大批的人倒了下来，长长的青河谷被鲜血染成了红河谷……

    山上，火箭弩依旧冒着火光，山下，满是惨淡。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蓝夜国20万狼骑入侵凤朝国，最后以蓝夜国的惨败而告终。在留下了15万具蓝夜骑兵尸体之后，夜无殇带着仅剩的四五万人狼狈的跑回了蓝夜。史称“北乌关战役。”

    事后，曾有很多历史学家、军事学家研究过这次战役，大家一致认为修罗女帝的计策和璇玑皇妃的武器成为了这次战役的决胜关键。

    火药被发明了出来，首次被运用到了军事上，凤朝国的军事一跃千里，为日后凤朝国成为六国之首统一各国做了准备。

    第四卷 _ 二十五、以暴制暴

    凤笑天在“北乌关战役”的两天这后，拿到了夜无殇残败的消息。

    “不堪一击！果真不堪一击！”凤笑天把屠龙写给她的信展看，凑到夜微蓝眼前，给她看上面的nei容。

    “呵呵，夜微蓝，你们不是天上的雄鹰么！你们不是草原上的狼群么？”等夜微蓝看清楚了信上的nei容，凤笑天抬起了她的脸，“狼骑，也不过如此。”

    夜微蓝气急败坏地看着凤笑天，归有里写着狰狞的恨。

    这两天她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儿女们被凤笑天折磨得死去活来，亲眼看到苏羽他们被一刀刀地片下了身上的肉，亲自感受到了凤朝国这们太女的残忍无情，夜微蓝此刻只想杀了凤笑天。

    “想杀了我么？”凤笑天看出了夜微蓝的心思 ，“可惜啊！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

    凤笑天双手背在身后转了几圈，最后又停在了夜微幕后面前，“还有最后一个——夜无殇。她要是死了，你的血脉可就真的没了。”

    夜微蓝表情惊恐，“你还要做什么？”她看着凤笑天。

    “不是我，是我们。看戏的时候怎么少了你呢！你和我一起，我要你看到你最心爱的女儿的下场！”凤笑天拍了拍夜微蓝的肩膀。

    “好好活着！五年前你送给凤朝国的，我会一一还给你。”

    离开了关押夜无殇的房间，凤笑天来到了蓝夜皇宫最高的明扬宫，站在楼上，整个皓月城的景色都尽收眼底。下了几天雪，到处是白茫茫一片。

    蓝夜国的冬天很冷，凤笑天穿了很多衣服，脸和手依旧冰凉。五年前的大病留下了病根，所以她一年四季都是身体冰凉。西野葵给她检查之后开了药，说要慢慢调养。

    “木，火药配制的怎么样了？”凤笑天轻声问着。

    “全部配制完毕。地雷和手雷目前还在抓紧时间做。”木静静地站在凤笑天身后。

    “恩，让他们注意安全。城里大概多少人？”

    “四万八。女人们都跟着夜无殇去北乌了，留下的多是老人、男人和小孩子。”

    “哦……凤笑天没有继续，只是看着眼前茫茫的雪景。”

    “北国风光，千里冰雪，万里雪飘。望长城nei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屠龙在信里说夜无殇折损了15万，凤笑天闭上了眼睛。生在和平年代中国的她并不好战，可是到这里，遇到这么的事情，一路走来，她的手上沾满了血腥。

    “怎么了？”凤笑天正沉思着，一双大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炙炎！”凤笑天睁开眼，木已经不在身边，轩辕炙炎温柔地看着她。

    “小东西，怎么了？不开心么？”从刚才凤笑天念诗的时候轩辕炙炎就来了，，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凤笑天的异样，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了。

    “炙炎！”凤笑天转身窝到轩辕炙炎的怀里，“炙炎，我不喜欢杀人也不想杀人，可是，一路走来，杀了这么多人，身上背负了那么我的人命……”

    “傻瓜！”轩辕炙炎懂了凤笑天的意思，他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凤笑天已经告诉了轩辕炙炎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了，所以他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杀戮，都讨厌战争热爱和平。可总有一部分人，他们喜欢用暴力的方式来别人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在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以暴制暴。用暴力的方式来制止暴力的继续。”

    “以暴制暴？”凤笑天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