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超绝之速闪到凌飞鹰身后,犀利地抬手,一道鸟黑光芒已经打入他的身体之中,凌飞鹰全身一颤,颓然倒地,身下顿时流出一大片漆黑骇人的血液!
超绝的速度!绝斑的刺客!武功之高比起七里荒山的那此人,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的屏息之法相当高明,竟然连凌君和云狂也没有发现到他的存在!令云狂惊诧的是,这个人,竟然在一名天竹高手,两名白竹巅峰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杀了!
什么人!竟敢在本座面前猖狂!”凌君一道冷清的怒喝声,黑袍一甩,一道凌厉的指风便朝着那个人打了过去。
那人一声怪笑,像是幽灵般飞跃出去,回头一掌,竟将凌君发出去的nei劲给一下子打散了!
玉手在袖下微微屈伸,云狂紧接着一挥手,放出了一道白雾状的天竹灵气,那道人影,啊呀!”一声,借着这一击之力倏地再窜向前,全身微颤,似乎受了些轻伤,却并没有造成性命之虞。
没死。”云狂和叶少秋惊望一眼,眸中略带震撼,连天竹灵气也没有杀的死他!那人是谁?明明不是天竹高手,却竟能逃过云狂的截杀!
经过这一缓那人已连连窜出数十丈,全力奔驰下,再也难以追到了。
天主,这个人是?”凌君沉着脸惊讶问道,突然出现这样一个高手,功力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他又怎能心中安然?
他不是天竹高手,却有当初的大哥那般厉害,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燕国的高手,我们这次恐怕有点麻烦了。”云狂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凌霄宫中没有其他宝物能入得了燕国的眼,只有一样”
你是说,那人来了”,叶少秋与之交换一个眼色,心中也立刻肯定了这个事实,当下对凌君说道:宫主,事不宜迟,我们快快上山!”
凌君点点头叹道:“真没想到我宫弟子竟同样逃不过利欲熏心,凌霄宫多年的教养熏陶全都扔到水里去了,不过他好歹也是我凌霄宫弟子,飞扬,你回头带凡个人下来,将你两个师兄好生安葬了吧。”名义上凌君乃凌霄宫众弟子的师尊,不过实际上并非每个弟子都是由他亲自教授,三代之中除了李筝,其他人和凌君的感情并不深厚,这两个意欲争权者死了,凌君最多叹息一两声。
凌飞扬高声应道,谨遵师尊指令!”
随着两名公子的先后归天,这场夺嫡的闹剧,终于画下了句号。就在云狂等人飞速上山之时,那道逃跑的黑影也在焦急赶路,在深山中窜了计久,方才窜入了一间土地庙里,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大,不好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个柳云狂来啦!她好厉害,一掌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啊!停下来,方才显出了那道黑影的真身,却是个形象极为干瘊的老头,老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这样的人还能神采奕奕地活在这个世界上,着实可以称得上是个奇迹。
柳云狂?又是她!”此时的破庙nei,已被装饰得干净整洁,清雅异常,堂中一命蓝衫鹤发男子负手而立,一听此言,立刻气得狠狠一咬牙,冷酷地一挥手,一道劲气蓦然放出,扫过庙宇nei擦得程亮的铜质佛像,那佛像,竟然就这样化成了一堆金色的灰尘!
她杀了我近年来最喜欢的后辈惊澜不说,竟敢明目张胆同我们大燕国作对!我不去找她,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好好!若不是顾着这是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本座早就一刀劈了那无回石!事已至此,决不能让那柳云狂得了沧浪剑,我们立刻上山”愤怒地说着,随手将那把泛着着灼灼睛芒的昆吾刀插在腰间,蓝衫男子回过头,脸上罩着一张很是睛巧的木制面具,下巴光洁得如同初生婴儿,一双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数不尽的音寒之气。
啊,等等我!”见男于大步踏出门去黑衣老者急忙也跟上去,嘀咕道:对了,那个柳云狂身边的男人,怎么那么像她呢,哎,百年不见,难道是我眼花了?”
铿锵红颜巾帼志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回峰前
柔风送暖,春意盎然,通天石阶青云直上,那遥遥处,高大威严的宫殿已在云端勾勒成一片音影,若隐若现。
一路上得凌霄宫,云狂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大多数事情李筝师徒多多少少都有听闻,但仍有许多不知道的nei幕,比如此番成为天竹高手的两名高人,有一人是夜离天等等消息,听得凌君感叹频频。
早知道夜离天不会甘于寂寞,这个男人无愧一代奇才,尚未满五十岁便上了天竹境界,令前人难以想象,说起来他曾经还是我们的后辈。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令人感慨,岁月催人老啊。”凌君淡淡一笑,平静恬淡地说道。“再过不久,我和黎冉那个老家伙若是无法突破,那么人生大限也即将到来了。”他说的突破当然是突破天竹境界,白竹高手年轻永驻,始终也只得短短百年沧桑,在岁月的长河中,根本不值一提。
云狂不知道凌君的具体寿命,听得此话,大约明白凌君应不在百岁之下,见他这般风轻云淡,不由肃然起劲,银肩微摇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得闲一时是一时,便是天竹高手,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人最重要的,能证明你活着的,是你的信念你的梦想,没有这些,纵然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凌君愣了愣,黝黑瞳孔微微皱缩了一下。叶少秋最喜欢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伸出长臂满心疼爱地将她揽进怀里,心里的幸福像是要溢出来似的,渴望着永远这样拥抱着她。
侍在叶少秋肩头,云狂抬眼望着他好看的侧脸又道,正如我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我的亲人们幸福快乐地一起过上一辈子,我的信念则是永不居于人下,这才让我一直走到了今天,有了如今这个风云天下的柳云狂,少了其中任何一样,我便不再是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君只觉得脑中似乎突然清晰了许多,仿佛有什么东西就那样绊裂了,浮现了!
比然大悟,自己果然是老了,许多年许多年的风雨过后,心已再无与人相争的勇猛,不像年轻时的那般意气风发,不知何事已忘了那一抹坚定,如果连自己也放弃,那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多谢天主提点!听君一席话,果真茅塞顿开,更甚我练武百年啊!”凌君诚心诚意地说道,眸中泛起一片感激的色彩,愈发觉得这个天主没有认错。
李筝也忍不住在旁边插嘴笑道:师尊大人,您只顾着说魔门左尊是个奇才,却忘了还有个更加变态的在我们眼前,天主比起魔门左尊来,可是更加妖孽呢”,
哈哈,那倒是,天主乃一代旷世奇才,更甚当年天主王清源,如此年轻就腾飞于龙洲大陆之上,令人钦佩。”凌君师徒两个说这种话,完全没有讨好的嫌疑,云狂所作所为,换了是谁也会觉得神迷目眩,认作一场惊世的传奇。
李筝向着云狂微微一笑,美丽的眼睛里毫无杂质,显然早已放下了心中的绮念,云狂收到她的目光,唇角暖洋洋的笑容不禁勾起,这女子,侧是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口
李筝姑娘太抬举我了,云狂怎样厉害也只是芸芸众生其中的一员,再者,我们就是爬得再高,仍旧高不过天。”指了指头顶的蔚蓝色,云狂轻声感慨。
纵然爬得不如天高,有一样却是可以凌驾于九天之上的,那就是,我们的心口,李筝笑着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接着说道。
云狂瞬间瞪大眼睛,转眼看去,心下顿时一片舒爽,那是一种寻得了知己后畅快淋满的感受。她实在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如此淡漠美丽的女子,竟也有着与她相似的念头。
心比天高,一身骄傲。
偶得知己,这是何等的乐事!
两个少女不自觉走到一起,明眸相对,传递着满满笑意。叶少秋搂着云狂疾步登山,好像生怕怀里的人累到一点儿,赞许道:李筝姑娘有这样一颗心,将来成就必定不在令师之下,凌霄宫后继有人了。
叶公子过誉,小女子一定会努力的。”李等颔首轻笑,荣宠不惊,心境已然上了一个台阶。
‘凌霄宫这片山头却是独领风马蚤,比起龙州中部天丰山脉,东部天降三山还有北方大雪山的群山环绕来,就显得冷清多了。云狂目光一瞥足下云河,一望无际,渺渺茫茫,四周的确没有看见一座较高的山峰。
那是当然的,凌霄宫地势奇特,整个山峰乃一片石矿,这种石矿极难形成,名为无回石,相当之重,普通兵刃根本不能伤其分毫,沧浪刮便被上任天主保存在一道无回石山壁nei,没有天主所留下来的钥匙,完全无法打开无回石的大门,就连天竹高手也不能与整个山体相抗衡。”凌君指了指前方一座凸出的高峰说道‘沧浪剑就在其中,天主请稍候,待我将钥匙从密地取来开启石门,那地方非常隐秘,宫中也少有人知,燕国恐怕就是因为找不到钥匙才会动起凌霄宫掌权公子的主意。”
“有劳凌宫主。”二人点点头,目送李筝师徒进入宫殿。
携手来到山峰之下,只见山门上深深刻入几个青色的大字无回峰”正如当日天主墓|岤中所见字休一模一样,为玉清源亲手所书。叶少秋怔怔看着宁迹,一声叹息,突然有蚊臀然:“狂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身边某个你很熟悉的人,突然变得成一个连你自己也不认识的另一个人,你会如何?”
云狂星眸一片清明,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叶少秋好笑起来,摇接她脑袋:小坏包,你的心思从来都那么坚定,怎么会不知道?就会戏弄你少秋哥哥!”
哪有嘛!人家是真的不知道!”云狂撅着嘴巴说,少秋哥哥的情况还很难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不能妄下断论,不过有一点狂儿却很清楚,别人对我好,我就对他好。狂儿其实很冷血,很无情,纵是亲身父母,亲姐妹,对我不好的我也不会对之投去一瞥,世间事情很简单,没有谁对不起谁,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锋,你觉得对,那就是对的。”她张开双臂,突然猛地扑进叶少秋怀里,把小脑袋支到他耳旁,轻声吹着热气坚定笑道:“少秋哥哥,反正不论如何,狂儿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心里和身体上同时传来一阵醉人的温暖,叶少秋脑中豁然开朗,耳根子被她吹得痒痒的,胸品更是痒得难受,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小家伙给融化了。他楼着她软软的身子,漂亮的桃花一眨一眨,暮地睛芒大放,飞快地低下头,有点儿霸道地吻住她甜甜的唇,飘飘欲仙,沉浸在美好的境界里”
天公作美,暖风和煦,就连小凤也没飞下来打扰,叶少秋总算满足地吻了个够本,凌君回来时,他一张俊脸上笑意盎然,神清气爽。
青石制作的简易钥匙插入石壁中心的小||乳|里,一经旋转,那缝隙里便能听见机关齿轮的运作声,云狂心道,果然是滑轮杠杆原理的应用,否则无回石根本不可能升得起来,那石门的厚度竟有七八米,简直令人惊叹!一股沉沉的音寒之气,送其nei缓缓送出,连叶少秋与凌君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被其气势根狠压抑,沧浪剑不恍为天主灵器,白竹高手也不能抵挡其锐利锋芒!
我们不能进去,沧浪剑的力量太可怕了,比起昆吾刀更有胜之,这剑简直完金不像是被封印似的。”叶少秋面色沉重地感叹道。
好,那我一个人去,你们在这儿等我吧,放心,我一定会常着沧浪剑出来的。”云狂自信地微微一笑,扭头举步,刚要迈出,却突地听见一个冰冷到令人发寒的语声,遥遥从远处的天边传来。
进去取剑?我看不必了!你还是死在这里吧!
雷霆般的语声,嗡然炸响,空气里好像炸开一团最为响亮的爆竹,功力稍弱的李筝身子一摇已晕了过去!
凌君一手抱住李筝,一边惊诧望去,面露骇然之色,那一喝,就像十几口大钟在耳旁敲响似的,这种事情一般只有他对低境界的武者做,而如今,那个头脑发晕的人竟是自己!这个人的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云狂与叶少秋脸色顷刻沉重下来,经那一喝之力,云狂已经感觉到自己此时的功力还不如来人厉害,虽然她境界上入了凌驾于天竹之上的原竹,但积年累月的功夫依旧太浅,武之一道不可能一蹴而就,光是境界还不够,正如曾经她半只脚踏入天竹门槛一样。
二人袖袍中的手蓦地紧紧握在一处,默契到了极点,传去无声的安慰,仿佛在重复着永不分离的坚定誓言,此一刻,叶少秋和云狂都显得冷静得可怕,双双眯着眼睛望了过去。金色的阳光照耀下,几双眼睛牢牢盯在那个缓步而来却速度快到极点的人影身上。
那人一身蓝色长衫,脸上罩了半张木制面具,一双黝黑深邃的瞳孔犹如地狱鬼魅,一手握着一把隐隐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铜环赤金大刀,背在脖子上,另一只手随意荡在空气中,每走一步,那铜环便会叮当作响,形成一曲极为诡异的调子,
男人身材匀称,并不十分魁梧,却自有一种压迫到人无法呼吸的恐怖压力,不住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细心一点便能察觉那是与手中的昆吾刀结为一休的可怕灵气。
人刀合一!天地变色!不过交睫,蓝衫男子已到眼前!
燕北玉!”云狂清越好听的声音淡淡说道,这三个字却如一道催命符咒,在瞬间将几人逼入了死|岤!
果然是你!”叶少秋眸色渐渐变得邪气十足,额角鲜艳的血红色蓦然浮现。
这个人,真的来了!
除了他,燕国也无任何人能将沧浪剑拨出带走,云狂二人估摸着燕北玉可能亲临便加快速度来到此地,却没想到还是让他赶上了!而且还是在这个无回峰石门打开,最为要紧的关头!
柳云狂,一个小辈,竟然也敢挑衅我大燕国,我不对付你只是因为我暂时不想和雷牧阳那个老家伙较真,也是根本不将你放在心上,你却连坏我好事,杀我部署,你真的以为我怕了你吗?别说是寻得昆吾刀以前,就是我不用昆吾刀,你也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蓝衫男子双目紧盯云狂,桀桀的冷笑响彻云霄,蓦地冷冷抬手,身前一道极为浓郁的天地灵气顿时聚集起来,速度之快,骇人听闻!
云狂黑瞳略微一缩,眸中一道冷色浮现,同样傲然地呤笑起来“想要杀我的人一向不少,可是到如今,却还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素手一扬,她的身前也结出一道白雾状的天竹灵气,运功速度,竟分毫不在燕北正之下!
原竹境界的灵气来源是外界的空气,源源不绝,凝集速度有着天然的优势!
柳云狂,可以败,但是,绝不可以不战而败!
一股凝重地气势腾云之上,两人各自用出了真实本领,气劲之强,犹如两条巨龙,缓缓升腾而起,各据一方。
咦?”燕北玉黝黑的瞳孔一跳,心中大为吃惊,这个丫头的灵气来源怎的这样古怪,运功速度和天竹灵气的聚集程度比起自己的百年修为还要轻松,这是什么道理?惊讶的同时,燕北王积年累月的经验也立刻让他警惕了起来,这种境界似乎比自己的天竹境界还要更高深莫测一些,这柳云狂绝对是个心腹大患!若不早早拔出,很有可能会凭着这古怪的境界反咬一口。
一念及此,燕北玉木制面具下的脸色紧绷起来,眸光愈发深邃,身前那道白雾的带状愈发浓厚,几乎聚集到了一个顶点,那冰冷的声音这才响起:‘去吧!”
白雾如电,带着摧枯拉朽的乞势犹如出林猛虎,举着尖锐的利爪,朝着云狂二人的方向肆虐而来!
云狂面色凝重,黑色长发无风自动,白皙的手臂上青筋爆现,燕北玉全力一击的同时,她也在飞快凝集空气中所有的天地灵气,脖子上的九豸凝灵亚热得发烫,腰间的孔雀幕亦蓦然失色,几乎所有能够调集的力量,都被全数聚集了起来,同样成为一道浓浓的白雾带,挥手之间,倏地也飞射而出!
锋芒如许,天摇地动!
大山像是要崩塌似的,整个山峰一阵可怕的颤抖,山中弟子人人变色,几乎以为这是一场地震天灾,林中鸟雀惊叫着奔腾飞出,天空中的小凤盘旋嘶鸣,水灵灵的黑瞳里显出惧怕之色。
无回峰前草木皆尽化作灰飞,前方的大地上轰出了一个可怕的深坑,四周土地龟裂,一道道深深的裂缝四处可见,此番二人交手全无留手的余地,爆发出的力量骇人听闻,这景象,简直就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燕北玉目露讶异,这次交锋的结果委实令他吃惊。
烟尘散去,前方的白衣公子依日傲然卓立,只是脚下一个深深的足印印在前方,脸色有些苍白,娇嫩的朱唇鲜艳得诡异。
他的全力一击,她竟然只退了一步!
云狂的心中却是极为震撼,这世界之大,高手果然层出不穷,自己的境界照理来说已是天下第一,可是功力上却仍差了这个男人一筹,甚至以九豸凝灵玉也无法弥补回来,这还是他没有动用昆吾刀。如果他用了昆吾刀,以人刀合一之境界再出一击,那结果就定会全然不同了!
狂儿莫怕,就是死,少秋哥哥也会陪着你。修长的手臂蓦地从她身后轻轻抱了抱她,温润的语声是那样的柔和,白衣男子淡然而坚定地缓缓站到她的身前,回眸一笑,桃花眼里柔情四溢,纵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依旧是那样温柔。
云狂开心的轻轻地笑了,她从没有畏惧过死亡,而且,那个人还牢牢地站在她身前。
少秋哥哥,你总是这样,一直一直地对我好,几乎让旁人觉着,你对我好就是应该的,应当的,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谁人想过,你暗中咬牙吃下了多少苦多少累,可你却依旧风轻云淡漫不经心,就是以命相护,也好像是那么不值一提的事情,如果不是我特别的敏感,谁能感受到你心里同样火热的感情。
你不是那种喜欢什么都说出口的男人,我也不是那种喜欢什么都要听在耳朵里的女子。
患难见真情,生死共相许,你说的对,或许这世上还有人不比你的爱少,可是你的方式,永远都是云狂最为喜欢的!舒展手臂,云狂轻轻从他身后抱紧了他,微笑着说。
好,人生共走一场,若是今日要死,我们一起!”
铿锵红颜巾帼志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石两隔
叶少秋感觉到身后的一双小手抱紧了自己的腰部,胸口一颤,灼人的暖意,连灵魂仿佛都在为之深深悸动。
幸福,快乐,感情办华,在这生死的关头印象生为突出,会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永不磨灭
他记下了,这一生中最震撼的一瞬。
因为身边有着最最最爱的你,所以,勇往直前,义无反顾!
转过眼,俊颜含笑,叶少秋毫无惧怕之色,凝眉冷对那个宛如一尊死神的男子,那人扛在肩上的昆吾刀霍然取下,凌厉的金色刀锋上厉芒闪耀,宛如一小尊金色的太阳,刺得人眼睛也变得有些模糊。
燕北王手握昆吾刀,从来到此地开始,他的心念就完全锁定在云狂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也不屑关心其他任何人,直到咋少秋正眼相视,那诡异的血色龙纹浮现,这才第一眼正面打量到他,这一瞧之下眼眶便忍不住猛一皱缩!
没有任何征兆的,这一瞬,燕北玉居然就那样呆住了!
他身后的那名老者此时正好气喘吁吁赶到了这里,第一眼便瞧见了叶少秋眼角的血龙纹,也不禁指着叶少秋一声颤拌地怪叫真的是她!”
定定站在那儿,燕北玉死死盯住叶少秋,眼里突然涌现出各种疯狂的色彩,激动,兴奋,癫狂,那火热到极点的注视,连叶少秋这样镇静淡然的神仙公子也不由得一阵背后发毛,不寒而栗。
要打要杀他都不怕,可是这人态度突然变得这般诡开,实在让人有点儿受不……
叶少秋简直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哪根筋突然出了问题,生死强敌,没事套什么近乎,他们认识吗?那个她,又是谁”
是你?一声惊讶高吼宛如天雷,再次将众人劈了个七荤八素!
诡异的气氛后,燕北玉突然大笑出声,趁着叶少秋被声音震得头晕目眩,忽地把手一招,一道极为强劲的吸力蓦地扯住叶少秋,促防不及下,叶少秋竟被他一扯扯得飞了出去,身体直直冲向了燕北玉,一转眼就被他抓在了手中!在天竹高手面前,白竹境界几乎全无反抗之力。
叶少秋靠着血龙纹方才艰难地稍许清醒,却蓦然发现自己此时竟离着燕北玉异常的近,那双音霾的瞳孔好像要将人整个儿吞噬似的,心中不禁一阵惊骇,只听得耳旁传来男子带着疯狂色彩的诡异低喃。
是你”是你””
叶少秋隐隐感觉到,那种疯子般的执念,似乎已经成了眼前这男手的心魔!
少秋哥哥!燕北玉,你这个疯子想干什么!”眼看叶少秋被人抓去,云狂大为着急,心生愤怒,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抬脚便要冲过去救人,离着她极近的宫殿一角,却突地在这个关头,升起了一股明灯般的气息。
强悍的劲风挡住了云狂的去路,身轻如燕的人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直冲她而来!
此地还有高手!竟是个天竹高手!
一瞬间,连似乎沉浸在一股迷幻境界里的燕北玉都惊醒了,这人的身法快到惊人,连容貌都没办法分辩清楚,
云狂只瞧见一道灰色的影子,极为迅速地一把拦住自己的腰部,经她大力一扯,飞快向着那沧浪剑的石|岤中窜了过去!
放开我!少秋哥哥还在他手里!了解到他的意图,云狂怒声喝道,奈何刚刚的交锋中已受了不轻的nei伤,此时这人蓦然出手制住了她的脉门,根本没有办法运气相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离叶少秋越来越远,那种许久不见的无力感和愤怒感无法压抑地再次升腾。
什么人?竟敢救本座要杀的家伙!”燕北玉怒声吼道,一手抓着叶少秋,一手挥动昆吾刀。
叶少秋额角的血色龙纹忽的一跳,目光流转间心思也转了好几个圈儿,顾不了许多,保护云狂的信念已捉到了最顶点,他几近疯狂地反手一把扯住燕北玉即将推出去的刀,刀锋所及,双手之间已然鲜红一片!
燕北玉大惊,那刀势连忙飞快地一阻,怒吼一声:你疯了!”
他的神情,竟是万分紧张叶少秋的安危。
这一阻,那两人便已毫无悬念地窜入了无回峰nei!
人一入峰,无回石声响顿时大作,厚达七八米的坚硬大石从空中飞快落下,力道极为惊人,速度快得让人完全来不及反应,此时想要跟着进去,已然来不及了!
天光被那道大石阻挡,地越变越暗,云狂身在山腹之nei,心急如焚,却只能在厚重的山石落下之前听到外面传来男子的嘶声大吼:狂儿!照顾好自己,我们一定会重聚……
眼前的景象仿佛已经定格,绝色男子淡雅地回眸一笑,印在少女心底的最深处,出奇的明媚。
轰隆隆!”地面一阵强烈颤抖,连山下的卜锤仿佛也受到了波及,舌回石的重量极其庞大,这声势,比起先前天竹高手交锋时产生的余波,有迁之而无不及。世界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正如云狂此时的nei心。
一道石门,又一次将她和叶少秋就这样戏剧性地间隔了开来,等到自已再出去时,谁知道外面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燕北玉又岂会在这里傻傻等着?
云狂深深凝望着那道厚重的石门,就好像有一块同样重量的大石压在了心上,凝重目光仿佛要穿过这厚厚石壁,看到外面的天地似的,但纵然有了天人合一的原竹境界,这样的事情也仍日无法做到。
“不用再看了,就算有昆吾刀,无回石也不可能被打开,何况他根本沾有真正掌握昆吾刀,只能接触皮毛,威力有限,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这里有水有干粮,待上几个月也毫无问题,只等你拔出沧浪剑,修得人剑合一劈开山体破山而出,如果做不到,那也不用出去了,直接饿死在这儿吧。”清脆的语声缓缓说道,一道火光忽的亮起,一盏火把点燃的同时,山壁上近千盏火炬也同时蓦地燃烧了起来,将整个山腹照得犹如自昼,两条人影映射在山门之上,孤寂冷清。
四下里果然静悄悄的,安静的出奇,七八米厚的石门挡住了所有的声音,连一丝风声也透不进来。
云狂好像找回了理智,挑挑柳眉回眸怒望,冷声说道:“我们是安全了,可是少秋哥哥呢。燕北玉不会放过他的,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说你也是,
“他不会有事,至少性命无忧,除了自由,燕北玉会将他奉作上宾,这点我可以保证!”银色的面具在火光之下折射出妖艳的光泽,银面灰衣人岿淡说道。
这两人,竞然丝毫不问对方为何会在这里,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毫无意外。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就凭你时燕北玉以往的了解么?你认为,燕北玉是那种对敌手软之辈?“云狂眯起眼睛,冷哼一声。
“丫头,你不用套我话,你不就是想问叶少秋是不是我亲生孩儿么?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到这种地步还忘不了你的心机,难怪这么多年nei,连我也看走了眼。银面人撇撇嘴,冷哼一声说道。
呃”云狂不由抓了抓脑袋,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套你云呢?少秋哥哥出了事,都走你害得我和他分开,难道我不该生气?”银面灰衣人没好气地又哼一声睛死人的鬼丫头,你脑子里的若是肃莘,早该再见一次阎王了!我们二人联手也斗不过拿着昆吾刀的燕北玉,台白送死你愿意?你又不是没看到燕北玉的态度,少秋顶多被抓走一段时间,正好可以让你喘息喘息再做提高,你不会其账才怪!我可没发现你这只小檐狸这么蠢,生气也得找个好此的理由,不甘或计是有的,头脑发热,却不是你柳云狂会做的事情,否则当年,你怎么能忍下雷门世家的那一口气,装个纨绔子弟?”
云狂见被她识破,居然也不尴尬学着她的样子撇撇嘴,谦虚道:我说你也不笨啊!咱俩半斤八两,我也没能瞧出你的伪装,直到最近发生了种矛事情才怀疑到你身上,你不是也一样骗了我这么久?甚至,我连被骗的具体时间也到现在才清楚,算起来还是你比较厉害嘛!”
我再厉害,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不是一样对我勒索敲诈。银面人鼎耿于怀地恨恨道。
翻翻眼睛,云狂很无耻地说道这怎么能叫勒索敲诈呢?明明就是少秋哥哥的嫁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自个儿问你要了,我如此甘善解人意,你居然不领情,是不是日后还想送我一份更大的礼物哇?唔,多多益善,我是不会介意滴”,”
罢了罢了,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再藏着也没什么意思,哎,真不岳道你这个怪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似无力再与云狂玩什么躲猫猫捉迷角,修长手指在脑后一按,机璜脱蒂,银色的面具已握在了手中。
火光照耀下的,是一张清雅绝色的面容,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与叶少秋的容貌有七分相似,却是一张云狂记忆之中从未见过的脸!
汗,真的挺晚啦,我错啦凸
铿锵红颜巾帼志 第一百七十章 穿越由来
看着那张陌生的绝色女子脸孔,云狂不由得微微一愣,惊叫着跳起脚。
咦?西月姑姑,你整容了?”这张脸与她印象中柳西月的容貌并不相同,虽然模糊地轮廓大体相近,却有着不少明显差并!她突然有些发懵,难道自己睛错了?
灰衣女子揭开了面具,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耸耸肩帮笑骂:“你好意思说我?你都能回去泰国转了一圈,变了性,我变张脸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此话一出,云狂当下确定了她就是自已那位失踪的姑姑,叶少秋的老娘,柳西月,心里的疑点不禁更深。
难道是易容术?”云狂有些比然:“你肯定是玉清源,但你究竟是不是我西月姑姑本人?”
虽然云狂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大概,有许多细节,却依日是一片楼糊。
如今的柳西月,就是玉清源!也是一个穿越者,这点,几经试探,云狂早已肯定了!她不能育定的是柳西月是在什么时候变成玉清源的,一开始就是,还是中途换了人?
王清源是真的死了,死的干干净净,你看到的那副骸骨是真的,玉清源随风而去化为灰飞的心,亦是真的,如今这个世界上,只有柳西月!”灰衣女子淡然的笑容里确定了自己的身份,说的虽然玄乎,云狂却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这副身体,必定是西月姑姑无疑!
二人同时一笑,一抹睛明的目光交汇,传递着一缕聪明人之间的默契,有些东西,就那么一眼释怀。
空旷硕大的山腹,明亮的烛火,两个同样来自远方的女子,就如一对知心老友,放开了世间的争斗关系,彼此畅谈起来。
云狂两个水灵灵的眼睛瞅过去,看得仔细了些:“唔,上回我们在天主墓|岤里瞧见的那座超级大帅哥的雕像,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不过好像也没帅的那么人神共愤嘛!”
哼,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艺术的亮点在于夸张和美化”一座雕像而已,我刻得再帅一些你们这些后人又能把我怎样?难道你不愿意让自己在后人的心目中帅得惊天动地?”柳西月得意洋洋地说道,那表情——相当的自恋和欠揍!
“你……你真是无耻!亏我还把你当成偶像来着!”云狂幼小的心灵遭受了严重的椎残。
你也有资格说我无耻。”柳西月很是质疑地看她一眼,很不屑地撇了撇嘴,仿佛在说,全天下没人比你更无耻,
云狂汗颜地摸摸脑袋,岔开话题:“可是小凤认得你那个雕塑,却为什么不认识你?”
“小凤认识的是我的气息,我在那儿呆过,又在雕塑上注入了很大的心血,她当然识得,只是现在她却已不再认识如今的我了,百年沧桑,早已经物是人非,除了那个一眼能够将我认出的人,谁还会记得我这个灵魂?小凤毕竟不是人,她的眼睛看不到复杂的人心能看见的东西。柳西月靠在墙上,盯着重重石壁,笑容突然有些苦涩。
“很多事情,未曾经历的时候觉得有起,但是真正当你经历过,才会发现其中的痛苦,世界之大,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好好听一听你的倾诉,因为只要你说出来,所有人都会把你当做妖怪,当做疯子。”
你是说穿越。的确,穿越者生来就带有一种特殊的孤寂,大千众生中,仿佛只有你一人的灵魂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似的,那种滋味的确非常不好受。”云狂耸肩一笑,一屁股靠着墙壁坐下,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了,倒不如把事实给弄清楚此
顿了顿,云狂接着说道不过,只要找到一个能够知你懂你与你灵魂相知的人,只要在这个世界拥有了亲人,这种孤寂的感受便会渐渐被温暖融化了。”
想到此生遇上的那此对自己好的各种各样的人,云狂的笑容里透着浓浓的幸福。
“你好像很容易满足?”柳西月诧异笑问。
云狂认真而郑重地说道“因为我曾经落入过地狱,所以一丁点的喜悦和温情也可以感受得比任何人都强烈,人得学会知足,知足常乐,野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野心蒙蔽了双眼,感觉不到人世间美好情感的存在,就如曾经的你一样。”
听云狂说道这里,柳西月却摇摇头,笑道:,女人都是感性的,并不是我想要争霸天下,而是情场失意,找不到自己的寄托,才会以争霸天下转移自己的心力,说到底,还是感情惹的祸。”
“可据我所知,雷帝到现在也忘不了你,上三宗nei的摘星阁也是为你而建,你们应该是两情相悦,为什么直到今天明明再见了面,明明又认出了对方,却谁也不肯先诉说呢?让人看着都着急!云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中暗想,阳爷爷,感谢我吧,我在帮你骗老婆呢!
不在局中,你体会不到局中人的心情,近人情怯,纵然彼此都清楚,要说出口,也还是太难太难,不走所有的有情人都像你和少秋一样,能够一直心意坚定地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也彼此知晓的,世界上的意外实在太多,很多都让人措手不及。”柳西月淡淡说道,目光却如无回巨石般坚定,似乎已经想的非常清楚了。
意外。比如穿越吗?”云狂暗叹一声,知道勉强不得,只得作罢,转了个话锋。
穿越?唉,光是穿越也就算了,你说有哪个穿越者碰上过比我更加诡异更加倒霉的事情?前一刻还在感慨自己今生已了,平静地接受死亡,心身皆归尘土,念叨滚滚长江东逝水川正当我秣迷糊糊闭上眼睛,下一刻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肚子阵阵绞痛,周围混乱一片,居然是在生孩子!妈的,老娘两辈子加起来都还没结婚呢,居然就有儿子了!你说,如果是你,会不会郁闷得想要吐血。”回忆起不堪往事,柳西月满面痛苦感慨频频地说道。
云狂简直哭笑不得,汗流浃背,差点真的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竟是这样!这也太无厘头了!
那种生死之间念头转换和突然冲击,是一种巨大震撼,这位前辈居然还来个二度穿越,穿过去生子,震惊自然是无与伦比。
柳西月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将曾经数年的压抑都富泄出来,神色愤懑破。大骂妈的,更让老娘郁月的是,老娘堂堂天主,竟成了一个小皇帝的皇后,而且根据血脉不相溶勉强可以判断,少秋根本不是楚奕的孩子,我这个皇后居然不知道孩子他爹是何方神圣,长得是圆是扁。后来那个人的贴身近卫送来一叠积年累月的情书,告诉我他家主子已死,我才知道事情的大概,方才弄清楚自己的竟已来到了百年之后,这个孩子是今任魔门天尊叶少君的,这消息顿时又把我雷了个半死。
云狂同样满头黑线,忙不迭地点头:“我现在真的有点儿同情你了,那时候在楚宫中,一定有不少麻烦。”
孩子不是楚奕的,要掩饰过去,那时候司徒家族又还没有侧下,肯定得费上一翻手段,甚至先前的柳西月本人是不是自然死亡,谁都不好说。
那个和叶少君相恋的女子,却已随着她所爱之人而去了。
更麻烦的还在后面,柳家和我所在的玉家在我那一辈就有些血缘联系,千年玄珠才会落到柳家手上,不过后来玉家没落,这个关系也就无人知晓了。当时我弄明白柳字世家的大概处境,想要暗中扶助一把,又查访到燕国一些nei幕,心知燕国的水很深,燕北玉可能还没死,报仇心思作祟,我便打算恢复武功重回天主之位,才能与燕国抗衙,可是这回穿越后的身体,年龄已超过了十六岁。”柳西月揉揉脑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你也知道练武之人一旦成年,所有的成就和练武速度都会下一个台阶,有生之年想要到达天竹境界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得费尽心力洗髓易骨,让身体重临先天胎息。柳西月的容貌和我极为相似,或计是因为这点我才能借尸还魂。我担心燕国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