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难过的时候才有眼泪吗?可极度难过的时候,又总是哭不出来,甚至会想笑。分不清怎样才是高兴,怎样才是难过!
而此时他们三人就是如此,似乎到了欢愉的极限。李小美大声哭了起来,她不知如何表达,似乎只有哭才让她畅快。
而两兄弟也似乎在承受著某种巨大的、痛苦的冲击。表情近乎狰狞!
快感的冲击让身体到了承受的极限。就像累极了,躺下休息时,反倒睡不著一样!他们近乎崩溃了!
但快乐终究还是快乐,累还是累。狰狞的表情、睡不著只是一种达到极限的表象。并不会掩盖实质。
从极限的冲击中回来,李小美满脸泪痕,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著。两兄弟在两边搂著她,脸上完全看不出,去了一回天堂的快慰。是啊!他们两个总是在过程中有一种会被吞没的恐惧,却又无法逃脱那诱惑,总是一次次的主动扑上去。著了魔般!
三人都没出声。抱在一起,陷入沈思般!
两兄弟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无声的笑了。都了解,刚才对方经历了怎样的美妙旅程,领略到了何样的快慰!此时,他俩的心似乎也因为这共同的体会而更加的亲近了,似乎彼此就是这世间,对方唯一的知音!无形中,他们的关系更近了!
是啊,人们总是能从分享中获得更多、更大的快乐!就像看了一部好的电影,总想推荐给朋友,然後两人一起谈论,似乎更过瘾!比一个人独自欣赏更快慰。或者,突然有了什麽喜事,总要找人诉说,不说出了,那充斥在胸间喜悦好像就要冲破胸膛一样,那麽难受,一定要一吐为快!
而此时对他俩也一样,得了李小美这样的宝贝,一个人独享总觉著是一种压抑的快乐。两人一起反倒更让快乐加倍。
两人同时看向李小美,她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呼吸平稳了,眼睛半遮著,小脸透著豔红,脸蛋上还有泪滴。似还没有回魂!
少博爱怜地抬手轻轻抹掉她脸蛋的泪珠,
“还好吗,二美?” 轻声问著。
“嗯。”李小美低低地应了声。抬眼看少博,又看少赞。无声的眼神里,诉说著他们刚刚共同进入的奇妙世界。
然後,他们都笑了,轻轻地笑了!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笑中。
不管那奇妙世界他们去了几回,都领略了何种风光。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世界的。
开学了。
三人都收拾了心情,准备了新书包,兄弟俩还准备了新的空水壶,入了高中。
第一天,少赞同学就名震整个校园。不为别的,还是他的水壶。
当日,没课,开完班会,老师让大家看看新课本,就出去了。
少赞从座位上站起,走上讲台,手里还拿著从日本买的新水壶。拍怕讲桌,吸引大家的注意。
“我是少赞,刚才介绍了,大家可能也都知道了。”他环视一圈。
“有一件事要提前说一下,我和我哥哥少博,都有一个怪癖。就是这水壶。”他停顿了下,举起水壶让大家看。
“这水壶谁也不能碰!不管里面是有水还是没水,谁也不可以碰!更不要说喝里面的东西了!”他虎著脸,声音严肃,绝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谁要是碰了,那就是和我过不去!向我挑战,想打仗!”他提高了音量。
“打仗我不怕,不信的可以去市一中(三人读的初中)打听打听我少赞的名号!我怕过谁!”他再次环绕四周, “要打仗,我奉陪到底!结果就是,有一个人必须得离开这个学校!”
同学们都听傻了!心里议论著,
‘他不是全校第二名吗?’
‘学习超好的!怎麽还是个混混啊!’
‘那怎麽学习还那麽好啊!’
……
“所以,大家千万记住了!别碰我们的水壶!”他再次强调。然後走下讲台,回坐位了。
下了课,这事立即就在校园里传开了!他们原来的初中同学有不少都在这上学,这一打听,少赞那成名之战马上被广播开来,就跟实况转播似的!绘声绘色,精彩万分。少赞几乎上升到战神级别。
好在,他们校是重点,学生都是精英,学习好,也忙,没刺头,也没人找那麻烦!所以三年里,就李小美碰过他们的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