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暮四的心思。

    其实在两三个星期之前，那个学姐就开始寻衅滋事，在一星期前才终于托人给季芳菲捎了个信，说什么这个假期她会亲自找她，把事都“聊”清楚。

    季芳菲偏属于那种挨了欺负偶尔还手，却绝不会让朋友担心的性子，这件事上，她虽没有什么还手的机会，但还是对顾以薇只字未提。

    班长说，这件事人人避之不及，懒得掺和，万一在高二因为约架背个处分，到时候毕业都难。

    告状就更别提了，谁都不想得罪那个学姐，到时候就算把人家开除了，人家能骑着摩托来学校找你“聊天”。

    顾以薇当时只是静静听着，听见这话时，才出声打断，

    “郭清呢？”

    季芳菲这段时间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即使软弱，她也不信郭清会袖手旁观。

    “以薇，开什么玩笑，小清能做什么？”

    这句话的出发点是在郭清的性格上，但顾以薇却因此眸色暗淡，

    “所以她什么都没做……”

    “以薇，芳菲也跟小清说过，让她别掺和。最近小清也都是自己走，甚至没太见过芳菲。”

    顾以薇不语，只是觉得心寒。最好的朋友在自己身边被欺负成这样。不谈性格，不谈境况，她就算只是单纯陪着她，她顾以薇都愿意相信，她是真心待她的。

    可郭清没有。

    “班长，她们约在什么时候？”

    “就今天第三节放假之后。”

    32.婊子还讲义气

    出租车停在了寄宿中学附近的一条窄巷前，此时正是刚刚放假的时候，入目的皆是拉着行李箱，三三两两走在路上的学生。

    声音嘈杂，都是放假时的欢欣气氛，顾以薇的修身蓝色校服在人群中极为扎眼。她注意到异样的视线，开始不断往角落处移动。

    具体的位置，她也不知道，班长只告知可能是学校附近的几条街，那儿说是有几个地方很僻静。

    但人群拥挤，顾以薇一时间甚至移不开步，只能给被出校的人流往外带。

    脸上已流了薄汗，顾以薇越发着急，她一直不管不顾的往里挤，脚步匆忙，穿过了好几条小巷，却一无所获。她怕季芳菲被欺负，怕自己这么拼命赶来，却于事无补。

    好不容易人流渐渐消散，顾以薇的行动也方便了许多，开始往校门南面的几条街找。

    已经是中午了，顾以薇只感觉膝盖上的伤越发难受，似跟她作对一样，她走的越快，疼痛便越发难以忍受。

    看到寂静的小巷外停着许多自行车和摩托车，她才有了目标一样飞快地往巷子里跑。

    隔的远远的，她就看见一群黑压压的身影。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怒意更甚。

    顾以薇以为今天怎么着也会打场群架，长发女子身后确实人数众多。

    但此时，季芳菲旁边，空无一人。

    他们似乎已经奚落够了她，只是都瞧着低头的季芳菲。

    “你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

    站的离她最近的长发女人因为身高的优势俯视着她，严厉里满是调笑。

    季芳菲的短发发梢因为天气与惧意已然湿透了，连侧脸上的汗都格外显眼。她微微抬了头，并不想服软，

    “我说过，这件事跟别人没关系。”

    “呦，我怎么没听说婊子还这么讲义气啊？怎么，今天这架，你不打了？”

    “……”

    季芳菲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面对她言语的讥讽，选择了沉默。

    但这似乎更激起了女人的怒意，

    “你还真当什么事都好商量啊？今儿个就算来了你一个，你也得受着！”

    “……”

    “怎么不说话了，啊？前两天不是挺能说的吗？”

    “……”

    “我告诉你，你就该后悔招惹赵川那个王八蛋！现在装可怜，有个屁用！”

    她推着季芳菲的肩膀，一字一句，咄咄逼人，让季芳菲不得不一直后退。

    她拽起她的衣襟，面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