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电话。
“哎,你上回说大院的土匪头子回来了?”
“卧槽,是啊,我也是听我爸和人打电话说的。我问我爸什么时候请他来家里坐坐,咱们回来的晚,没有亲眼见过,就听过大院传说……哎,你回家了吗?”电话那边的陈嘉懿顿了下,接着道:“我去你家找你吧?”
“我还没回家。”董乘浪淡淡地说完,又问:“你再给我讲讲土匪头子的事儿呗。”
“哎呀,林叔早就不当老大很多年,没准儿现在已经修炼出了儒雅的派头,就跟你爸一样……”陈嘉懿仔细想了想后,又道:“不对啊,你问这个干啥?”
“没什么。”董乘浪粗暴地挂了电话,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好像听他妈说过,林家有个女儿不姓林来着。
到底姓什么……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还有林家的大土匪一般不住在大院里。
啊,信息时代,掌握的信息太少,最要命。
董乘浪进家门的时候保持了正常的行走速度。
李秋萍如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他,一听见门响,便站了起来,“儿子,妈妈给你留了鸡汤,里面加点细面和青菜,好吗?”
“妈,我和毛在外面吃过了。我不吃了,上楼休息。”
“那喝杯牛奶?”
“不喝不喝。”董乘浪拒绝完了,又和他妈强调:“我洗澡啊。”
“知道了,我不进你屋。”李秋萍哭笑不得地说。
真的是孩子大了,毛病特别多。
董乘浪脚步轻快地上楼,一走到他妈看不见的范围,顿时龇牙咧嘴,一手捂着屁股,慢慢地挪回了房间。
董乘浪脱光了衣服,洗了个凉水澡。
十月中旬的凉水,虽没有冷到刺骨,却也能冻的人直发抖。
可冰冷的水也缓解不了他屁股上的火辣。
他扭着身子从镜子里看自己,他皮肤本来就白,赖好红上一点就格外的显眼,更何况现在,青紫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这一脚要是再上移个几寸,踢在腰上,那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半月才能下的了床。
他心里很清楚,喻蓝星的爸要真的姓林的话,那这一脚绝对是脚下留情了。
董乘浪洗好了澡,扶着墙出来,眼睛扫过写字台。
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紧跟着打开了中间的抽屉。
一堆书的下面藏着一个深蓝色的精致盒子。
这是他前几天没事儿的时候去珠宝店里买的一条粉钻项链。
钻石很小粒,真买大的话,他怕喻蓝星不敢带。
可是现在……恐怕这条项链很难送出去了。
对了,他买珠宝的店面叫什么来着……喻世珠宝?喻?
——
周一,喻蓝星把书包扔在了董乘浪的桌子上。
董乘浪的屁股很疼,照他以往挨打的经验,至少还得疼个三五七八天。
他龇着牙说:“看在我受伤的份上,你能不能好好地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喻蓝星言简意赅。
“你妈是林家的保姆吗?”
“哼!”喻蓝星冷笑。
“好好说话行不行!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那我这样问,你是不是不跟你爸姓?”
“哼!”
“那我再换个问题,那晚上飞踢我的是不是你爸?”
“是啊!幸亏你跑的快,跑得慢点,我爸都掏木仓了,打断了你的赖皮狗腿。”喻蓝星压低了声音,不想被其他人听到。但打击起他来,真的是一点都不嘴软。
要不是看在她爸飞踢那一脚的力度蛮横,她今天会把书包扔在他的脸上,把鼻子给他砸平了。
林家的墙也敢翻,真的是不死着急啊。
她小时候,和她妈一起被绑架过,她爸没直接开木仓,那是他脑子清醒。
董乘浪心凉的跟住进了冰箱里,看他那个梦做的……什么叫她们家祖上是土匪啊,不用祖上,她爸可不就是大院里让人最闻风丧胆的土匪,还是个头子。
还有,她爸那不叫退休,那叫等候安排。女人都是…骗子啊!
喻蓝星见他半天没有声音,继续刺激道:“我爸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下回去走门,别翻墙。”
“要是还翻墙呢?”
“你猜?”
“卸胳膊是吗?”
“嗯,反复地卸,卸了装上,装上再卸了!”
董乘浪的后背一毛,“哎哟”了一声,拱了拱后座的死党:“毛啊,爷屁股疼,过来给爷揉一揉。”
“卧槽!别叫我小名,还有老子对男人的屁.股不感兴趣。”陈嘉懿炸毛地说。
董乘浪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心里的烦躁,没法跟人说起。
怪不得喻蓝星那一腿咵就能上肩了,土匪头子的女儿啊!真是刺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