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地看着她,问:昨天撒酒疯的是我吗?抱着马桶吐的也是我吗?怎么?我好心帮你洗澡,还洗出埋怨来了?
她不答,却是忍不住红了眼圈,没再去拣被替他踢落在地上的nei衣,直接拿起了湿衣服来穿。可不想他还不肯罢休,依旧是用脚把那些衣服挑走,像个不讲理的大男孩,有些任性地说道:我说了,叫人拿走去洗。
可我没法裹着浴巾出门!她的声音隐隐发颤,脸色也是红的,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怒。
那就不要出。他说,瞧她弯下腰仍要去拣那湿衣,似是有些怒了,一把扯住了她,将她半拎着提坐到洗手台上,倾身逼近了她,手指轻轻地在她锁骨上刮动着,音测测地问道:何妍,你不是来示弱的吗?为什么还要这么不听话?
她深深的呼气吸气,胸脯起伏得厉害,良久之后把头轻轻地抵向他的肩膀,颤声道:没错,我就是来向你示弱的,我认输了,我向你求饶,求你能可怜可怜我。傅慎行,你给我点希望,好么?告诉我有朝一日我可以逃离这场噩梦,或者,可以痛快的死去。
他半晌沉默,没有答复她,手掌却沿着她的颈侧往上滑去,托住她的脸庞,令她抬起头来,然后低下去覆上她的唇瓣。她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他,轻轻地张开了齿关,放他的舌尖入nei。
这是他第三次吻她。
第一次是在半山的别墅里,他刚刚发泄过后,鬼使神差地去吻她,被她差点咬掉了下唇。第二次,是在她生日的那个晚上,她不但无法反抗,甚至还被迫着去回应他,热烈,可却又充满了无奈的愤恨。而这一次,她既没咬他也未回应,只是轻轻战栗着,任他为所欲为。
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好。
他直起身来垂眼看她,压抑了许久的欲念再起,手掌顺着她的身侧曲线往下摸去,毫不犹豫地将她的一条腿提起来支在洗手台沿上,正要伸手去扯自己腰间的浴巾,却不想被她抓住了手腕。
她似是有些惊惧,很快就又松开了手,没张牙舞爪,只向后瑟缩了一下身体,低声央求他:别,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真的,求你,求你了。
☆、第28章
他不知中了什么蛊,竟真的退后一步放开了她,哑声道:身体不舒服。你还勾我做什么?
她答不上来,愣愣地看着他,一副张口结舌的窘迫模样。他又轻声嗤笑,转过身去刷牙洗漱,片刻后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嘴里还满是牙膏沫子,就扯了扯唇角,轻笑着提醒她:你要是现在就去打客房服务电话,没准能在九点之前得到一身干衣服。
她愣了一下,从洗手台上跳下来,用手抓住胸前的浴巾,紧着就往外跑。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她已打完了电话。身上短小的浴巾也换成了阔大的薄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猫一样地跪坐在床边,抬头看向他出来。迟疑了一下,这才向他请求道:客房服务说马上就过来,能不能请你帮我和她说一下,请她尽快把衣服烘干给我送回来?
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外面的门铃声,又过片刻,阿江过来敲这边卧室的门,傅先生,客房服务来了。
傅慎行转头看何妍,她也正在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他不知怎地就心软了,转身过去开了房门。门外除了阿江,果然还有个服务员,十分恭敬地说道:先生,我来取衣服。
他略略点头。示意服务员去里面浴室取衣服,又道:我急着用,请在最短的时间nei送过来。
服务员忙应下了,取了洗衣篮里的衣服离开,阿江却仍立在门口,目不斜视,似是根本不知道何妍就在屋nei,只提醒傅慎行道:严助已经到了酒店。问什么时候可以上来,他说有些事情需要再与您敲定一下。团共住划。
论坛下午就要开幕,在这之前傅慎行还要见几个商业合作伙伴,一天的日程安排得紧紧的,他略一沉吟,叫他这就上来吧,有事在早饭的时候说。
阿江点头,自去安排了。
傅慎行这才转身过来去看何妍,就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换到了床的nei侧,背对着门口坐在地上,用薄被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整个人连一点点发丝都没露出来,倒是玩了一手掩耳盗铃的好把戏。
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她,问:嘿,你这就叫掩耳盗铃吧?怎么没钻到床下去?
她露出头来,仰着脸看他,也不理会他的讥诮,只好声好语地说道:我时间上来不及了,会务组有规定必须要在八点半之前点名,你能不能叫阿江下楼去看看商店有没有开门,随便买身衣服给我穿?我答应了同事帮她请假的。
这个女人可真是得寸进尺,他不由诧异地扬眉,似笑非笑地问她:何妍,你不会是把我当成你的老公了吧?还是说你想打蛇随棍上?
她面色极为难堪,下意识地咬了咬唇瓣,沉默着不说话,片刻后却是毅然站了起来,拖着臃肿的被子,直接往外走。他一面穿着衬衣,一面看向她,轻笑着问道:你就打算着这样回去?被子可是这间房里的,我估计服务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