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砸他。
他一把扯住皮包带子,笑道:“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
“开你个头!”她低声骂道,又觉不解气,索性气他道:“没错,我和他就是有一腿,岂止是有一腿,我们早就有了七八腿了!”
这明显是她的气话,他自然不会当真,竟笑着反问她道:“你们两个都是属螃蟹的吗?”
她一愣,咬着牙不肯再理他,可脸色却是煞白煞白的,好一会儿才颤声问他道:“傅慎行,你觉得这事很好玩,是吗?被所有的人侧目,从哪里经过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很好玩,是吗?”
他这才停了笑,默默看她两眼,伸手将她揽至身边,低下头继续看那封信,片刻后却是轻笑着说道:“这人知道我是谁,并且不敢招惹我。”
他竟也一眼看出了这点,她不觉有些惊讶,抬眼看他。
傅慎行向她笑笑,又道:“不过却也不是我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很明白,这样做就已经算招惹了我。”
她讥诮地笑笑,不论痕迹地奉承他道:“你就是个阎王,身边的小鬼自然不敢招惹你。也只有这位不知是哪里来的小妖,才只闻你的威名,却不知你的手段,以为这样就惹不着你。”
恶人从来不怕别人说他恶,傅慎行听了只是微笑,甚至侧过头往她脸颊上啄了一口,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份刻薄劲儿。”
他折起了信纸,连带着信封一起塞进了上衣口袋里,道:“这事交给我吧。”
其实这事何妍并不想把傅慎行搅进来,他这人太无法无天,又一贯以暴制暴,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之前若不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根本就不会把这事告诉他。她微微抿唇,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他闻言轻轻扬眉,问她:“你怎么处理?”
“报案,请警察处理。”她回答,想了一想,又说道:“这是诽谤,必须经过警方才能叫我恢复名誉。”
傅慎行不置可否,却是哧笑出声,又问道:“你确定这样有用吗?再者说,这信里有一半nei容是真的,你的确是我的情妇啊。”
他说时本是无心,待话一出口,却就觉察到了不妥,果然就感觉到何妍身子僵硬了一下。他欲要解释,可动了动嘴巴却又停下了,只垂眼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他不想太过迁就她,一句话不对就要道歉,这只会宠坏了她,叫她不知天高地厚。
他们这段关系才刚刚开始,他是主,而她是奴,她是为了取悦他而存在的,他可以宠她,但那得是在他愿意的情况下。
令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恼怒,甚至超乎寻常的平静,只有些疲惫地说道:“傅慎行,我今天挺累的,人累,心也累,不想再和你争吵了。或者说,我没有力气再蹦跶着逗你开心了。”
她垂着眼,拎着皮包往外走,到门口时才回身催促他:“还不走?你来不就是找我回去和你上床吗,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傅慎行俊面微沉,手插入裤袋里,沉默着走了出来。她也没说什么,直接带上了办公室门,用钥匙简单锁了一道,然后便就转身往外走升仙道统。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穿过走廊,走下楼梯,直到楼外,她才似忽地想起了什么,停下了步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好像忘记关灯了。”
说着,又往外走了两步,仰起头去看办公室的窗口。那窗口的灯光果然还亮着,她看他一眼,淡淡说道:“稍等一下,我回去关一下灯。”
她不急不忙地转身走进了楼里,用钥匙开门时还从容着,可一等进入屋nei,却飞快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从废纸篓里拣了那张草纸出来,胡乱抻了抻,然后便就塞进了碎纸机。直到看着那皱巴巴的纸张被碎纸机全部吞进去,她那颗心才真正地放了下去。
她没有浪费半点时间,关掉灯就锁门离开了。楼外,他还站在原地等她,她依旧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路过他身边时也没停顿,只轻声说道:“走吧,要坐你的车子,是吗?”
他的车子就静静地停在路边,司机等在车里,而阿江却立在外面,瞧着他们过去,立刻拉开了后座车门。她毫不迟疑地钻进了车nei,等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不发一言地摁下了草控台的按钮,升起车厢nei的挡板,然后爬过去跨坐到他的身上,默默地解他的领带。
他仰坐在那里并无反应,片刻后,这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眸,诧异地看他一眼,似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于是松开了他的领带,手往下去解他的裤扣。可不想他还是握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