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鞋带的时候怎么都系不好,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巨大的恐慌向我袭来,连鞋带的系不好,我这样的废物究竟为什么要存在于世呢?
薛凛等得不耐烦,蹲下身一把拍开我的手,我低头看着他,发现他的左耳还带着我以前送的耳钉,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碰一下他的头发,最后又收回来了。
薛凛嘟囔着:“你这家伙,撒娇也要有个限度啊你。”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捏紧颤抖的手。
“啊对了,你吃药了没?”
“什么药?”
“你是小孩子吗?生病了就要吃药,还要我教你?你是不是傻?”
“我有吃药的。”
“我没看见你吃药!你肯定没吃,妈的你又骗我是不是?”
窝槽!这种“我没看见所以你没做”的逻辑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们走到小区的超市才结束争吵。最后,我的药得全部归他所管。我究竟为什么要妥协啊?
超市里人不多,薛凛拖着我东走走西逛逛的,反正我只负责推车跟在他身后。
“小乔!从你背后拿瓶红酒。”我提了一箱草莓牛乃进去
“你还真是会反抗我了。”不过最终他也没有买红酒。
我看着他拿着蔬菜挑挑拣拣的样子,有点想笑。这个反差太大了,真的很逗啊。
“你看什么?”
“没,你还戴着那对耳钉啊。”
“啊,你的审美真的没救了,丑的要死,而且上次居然断了!害我跑去店里修复半天。”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薛凛不明所以地瞄了我一眼,转头继续挑蔬菜。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脸上还是那副“离我远点”的死样子。
会心一击!我耳边仿佛响起‘乔松对薛凛好感度加十’的声音,我得冷静,不能再笑了,那只是天气冷了被冻的!
“你看看你明天做饭还要买些什么?”
对了!我们都是换着做饭的,于是我顶着薛凛看神经病的眼神买了电子秤。
我这是为他好呢,我基本没什么味觉,我做饭自己吃倒是没什么问题,薛凛吃了估计会宰了我。
我还得买一份睛确到克的菜谱,调味料也必须贴上标签,不然把盐放成糖就悲剧了。
“哦对了还有你的压缩饼干。”薛凛恶声恶气地说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将压缩饼干带回家。薛凛再厨房做饭,我在客厅抱着小松等投喂。
我吃了很多,很奇怪,我不觉得饿也不觉得饱。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要好吧,我吃的很开心,晚上不吐的话就完美了!
“你就跟多少年没吃过饭的一样!还压缩饼干?生病了老子才不会管你。”
“吃完了就滚去洗碗!”
吃过早饭,薛凛抱着小松摊在沙发上。一开始是真皮沙发,我问他能不能换成布的?我总觉得皮制品有味道,老想吐。
薛凛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然后我睡个午觉的时间沙发就换了。薛凛有时候挺不错的,不过也只是有时候而已,大部分时间都很皮,就是那种不皮一下浑身不舒服的人。
我待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招钢琴老师或者其他工作之类的,不是我吹牛,钢琴我还是拿得出手的。家里蹲了那么久,我或许能找一份清闲一点的工作,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
洗了碗,我回房间捯饬一下,总算看上去不是那么废了。
又准备了一些资料,管他什么比赛,只要得了奖,我都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薛凛原本和小松玩得好好的,一看我这个样子直接跳起来:“你去哪里?!”
兄弟,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我只是准备出去找个工作,你能不能别用这种仿佛女朋友出轨一样的语气来质问我?
见我半天不回答,薛凛压着火气说:“那家姑娘?居然不跟我说一声?也不带回来我看看,要是被骗了你就该哭了!”
“走!带我去看看你藏得这么深的女朋友。”薛凛智商和情商都是凹凸不平的,他的智商下线的时候真的让人猝不及防。
我无奈地解释,薛凛外套一披,牵着我往外走:“不早说!跟着我去公司就是了。”
我笑着打趣说:“你不是投资商吗?怎么变上班族了?再说了,我只是想找份钢琴老师的工作而已,和你公司沾不上边吧。”
薛凛再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我不明所以,直到我踏进总裁办公室,我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你只是得到你哥的支持做做投资练手吗?”
薛凛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我哥就把这个公司扔给我玩了。”
“那你哥呢?”
“不知道,估计在做什么大项目吧。”
我出门透透气,正好看见等在门外的影帝。他本人非常彬彬有礼,根本不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而且如果真是那样,薛凛根本不可能让他进去。
陈影帝对我笑了一下就进去了,经纪人倒是皱着眉警告我说,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