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己冰冷的声音传入薛凛的耳朵,让他有种微妙的恶心感,“不过,这样也不错!嘻嘻嘻嘻,就算你瞎猫碰见死耗子了。”
薛凛想辩解,他并不知道乔松今天回来,他以为按照李克己对他的排斥程度,乔松即使出院了,也不会那么快回来,大概率留在昆明修养。
楼道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短暂的光明既无法照亮世界,也无法让人适应黑暗,一点用处都没有。
薛凛摸索一会儿才把门打开,玄关处到处乱摆的鞋子不见了,薛凛打开擦的干干净净的鞋柜,在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拖鞋中找到了自己的那双。
地板湿漉漉的,一踩上去就留下鞋印,茶几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外卖盒以及啤酒瓶都被清理干净了,沙发套从绿色的清醒小碎花换成了纯净的淡黄色,阳台上晾着薛凛之前一直堆在脏衣篮的t恤和牛仔外套。
乔松的房间,却一点都没有打扫,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薛凛嗤笑,搞得好像乔松很久没回来似的。
薛凛又转了一圈,嗯,超级超级烂的打扫!他想象一下乔松超级智障地打扫卫生,哈哈哈哈哈哈哈比如不小心把水洒了之类的,傻透了!
薛凛戴好橡皮手套和口罩,从厨房开始,在顽固的污渍上浇上草酸,过几分钟,在用钢丝球刷干净,接下来用水冲干净,最后用抹布擦干。
冰箱比想象中的麻烦许多,把过期的牛乃全部扔掉,将隔板拆下来,用洗涤睛洗干净,冲水后在用消毒水,水冲过后在擦干。
薛田螺姑娘花了很多时间,终于在在半夜两三点完成的所有工作。
上辈子欠他的!薛凛如是想。
乔松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最后是房间自带的巨大衣柜。
桌子上摆着一个样式老旧的台灯和塑料杯。
说不出来是那里的问题,总觉得,有点压抑。
薛凛用力扯开漆黑又厚重的窗帘,一丝清风悄然而入。
巴掌大的白色贝壳在黑夜就像渐盈凸月,乔松在里面放上了类似宝石的东西,五颜六色,大小不一。
梯形那块是红色的,不是艳丽奔放的红,而是更加温和的、更加柔软的淡红色;有一块是水滴状的,饱和度不够的深蓝看起来更加清亮,它并不璀璨,温润,摸起来有种奇特的质感。
橙色的是一小颗,像珠子,它躲藏在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或翠绿、或淡绿的宝石里,像极了,漫山遍野的草丛中点缀大地的一朵野花,羞涩又静谧。
薛凛看了半天,仍旧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好看倒是好看,不过,不太像乔松的风格。
乔松从来都不喜欢单纯的装饰品,理由是懒得打扫,说得好像卫生是他打扫一样。
明天还要去宠物店,接小松回来。薛凛最近实在是太忙了。
薛凛想起来,乔松曾经说过他绝对不养任何东西,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嗤!结果还不是养了?
衣柜一打开,入目的是几件挂着的外套,除此之外,全部都是放得很整齐的箱子。说起来,他从前就是这样的,老喜欢把衣柜当书柜用,还相当理直气壮地说:“都是柜子?能有多大区别?”
薛凛十分坦然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完全没有他在乱翻别人衣柜的自觉。
第一个箱子是一堆手办还有耳机。外包装被完好地保存下来,在薛凛的印象里,乔松,是个宅,所以看见卡卡西的手办,还有新垣结衣的写真集,他一点都不惊讶,说起来,他不是喜欢花泽香菜来着吗?
为了学会唱恋爱循环还特地学了日语,至于成果,你还指望一破锣嗓子唱恋爱循环唱得很好?
除此之外,全是书。
有些很新,看起来没翻过几次。书里夹着一张信签纸,就当是书签了,找不到信签纸就折一下书页,有时候他还会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也有不小心把辣条的油滴到书上的经历。
当然,这是在书是乔松自己的情况下。
相比乔松巨大的阅读量,薛凛读的书比较少,因为他看的书不是什么可以粗读或者略读的作品,都是那种反反复复看还要用草稿纸算的砖头本。
两者没有什么可比性。
薛凛曾好奇地问乔松:“你看那么多书干嘛?”
“兴趣而已,我看书和我打游戏一样,都是为了放松,不是什么其他高尚的理由。”
“只是兴趣?”
“只是兴趣。”
“那你读《纯粹理性批判》也是读着玩儿?”
“这取决于,我想读到什么程度。”
薛凛意外地发现,有些书里的信签纸写着文字,于是他兴致勃勃地从最低下的书开始翻找。
自带数据库和gps的男人,薛凛差点笑死,这是在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找到的。
诸如此类的还有一些史书,什么位面之子刘秀、人形gps霍去病、开挂的秦始皇……
也有正经的,比如《苏东坡传》乔松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