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礼貌做这种恶心的事,你这种人就像垃圾桶里的垃圾,看到了吗?就是那些恶臭的围着苍蝇的垃圾。”
小男孩挣脱不开,盯着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恼羞成怒,“剑-人,我爸爸是个大老板,他就很厉害,我让爸爸收拾你!”
顾娆觉得自己被刷新了三观,他骂人的词汇还真不少,花样百出啊。这得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来这么一个人才?
“你爸爸?”顾娆眨了眨眼,很无所谓,“你爸爸能成功一点,好歹有本事,你看你,连基本的礼貌都学不好,只会在这里咆哮,这样可不行,像小狗狗一样哦。”
小男孩涨红了脸,顾娆原以为他这副样子是要扑上来咬人了,结果他瘪了瘪嘴,哭了起来。
小男孩手背狠狠地揉着眼睛,哭声惊天动地,“姐姐……你把玩具赔给我……你……你欺负人……”
变脸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刚刚他还恶劣地脏话连篇,现在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控诉顾娆的罪行。
顾娆看着这张声泪俱下地脸,着实被恶心了一把。
人说教育都是力争出睛品,多出优品,少出次品劣质品,坚决不出危险品。高智商犯罪才是真社会渣滓。
顾娆原以为这孩子只是行为劣质,没想到心思还不少。一个小孩子,挺懂得拿这层身份和眼泪当挡箭牌的。
周围开始有窸窸窣窣地议论声。很快孩子的看管者就被吸引过来了,不像是监护人,似乎是个保姆。
“你在干什么?对一个小孩子动手?”保姆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呵斥,然后就开始跑到一边哄孩子。
“你滚开!我要找我爸爸妈妈!”熊孩子毫不领情,猛地推了保姆一把。
顾娆无言,真是遇到极品了。看来是家里惯出来的毛病,一个保姆都不太正常。
“说话放尊重点,这周围还有监控呢。小孩子没教育好,你还不好好看着,把他放出来祸害人?”顾娆三两句话戳到保姆痛处,“误工不太好吧?”
保姆被这几句话噎住,她确实不敢闹。
顾娆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理论,她还戴着帽子和口罩,可如果这里人越来越多,太容易被认出来。
“我们”顾娆正打算跟谢青缦离开,身侧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刚刚好像有人。”谢青缦压低了声音提醒她。
顾娆往旁边晃了一眼,并没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可直觉刚刚是镜头的闪光灯。
一张不带声音和前因后果的照片,太致命了。人们总是容易被发布者的论调牵着走,顾娆可不觉得,如果有偷拍者,偷拍的目的是替她解释。
毕竟媒体喜欢曲解,它更乐意往难听难看的恶意方向引导。
可疑的人并没找到。
只是顾娆转过身时,辗转的眸色忽地停了一两秒。
一个戴着口罩人年轻人,视线和她撞在了一起。他的穿着很简单,可身上带着难以忽略的存在感。他单手举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站在人群里。
显而易见,他把刚刚的事录像了。
他伸手压了压帽沿,不慌不忙地划了下屏幕,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儿,收了起来。遮了半边脸,但顾娆能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并无歉意和尴尬。
他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算了,不着急了。”顾娆冷不丁地拉住谢青缦,“兴许今天走了运。”
谢青缦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去,稍怔,“那好像是余学长?”
“可能真的巧了。”顾娆略一思量,笑了笑,“不是快赶上校庆了吗?”
天知道她出来一趟,遇到了多少牛鬼蛇神。顾娆其实不太在意刚刚是否是意外,毕竟她没那么冲动,不是做了点儿准备,她不会这么由着性子来。
不过她今天真的走运,似乎有一个更漂亮、更稳妥的解决方式摆在眼前。
“你不说我还忘了,系里正统计呢,你要报名吗?”
“没什么意思,”顾娆兴致缺缺,“不过其他人都挺积极。”
“可能也是一次机会。”谢青缦笑笑,话里拐了个弯儿,“这两天还有人打听你呢。”
攀关系的机会。
校庆期间会有许多投资人、导演、制片和明星回来,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不过未必能靠这点微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