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吻和大胆的动作,意图直白到毫不掩饰。
只是,等他的兴致被挑起来了,她突然停住。
她趴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指腹从他腰腹的线条上轻轻擦过,“难受吗?”
沈良州敷衍地应和了她一声,有些不耐她的温吞。
他正要去捞她的腰身,她的手抵在了他肩膀上,蓦地停了动作,从耳鬓厮磨间抽离。
纤细的手肘撑在床上,她的发丝轻微凌乱,披散在肩上。
刚刚残留的暧昧氛围仍在,她却突然叫停了。
沈良州按住了她的手腕,微眯着眸子,费解地凝视着她,嗓音有些喑哑,“你做什么?”
多熟悉的台词,她昨晚也是这么问的。
顾娆无意识地舔了下唇,冷笑,“难受就对了,你忍着吧,昨晚我也挺难受的。”
还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那种难受。
报复的快意没持续几秒,顾娆被他平静的视线弄得头皮发麻。
她心虚地扫了眼身后的石英钟,“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
自便吧。
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扯了一下领带,深邃的眸子淡淡的,像无波无澜的井底,平静又格外汹涌。
“爽吗?”
顾娆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我问你呢。”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颌,他戏谑地看着她,“装傻?”
他大约是有些动气,清冷的眉间攒着一缕缕音翳。
顾娆心底警钟大作,似乎有根神经在突突地跳,她的眼神一个劲儿地往旁边瞄,“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更爽。”
“我看你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他轻笑。
她还没回过味,猝不及防地被他扣着腰身,锁着肩颈,反身压在了怀里。
她心底咯噔一下。
刚刚就应该直接跑的,跟他废什么话啊。
他钳制住她的手,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我觉得你说的挺对,昨晚是我不对,光顾着自己舒服,没考虑到你。”
顾娆难以置信地看他一本正经地说荤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如果只看他平静的面色,真信了他的邪。
她噎了一下,“沈良州,你能不能闭嘴?”
他置若罔闻地勾唇,“我现在就补偿一下昨晚?”
“我不要。”顾娆变了脸色。
这时候就不讲究骨气了,她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柔声讨饶,“我错了好哥哥,我刚才没睡醒……”
她是真觉得自己没睡醒,再来一遍,打死她也不这么撩拨他了。
他掠过她失色的面颊,扣着她挣扎的手。她的穿着太方便了,连扣子都不用解,他直接将衬衫推了上去。
“乖,哥哥伺候你一回。”
…………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被他折腾得难耐。抗拒无效之后,沦陷在他温柔的诱哄和感官体验里。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顾娆哽咽,眼底里是被折腾后的雾气,“你还报复我。”
“我哪儿舍得报复你,”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上移,隔着衬衫狠狠一揉,“我疼你都来不及。”
迷离的眸色被挑弄得瞬间清明。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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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顾娆缩在他怀里,气得浑身都在抖,这感觉太深刻了。她对着他又踢又咬,调动了全部的想象力和脑海里所有词汇去骂他。
最后耗光了力气,她才老实了一会儿。
他轻笑,手指摩挲着她微红的眼角,毫无求生欲地反问,“不舒服吗?”
“……”顾娆面上灼了一片,她沉沦的情态分明全被瞧去,还有往日耻于出口的声音。
她被磨得彻底没脾气了,默不作声地换衣服。
沈良州怀疑自己把人欺负狠了,总之她老实极了,恼得半死还是听话的吃完早餐。
乖巧得离奇。
不过她临走时那两句,又让他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