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步!步!蚕!食!
因为她,之前自己被狗追不说,现在还被员工看成了变态色魔。作为老板,是需要多么无畏的睛神才能允许她继续留在身边?
闷在房里,易泽远苦思冥想能解雇苏霓的办法。
欧小春虽然对苏霓谜之崇拜,可再怎么喜欢,始终自己的老板是易泽远,始终那个风雪交加,自己屁股缝差点冻到粘在一起的夜晚,是他给自己送的厕纸。
所以现在看他为这件事烦恼不堪,欧小春主动献上计策:
“老板,我有办法让苏姐姐离开。”
“你?”躺在沙发里的易泽远懒懒抬头,没抱什么希望但还是姑且一听:“说吧,什么办法。”
“既然你没有借口解雇他,那就反过来,让她觉得受不了你,主动跟老爷子请辞!”
易泽远顿了两秒,黯淡情绪里忽然出现一丝光亮。
他马上直起身坐正,对着欧小春:
“继续说。”
“嘿嘿。”欧小春受到肯定,更是胸有成竹,他搬了张凳子坐到易泽远面前,清清嗓:
“既然苏姐姐现在觉得你是个变态,那你就将计就计变态到底。”
…
周末暖阳和煦,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苏霓坐在四合院的竹编摇椅上晒太阳。
她闭着眼,并没有睡着,一想起钟小唯的话“江尧要订婚了。”
心中就有些烦乱。
江尧是她长大后除了外婆外第一个相信的人。
她甚至曾经相信,这个男人可以依靠。
但这份依靠却转瞬即逝,连告别都没有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苏霓出生在乡间,乡下地方大多老人重男轻女,所以她的出生并不被喜爱,但这并不妨碍父母对她的宠溺。自小苏霓性格天真活泼,漫山遍野的花草飞鸟都是她的伙伴,虽然生活清贫,但六岁前,她是幸福的。
可六岁那年,一场意外车祸让苏霓父母双双离世,原本已经是幼小的她无法承担的痛苦,爷爷乃乃又雪上加霜将她赶出家门。
只因,苏霓左手的掌纹,是断掌。
传说中女子断掌,命极硬,周围亲人的运势也会受到影响,因此,老人认定是她给家族带来了厄运。
那是记忆里最严寒的一个冬天,流浪在乡野路上的她,被最后唯一的亲人,外婆带回了家,自此相依为命。
所以大概是从那时起,苏霓就不再期待自己会拥有幸福,断掌的命运成了心魔,无时无刻都在让她痛恨自己,正因为她的存在,才让不幸降临到父母身上。
带着这样的人生,她渐渐变得忍耐,少言,冷漠,甚至是无欲无求。支撑自己的唯一信念,就是照顾好外婆。
但江尧的出现,是她那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动摇。
第一次见他,是自己初进大学错过报到时间茫然无措的时候。
后来的故事大多一样,江尧对她处处关心照顾,尽管自己无数次的拒绝,他都没有放弃,烈日霜雪,始终如一。
再冰冷的心,也被悄悄融化了。
苏霓以为,自己应该放开束缚nei心的那些过去,去接受新的人生。江尧是那么温暖,暖到即便她还没有爱上他,也愿意去尝试和争取。
可没有想到,就在她摊开心扉,告诉他笼罩在自己身上的命运后,江尧犹豫了。
再后,消失了。
…
苏霓皱着眉,有刺痛的感觉穿过心间。
会扼杀别人幸福的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吧。
那是她成年后幼稚的一次相信和渴望,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有动静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睁开眼,看到房东杨老太正往她胸口盖毛毯。
“小霓啊,怎么在外边就睡着了呢。”
苏霓从回忆里抽身,忙站起来:“杨乃乃,您坐吧。”
她扶杨老太坐到摇椅上,轻声道:“不小心打了个盹儿。”
“嗯。”杨老太抚着她的手打量片刻,很是心疼:“工作很辛苦吧,看你,眼睛都红了。”
“……”
苏霓背过身,不知什么时候,眼眶竟泛起了酸意。
借着准备晚饭为由,她逃到西院的小厨房,木然坐了会,情绪总算平复回来。
正打算去煮粥,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欧小春。
苏霓本不想接,可铃声一直不停,犹豫了会,她还是按了接听。
*
十分钟后,苏霓打车到了达目的地。
电话里,欧小春说易泽远忘带钱包,但自己又在医院割痔疮不能离开,要她尽快去大富豪洗浴中心。
下了车,苏霓不做停留,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