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视线,再次小尾巴一样跟在江童身后上了他的车。
江童把周立农赶去别的车,方便他和萧白单独说话。
“我真是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恨我?”
萧白无辜歪头。
“你再这么粘我,我就是下个许宗仁。还是说——你认定闻歌不会把我怎么样。”
萧白点头:“后者。”
“你和楚闻歌到底怎么回事?”
“孽缘。”
“那你拿我挡枪算怎么回事?”
萧白像个无辜的小孩:“刚才不是说了,换别人,别人会被楚闻歌弄死的啊。”
江童要气笑了:“你是恶魔吗?”
“分明是抚慰你们灵魂的小天使。”
“我那天不该救你。”
“圣母玛利亚。”
重新调整路线后,众人运气不错,于天黑时赶到了江原市,这里有水有电。夜晚的街道一片灯火通明,
只是没有人影。
萧白和江童轮流开车,现在轮到萧白休息。他从副驾上看街道两旁的景观树,“江原市的城市规划挺……别致的。”
“怎么?”江童问。
“街道搞得跟森林公园似的。”话说完,萧白意识到什么似的扭头看江童,“树这个东西,没个几百年,长不了这么高这么粗吧……”
江童脸色不太好:“变异了。”
萧白又贴窗子上看了两眼:“不会变成树妖什么的吧?”
江童看他一眼:“你们搞艺术的脑洞都这么大?”
萧白心道,我还真不是搞艺术的。
无人之境,众人大大咧咧地住进了市nei最好的宾馆。客房选在三层,房间连排,有什么万一,方便相互救援,也方便跳楼逃跑。
萧白亦步亦趋地跟着江童,“童哥,虽说你是‘乃爸’,不过带着我逃命也不成问题吧?”
三楼虽然不高,那也不是他这个凡夫俗子随便跳的。
江童还没来得及回话,萧白就被人拎着后衣领拽走了。
客房门“砰”地关上,萧白冲靠着门面色音沉的那人炸毛:“你干嘛?!”
楚闻歌额头青筋直跳:“你还想跟他睡一个房间?”
“不然跟你睡啊?让开!让开!”
努力想把楚闻歌从门口推开的萧白被人像拎小基一样丢到床上,刚头晕眼花地爬起来,满色音沉的男人已经栖身压近。
萧白突然心悸,下意识地往床头缩。
男人盯着他的眼睛,一寸寸逼近。
脊背靠上床头,无路可退。
浑身散发危险气息,威压千钧的男人,却在最后一秒化去周身戾气,温柔如水地压上了萧白的唇。
紧绷到极致的萧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大脑一片空白。
从没有人如此温柔地亲吻过他。常安没有,安夏也没有。
温柔得,让他抬起来想去推拒的手,突然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他还被沉溺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眼前的人已经退了开去。
萧白傻傻地看他。
楚闻歌抬起一只手,穿过他耳鬓的发,拇指在萧白的脸颊上轻抚,仔仔细细地看他,目光中满是痴恋、祈求。
“我从前对你不好,那我现在开始对你好,还来不来得及?”
萧白觉得自己的心,跳空了一拍。
“如果这辈子不足以弥补我前两世犯下的错,我愿生生世世向你赎罪,求你给我这个机会。”他扣着萧白的后脑微微用力,把人带进自己怀里,“小白,如果你生我的气,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做出一副和别人很亲密的样子给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萧白越过楚闻歌肩膀,呆呆地盯客房墙壁上的装饰画。
无处安放的手臂抬起,虚虚环住男人的肩背,想要收紧,又放下。最后垂在身体两侧,抓紧身下的床单。
“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喜欢得不得了不得了。”萧白开口,“他是我的光、我的命、我的梦想、我的一切。”
“他是我的神,我的全身、全心、全灵,都属于他。只属于他。”
“我历经转世轮回,就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
“可是你破坏了这一切。”
“你毁了我的一切!”
“你要我原谅你?喜欢你?你怎么说得出口。”
楚闻歌没法儿再抱着萧白,在他字字泣血的控诉下,只能放开他,惊慌无措地看他。
萧白的面容很冷静。这种冷静像把无情的刺刀,一下一下,狠狠剜着楚闻歌的心。
“你不要再缠着我了,该投胎转世就投胎转世。诚实告诉你,下辈子我的试炼就会结束,然后就可以重新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萧白动动嘴唇,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像三颗钢钉,穿透楚闻歌的身体,将他残忍地钉在十字架上,血流如注。
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