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把人翻过来压平,“还装?”
明月楼扭头假意生气,简默把被子扒开挠他痒痒,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最后以明月楼大叫认输结束。两人气喘吁吁地叠在一起,床头的橘色小灯散发着黯淡而柔和的光芒,一室静好。
“不早了,睡觉。”
“嗯,好。晚安,月楼。”亲。
“晚安,小默。”
明月楼被他折腾得太累,很快睡着了,简默还侧身躺在他身边,就着橘色小灯,数他的睫毛,乐此不疲。
* * *
等到橘色小灯灭了,另一道悠长呼吸响起的时候,明月楼就醒了。
简默睡着的时候,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打雷都吵不醒他。明月楼不担心简默会醒,但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光脚离开卧室,在客厅靠窗的单人沙发里窝下来。
还没坐安稳,他突然跳起来——两个小时前他们刚在这上边玩儿完高难度姿势,上边一片狼藉,还没收拾。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回想起部分画面,明月楼双颊滚烫地把沙发套扯了扔到一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恼羞成怒的气息。
“禽兽!”
然而不管变态还是禽兽,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
两年前,简默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一切的认知,和新生儿无异。简默的一切,都是明月楼一点一滴教给他的。
竟然已经两年了。
明月楼在沙发里窝下来,头搭在沙发背上,看窗外的月亮。
他摘下了所有光环,从首都中央研究院里万人敬仰的天才,变成一个边陲小镇里卖乃茶的小老板。整整两年。
简默现在与常人无异,明月楼请求结束任务调回原职,却被上级驳回。
他还要继续待在这里。
扮演简默的男朋友。
他想,如果调令下来,同意他现在就离开,也许他会有不舍,回到院里,兴许还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
可如今申请被驳回,支撑了他两年、膨胀到巅峰的期盼,就这样被无情戳碎,像个气泡,消失得无影无踪,叫他躁郁得很。
明月楼认为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了上边交代的任务。可是上边不承认。不承认,却又不给明确的说法。就像当初派他来一样,完全无视他的个人意志。
明月楼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
一年可以,两年也没问题。明月楼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顺便谈个恋爱,把自己人生履历中空白的那一块填上。
明月楼不是感情淡薄。只是他是个深柜。
同性恋虽然早就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性别取向,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尤其是在中研院那种充斥着学术老古董的地方。明月楼得夹起尾巴做人。
不过他也无所谓。因为确实没什么合心意的。作为一个深受二次元荼毒的宅腐男,打从16岁起,明月楼就很清楚,以自己的择偶标准,99.99%的可能,是要注孤生的。
所以当遇到这0.01%的时候,原本因为任务的强制性而大为光火的明月楼,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一个外表完美得如同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俊美男人。
更令人振奋的是,他是一台顶级配置的裸机,明月楼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把他设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一个可以自己定制的完美男友,简直不要太赞。
刚刚苏醒的简默像只破壳而出的小基雏,第一眼看到谁就把谁当妈妈。当然,他不一定是把明月楼当成妈,但特别黏明月楼、特别听明月楼的话是真的。
第一次把简默拐上床的时候,明月楼满心都充斥着一种“wei xie儿童”或是“父子乱论”的罪恶感。不过从进行到一半开始,学什么都极为迅速、并且能够举一反三的简默同学就彻底打消了明月楼的罪恶感,只剩“悔之晚矣”。
“小孩”吃糖上瘾,天天缠着明月楼要糖吃,明月楼肾疼。
而且“小孩”特别鬼。没当过爸爸的明月楼第一次“带孩子”,还是这么大一只,最初的三个月,每天都是基飞狗跳,叫自认修养极佳的明月楼几次三番差点没撕掉自己的完美面具,冲简默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之所以没喊没叫,是因为“小孩”每次一见苗头不对,就强行扑倒明月楼要糖。
明月楼身为一个文质彬彬的科研工作者,对自家看着不壮却一身蛮力的“儿子”没辙。
所幸简默的成长速度十分惊人,短短半年,他的心智就已经从一个新生儿达到了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该有的水平。
可这对明月楼而言,还远远不够。
想做他明月楼的男人,必须要足够优秀,甚至比他更完美。
在明月楼的言传身教下,简默的举手投足都带着满满的贵公子范儿。可外表再睛美,nei里还是空的。
明月楼当然能教,而且他相信以简默的学习能力,很快就可以超越自己。
简默会变成一个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