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啊”

    她故意顿了两秒，“你每一个决定都挺草率的。”

    海唐一件件给她数，“高考毕业，你一夜之间改了志愿，从最爱的物理改学金融。”

    “进军健康行业、投资建设大型□□、旅游行业渐入瓶颈的时候居然大力投资文旅行业......”

    最后，海唐抱着手臂看他，“如今看来你大部分决定都非常具有前瞻性，但在当时，老实说我也觉得你特别年少轻狂。”

    姜照刚进公司那会儿，身为董事长的姜慈给了他五千万试水。

    当时新闻出来，大部分人都在羡慕嫉妒，绝大多数评论都是在等着他败北。

    但事实是，他花了四年的时间，让市值翻了不止十倍。

    难得见她说真话，姜照坐直身子，看着她。

    “这些话难得听你说起。”

    海唐撇嘴，拿起一颗蓝莓抵到他嘴边，“听吗？夸人的话我收费的，选择一，无脑夸半小时收费5000；选择二，有理有据夸半小时12000；选择三，撕心裂肺骂人24000。”

    姜照：“没有友情价？”

    海唐也挑了个蓝莓塞嘴里，“谈钱交心，以我们这交情，后面得多加个零。”

    “坐地起价？”

    “劫富济贫。”

    这话说完，海唐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她擦干手上的水渍，“比赛还有三天，不如去散散心。”

    两人也没通知其他的人，又去见了海角。

    劳伦老远就朝他们挥手，海唐摇下车窗，也挥手回应。

    这次，只是在远处远远看着海角和它的新女朋友打情骂俏。

    海唐和姜照站在山坡制高点上，夕阳洒下，一望无垠的草原蔓延至天边。

    一大排的合|欢树像是撑着太阳伞，伞盖站着三五只黑白相间的斑马。

    她拿着哨子吹出有节奏的调子，斑马竟然慢慢战成一条线。

    姜照看她，海唐笑，“小王子可以驯化狐狸，我可是能驯养斑马的人。”

    草原很大，风也很大。

    海唐的头发全被吹起，她指着远处，“那里有五只，那边有三只。”

    姜照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追逐中的斑马，像黑白的线条在日暮空气中浮动。

    “以前一个人很无聊的时候，我就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着数斑马。”

    “数完斑马，就数身上的条纹。”

    “还能经常见到打瞌睡的狮子......”

    海唐像是开了话匣子，也不在意姜照在没在听，自顾自的说。

    金黄色的光线穿过她扬风而起的发丝，姜照没出声，听着她从头到尾絮叨。

    他很反感喋喋不休的人，但海唐除外。

    *

    到了正式比赛这天，到场的人不仅有涉及到的三方人员，还包括当地最权威的电视台。

    除此之外，非方还破例提供了无人机进行跟拍。

    在临时搭建的活动室里，准备了现场直播。

    而在外媒网络上，也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海唐刚进活动室，陆元元两步窜过来，“海唐姐！”

    “你怎么来了？”

    陆元元一副休闲打扮，头发也有些乱，看样子是着急赶过来的。

    “和老周磨破了嘴皮子，他才同意的。”

    现场人多而杂，海唐把她领到江山集团工作人区，叮嘱道：“结束前后别乱走。”

    陆元元点头，“放心。对了，姜总呢？”

    话音刚落，陆元元失控大叫。

    海唐回头，姜照脱下一身禁欲西服，一身红白色赛车服出现在视野。

    左手拖着头盔，右手拿着同色的手套。

    一时间，海唐竟然也恍惚了片刻。

    “我天......”

    “真的是姜总？”

    “我的妈......”

    公司的员工第一次见姜照这个打扮，不说百分百震撼，但惊艳是肯定的。

    陆元元偷偷拽了拽海唐的衣角，轻声说：“我好像有点理解男生为什么会喜欢制服美女了。”

    同样的，制服帅哥也太tm撩人了啊啊啊！

    海唐压制着心跳，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