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照看她，等着她说下一句。

    但有些话似乎一到嘴边就遛了弯，像水结了冰，说不出口。

    “听说海小姐很快也要回国了？”

    憋了半天，她竟然鬼使神差问出这样的问题。

    提到海唐，姜照疏离淡漠的脸上终于柔了些许，他轻嗯一声。

    “姜总和海小姐关系似乎挺好？“”

    海唐怒气冲冲拿着头盔冲到姜照房间的时候，她正好打算到酒店楼顶吹吹风，电梯门开，她瞥见海唐一身怒气，她有些好奇，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海唐进了姜照的房间。

    出于女人的直觉，当晚一点多的时候，她去敲了海唐的门，但房间里没人。

    她入职好几年，从来没见过有那个女人敢在姜照面前这么张扬。

    姜照清冷道：“苏敏，这是个人私事，不宜在工作时间讨论。”

    *

    他一贯不喜欢别人过分关注自己的事儿，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

    闫杨林拿着份文件，猛地推门进来，正好瞥见苏敏看姜照的那种眼神，笑了一声，“哟，姜总忙着呢？”

    苏敏打了个招呼，随即退了出去。

    姜照开口，“把苏敏调到华英怎么样？”

    “嗯？”

    闫杨林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姜照居然还会亲自过问人事调动情况。

    姜照把苏敏的简历从文件底下拿出来，“一个人的付出与得到应该成正比。”

    他确实很少关心人事情况，但企业中高层管理者的培训与选拔必须经过他的考察。

    “你们谈过了吗？”

    姜照点头，“她会在我回国前给你一个答复，如果她有意进华英，你和付名沟通一下，走完正常流程，十一月到岗。”

    “嗯，行。”

    两人沟通了一会儿，闫杨林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来，拿了两盒胃药给姜照。

    没等姜照问，他挑了个眉梢，“苏敏准备的。”

    闫杨林接着感叹，“这孩子当下属不错，当女朋友更不错。”

    苏敏本身家境出生不错，父亲在临城有公司，算起来也是个富二代。但她从来没炫耀过，工作特拼命。集团海外事业部成立后，第一个报名参加，安心在非洲扎根。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就不信这话说到这份上了，姜照还听不懂。

    但......

    姜照抬眼，盯着他看了几秒，“闫总想花开二度？”

    闫杨林一口气堵在喉咙艳儿，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照接着又来一刀，“对于中高层管理者，个人品行道德也是考核的重要指标之一。”

    闫杨林：“......”

    出了办公室正好碰到王益民，王益民手里端着茶杯，笑呵呵开口：“早说了你还不信。”

    耶洛华黄金水岸的事情落地，两人紧绷的弦难得松了几分，有闲情就姜照的个人问题讨论了那么一会儿。

    “姜总该不会不喜欢......”

    王益民喷了口茶，“闫总，在这之前你知道姜总车技这么好吗？”

    闫杨林摇头。

    “你见过姜总连续几次带一个女人出席晚宴吗？

    “没有。”

    “你见过几个人女人上过姜总的车？”

    闫杨林脑中一闪，“你是说？”

    “对啦，其他的就自己琢磨去了。”

    *

    海唐离开孔院的前一天，老师和学生们为她准备了盛大的欢送仪式。她被学生们打扮成非洲女人的样子，站在舞台中间。女生挨个上来拥抱她，红着眼眶，说着中英文夹杂的感谢语。知道她喜欢斑马和长颈鹿，学生们一起集资送了她很睛致的木雕斑马和长颈鹿。珊贝迫不及待拆开，“这个是我们找了好久，按照海角的样子买的！”三十厘米高的木雕，在一群不舍的眼睛中格外闪耀。海唐眼睛酸涩，眨了两下，笑着接过来，“谢谢。”男生们也不甘示弱，红着脸给她送了自己动手做的礼物，卡片上画着斑马和长颈鹿的的图像。

    陆元元泪点及低，上前给了海唐一个熊抱，“海唐姐，真舍不得你。”